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我嗎?” “答案很長,我準備用一生的時間來回答……”

A市。

森雲咖啡廳,悅耳小提琴聲悠揚的傳播著,三三兩兩的客人都有彼此的夥伴。

但,清秀的人兒呆坐在靠窗位置,眼睛紅腫,像是剛哭過一般,獨特的身影與這溫馨佈置格格不入。

就在她以為沒希望時,一西裝筆挺的男人走到她面前,雖面無表情,態度卻非常恭敬:“請問,是夏暖小姐嗎?”

“你愛我嗎?” “答案很長,我準備用一生的時間來回答……”

夏暖一愣,連忙起身,看著那人的眼睛:“我是夏暖,請問您是?”

“我是爵少的助理,黑影。爵少現在剛剛回到酒店,如果夏小姐方便,請跟我一道過去。”西裝男目光中透過一抹不屑的冷,卻由於態度恭敬,她並沒有發覺。

“酒店?”夏暖聞言,漂亮的眼睛流露出遲疑。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去了酒店,那就是孤男孤女獨處一室。

但……只要一想到沈悅還在醫院,她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走。

沈悅,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當年她被趕出家門後,收留她的人。

於是深吸一口氣,看著西裝男意志堅定的說:“我跟你一起過去。”

黑影頷首,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豪爵會所,1401總統套房。

不知不覺間,夏暖已經站在門口,但卻心思複雜,神情緊張。

黑影抬手敲了敲門。

直到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夏暖才聽到黑影壓低的詢問:“爵少休息了嗎?”

那人看一眼夏暖,輕輕搖頭。

黑影轉身,看著夏暖,嘴角勾起一抹類似於詭異的笑:“夏小姐,爵少在裡面等你。”

說完,也不管她有沒有聽清,直接跟開門的人離開,留給夏暖一個瀟灑中透著莫測高深的背影。

眼睛死死盯著房牌,夏暖感覺呼吸困難,心彷彿不是自己的,不受控制的跳得飛快。

“找我,什麼事?”低醇好聽的聲音飄出,瞬間激發了夏暖的耳畔。

回過神來,看著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心中升起異樣。

突然,男人放下手中的紅酒杯,轉身,邁著優雅的步伐一步步的朝著她靠近。

挺拔的身姿,純白色的襯衫解開最上面的兩顆紐扣,露出一大片小麥色的的健美胸膛,噴發的肌肉帶著力量美。

再往上,俊美帥氣的臉上,英挺的俊眉,諱莫如深的黑眸,高大俊挺的身影,淡漠的唇線勾過淡淡一道柔和的微笑,放佛一個西方宮廷走出的紳士,舉手投足中透著優雅和高貴。

這人是厲爵嗎?

面前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完全跟自己小時候印象中的那個處處跟她作對的男生一點兒都不像。

也不知是因為厲爵變化太大,還是夏暖腦子又在YY著什麼場景。

總之,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忘記了反應。

而厲爵,雙手優雅的插兜,嘴角噙著一抹柔和的,但又像是似笑非笑一般的眼神看著夏暖。

就這麼的,一男一女,面面相覷。

厲爵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唇角微張,帶著一絲淡淡疏離但又不失尊重的好聽的嗓音說:“夏小姐?”

夏暖一頓,眼光在觸及到厲爵那張俊美到無可挑剔的臉時,微微囧了一下。

想到躺在病房裡的沈悅,她深呼吸後抬頭,對厲爵稍微有些恐懼的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來了一個90度的深度鞠躬,壯士斷腕似得大聲說:“厲爵,請跟我結婚!”

聞言,厲爵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

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極致完美的臉型,即便此時此刻只穿著居家的白襯衫、休閒褲,也依舊遮蓋不住他身上散發出的王者氣質。

“進來說!”收回目光,丟給她簡短的三個字後轉身,厲爵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打量起了眼前的女孩兒。

而夏暖則像是一副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低垂著頭站在他的跟前,這儼然就一副家長在教育孩子的架勢。

略帶尷尬的沉悶氣氛在兩人之間慢慢展開。

“你剛才說,要我跟你結婚?”戲謔的望著她,厲爵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彷彿在戲耍她一般,重重咬了“結婚”二字。

夏暖的勇氣已經在剛才喊出去的話中用完了,覺得這個時候沒臉抬頭看厲爵,索性低著頭,聲音也變得弱弱的:“是的,求你了,只要跟我結婚,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現在只有結婚,才能救沈悅。

看夏暖越來越低垂的頭,厲爵眼神微微一眯,他覺得要是他再不開口說點兒什麼的話,她那脆脆的脖子會不會因為低頭太厲害而折斷?

