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社區矯正故事

我的社區矯正故事

回顧7年的社區矯正工作生涯,雖然一路走來少有人喝彩,但是,我更多的是成功的喜悅和收穫的充實!所以我如魚兒摯愛大海那般,執著的摯愛著我的崗位,享受著社區矯正教育管理工作帶給我的充實。

2011年,我的生命旅程有了新的轉折,7月1日,我來到新民司法所報到,成了一名社區矯正專職工作者。時光荏苒,我仍然清晰地記得首次接觸社區矯正工作的情形,那一天社區服刑人員孫某激動地握著司法所工作人員的手,感激地說:“真的很感謝你們隊我的關心、照顧和教育,我以後都會好好做人,好好做事,不會令大家失望!謝謝,真是太感謝了……”那天正是孫某解矯的日子,聽到孫某坦誠、淳樸的感激聲,那一刻,我感到我揹負著的是一個神聖的使命,那就是,教育和感化社區服刑人員,幫助他們樹立迴歸社會的信心和勇氣。

然而,在接下來的工作中,我卻發現,這份工作遠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那時社區矯正工作沒有先進的工作設備,沒有規範的管理模式,最重要的是社區服刑人員沒有接受管教的意識,在他們看來,社區矯正就是走走形式,沒有坐牢就等於沒有判刑。

而就在這時,孫某生、孫某河、孫某超相繼到司法所報到,他們聚眾鬥毆,到處惹事生非。他們年輕,脾氣暴躁,解決事情的唯一途徑就是暴力,這三個人不管理好,將帶動一大片服刑人員的牴觸情緒。事實上,果真如此,在接下來的集中教育活動中,他們不是遲到就是早退,課堂上接電話聊天說髒話起鬨,我行我素。有時乾脆不來,理由永遠是你管得著嗎?我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這一天,我和所長組織他們參加公益勞動,到敬老院打掃衛生,而到了敬老院,才打掃了不到五分鐘,孫某生就扔下笤帚開始抽菸,所長跑上前去,叫他不要偷懶,孫某生立馬叫囂起來,手指著所長的鼻子說“你敢管我?信不信老子煽你”,其他人也聽了下來跟著起鬨,特別是孫某河、孫某超也扔下笤帚,說著髒話,所長氣得臉色發白。

見此情形,我顧不上害怕,抓住孫某生的胳膊,把他拖到旁邊,孫某生怒火轉向我,朝我瞪著眼睛,我壓住心中的害怕,對他說“來,我和你一起掃”,我撿起他扔掉的笤帚,自己從另一名服刑人員手中接過一把笤帚,把其中的一把遞給他,我自己先開始掃,猶豫了一下,孫某生接過笤帚,開始掃地,在掃地的過程中,我走向他,跟他聊天,裝作無意地跟他說了句“所長應該年齡和你爸爸差不多大吧,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孫謀生始終一言不發,但是我卻捕捉到他的眼中的變化。當天活動結束後,我立即找到所長,我要去孫某生家中跟他的家人談談。“不行,你一個姑娘家的,去太危險”所長立即否定。是的,我知道孫某生的家庭關係很複雜。孫某生的父母早在孫謀生還在上幼兒園的時候就離異了,孫某生的母親改嫁,孫某生從小跟著奶奶、叔叔一家生活,但他從小就不聽管教,經常夥同他人四處惹事,別人躲他都來不及,就不要說去他家了。但是我更知道,孫某生其實本質不壞,只是從小缺乏關愛,只要有好的方法引導,孫某生一定能改掉惡習,重新做人的。

在我的堅持下,第二天我和所長到孫某生家中,與孫某生的奶奶進行長時間的交談,要求其多從思想上關心孫某生,而不是一味的寵愛,並通過多方的關係,找到孫某生的媽媽,瞭解到孫某生的媽媽因為對兒子的愧疚,平時不斷地提供金錢給孫某生揮霍,我們建議讓孫某生到其到她經營的小餐館上班,根據工作情況發放工資,讓孫某生自食其力,樹立自我認同感,提升自身價值感。之後,我不斷地與孫某生交談,談他的工作、家庭生活和人生,功夫不負有心人,之後的學習和社區服務,孫某生再也沒有出現牴觸情緒。解矯這天,孫某生對我說的一段話讓我頗有感觸,他說“我沒想到你能像對待朋友一樣關心我,從沒嫌棄我,家庭的原因使我表面上很狂傲,實際上我內心很自卑,你讓我重新找回了自信,所以,無論如何我不能辜負你的關心”孫某生的話讓我很感動,事實讓我明白一個道理,社區矯正工作不是簡單的說教,要改造一個人,首先你要贏得他們的信任,而信任只是在朋友和家人之間,所以,你要把他們當作自己要好的朋友來關心。

2015年,邵某因故意傷害罪而入矯。剛剛入矯時,邵某表現甚好,遵守司法所的各項規定,自己找了份工作,收入尚可。然而就在距離解矯只有二三個月的時候,在一次的定位巡查中,我卻發現,邵某每次電話彙報在工廠上班,但是定位的地點卻不在工廠,我立即打電話給邵某的媽媽,邵某的媽媽說邵某一直表現很好,在工廠上班,下班後也一直在家。既然家長這麼說我們也就相信了,直至某一天,邵某的媽媽到司法所來哭訴,請求我們幫助管教,承認之前她怕我們要處分邵某,是幫邵某說謊的,現在邵某每天不上班、不回家,並且認識了一位外地的女的,整天在一起,而邵某家中還有一個即將結婚的女友,邵某要與其解除關係,平時由於自己太溺愛,捨不得對他說一句重話,現在家中怎麼管也管不住。當天,我們就來到邵某的家中,並通知“正在上班”的邵某立即回家,到家中,邵某百般抵賴堅持說在上班的,當我將定位的詳單交給他看的時候,他不吭聲了,一番教育後,我給邵某佈置了一項作業,每天看看父母蒼老的面容、摸一摸他們龜裂的雙手,說一句貼心的話語。之後,我們參與了邵某家庭糾紛的調解,讓這對未婚男女重新和好。那一個月,我們到邵某家中走訪了五次。邵某從那以後,一直喊我姐。

從事社區矯正工作七年多,我與矯正對象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我把每一個矯正對象當作我的朋友,我向他們承諾,有什麼困難隨時找我。多年來,我幫矯正對象調解過糾紛,平息家庭矛盾,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矯正對象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而我還在每一個簡單的故事裡扮演著重複的角色,我是他們的管理者,也是他們的朋友,他們送給我一個新的名字“宋大姐”,我願意做他們的知心大姐,伴他們走過矯正的每一天。(福建省廈門市同安區新民司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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