歐文與詹皇,當世的孟德與雲長

短道速滑世錦賽轉播完畢,坐在酒店不遠處的街心花園裡看天發呆。旁邊有個露天綜合訓練區,一眾保加利亞大壯在那兒擼鐵掰塊兒。練到極致,脫光上衣,刺青遍佈,互相摸摸,比試比試,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忽然就爆發一陣哈哈大笑,身似鐵塔,聲如洪鐘,有點兒《水滸》梁山好漢的意思。

忽然就覺得很有趣兒,我就琢磨啊,您說這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應該是個什麼樣兒呢?

現在的小朋友們吧,一提到這個話題,總愛說點兒有的沒的我聽不大明白的,什麼汙啊耽美啊亂七八糟的,咱不聊那個,咱就說說人性,人性的。

我就覺得吧,男人和男人之間,不光那些傳統的兄弟手足豈曰無衣與子同袍之類的東西,也有很多細膩的小情緒。比如住一個宿舍,倆人說好了一塊兒聯網打遊戲,結果其中一位一不留神就被女朋友逼著陪逛街而爽約,另一個就得說點兒“有異性沒人性”之類的,說這話的人難免心裡泛點酸,嗯,你們俗稱“檸檬精”;又比如說一塊兒去打球,本來你們哥倆號稱是默契搭檔,結果臨時組隊來了個樣樣都比你更跟你搭檔合拍的傢伙,這球打的,贏球固然痛快,但總有那麼點兒心裡的小別扭,嗯?有沒有?不用急著反駁我,自己問問自己有沒有——肯定有……還沒有呢……

歐文與詹皇,當世的孟德與雲長

這種事兒,你從小到大隻要有好朋友好兄弟,都應該經歷過一點。很正常,說了嘛,人性的。我想起這個也是因為在保加利亞確實閉塞,這兒不轉播NBA,國內那些有版權的網站在這兒也看不了,只能看文字,忽而看到勒布朗·詹姆斯的御用記者文霍斯特寫了這麼一段:他在全明星週末期間和勒布朗隊的球員聊過天,他們表示歐文和KD兩人在當時就像‘A Middle School Couple’——“我和全明星正賽的勒布朗隊的球員們聊天,他們告訴我說,Kyrie和KD在那個週末就如同中學情侶一般,一起吃飯、一起訓練...我給你撿球,你給我撿球...我單打你,你單打我。他們在那個週末之後還一起去了邁阿密。”——瞅瞅,如膠似漆蜜裡調油啊。我也有前輩家的小朋友在美國上高中談戀愛了,您想想,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時段,那勁頭兒就是恨不得天雷勾動地火,此處刪去15000字兒……所以也不怪我自己瞎琢磨,人的狀態就像那麼回事兒。

哎對了,那要這麼說啊,我問問您,您說勒布朗是更喜歡韋德,還是更喜歡歐文啊?

我知道這個問題一問出來,肯定先會遭到一大波人的鄙視——你看過球嗎?這還用問?詹韋的關係那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嘛?再說你剛還說杜蘭特和歐文的關係呢……是是是,我知道,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一筆寫不出倆親字兒嘛,這倆人之間的關係我早寫過了:詹皇:人生得一韋德足矣,大活兒沒完沒了翻過來掉過去地說,都說濫了。可就剛剛打完的湖人對凱爾特人的比賽,賽前賽後,聽聽勒布朗和歐文互相對彼此說的那些話,再來批判我不遲——