“求我,我就答應你。”厲爵眼神依舊眯著,臉色那表情依舊是似笑非笑的,可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夏暖渾身一震,放佛如遭雷擊一般。

她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反應。

那一聲“求我,我就答應你”的話,放佛就像是具有某種魔法一般,將她整個人釘在了原地,眉頭微微的皺起,本以為改變了的人,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嗎?

還記得小時候每次在她想要什麼的時候,他總是會擺出一副愜意的表情斜睨著她,然後緩緩的拋出這麼一句話。

厲爵斜靠在沙發上,雙眼一瞬不瞬的低著夏暖,他樣子看起來似乎很放鬆,絲毫沒有因為夏暖一直不說話,而有任何不悅。

夏暖心中五味雜陳,如果他真的像是小時候那般壞,那般的惡魔,她就真的沒有一點兒辦法了。

可只要一想到沈悅手腕血流不止,氣息虛弱的樣子,即便是再想要打退堂鼓,她也必須咬牙堅持下去。

緩緩的,怯怯的抬起頭來,夏暖望著他背後的空氣,深吸一口氣開口,“厲先生,我只有跟您結婚,我才能拿到我媽媽生前留下的財產。”

“為錢?”厲爵轉動著修長手指上的戒指,似笑非笑的反問。

“是,為錢。”夏暖認真的說道。

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她怎麼會去求人?

特別還是眼前這個從小跟他有婚約,但卻是個極致惡魔的男人。

“所以,為了錢,你是不是就可以做任何事情?”他的聲音冷下來,夾雜的危險讓人不寒而慄。

夏暖渾身猛然一愣,雖沒看到他的表情,夏暖也完全能猜得到他是在生氣,只是,她完全不知道她說錯了什麼。

為了平息他的怒火,她只好先示弱,“厲先生,您不要誤會,我不是想要攀上您,真的,我現在很需要那筆錢,您只要跟我結婚了,讓他們看到結婚證,等我拿到錢,我們就可以離婚。”

“您讓我做任何的事情,我都會答應!”末了,夏暖認命一般的說道。

夏暖的話徹底擊中了厲爵心心中的憤怒,他猛然起身,一把拉過夏暖,將她丟在床上,雙眼蘊含著憤怒,欺身而上,“包括讓我上,你嗎?”

夏家。

“爸媽,你們怎麼還沒有休息?”夏冰從夜店回來之後,看著本應該早早休息的父母竟然還坐在客廳,當即心中一個咯噔,難道她們知道自己去做什麼?

但是,這個時候她完全是多想了,因為夏長生和蘇曼麗對於她去做了什麼,完全不關心,他們想的是夏暖現在跟厲爵到底怎麼樣了。

“你愛我嗎?” “答案很長,我準備用一生的時間來回答……”

之前故意用各種方式將這個消息透漏給夏暖,目的就是讓她攀上厲爵這棵大樹,但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他們派出去的人,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回來。

夏冰看著神色緊張的父母,臉色瞬間沉下,就連語氣都變得不高興了起來,“爸媽,你們該不會真的去找夏暖了吧?”

她不相信,都已經跟他們說了,她可以搞定厲爵!

她夏冰是誰,整個A市的男人就沒有被她搞不定的,厲爵剛從美國回來,就成為A市所有上流社會女人心中幻想的另外一半人選。

聽到夏冰如此任性的話,夏長生的眉頭倏地皺了起來,臉色難看的盯著蘇曼麗和夏冰,不悅開口,“你們瞞著我,去跟厲爵相親,要不是因為你們這多此一舉,我現在需要去找那個喪門星迴來嗎?”

“爸,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我們怎麼就瞞著你?你也知道,厲爵現在可是A市最有權勢的男人,你不是一直都想找一個全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來當你的女婿嗎?”夏冰佯裝生氣的說道。

她有絕對的自信可以拿下厲爵,爸爸為什麼不信她,還要去找那個討厭的女人?

“你知道什麼,這厲爵和夏暖從小就被定下了婚約,而我們想要拉攏厲爵,就必須讓他們兩個結婚,只有他們兩個結婚,我們家在A市的地位才能更上一層樓,不然一切都是免談。”夏長生沉聲斥責,連目光都冷了下來。

夏冰一愣,不敢相信的看著夏長生,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大聲質問,“爸,你這麼說的意思難道是讓夏暖去找厲爵結婚嗎?不,不可以,厲爵是我的,我說過我可以拿下厲爵,到時候厲爵也一樣可以幫到我們。”

