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幼年被五個哥哥坑了一把,糊里糊塗當上了富可敵國的王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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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縈落從洛王府出來,抬頭看了看停在蒼穹的那彎清亮的月牙,突然不知道這個時辰該去哪裡。
隨便選個客棧,又怕跟嚴華撞上,而在這臨都城,唯一不讓這武林盟主公子發現的地方,除了這洛王府,恐怕就只有皇宮了。
思忖至此,縈落索性就在滿皇城侍衛眼皮底下,進了她孃親從前所住的凌雲宮。這些年孃親極少回來,這裡也只有兩三個小宮女守著,縈落到也沒驚動她們,自己尋到後殿的寢宮,接著補她的覺。
或許這幾天都沒睡好的緣故,迷迷糊糊聽到幾個小宮女在說話,揉了揉眼睛,才發現日頭在正空。
縈落是個十分嗜睡的人,而且一睡便很沉,她睡過最長的紀錄是七天七夜,所以此時醒來便不確定,是不是又把好幾天睡過去了。
“你聽說沒,洛王爺在府中養了一個俊俏的少年,寵的很,據說走到哪裡帶到哪裡,昨日外出回來,還親自抱他入府呢?”
“難怪洛王爺一直未曾娶親,原來早就心有所屬了,只是他這心上人見不得光。若是這事是真的,那這臨都該有多少姑娘心碎呀。”
縈落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指甲,雖然她確定了自己並非睡了好幾天,但她好像把洛王爺正義凜然的形象毀了,這樣算來,自己豈不是又欠了他一個人情,他如今這樣斤斤計較,她豈不是要倒黴了。
“可不嘛,今早聽說漣漪小姐投了湖呢,還好發現及時,撿回一條命。”
縈落心中又是一抖,海漣漪不就是洛王爺心尖上的人嗎,那她這人情上是不是又要加上一筆,她眼前浮現了慕珏跟她算賬的臉,忍不住哆嗦了哆嗦。
“咳~……”
縈落清了清嗓子,外面的兩個小宮女驚恐的捂了口,這凌雲宮極少有人來,難不成那個主子一時興起,過來看看,恰巧聽到她們嚼舌根子。
議論主子的是非,這可是宮中的忌諱,聽說以前有人私下議論主子,被絞了舌頭,丟出宮去了。
正當兩個小宮女嚇的腿腳發軟時,咣噹一聲,門從裡面推開,兩個小宮女一陣哆嗦,嚇的雙腿發軟,剛想跪下去,等看清裡面的人是誰,懸在刀刃上的心,啪嗒一聲解放了。
“郡主,你什麼時候回來了?嚇死我們了?”
因著自己孃親原是這宮中的嫡公主,她又時不時的來臨都玩上一陣子,皇上舅舅順便封了她一個靖安郡主,以便她在宮中自由出入。
“千葉姐姐,有沒有吃的?”
她沒有忘記,她不是睡醒的,是餓醒的,欠某人的債反正也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解決的,那就先往後放放,畢竟餓死的滋味不好受。
“我剛做好了杏仁酥,讓千諾拿給你先墊墊,我這就去給郡主做碗麵。”
縈落不是宮裡的主子,向來沒什麼架子,凌雲宮裡這些小宮女又跟她差不多年紀,她又喜歡跟她們胡鬧,於是這宮裡上上下下到沒什麼人怕她。
千葉的手藝雖然跟芳香四溢沒法比,但縈落自小在外面飄著,風餐露宿也是經常的事,於是對吃的便沒什麼要求了。
用過飯後,便坐在涼亭裡,聽千葉,千諾,聊了會這宮裡的八卦,便又犯起困了,索性就在紫藤花架下又睡著了。
琴聲幽幽而起,自青翠的竹葉間隙擦過耳畔,不知不覺的入了夢,似是一股沉寂千年的呼喚,堵在心間,久久不散,縈落在躺椅上蹙眉捂著胸口,翻了翻身,一個激靈便徹底的醒了。
茫然醒來,凝神去聽,卻什麼也聽不到,縈落從藤椅上坐起,整了整散開的衣襟,放眼這宮中,只有一人的琴音可以迷人心智,算起來也好久不曾見到了,理應去看上一看。
皇宮是天朝最華貴莊嚴之地,而這奢靡之最的便是驚華宮,驚華宮不同於別的宮殿比鄰而居,而是被一層厚厚的竹林所隔絕。
唯一的入口便是竹林深處一條羊腸小道,先皇后慕錦月是唯一一個不居鳳儀宮,而入住驚華宮的皇后。
