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電影應該從哪裡出生?

獨立電影應該從哪裡出生?

獨立電影應該從哪裡出生?

對於中國的電影人來說,這或許還是個問題。

最近幾年,我們很容易捕捉到獨立電影光芒閃耀的一刻。當各類電影節捧出一批優秀作品,當這些小成本的影片在院線上映,所有聚光燈都投向了這些殺出重圍的黑馬。

然而,高光時刻需要關注,積蓄力量的過程更需要記錄。

當目光放至海外,關注那些獨立電影的誕生地是容易的。聖丹斯的劇作實驗室(Sundance Screenwriters Lab)、IFP實驗室(IFP Filmmaker Labs),他們都在為那些需要導師、需要磨練的年輕人敞開入口。

那麼,誰將在中國電影市場上做這件事?在這個冬季,專注於劇情長片項目孵化的“FIRST實驗室”,開啟了新一期的徵案。


獨立電影應該從哪裡出生?


這是FIRST實驗室的第二次出發。今年,將會有1-3個項目進入這個集成導演編劇方向、常設非盈利性質的公共平臺。除此之外,電影發行、製作全鏈條上的行業公司,也將有機會參與項目審核、孵化並檢閱的每個階段,見證入選項目的誕生過程。

這個實驗室裡,已經有優秀的作品在萌發。忻鈺坤導演的《暴裂無聲》、李非導演的《兩隻老虎》、楊明騰導演的《恥》都是在實驗室中成長的種子。

在這些年裡,FIRST對導演的培育環節越來越完善。除了創投會、訓練營、山下實驗室,也新設FIRST實驗室。由此,導演幫專訪了FISRT實驗室,解讀疑問,縷清FIRST創投會及實驗室功能及其關聯,解讀FIRST實驗室如何助力青年導演的劇情長片創作。

實驗室負責人表示:“在徵案發布以來,我們收到了很多來自於作者的很多疑問。大家對FIRST實驗室,尤其對其與FIRST創投會的區別及關聯,並不是很清楚。”

作為為劇作服務的兩個成長板塊,創投會是平臺,創作者帶著劇本與產業公司在這裡相互碰撞,達成合作。而實驗室服務於有天賦和創作直覺但缺乏人力、物力、財力支持的作者,為其匹配全套的服務系統,輔助項目最終完成,並搭建資本合作的可能。

簡單初衷:陪伴才華一起成長

青年導演們面對的壓力很複雜。有的導演沒有接觸過產業,有的導演不習慣資本的交涉,在吸收了紛繁冗雜的規勸建議後,這些年輕人發現,再度回到高度精神集中的創作,成了一種難題。

資金演員全部就緒,開拍近在咫尺。年輕人們只能被壓力鞭策著往前走。很多人都在假設理想狀態:一個被壓力逼迫著的導演,和沒有準備好的劇本,能夠在拍攝過程中,逐漸完整,逐漸成熟。

FIRST實驗室應運而生,以公共平臺的身份介入,幫助作者與作品實現突圍。


獨立電影應該從哪裡出生?


在少則3個月,長達一年的陪伴過程中,FIRST實驗室試圖做的,是訓練作者的敘事能力、創作技法、劇作邏輯、風格及審美高度,並葆有其原始的獨特性。將劇作做紮實的前提下,為剛剛進入行業的導演提供更為合適的資源,包括優秀的監製、合適的演員,為項目落實更好的發展局面。

要在創作初期,為劇本摸索出正確的方向,需要導演、導師和實驗室交付出強大的信任。“一方面,我們希望導演有強大的世界觀支持自己,另一方面,當導演有強大的自我堅持時,溝通的有效性又會存在一定障礙。因此在實驗室的孵化過程中,唯有建立導師、實驗室、作者三方共同的信任機制,才能達成有效的溝通。”FIRST實驗室如是說。

沒有人希望作品的獨特性,在孵化的過程中逐漸消解,消失不見。這需要對的人去做對的事。這或許像一個虛無縹緲的精神願景,卻是三方共同促進項目成長的基礎。

培育獨特的創作者,需要特殊的體制。FIRST實驗室運行至第二期,孵化項目的數量,從第一期的一個,增加到了三個,但仍控制在一定的數量範圍內。數量上的控制,是為了更好地為作者及項目提供定製化的服務。

