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雨燕:思念是一种病


南飞雨燕:思念是一种病


作者:南飞雨燕,湘妹子,瓷城醴陵人,70后。我的世界,你来过,你就再也逃不脱,笔尖锋利,划出不会消逝的圆圈,留住了你。每篇文字系我心血原创。

我根本没有思念你,我只是别来有恙了。

头,有一些晕眩,脸,有一些潮红,心跳,有一些加速,眼睛,看东西有点儿误差,经过水果店,车厘子第一感觉就以为是南国红豆,指尖,却凉凉的。应该,是感冒的症状吧。

冬天的夜晚是从下午五点钟开始的,到清晨七点醒来。漫长的夜,最冷的夜,只适合供养一颗徬徨不定的心。

天空下着雨,针尖一样冰,随着北风往衣领口灌。我没有系围巾,你说过我的颈部很好看。好看吗?细长柔美,是很漂亮。所以,我的车厘子一样的红色的围巾再也不知道风的味道。我怕在哪个街角突然有你的出现,我怕有一丝遗憾。

听过这样一段,我希望遇见你的时候:我刚刚好是最轻的体重,穿着最美的那件外套,最柔的发波,才涂的唇彩,才做的指甲,才擦的皮鞋。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最好。喜欢素颜的我竟然也默认一个等待着的人的心语。

街灯亮起来的时候,雨闪亮着微蓝,风旋过一条巷,冷,走向更偏执。天气预报说过许多次要派雪来覆城。只是无人向我报备,我的你,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城。跑回我的房间,一切都在等待中。什么时候开始,会在黎明时落在我窗台唱歌的的鸟儿已飞向南方寻找诗的暖意,会在墙角聆听我嚼糖的小老鼠也进入了密闭的洞穴。只有我的猫,卷缩在我未写完的日记上眨着眼睛,蓝色的晶莹的,像我为你挑帘探头数过许多遍仍未数清楚的星星。

从春花到冬雪,从满天繁星到空旷寂寥,我的思念一就穿过许多个春秋。

冬季,向暖而生。我与你,还停留在最好的纯真。年少的追光记忆,令今夜的我如此动容。你的侧影你的笑容我站在离你最远的地方一点点收藏,并且笃定白马和王子的存在,亘古不变。关于传言,我却不知道是风的流浪还是雾的轻笼,你说:公主的模样和你一样漂亮,身上一定自熏一味香。

时光匆匆,白鸟衔着一支玫瑰从我们的天空飞过,自行车的铃声混合出一曲舒缓却只适合错过的旋律,稻香遍野的九月,我们收获了一季无言的告白。

此后,我的英雄,不再骑我梦中的白马,只为她人征战四方,连捷报的传递也不经过我的方向。于是,我的指尖流淌出的美文多了苍白,我的论文只有主论点,我的说明文只有月亮的盈亏,没有星星的个数去辅证,一阙词永远填不完青春的惆怅。而你,在我的章回小说里一直俊逸潇洒。

黛山远影,涧水长流。饮马的你可否记得我经过你家门口那座老桥时慌张坠落在水中的浅笑?鱼是海的故事,蓝是幽的洗礼,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你故事扉页的开篇。没有参与开头的故事,我此刻的思念,又会点亮你生命的哪一个篇幅?

伴随你而行,一直是心底最温柔的梦。它,不老去,它,荒芜时间。即使它遥不可及,我也认定它的美丽,就像星空,适合流览适合欣赏,从来没想过要得到。至美至纯,是缘分的天空最好的归宿。不曾拥有,也从未失去,它,就是我的所念。缘在,它在。

夜已深了,落地窗帘微微地动,雪来了吗?我听到了雪落的声音。轻轻,落在我脸庞,融化在我眼睛,滚烫的一滴,滑在我掌心,静静,结成冰。

思念,丝丝缕缕缠紧我的每一寸肌肤,思念,注定是冷与热的交替,笑与泪的独白。思念是一种病,我的病,血色幽芳,就像红豆落雪陌。我的你,是我软肋亦是我铠甲,请将药送来。药引,写在浅蓝,药方,写在深蓝,随今晚的轻舞飞扬一起来。