那年她不過三四歲的年紀,依稀還記得那貌美無雙的皇后舅母,曾垂著溫柔沉靜的眼簾,捧起她的臉,柔柔的對自己孃親說,這眉目確實像極了月,你如願了吧。
說起她這名字,聽孃親說,還是這位皇后舅母起的。據說她出生那年的七夕,驚華宮前那顆桂花樹,被一陣夜風拂過,滿樹的桂花縈縈纏綿的飄落下來,於是便給她起了縈落這個名字。
在她為數不多的記憶力,先皇后從未笑過,淡淡的面容上不喜不怒,孃親說皇后舅母的字畫曠古絕今的好,但她卻從未見過皇后舅母提過筆。
驚華宮的宮門從未上過鎖,即使裡面聚盡天下珍寶,卻沒有一個盜賊膽敢取走裡面的一草一木。虛掩的宮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後,果不其然,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襲勝雪白衣天人模樣的人。
那人目色靜謐的如深谷之中一涓潺潺溪流,俊美絕倫的面容映了幾片竹葉散下的影子,席地而坐,懷中有一把硃紅雕花的古琴,正一手握著一本琴譜,一手垂目撥弄。
而不遠處的石桌旁,煦三殿下正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喝著茶,縈落突然覺得煦三殿下在這有點煞風景。
縈落徑直坐了過去,一腳將煦三殿下翹著的腿踢開,因著縈落向來走路沒聲,她這毫無防備的一踢,讓煦三殿下噙在口中,還沒來得及嚥下去的茶,直接嗆了下去,痛苦的咳嗽起來。
縈落仿似沒有看到煦三殿下,被茶嗆的面色扭曲的痛苦模樣,拎起石桌上的茶壺,拿起了一隻倒扣的茶杯,將茶杯斟了七分滿後,笑眯眯的送到了那正撫琴的男子面前。
“陌玉哥哥,喝茶。”
看到這天壤地別的待遇,煦三殿下心裡徹底的不平衡了,他不也是她哥哥嗎,而且還比陌玉多了層血緣呢。
“落落……”
這名字還未喊完,縈落轉頭飛來一記警示的眼神,煦三殿下心裡一抽,將滿腹的委屈嚥了下去,他沒忘記,芳香四溢賬本上,還有他厚厚一疊付不起的數字,算了吃人手短,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忍了。
“落落什麼時候進宮了?”
陌玉放下了手中的曲譜跟琴,起身撫平衣服久坐未起,而壓出的褶皺,將縈落遞給他的茶杯接了過去,放在唇邊輕抿一口。
“有幾個時辰了,一直睡著,醒了就立馬過來了。哦~對了,陌玉哥哥正在彈的是什麼曲子,方才我在夢中也可聽到呢。”
陌玉怔了一下,縈落撿起落在地上的琴譜,如夢令三個字首先映入眼簾,翻開第一頁,只寫了八個字,無念入夢,可與琴通,再往後翻看,便是樂譜。彈琴她也是會的,就是琴伎跟陌玉比不起。
“昨日陌玉不小心將鳴翠碰落,無意間打開了底座的暗格,暗格裡便是這本琴譜,陌玉揣摩許久,也解不出這琴譜有何精妙之處,倒是你這一睡,機緣巧合之下道出了一二,你方才睡夢中可感覺出什麼?”
本以為是一本平常的琴譜,煦三殿下起初未感興趣,倒是陌玉十分的上心,這凌雲宮與驚華宮隔的如此遠,縈落還可在夢中聽到琴聲,確實很稀奇。
“難過……”
縈落少有的對煦三皇子的話,沒有第一時間丟出一句關你什麼事,而是擰眉回想許久之後,脫口而出僅有兩個字。
“什麼?”
“什麼?”
陌玉跟墨煦同時問出口,縈落的性子他們是知曉的,一向是雲淡風輕,萬事不存心,難過一詞跟她向來沒什麼關係。
“我也說不清究竟聽到了什麼,但似乎跟清醒後聽到的不太一樣,我僅記得自己很難過,胸口像是被什麼堵著似的,隨後便醒了。”
縈落揉了揉眉心,想要回想一下,卻發現夢裡的琴音,已經沒有了一絲痕跡,就防似剛才沒聽過,僅是她的錯覺一般。
“琴中瑰寶,遊弋為王,鳴翠為後。不知遊弋之中,會不會也藏有一本絕妙的琴譜,只可惜遊弋早已不知所蹤了。”
陌玉將琴跟曲譜小心翼翼的收好,沉眉對著墨煦溫和的笑了一笑。
“即使遊弋在你眼前,你也不一定認的出它來。”
在這世上,鳴翠在天朝幼童都可知,知遊弋的卻屈指可數,追起緣故,便是鳴翠通身華美不凡,一看便知不俗,而遊弋卻是一把看似破舊的桐木古琴,只有極通音律之人,才可賞出它的絕妙。
“據說琴後見琴王便啞了,可屬實?”