歐文與詹皇,當世的孟德與雲長

歐文這麼說勒布朗:“我同情他,我是真心的,我同情他。我對他的遭遇感到同情,因為我知道在腹股溝受傷期間,他是有多麼渴望上場打球。他們針對他湖人生涯的批評有些不公平,因為他因傷缺席了那麼久。你加入了那樣一支球隊,承擔著重任,然後在常規賽中途復出,這很艱難。因為別的球隊已經在全力衝刺季後賽,也就是下一級別的比賽。勒布朗知道這個,拉簡(隆多)也知道,但對於Kuz(庫茲馬)和布蘭登·英格拉姆,他在努力教導這些傢伙在這個聯盟中持續贏球需要付出什麼。在勒布朗眼裡,成功有著完全不同的定義。對此我很確信。我很確信在他眼中,成功的終極定義就是競爭總冠軍。當你過去十多年來都曾進入季後賽爭冠,現在卻失去了這麼做的機會?我同情他。我認為他實現成就的方式絕對是非凡的。我們都瞭解他是多麼一位受到上帝恩賜的天縱奇才,他在籃球領域天賦異稟,他已經多麼持久地做到這一切。我想說,紀錄就是用來被打破的。我認為,在他看來,得分超越另一位23號對個人成就意義重大。我真的為他感到高興。”

先“同情”再“為他高興”,要只是單純的隊友,不用說得這麼複雜;別忘了,歐文當初,離開騎士隊被很多人認為是“不願在勒布朗的羽翼下當一個二當家”。在凱爾特人之前輸給魔術的比賽後,他自己聯繫了詹姆斯。歐文透露,他意識到了自己年輕時沒有太多理解詹姆斯傳遞的信息,因為他那時候更多去關注了數據統計和榮譽,並沒有看到更大和更全面的事情,同時他也向詹姆斯詢問了關於怎樣率領年輕球員的事。

對此,勒布朗怎麼回應呢?

歐文與詹皇,當世的孟德與雲長

他說:“那個電話意味著什麼呢?我想我一直都喜歡凱里,從我跟他見面之前至我們成為隊友,甚至到現在,我一直都認為他很特別。他能夠出現在這裡參加全明星賽是有原因的。至於那個電話嘛,對我來說,更像是看到了他的成長。真正的男子漢才懂得他們自己是誰,從而能夠認識他們所做錯的事,敢於面對過去,並去道歉說:‘在那個時間點,我曾以為我準備好面對某件事情了,但我其實並沒有準備好。’我真的不想對此討論太多,因為這不是每個人的事情。我愛歐文,愛他的一切。”

最後這一句,嗚呼,十足的“這一刻突然覺得好熟悉,像昨天今天同時在放映。我這句語氣原來好像你,不就是我們愛過的證據。”所以真別介意,一開始我說到的杜蘭特和歐文那種親密的關係,要這麼說,你怎麼解釋韋德和哈斯勒姆親如一家的甜蜜?

所以說呀,正視男人之間的那些細膩的小情感,會讓我們理解很多事,釋懷很多事,放下很多事。其實這古往今來男人之間的細膩感情不勝枚舉:喏,比如李白和杜甫這兩位大詩人,在杜甫的一生中可查可考寫給李白的詩就有十五首,兩人第一次見面就一起去開封商丘等地遊玩,還帶著另外一位詩人高適。分手後杜甫單獨去兗州再尋李白,還又一起遊玩,還寫下了《與李十二白同尋範十隱居》,其中有一句“醉眠秋空被,攜手日同行。”白話文翻譯一下兒:晚上倆人喝醉之後睡一個被窩兒,白天還手拉手出去玩兒……真是“面基路上手拉手,三觀盡毀一道走。”杜甫在詩的最後說“不遠論簪笏,悠悠滄海情”。我為了你連功名都不要了,時空穿越又算得了什麼呢?

歐文與詹皇,當世的孟德與雲長

又比如愛創造成語的蘇東坡吧,得罪皇上讓貶到海南儋州了(那會兒叫昌化郡),暫時寄住在倫江驛館。新任軍使張中到任一看,什麼?我喜歡的蘇東坡來了?還住這麼一個破地兒?不行不行,於心不忍,就讓人把驛館整修一番,讓蘇軾得以安居。您琢磨,這皇上聽說了能幹嘛?一年之後,朝廷下令將蘇軾一家逐出驛館,只能在桄榔林中自建茅屋安身,張中又親自前來幫著挖泥運土,完全不顧自己身為當地長官的身份。不過是萍水相逢,這得喜歡成什麼樣才能這麼幹?擱在那會兒,這種行為叫包庇,於是張中受到追究,被貶為雷州監司,就得離開這儋州了。蘇軾對張中戀戀不捨,作詩為他送行。張中也對蘇軾依依惜別。他四月就接到了調令,一直拖延到十一月才離開儋州。為了對方連皇上的命令都無所謂了,這是什麼樣的感情?