“放肆,夏冰,你其他的事情上想要怎麼做都可以,唯獨在這件事情上,你沒插手的權利。”夏長生聲音更冷。

這不僅僅只是拉攏厲爵那麼簡單,這之中的事情遠比這兩個單蠢的女人想象的多。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讓夏暖嫁給厲爵。

只有嫁給厲爵,他所期盼的那件事情才可以進行下去。

“冰冰,你也不要著急,結婚了,不是還能離婚嗎?”蘇曼麗拍著自己女兒的手安撫。

厲爵確實是一個十分優質的男人,也是一個配的上他們女兒的男人,因此,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錯失這麼好的一個男人。

豪爵會所,1401房間。

“厲爵,我不是隨便的女人,請你放開我!”看著男人陰沉的臉色,夏暖雖然害怕,依然冷了聲音,掙扎著要從他懷裡脫身。

剛才淬不及防,差點被他佔了便宜,雖然結婚是她提出來的,但她從沒想過跟他……

夏暖抿唇,眼神複雜的望著他。

“不是說為了錢什麼都肯做嗎?”厲爵語氣變得更冷,眼裡隱藏著一股深沉的冰冷,死死的盯著始終都低著頭的女人,怒火在胸膛燃燒。

“連這點都做不好,你還敢說那麼冠冕堂皇的話?”

如果條件容許的話,他絕對會把這個蠢女人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是不是豬草,竟然比豬還笨。

聽著他冰冷聲音裡夾雜的諷刺,夏暖指甲戳進柔嫩掌心,聲音有一絲絲的顫抖,面對於厲爵殘酷的質問,她不敢反駁,只有哭泣著小聲發洩自己的煩悶。

聲音很小,跟蚊子從兩米外飛過似得,聽不真切。

看到她充滿無助的淚水,厲爵眼眸一暗,低低詛咒一聲起身,煩躁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緊閉雙眸。

“夏暖,給我三個必須答應你的原因。”

許久許久,在夏暖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低沉醇厚的聲音緩緩的在這個顯得有些太大了的總統套房中響起。

躺在床上的夏暖閉著眼睛,小聲的抽噎著,聽到他聲音,她緩緩睜開眼睛偏頭,眼前景象讓她瞬間失神。

隔著一個茶几的距離,夏暖完全可以將厲爵看的清清楚楚的,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

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怎麼,被迷住了?”被夏暖一眨不眨的盯著,厲爵心情莫名又好起來,冷硬的面部線條柔和下來,頗為自戀的啟唇。

可,他話剛說完,夏暖就像是受驚的小貓一樣,立刻低下了頭。

厲爵眼神微微一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緊緊盯著再次朝她走過來的男人,她整個人都開始瑟瑟發抖,有種奪門而出的衝動。

然而,想到沈悅,她隨即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

抬手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努力將思緒給拉回來,低頭,認真的想著厲爵說的原因,三個原因嗎?

為了要救自己的好友?

好友的男朋友得了白血病,沒錢醫治?

自己現在要做出一番大事業,所以急需用錢?

這最後一個原因要是說出來,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怎麼,很難想?”厲爵醇厚好聽的男中音在她的頭頂響起,而且還好似長了腿般的不斷朝著她的身邊靠近,靠近,再靠近。

夏暖最先是看到了一雙穿著會所白色拖鞋的屬於男人的雙腳和長腿。

目光順著雙腿向上到膝蓋,便是白色的睡袍。

她目光向上,浴袍的上半身大概是因為他剛才不斷走動,而微微的敞開了一大片,露著平坦結實的小腹,肌理分明,帶著令人驚豔的八塊腹肌。

什……什麼時候,他換了衣服?

夏暖心跳迅速加快,她感覺自己的臉在燒,兩隻耳朵都快要冒煙了,而剛才被他強壓的那一幕也瞬間回腦。

危險的氣息越來越近,她臉色一白,跳下床要逃,卻被他長腿一邁在必經之路上阻攔,她的身體,再次僵硬。

“你……你不要過來……”她顫抖著聲音,細細的,抗拒著他身上散發出的危險又讓她懼怕的氣息。

可很快,厲爵便將她困在了他的胸膛和牆壁之間。

他跟她靠的太近,她甚至都能感覺到自他胸膛傳來的陣陣熱感炙烤著她的額頭。

讓她的臉變得越來越燒,嗓子也覺得乾燥起來,嘴唇下意識的輕舔了一下。

而這一動作,瞬間讓厲爵喉結急速的下滑了下,望著她的目光,帶了綠油油的佔有和渴望。

夏暖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臉就被陰影罩住,微涼的唇碰上她的。

“夏暖,考慮好用什麼來跟我交換了嗎......

“你愛我嗎?” “答案很長,我準備用一生的時間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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