縈落托腮在一旁看著墨煦跟墨煦,有興致的討論著遊弋跟鳴翠,少有的安靜下來,側目朝驚華宮獨立開來一座硃紅小樓,若有所思的望了望。
“這要鳴翠跟遊弋見過才能知道。”
天下盡知,這驚華宮的一草一木皆是無價珍寶,而那硃紅小樓裡便儲藏著寶中之寶,暗處有皇家武功最好的暗息守著,除非皇上皇后親臨,入者死。
“陌玉哥哥,浮生花葉是不是真在裡面?”
縈落低聲的呢喃一句,兩個人同時一驚,詫異的順著縈落的目光,也觸及到了那座樓閣。
“落落,那裡面的東西可碰不得?”
陌玉面色擔憂的提醒,縈落性子跳脫,加上她那一身不錯的武功,什麼出格的事情沒做過,若她真硬闖了紅樓,守著紅樓的暗息可不會顧及她的身份,手下留情。
“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十個我也闖不進去,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浮生花葉,服之,以心頭血浸雪山紫蓮七七十九日,可起死回生,聽到縈落提及,映入墨煦腦海的便是醫書上的這句話。
“你可是有什麼人要救上一救?”
他們兩個人都是絕頂聰明之人,被問到這份上,若不說些什麼,似乎隱瞞不下去了,縈落只好點了點頭。
“若他非需浮生花葉可救,到也不必冒險去闖這紅樓,洛王府倒是有你要的東西,而且是浸好的紫蓮。”
提到這紫蓮,陌玉溫潤的面色有些許沉鬱,腦海中浮現了一張傾世的面孔。
“哦~,此事,我怎不知?”
縈落只注意到了浮生花葉浸好的紫蓮,卻因為興奮忽略了是在什麼地方有。
“浮生花葉,世間僅存兩片,醫書記載說,只要有一息尚存,便可起始回生,當年皇后病危,皇上取出一片,打算救她,百官聽聞後跪地不起,畢竟放心頭血七七四十九天,有生命之危,最終洛王闖入驚華宮,強行服下,用自己的心頭血養了一株紫蓮,只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每每只要提及有關已逝的皇后,陌玉的臉色便會慘白如紙,若不是怕縈落真的誤闖了紅樓,他怕是也不會說,畢竟就算她取出了浮生花葉,那七七四十九天的心頭血,也不一定挺能過去。
“又是洛王府。”
縈落托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她怎麼就跟洛王府扯不開了呢。
“怎麼你跟洛王有過節?”
煦三殿下突然想到昨日縈落看到洛王爺那規規矩矩的模樣,起初以為小女兒家見到洛王那樣,存活在傳言中英武不凡的戰神,該有的嬌羞,細細想想縈落以往的行事作風,到又覺得見見洛王而已,應該不至於。
“噯~,煦三哥。”
縈落笑盈盈的站了起來,瞬間讓煦三殿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有預感,怕是要引禍上身了。
“昨天黎叔可是把芳香四溢的賬本,拿給我瞧了瞧?煦三哥似乎欠我王家好大一筆賬呦!”
縈落一手託著臉頰,一手放在石桌上,噠噠噠的敲著,敲的煦三殿下抖了好幾抖,可憐兮兮的說道。
“落落,即使你讓我去芳香四溢,刷個把年盤子抵債,我也不敢找洛王去要那紫蓮的,那可是他的心頭的一塊腐肉,碰不得。”
縈落敲桌的手一頓,轉頭看了看陌玉,陌玉對著她搖了搖頭,顯然墨煦並未說謊。
她來臨都之前就知,靠著王家權勢無法解決的問題,自然不會是易事,但沒想過要再跟洛王有什麼瓜葛,但她欠下的那條命也必須要還。這兩件在她心底最為重要的準側發生了碰撞,讓她一時之間難以做出個決策出來。
回到凌雲宮後,縈落好幾日都不曾出門,一直在苦思冥想,如何才能從洛王哪裡取來雪山紫蓮,思來想去,自己最大的籌碼,便是王家的財勢,偏偏這些又入不了洛王爺的眼。
在凌雲宮唉聲嘆氣這幾天,恰逢沈佳音進了宮,就把她硬拉出御花園賞花,據說御花園裡開了一池的荷花,漂亮的很。
對於縈落跟沈佳音這種不解風月的人,對賞荷附庸風雅這樣的事,自然提不起多大的興致,反倒被荷葉下游來游去的魚激出了饞蟲,她想著捉幾條回去,在這草長鶯飛的季節烤了吃,倒是個有意思的事情。
縈落本想跳下去直接抓,千葉千諾攔住了她,說這季節水還涼的很,不如用釣的吧。
縈落覺得反正也是閒著,釣就釣吧,就讓千葉去取釣魚的東西,但這一去大半個時辰不見回來,沈佳音跟縈落等的有些不耐煩,便讓千諾去尋。
