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四大國學導師之趙元任

趙元任是我國現代語言學和音樂學的開山鼻祖。他是那位寫下“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趙翼的後人。他的音樂代表作是《教我如何不想他》,還翻譯了《愛麗絲夢遊仙境記》,非常多才多藝。

1.四海皆老鄉。趙元任語言天賦驚人,每到一地都能迅速掌握當地方言。他曾表演過口技“全國旅行”:

從北京沿京漢路南下,經河北到山西、陝西,出潼關,由河南入兩湖、四川、雲貴,再從兩廣繞江西、福建到江蘇、浙江、安徽,由山東過渤海灣入東三省,最後入山海關返京。

這趟“旅行”,他一口氣說了近一個小時,“走”遍大半個中國,每“到”一地,便用當地方言土話,介紹名勝古蹟和土貨特產。這位被稱為“中國語言學之父”的奇才,會說33種漢語方言,並精通多國語言。

1920年,英國哲學家羅素來華巡迴講演,趙元任當翻譯。每到一個地方,他都用當地的方言來翻譯。他在途中向湖南人學長沙話,等到了長沙,已經能用當地話翻譯了。講演結束後,竟有人跑來和他攀老鄉。

二戰後,他到法國參加會議。在巴黎車站,他對行李員講巴黎土語,對方聽了,以為他是土生土長的巴黎人,於是感嘆:“你回來了啊,現在可不如從前了,巴黎窮了。”

後來到了德國柏林,用帶柏林口音的德語和當地人聊天。鄰居一位老人對他說:“上帝保佑,你躲過了這場災難,平平安安地回來了。”

趙元任一生中最大的快樂,是到了世界任何地方,當地人都認他做“老鄉”。

2.引領清華時尚。與王國維的長袍馬褂戀舊不同,趙元任在清華是非常時髦,他常穿西裝,或長袍下穿西裝褲。再配上一副金絲眼鏡,更顯得溫文儒雅。

他愛請客,並首創的所謂“立取食”,其實就是現在的自助餐,把食物放在長桌中間,客人拿了餐具,自己取了站著吃。這種吃法,在六十年以前,是聞所未聞的。

參加的客人,宴罷回來,都議論紛紛。還有些太太們,將鏤花紙巾帶回家去保存,因為向來沒有看見過。

3.全科教授。1920年,在胡適的反覆勸說下,趙元任終於來到了清華。然而面對這樣一位奇才,清華方面感到非常苦惱,實在不知道讓他教什麼好。

幾經商榷,先定為教學生數學,等趙元任到校後,又加開了一門英語。教了沒兩個月,教務長想了想,“還是讓他教中國史和哲學吧。”

教來教去,又覺得太浪費他的才華了,於是改為教心理學和物理。趙任元就這樣,文理兼顧的教了十門課。

他曾作為清華庚子賠款留學生,到美國康奈爾大學留學,選修了哲學發展史、邏輯學,又選了實驗物理、力學熱學、有限群理論、系統心理學和語音學。

學得如此龐雜,卻沒有一樣淺嘗輒止數學拿了3個100分,一個99分,創下了康奈爾建校以來,最優異的成績紀錄,這也是他能做全科教授的資本所在。

清華四大國學導師之趙元任

趙元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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