但該走還是必須得走不是?臨行前張中又到蘇軾家告別,主賓二人在燈光下相對而坐,直到天明。蘇軾再次寫詩送別,描繪眼前的情景說“懸知冬夜長,不恨晨光遲”——就知道啊,冬天黑夜的時間更長,陽光來得晚,因為你在,我更希望這黑夜的時間能長一點兒;“汝去莫相憐,我生本無依”——這就過分了,本身一堆人一塊去的,非告訴人家張中:你走了之後啊,別惦記我了,我這孤苦伶仃老無所依的——說著說著奔怨婦的路數去了……

唉,這文化人之間難免有點兒不清不楚的東西,可這一類感情在歷史上——我個人認為——最登峰造極的,就是曹操和關公了。

你聽過雪村先生唱的《華容道》啊?歌曲很有個性,咱不論唱功和內容好壞,我認為是唱出了曹操和關公之間的感情真諦的。您說這感情是從演義論還是從史實論?我跟您說無論從史實還是演繹甚至很多可考的文藝表現形式,這兩位的感情那都是相愛相殺相當的傳奇,不論歷史角色,只論私情,那是相當的可歌可泣。

曹操和關羽第一次相見是十八路諸侯討董卓的時候:董卓家武將裡的大boss呂布還沒有殺出來,先派一個華雄,就把十八路諸侯的大將殺了個七零八落。大夥一籌莫展之際,關羽出來主動請纓。您各位想,關羽當時就是個小小馬弓手,那個時候等級森嚴,門第觀念很重呀,別人不說,世襲公侯大軍閥袁術就要把關羽打出去,盟主袁紹也擔心聯盟派出一個馬弓手去跟華雄交戰,讓人家笑話。這時候,曹操作為召集人先把袁術勸住,“公路息怒。此人既出大言,必有勇略;試教出馬,如其不勝,責之未遲。”意思就是說:袁先生您先別生氣,這位(關羽)既然說了大話,肯定有他的能耐,先讓他出馬打一仗,打不贏再罰不遲。然後又勸袁紹:“此人儀表不俗,華雄安知他是弓手?”這話就偏主觀了——弓手指的是級別,跟容貌有什麼關係啊?什麼人之間才拿容貌說事兒?對吧?

然後曹操還叫手下給關羽燙杯酒,這個體貼也才有了溫酒斬華雄的段子——關公宰了華雄,把人頭扔在帳前——各位注意,曹操沒跟其他人打任何賭立任何軍令狀,這時候曹操的反應是什麼?——書裡寫“曹操大喜”,喜從何來?哦,華雄被宰了就大喜?那按理說應該所有人都大喜啊,怎麼不寫跟關羽關係更好的劉備張飛,也不寫嫌棄關羽的袁術袁紹的表情,單寫曹操大喜呢?很簡單,因為這一段描寫是從曹操對關羽的感情出發。後來張飛因此惹惱袁術,曹操還幫著關羽他們說話,暗地裡還給他們送去了風尚,逐漸感情真摯。

那麼其實到這個時候,關羽對曹操的感情並沒有體現出來。因為在曹操當上丞相之後,陪漢獻帝去打獵有所斬獲之際,群臣都來道喜,曹操擋在皇帝之前接受大家的祝賀,這是不合規矩的。書裡寫關羽很想策馬上前宰了曹操,被劉備按住,並且在回去之後提醒關羽小不忍則亂大謀,也就是說這一段時光當中,曹操在關羽心裡還是一個反面角色。而這一切在屯土山約三事,關公暫時歸降曹操之後有了轉機。

