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不要、湖北不理,河南敷衍,中央命令安徽接受中國最好學府

問合肥人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一個問題:中國科學技術大學,也就是中科大在哪兒?

當得知正確答案不是帝都而是安徽合肥的時候,相信很多人除了震驚還會一頭霧水。

關於“小清華”、“中國MIT”的中科大為什麼落戶紮根名不見經傳的合肥,這裡面有些故事可以說。

當然也是又要揭開河南的傷疤,讓之數次流血。

江西不要、湖北不理,河南敷衍,中央命令安徽接受中國最好學府


1969年末,“珍寶島事件”致使中蘇關係緊張。

出於戰略考慮,一紙疏散令,讓北京的高校開啟了下放的 征途。

其他大學打死也不出北京,中科大根基不深厚,被當做文化毒瘤驅逐出京。

於是中科大就這樣被迫遷出北京南下,更慘的是,沒人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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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江西、湖北、湖南幾個省都以糧食不夠吃為由拒絕中科大落戶。

但是當時安徽可以說是相當窮啊,時任安徽省長的李德生目光遠大,勒緊褲腰帶,主動要去了這所名校,把中科大爭取到了安慶。

留在安徽確實不是多好的選擇,由於安慶條件太差,中科大不願去,李德生又騰出合肥師範學院和銀行幹校的校舍,來安置中科大,於是科大就這樣落戶安徽。

當時知識分子是被打擊的對象,李德生如此尊敬科大,真的非常值得敬佩。

歷史很有諷刺性,李德生的故鄉就是河南。

從此後,中科大成為安徽的驕傲和機會,河南則因此而後悔、痛楚,經年不絕。

當河南南陽籍的建築大師楊廷寶在主持規劃中科大合肥校園時,我想,他一定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其實吧,關於河南這裡要多說點。當年中國礦大遷往四川改名四川礦院,後來不顧當地挽留執意回京覆校,念在舊校區已被佔,中央決定遷往河南,河南以已有礦院拒絕,後鄧小平主持遷往徐州。

京九鐵路開建,決定商丘為中部樞紐,當地政府以資源匱乏拒絕,阜陽主動請求接納,成為安徽乃至中部重要的交通樞紐,藉助鐵路在皖北闖下了一片天。

所以說河南真的算是成功的避開了一些非常好的來之不易的發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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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生)

所以說在那個動盪年代,如果沒有安徽,科大也許就亡校了。

後來,中科大多次想遷回北京,畢竟它要依託中科院辦學,但安徽省一直極力挽留,就沒有走成。

安徽省還爭取到了下放的中科院研究所,一躍而為科教名城。

安徽現有國家同步輻射實驗室、微尺度物質科學國家實驗室兩個國家大科學工程。

而河南連國家重點實驗室都沒有,所以那句“河南無人”的話,雖然道盡了河南的無限悲涼和無奈,但也真的只能怪自己錯過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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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問題來了,不管是幾十年前中科大遷來安徽,還是現在,外界對此一向不看好。

北上廣才能擁有好東西,安徽配不上中科大,好大學全都要在一線城市才能發展的更好,這些看法觀點直到現在還不絕於耳。

中科大將往南遷的說法經久不絕,而且每次都傳的像真的一樣。

不管是外界高校還是中科大的學生,似乎都在質疑著不怎麼閃耀的這個二線城市是不是阻礙了中科大的騰飛?

而實際上合肥在此扮演著什麼角色呢?

