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西南飲食老風俗 辣子水沾饃 西峽人是否勾起了你兒時的記憶?

看了一篇《辣子水沾饃》的文章,想到了我昨天自己做的辣子油。我也有個不算好的習慣,也是愛吃饃,不管吃啥飯,吃完之後都想吃塊饃,吃了饃才算這頓飯吃好了。

豫西南飲食老風俗 辣子水沾饃 西峽人是否勾起了你兒時的記憶?

辣子水沾饃

小時候,大家都還是靠掙工分分糧吃飯,因為家裡兄弟姊妹多,勞力少,緊靠父母日夜勞作掙那點兒工分,家裡年年都是缺糧戶,好歹那時候紅薯多,有紅薯面窩窩頭吃而不至於捱餓。吃著熱窩窩頭,蘸著辣子水,在我心裡也是一道忘記不了的美味。

說起這辣子水,那時候應該是大家冬季的主菜了。每年秋季奶奶都把生產隊分下來的一些紅辣子用針穿起來掛在房簷下晾曬乾。到了冬天做完飯後把幹辣子放在燒鍋後的草木灰中燒焦,趁熱吹去上面的灰,放在擂臼裡搗碎,放上鹽,加上水,一碗辣椒水基本做好了。家裡“富裕”的人多放點兒香油,家境一般的人象徵性的滴幾滴兒香油。燒辣椒其實是個技術活,火候要掌握的恰到好處:燒輕了辣椒皮,搗不碎還不香,燒狠了糊了也不好吃了。

吃饃蘸著辣子水,可以說在我心裡早就紮了根。那時候放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站在凳子上從饃筐裡拿出一個涼窩窩頭翻過來在那個窩窩眼裡澆上辣椒水,吃著那個香呀!

長大了,離開了老家,生活在了城裡,吃飯的時候,總是炒著菜,吃饃不沾辣椒水,總覺得少了啥。再加上妻因皮膚過敏醫生再三告誡要忌辛辣,連炒菜時辣椒也不能放了,這對我來說真的是吃啥也沒胃口了。儘管超市裡有賣這乾媽那乾爹的辣子油,總是吃不出小時候辣子水的味道,於是我就自己動手做了辣子油:先把花生米炒好,放在擂臼裡搗碎,再把薑末、幹辣椒放在油鍋裡炸焦也在擂臼裡搗碎,在澆上熱油,沾著饃吃一口滿嘴香辣,真的過癮!

在都市久了,雖然已習慣了都市的生活,可是我還是時常念起原上老家的。就說平日裡必吃的饃吧,我最能念起原上人吃饃時常蘸的辣子水水。

我有個不算好的習慣,就是平日裡愛吃饃,不管吃啥飯,吃完之後都想吃塊饃,吃了饃才算這頓飯吃好了。小時候,家裡比較窮,能有包穀面饃吃都很不錯了。那時候,看著隊裡比較“富裕”人家的孩子拿著“黑饃”走在上學的路上,心裡確實羨慕人家。說是黑饃,其實就是用純黑麵蒸的饃,比起白麵蒸的饃明顯差了一些,不過,要比包穀面饃好吃多了。像我家那樣的貧窮人家,大多是啃包穀面饃的時候多,就這包穀面饃,也是時有時無,我心裡當然更盼著有饃吃了。吃著熱包穀面饃,蘸著用幹辣面和的辣子水水,在我心裡也是一道忘記不了的美味。

原上人的早飯,一般都是包穀糝稀飯,就著蘿蔔鹹菜或者漿水菜,再就是和著辣子水水,蘸著饃吃,真是聊咋咧。包穀糝有稀有稠,尤其是冬天,喝了身體自然暖和,這都不必說了;而恰恰是這辣子水水,不管是白饃、黑饃。還是那包穀面饃,只要蘸著辣子水水,人的食慾都會大大增加的。其實那時候,誰家和誰家的貧富差距並不像當今這麼大,早飯能炒菜的家庭可以說很少、很少,和辣子水水倒是很普遍。說起這辣子水水,還不是用辣子面、鹽、醋混合攪勻而成的,當然了,還有一些人家還會給辣子水水裡加些搉碎的蒜,也有倒醬油的,這當然也包括我家了,只是我家平日裡很少捨得給辣子水水裡加進蒜和醬油的,不過招待客人肯定是要有所改變的。

吃饃蘸著辣子水水,可以說在我心裡早就紮了根。不用說,愛吃辣是絕大多數北方人的習慣,我是北方人,當然愛吃辣子了,光吃著饃,不蘸辣子水水,總覺得少了啥,嘴裡吃起饃來也沒啥味。不管是白饃、黑饃,包穀面饃,還是那鍋盔、油塔饃,都愛用右手手指一小塊、一小塊地掰,然後把小饃塊用右手的大拇指和十指、中指夾著,伸向辣子水水裡,蘸了辣子水水,再送入嘴裡,那真的太美了,實在是用語言難以說得清、說得準確的。這和好的辣子水水,常常是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大家就蘸著這辣子水水,說著話,談著心,雖然生活條件艱苦,可是全家人心裡是愉悅的。逢到地裡農活繁忙的時候,給家人或者幫忙種地的人送飯,肯定少不了用籃子提著饃和辣子水水,這都是必不可少的。在田間地頭,吃著飯,蘸著辣子水水,疲勞的神經也會很快放鬆的。

來到了都市,在原上養成的生活習慣肯定是要有所改變的。吃飯的時候,總是炒著菜,雖然我還有和辣子水水的心,可是時間一長,妻總是說,現在誰還會蘸那辣子水水,你也該改改了。我是被動地有所改變了,可我心裡鍾愛著辣子水水,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我想蘸辣子水水的時候,我還會隨時和辣子水水的,還會的,還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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