首先是衣帶詔的機密洩露,曹操把反對他的人殺了個精光,劉備出逃回到徐州,曹操緊跟著攻打徐州時對自己的心腹謀士程昱和郭嘉說出來心底對關羽的感情——“吾素愛雲長武藝人材,欲得之以為己用,不若令人說之使降。”一個“愛”字兒,不用再多說了。當然這個愛是喜愛,不是愛情,嗯。

即使後來約定的三件事裡第三件是“一旦知道劉備消息,馬上離開曹操去找劉備”,這點曹操一聽不高興了——“然則吾養雲長何用?此事卻難從。”那意思說到底你最後還是要找劉備,那我養你有什麼用啊?這個事兒不能答應,聽著就特別的“檸檬精”。那麼這件事兒呢,張遼在其中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張遼以前是呂布的部下,曹操本來要殺他,是關羽給曹操下跪,求曹操饒一命,把張遼納為了自己的武將。所以張遼在曹操和關羽之間周旋,非常懂得察言觀色,切中兩人心理的軟肋,勸好操之後把關羽引到了曹操面前。

注意書裡的描寫,這之後曹操對關羽的感情完全是迷弟的心態——一見面先說“素慕雲長忠義,今日幸得相見,足慰平生之望”;後來聽說關羽在二位嫂夫人門口守望,堅決不進屋一步,曹操又“愈加敬服”;到後來聽說關於遠離自己所送來的財色,曹操那是“又歎服關公不已”——大哥,您這是沒見過有氣節的人嗎?你殺的人裡面有多少是有氣節的?那些人您不歎服不敬服,到關公這幾下您就敬服歎服啦?不是迷弟又是什麼?

其實要說曹操送的東西,關公的也不是都沒要,他要了三件東西,大家比較熟悉的是錦袍和戰馬——錦袍是裹在劉備送他的舊戰袍之外,戰馬因為是赤兔馬,能日行千里,找劉備方便——這兩樣他接受的理由都讓曹操心裡很不爽,但另有一樣是用來套鬍鬚的紗罩,也就是鬍子套。大家見到的關羽的形象都是五尺長髯,漢獻帝因此賜名美髯公,因為怕鬍子長容易斷,另外也礙事,特意找個紗罩給罩上,這心得多細呀?一般人要是不懷揣細膩的感情,絕想不了這麼周全。

這麼細膩的心思和呵護,擱誰都得心動,關羽也不例外,但他心裡畢竟裝著劉備,得到劉備的音訊,又幫曹操立了大功,殺了袁紹的大將顏良文丑,可以走啦。這時候曹操知道不妙避而不見,關公怎麼著?寫了封信——“羽少事皇叔,誓同生死;皇天后土,實聞斯言。前者下邳失守,所請三事,已蒙恩諾。今探知故主現在袁紹軍中,回思昔日之盟,豈容違背?新恩雖厚,舊義難忘。茲特奉書告辭,伏惟照察。其有餘恩未報,願以俟之異日。”那意思啊,我跟劉備感情更好,現在已經找到他下落了,咱們當初約定的事該兌現了,我得找他去了,您對我也不錯,這大恩大德呀,以後再報吧。

怎麼就想起鄭中基和張學友的一首老歌《左右為難》來了呢……

關羽離開曹操這前前後後,曹操一共說了三句重要的話,第一句是剛聽說的時候——“不忘故主,來去明白,真丈夫也。汝等皆當效之”——還當迷弟呢;第二句是剛追上面對面的時候——“吾欲取信於天下,安肯有負前言。恐將軍途中乏用,特具路資相送”——找個託詞送點盤纏;第三句是真情流露——“雲長天下義士,恨吾福薄,不得相留。錦袍一領,略表寸心。”——“福薄”……哎喲喂……

其實還不止這些,關公過五關斬六將算是生平事蹟很重要的一件,曹操不但沒怪罪,還一路綠燈放行,連派兩個使者加上張遼本人,命令沿途不許攔阻關羽一行,搞的關羽也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吾非欲沿途殺人,奈事不得已也。曹公知之,必以我為負恩之人矣”——他不是不在乎曹操的感受,只是,唉,沒辦法呀!