或許就像一個單身母親,像別的母親一樣深愛著自己的兒子,恨不得傾盡所有。

面對外界所有質疑以及自己兒子的各種嫌怨只能妄自菲薄,暗自哀嘆卻依然默默無悔的付出,初心不改。

首先看看每年安徽省給科大的財政補貼再看看給親兒子合工大、安大的,就會發現安徽省對科大是多麼的照顧。

退一步說,安徽如此重視中科大,在一定程度上還阻礙了安徽本地大學的發展。

安徽人考科大,並沒有因為它在安徽而好考。

中科大這種氣節的保持,安徽做的讓所有人都無從非議。

科大是直屬中科院,教育部,中科院,安徽人民政府共同建設。

中科院、教育部、安徽省三方共建,按著1:1:1給錢的,如果沒記錯的話,15年教育部給了3億,中科院給了3億,安徽給了3億,安徽對科大還有很多本地學校沒有的,政策上的照顧。

我們以科大這所國字號的大學落戶安徽為傲,可我們也的的確確承受了許多別人不敢承受的風口浪尖。

患難才見真情,這麼多年來我們沒有把科大當做城市斂財提升知名度的手段,也從未拿科大做過宣傳,所以即使是現在,提及科大相信大部分人還是以為在北京。

在研究方面,我們總是給足最大支持,研究完了之後拿去上海蘇州的研究院照顧他省兄弟我們也從未介意。

或許這座城市不夠優秀,但是我們卻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扶助去支持。

與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們不同,現在的合肥人,一提起中科大,無一不眼含熱淚,為之自豪。

安徽人提到中科大滿臉的那種驕傲與尊敬,這種歷經多年風雨培養出的感情,那是那些口口聲聲嚷嚷著要中科大搬出合肥的人不能夠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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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廣不乏名校,試看當年南遷之後又回北京建立校區的中國地質大學、中國礦業大學,到現在又有哪一所能夠蓋住科大的名頭?

中國人對大學真的有嚴重的地域情節,安徽拖累中科大,“中科大沒落了”這樣的命題總是看到。

科大是個非常牛的大學,它對中國,對合肥,對中部地區的帶動作用是毋庸置疑、不可估量的。

可是說因為合肥落後才導致科大發展的沒有想象中好,是極其不公平的。

說實話,科大出身並不好。科大是1958年誕生,大躍進時期,算是荒誕年代誕生的產物。

計劃經濟時建立的大學,哪所不衰落?

單憑藉體制固化出來的東西,沒有內在的人文精神,肯定會伴隨體質消亡。

而北大清華是大師胡適精心栽培的,在海外也有大量的學子支持。

大躍進計劃經濟時代,中國科學院受到國家鼎力支持,集中了全國最優秀的科技力量。

從體制上來說科大建校是蘇聯模式,重點培養學生的專業性也就是專門學科的攻讀、打造。

隨著大躍進的瓦解,科研體制迎合所謂市場需求,對綜合素質人才需求量增加,以基礎性科研教學和研究為主的中國科大自然就被冷落了。

中國科大的搬遷是所有高校裡最徹底的。為了方便學校搬走,在玉泉路的大門口甚至專門修了一條鐵軌。

科大自1969年12月開始遷入安徽,至1970年10月基本完成搬遷。

過程中,儀器設備損失2/3,教師流失50%以上,講師以上職稱的教師已不足百人,教授、副教授僅剩21人,尚不足別的學校一個零頭。

物理系低溫物理專業的老師從9人銳減到4人,兼職的主講老師一個都沒來,來的都是他們這些當時的助教老師,當時的科大已經是一片狼藉了,所以說科大搬到安徽之初,精力和能量就耗損一半了。

1968年毛澤東思想宣傳部隊進入科大對科大進行鬥、批、改運動,科大被蹂躪的面目全非,幾乎成了瘋人院;

後來備戰疏散後其他高校幾乎都回來了,科大的搬遷卻出乎意料的一去不回。

70年代初期,科大在全國率先恢復教學科研工作。安徽省在當年電力不足的情況下,保障科大為優先於省政府的供電單位。

局勢好轉,中科大想回京,想盡了各種辦法,上了三次書,都被駁回,北京還是不要。

地理上不集中供暖的合肥給中科大裝了暖氣。

安徽還爭取到了下放的中科院研究所,一躍而為科教名城。

1972年,劉達給周總理寫信想回去,總理看了,沒有表態;