千諾去尋千葉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慌里慌張的跑了回來,眼圈通紅,像是哭過了,縈落跟沈佳音覺得出了事,趕緊走了過去。
“郡主,不好了,不好了。”
千葉千諾雖然總跟她嬉鬧,在外面卻緊守宮中的規矩,從來不曾這樣失了分寸,縈落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別急,慢慢說。”
縈落看千諾上氣不接下氣,便伸手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順氣,千諾來不及等自己平靜下來,拉住縈落就跑,她怕晚一刻,千葉命都沒了。
“那野丫頭帶出來的人,果真是沒規矩,還敢跟本公主頂嘴,活膩歪了是吧,本公主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誰才是這宮裡主子。”
啪……,一個響亮巴掌聲在一個囂張跋扈的聲調後,隨著清風衝進耳畔,縈落的心咯噔一下,這聲音的主人縈落是識得。
是從小便看縈落不順眼的墨華箋,似乎從她情竇初開看上陌玉後,便更加的看縈落不順眼,今天也不知道哪裡受了氣,讓千葉撞上了。
“還敢哭,怎麼你還敢委屈,信不信就算本公主今天打死你,也不會有人敢說出去半個字。”
墨華箋揚手牟足了勁,想再給千葉一巴掌,突然手腕被一人抓住。
“那個不長眼的狗奴才,膽敢攔本公主。”
縈落挑眉笑了笑,鬆開了抓住墨華箋的手,附身下去將跪著抽泣的千葉扶了起來。
“敢攔你的當然是你口中沒規矩的野丫頭,音音我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長的一個名字,好生的難聽。”
此時沈佳音悠閒漫步過來,臉上帶著散漫的笑,瞄了一眼看到她們,像大白天見了鬼一般的墨華箋。
“什麼樣性情的人,自然看誰都是那個性情。”
沈佳音向來罵人不帶髒字,也能將人氣個半死,此時的墨華箋已經被她氣的滿臉通紅只跳腳。
“你……”
她好歹也是個公主,什麼時候讓人這般拐彎的辱罵過。
“華箋,算了。”
墨華箋氣的跳腳將要發作時,被她身邊的海漣漪攔住,眸光向側後方瞥了一眼,墨華箋也順著看了過去,便看到兩個人正往這方向走。
“王縈落,即使你有郡主的身份又如何,還不是比本公主低一級。”
墨華箋突然靠了過來,眸光裡閃過一絲算計,伸手抓住了縈落的衣領,縈落身後便是蓮池,墨華箋用力一推,縈落飛身一躲。
噗通一聲,墨華箋掉到了水裡,在水中痛苦的掙扎著,遠處的侍衛聽到動靜,連忙跳水去救。
“墨華箋以前好像不敢靠近你,今天這是唱的哪一齣?”
縈落狐疑的搖了搖頭,她也覺得墨華箋此時有點反常,直到身後一人出了聲。
“你們在做什麼?”
縈落無奈的挑了挑眉,才意識到墨華箋,在明知不會將自己推下去的情況下,還推自己是為了什麼。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邊瞬間跪倒了一片,此時墨華箋也被侍衛從水裡撈了出來,哭的梨花帶雨,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父皇,你要給兒臣做主呀。”
宮人用一厚毛毯將墨華箋裹起來,髮髻散落下來滴著水,頗是可憐,皇上卻皺了皺眉,把目光移到縈落身上。
“落落怎麼回事?”
縈落還沒開口,墨華箋用兩隻冰的發紫的手,可憐兮兮的抓住了墨承乾的衣袖搖晃撒嬌。
“凌雲宮裡的宮人方才衝撞了兒臣,兒臣不過訓斥了她幾句,靖安郡主便不依不饒,還把兒臣推到了水中。”
縈落靠住身旁粗大的柳樹,有興致的看著墨華箋自編自演的一出好戲,若她告的狀不是跟自己有關的話,就憑墨華箋這幅我見猶憐的模樣,她也就信了她了。
“哦,訓斥了幾句呀!千葉,你越發嬌貴了,被公主訓斥幾句,就傷成這樣?”
千葉驚恐的抬起頭,一張腫成包子紫青的臉展現出來,耳畔還有被墨華箋指套劃破的痕跡,看上去瘮人的很。
“父皇,不關兒臣的事。”
墨華箋本一心想要陷害縈落一下,卻忘記了自己方才做過什麼事情,現在陌玉還在呢,自己萬萬不能在他心裡留下陰鷙狠毒的形象,這樣他更不待見自己了。
“陌玉哥哥,真的不是華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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