這之後的戲分留給了關公,華容道報恩,書上說叫義釋曹操,實際上感情都是相互的嘛,把這段書摘出來,大家體會一下,如果可以,聽著雪村先生的歌,好好體會。

歐文與詹皇,當世的孟德與雲長


操從其說,即縱馬向前,欠身謂雲長曰:“將軍別來無恙!”雲長亦欠身答曰:“關某奉軍師將令,等候丞相多時。”操曰:“曹操兵敗勢危,到此無路,望將軍以昔日之情為重。”雲長曰:“昔日關某雖蒙丞相厚恩,然已斬顏良,誅文丑,解白馬之圍,以奉報矣。今日之事,豈敢以私廢公?”操曰:“五關斬將之時,還能記否?大丈夫以信義為重。將軍深明《春秋》,豈不知庾公之斯追子濯孺子之事乎?”雲長是個義重如山之人,想起當日曹操許多恩義,與後來五關斬將之事,如何不動心?

誰都不是土塑泥胎,誰都有人性和感情,動心二字說得好,關羽沒法不動心,因為曹操說的句句都戳到他心坎兒裡。京韻大鼓《華容道》裡有段唱詞更赤裸裸地揭露了這兩個人之間的細膩感情——

“曹操說,咱們餞行的話一概全都別表,難道說你把那過五關的事情你全都忘了。”呀,關公聞聽頭低下,腹內輾轉好幾遭。文憑路引雨後送傘,怎麼人人都說他待某家的情不薄。罷罷罷,豁出性命不要了,不讓曹操表功勞。”

怎麼樣各位,感受一下兒?有沒有點兒詹姆斯和歐文的意思了……

兩個人隔空感情的最後結局是孫權殺了關羽,還把人頭送給了曹操。華容道一別再見面竟然是陰陽兩隔,每次讀三國演義看到這兒的時候都覺得替兩個人心酸,好像有更多的話隱藏在這次會面的反應裡——

操笑曰:“雲長公別來無恙!”言未訖,只見關公口開目動,鬚髮皆張,操驚倒。眾官急救,良久方醒,顧謂眾官曰:“關將軍真天神也!”

曹操再算是奸雄,也不能看這個人頭就樂出聲來,也許在他的心裡真的是悲痛至極吧。而關公的首級到底要跟曹操說些什麼呢?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我這篇寫得真夠長的,看到這兒肯定得有人說你這不是胡說八道嗎?就當看個樂兒吧。是吧?可在《三國志-關羽傳》當中陳壽寫道“曹公壯羽為人,而察其心神無久留之意”,就是說曹操特別喜歡關羽,但早就察覺出來他不肯久留;南朝的史學家裴松之對此特別有這麼段註釋:“臣松之以為曹公知羽不留而心嘉其志,去不遣追以成其義,自非有王霸之度,孰能至於此乎?斯實曹公之休美。”這意思呢,就是說曹操知道關羽留不住,但是很佩服他的志向關於離開了也不派人追成全他的大義,如果沒有網王者的霸氣誰能幹到這個地步?這是曹操了不起的地方。

是啊,真正的情之所至,當然是最了不起的事兒了,這一點史學家之類的學究未必考慮那麼細,我隨便說個正根兒:大夥兒一讚頌桃園三結義劉關張的兄弟之情,總唸叨那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史書上記載關公是公元160或162年出生,公元220年辭世;但他大哥劉備是公元223年去世,三弟張飛則是公元221年去世——別說同月同日了,年份都不相同,可話說回來了,誰和關公同年去世呢?還能有誰,和他一輩子相愛相殺的丞相曹操孟德唄。

(哎呀,我寫過癮了,也不知道您各位看過癮沒有,哈哈,圖一好玩兒。大夥兒也都知道我崇拜關公崇拜的不要不要的,不過最近通過我對史實和演義裡關公的做派研究,嘿,您還別說,好玩的在後頭呢,他跟威少還真有點像,說話做事都透著那麼硬核,有點兒意思,咱們回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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