1978年,科大想回京,上書給中科院和黨中央,如石沉大海。

科大為了引起中央的注意甚至在上書前召開了常委擴大會議,希望中科院黨組對科大提出的搬回北京原址辦學的正當要求予以認真考慮;

1985年管惟炎管校長也多次爭取回北京,他在回憶錄中說,回不去的原因是原址已經被高能所佔了,高能所是鄧小平親自關心的一個所,動不了他們。

覺得回北京實在沒有希望了,管校長才於1986年決定買了科大西區這塊地。

朱清時朱校長時期也想去上海,蘇州辦學,都沒有被批准。

毫無疑問,中科大的科研實力對內陸的拉動作用是不可限量的。

如果好大學全都集中在一線城市,這隻能說明國家政策有問題。

當年南遷的大都是那些留校的第一代科大學生,他們沒有留在北京,沒有在科大最困難的時候離開她,而是用自己的血汗建設出了如今的科大,才能使“中國科大”這塊牌子能在困難的條件下保存下來,多麼不容易!

而現在的很多科大人,還在糾結著揮之不去的南遷謎、北歸夢之中,沉醉在過去的輝煌中不願醒來,讓人覺得悲從中來,多麼滑稽可笑!

這些社會主義接班人啊,國家高等學府的高等知識分子,學成歸來回報母校,不辜負前輩們的努力才是應該盡的責任和義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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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大本來就屬於研究型院校,是治學研究、安靜做學問的。

搬遷到一線城市,要根基穩固就得爭資源,學術參與了政治,大學分分鐘變成官僚機構,想想都覺得可怕。

中國電信設備工業的龍頭老大,華為集團的老總任正非曾經不無感慨地說過,

“中國之大,只有這裡才能放下一張平靜的書桌”,並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了中科大求學。

“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遠離新聞中心和政治中心讓她失去了一些在新聞媒體上頻頻曝光博取知名度的機會,卻也因此而讓她的非凡成就與傑出畢業生為全世界所矚目,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科大再好,能比清華好?而且,合肥那麼偏遠。”這是很多家長、學生在高三填報志願的時候經常說的話。

大學幾年是“系統性讀書的最後機會”。 曾經有位大學教授卻這樣對自己的女兒說:“我在這個圈子裡,知道哪個地方適合讀書,學風怎麼樣,能教出什麼樣的學生。科大是讀書的地方。

中關村附近有太多誘惑,有各種創業公司,可能也有各種機會。但本科的時候,還是安心打下紮實的基礎好。”

這個老師帶的學生大多來自清華、北大和中國科大,他習慣於去分析每個學生的特點。

“如果說,清華、北大的學生把傲氣寫在臉上,科大人則把傲氣寫在骨子裡,埋頭苦幹,不受干擾。”

也因為此,他曾總結過,科大人很多是“國家建設的中堅力量,而不是名人高官”。

他的同學就是這樣:沒有位高權重的“大官”,但有很多重要研究所和企業的室主任、科研骨幹等。

一線城市大學搞政治內鬥,賣規劃用地,排外,搞內部關係,把學校搞的烏煙瘴氣的例子太多了。

同在一個省的大學為了爭省裡補貼,一直搞事情的不少,最好的結果是不然平分補貼,不然誰也別要。

合肥小,合肥屈了科大,但是如果沒有這節奏緩慢,寧靜的小城——科大的學術氛圍還能堅持到今天嗎?結局很讓人堪憂啊!

所以說這樣的大學才是真正的大學,擁有大學自己的獨立性,保持著聖潔與寧靜。

在科大,官本位沒有市場,學術優先是科大文化的基本色。

也正因為如此,科大人不跟風、不盲從、不左顧右盼。

北上廣的大學走出的畢業生追求的是大城市的資源、為了得到更為寬闊的眼界和更多更好的就業機會。

但是這是片面的,歧視性的。

不少大學生自以為上了大學就與勞動群眾劃清了界限,這是小布爾喬亞的錯誤思潮。

中國現在東西部以及城鄉差異顯著,如果大學生只看到了大城市的繁華而意識不到西部的貧窮和落後,那麼其思想是極為危險。

中國科大是一所追求科學的高峰的優秀大學,但要避免自傲,不能使學生站在象牙塔頂端而脫離了人民群眾。

正如校歌中說道“永遠向人民學習”。

而合肥就提供了很好的的環境,一方面它是交通樞紐,交通便利,適合學術交流,另一方面,它並不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容得一張安靜的書桌。