第二期實驗室遵循了之前的傳統:不設類型限制,渴望多元題材。而面對具備個性的項目,他們也選擇更個性的方式來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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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實驗室負責人坦言:“我們希望能因材施教:如果導演沒有堅定、實用的方法論,那麼我們就尋找合適的導師,來教授方法論。如果你是成熟的導演,需求技法甚至審美層面的提升,那麼我們也會尋找一個能夠匹配你需求的導師。”

而在導師這一方,FIRST有著強有力的儲備。在多年的運作下,FIRST與業內許多優秀的電影從業者進行溝通,確定具備時間空檔的導師人選。在明確會選擇什麼樣的作品後,再與導師加以匹配。

在新一期的FIRST實驗室培訓過程中,除了劇作的夯實,實驗室也會重點引入製片人的角色參與孵化階段,為項目後端發展提供更成熟的建議。

“當製片人也參與進來,實驗室為導演提供的意見支持會變的更完整。具體點說,如何向別人展示你的項目很成熟?你應該說什麼?你的項目計劃書怎麼做?你的項目預算應該在多少?在現有體量內找什麼樣的演員?這是很多新人導演都需要的意見。”

在導演、導師、實驗室都對項目共同判定劇本已經基本完成時,才是這個項目與產業發生對話的時刻。當然,FIRST創投是個很好的舞臺,但他們也不吝於為導演們發掘更合適的出口。

FIRST實驗室表示,除了國內現有的創投會,他們也會考慮,歐洲、臺灣、香港的創投會或電影市場。在實驗室開始前,FIRST實驗室也會為導演做各個國內外創投會及電影市場的時間表,根據其與該項目的匹配度及時間合理性,去投遞匹配的創投或電影市場。

拒絕封閉,讓產業聆聽萌芽之聲

挖掘人才,有如掘井,亦如種樹。然而,投入一年的時間,匹配高質量的資源,只為掘出一口“井”,種下寥寥幾棵樹,其風險不言自明。

但這似乎不是FIRST實驗室在短期內考慮的事,他們希望能以這樣的方式,為市場上創造出一種嶄新的電影類型。這並不是傳統的類型概念。

從上一期實驗室中走出的項目,楊明騰導演的《恥》,在為期5個月的孵化中,作者最本質的創作衝動被最終確定,通過對劇作情節及邏輯的梳理調整,在葆有其原始氣質的基礎上,劇作已然呈現出全新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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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非某種象牙塔裡的學術模型,而是可以實現的未來開拓。在實踐的過程中,他們進一步引入了與產業的對話,希望能有更多的,不同的電影公司,到實驗室裡來,以觀察者甚至建議者的身份,對這些正在成長中的電影幼苗,發出產業的聲音。並通過對篩選、孵化、成果檢閱的全程參與,更瞭解實驗室的工作及其目的,也提供不同維度的意見。

產業的上下游在互相溝通交流。束之高閣的創作與創作實驗,無異於自我封閉。

“我們希望在實驗室裡能出現一批新的影片,它可以是商業片,也可以是文藝片。但它應該是一種新的電影。它能出現,能存活,最終被市場接納,它可以短期內不太被大眾認可,但從長遠角度,大家能夠看到這部,甚至是這些電影的閃光之處。”

作者手記

FIRST實驗室,對於創作的上游來說,是一個嘗試,而對下游亦然。

一批優秀的影片,如何能從劇本萌芽,穩步走完創作中的每一步,最終面向大眾?新浪潮需要具有作者風格的創作者,需要為青年電影人帶來經驗參照的導師,也需要對產業趨勢有清醒的識別者,缺一不可。

而這場電影的新浪潮,註定需要多方來推動潮流更迭,這無異於發給所有電影人的參加函,而那些參與者們,我們相信,他們也會在下一個電影的春季,獲得更多的收穫。

注:關於FIRST實驗室徵集的信息前往FIRST官網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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