合肥既有繁華的步行街,也有破爛的居民樓。

合肥雖然是安徽省的省會,但它的的不太繁華是安徽上千萬人民群眾的縮影。

科大便利舒適的學習生活每天都提醒了我們人民群眾的偉大付出,時刻提醒著我們學得文武藝,報效祖國人民。

所以,科大的眼界不比大城市狹窄,反而更加開闊。

因為它讓那些何不食肉糜的學生看到了社會的另一面 ,這是許多大城市學生永遠看不到的,讓學生知道了我國還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知道了共產主義事業還遠遠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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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原因,從前遷不了,發展到現在,更難,幾乎不可能。

各大城市都有了自己主要培養的重點大學,那些大學佔據的資源,科大要想搶回來可能也是相當困難。

關於搬遷問題,遷校是個非常傷元氣的舉動,一線城市土地是稀缺資源,車位都不好找,說搬就搬?搬哪裡?搬到市區的可能性真的不大啊!而中科大是在合肥的黃金地段啊!

科大沒有回京而是留在了合肥,是歷史的選擇,已經無法改變。

即使當初中科大遷到了其它城市,“中科大沒落了”這個偽命題還是會被那個城市扛起。

還要不要遷回去?

科大最繁榮的時代是80年代,在合肥卻不是北京。

文革時期遷出北京的高校有13所,遷到安徽的只有科大。如今你們還記得有哪13所呢,哪一所有科大發展的好呢。

20世紀80年代,中國科大就已經在中國高校中鋒芒畢露,獨領風騷。

1984年,英國《自然》雜誌撰文稱:“在中國,最令人鼓舞的學校要數中國科學技術大學了,她的蓬勃朝氣與成就給人以深刻的印象。”

現如今她位列“211工程”、“985工程”,

入選“珠峰計劃”、“111計劃”、“2011計劃”、“中國科學院知識創新工程”、“卓越工程師教育培養計劃”,

為“九校聯盟”成員、中國大學校長聯誼會、東亞研究型大學協會、環太平洋大學聯盟成員。

多少年來,她的畢業生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與中國工程院院士的人數名列全國高校第一位;

她的畢業生考取國外名牌大學全額獎學金留學深造的比例名列全國高校第一位;

考取國內外研究生深造的比例名列全國高校第一位;

躋身“世界十大科技成就”的次數名列全國高校第一位;

“2016年度中國科技論文統計結果”,統計顯示,2016年度中科大發表SCI論文數量持續增長、質量保持優異。

本次統計期間,篇均被引達15.08次,連續7年保持C9高校第一,

自2013年度首次超過世界平均值以來保持快速增長,遠超同期世界平均值11.80次。

前段時間一篇曬有北大、復旦、上海交大、臺灣清華以及中科大等名校的圖書館借閱排行榜的微博火了,還引發了高校曬圖書館榜單的熱潮。

以文科著稱的北京大學的榜單,被人文類書籍佔了大半個江山。

復旦的書單文理兼備,而臺灣清華大學的榜首竟是大陸作家沈從文的文集。

與其他高校榜單中《盜墓筆記》、金庸小說等文學類作品不同,

而中科大的圖書館最近兩個月的借閱次數排行榜前十位全是類似於《電磁學千題解》、《數學物理方法學習指導》、《電磁學與電動力學教材與題集》等教材與題集。

於是網友紛紛表示,中科大是“神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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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科大第一任校長郭沫若)

綜上所述,到底是安徽限制了中科大的發展,還是因為安徽才有瞭如今的中科大?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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