窗外,半世凋零的森林因期待而宽阔无垠,只等一场漫天飞舞,造梦一般疗伤覆羽。

《眺望的愿》

作者:南飞雨燕,湘妹子,瓷城醴陵人,70后。我的世界,你来过,你就再也逃不脱,笔尖锋利,划出不会消逝的圆圈,留住了你。每篇文字系我心血原创。

愿,总是心深处最热烈的渴望的堆砌。想像了千百次的如愿,迎来的却是安胎不稳的一次滑落,轻易,沉重。如果说你真的承诺过它的一半,加上我真的准备好的一半,愿,会如愿以偿吗?

夜晚,愿先行化成了梦,经过了一夜的酝酿,因缘流转,终究还在天明前的起灭间不可预测。所以,我会在凌晨四点惊醒。

黑发,散在雪白的枕上。窗外莹白的世界,覆在离落的旧梦之上。你,还在冰川守驻的暗礁之外,我的愿,穿过旷野雪漠,于椰林沉睡间化为一羽白色的海鸟,想扇翅最遥远的海平线,那是千帆过尽,你会翩然出现的地方。然而,一马平川的深遂,海天一色的幽蓝,都是令人晕眩的茫茫,翅,何其柔弱?

愿,原来还是只合眺望,远远。

风,开始从每一处沉默的山谷间苏醒,江海涌动,星空有了退却的理由。仿佛是悄然流逝的光影里,谁打翻了砚台的一泓翰墨,我欲执笔记下一段我们似水年华的故事,已经心乱如麻,行书零乱。

唯珊瑚遍布的礁石,刻印上密密扎扎与生命与流年与星座与爱情与自由有关的痕迹。

我真的不知道雪后竟然不是天晴,我更不相信雪后的冷雨是更冷的延续。

雨,不紧不慢地滴答。冰霜重结的轩窗下,谁把那一行字念给我听:

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

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而不来。

你并不知道,有白雪覆盖的世界,并不尽然是冰寒,语言失去了色彩,山水还在等春回的承诺。

是的,除了封存在童话世界的年华,在你面前,我觉得我是一无所有的。流年锦瑟,我熏染了烟火的温度,也附着了红尘的无能为力。谁可以自如地泼墨,将不安与忧伤画成名画,钉在岁月冲刷后的斑驳老墙,展览并售出?

风景只为懂得的人而生,我,只为一句诺言而悸动。不管初见还是重逢,第一场雪的情怀总是落满诗意。我知道,生活与生命的玄机可以在一念之间了然于心。雪后的雨色,才会呈现岑岚的底色。

此岸,烟罗轻软。彼岸,虚若明镜。一重叠合,是一次岁月的打捞,也许不再青翠飞花,但一定有光阴沉淀打磨后如玉的温润细腻。一支曼珠沙华,舞动深埋已久的切切悲欢。我更愿意相信你跋涉千里,只为今夜我溶入晓光与暮色怆然而下的热泪。当你充满爱怜地俯视我,我会忆起青春曾怎样细致,轻柔,徬徘曾怎样的孤独,拥挤。

而我一直在静候,花落,风止,星灭,雪飘,你来。灯花挑尽不成眠,回眸,朦胧中此岸彼岸萦绕在我的梦里水乡,阳春白雪,春有了渐次的声响。唯那重愿,还在远方,海天幽蓝。

我安静地坐在窗前,以雪之清凌为冰骨,借海之幽蓝为云裳,雨若愿,滴落在眉弯,眨眼,就点亮了一天星宿的痴狂。

一滴泪,坠落在你手绘的玫瑰,迅速鲜妍,生根。冻土,亦开始复苏。我的你,踏过那一片蓝,千帆过尽,胸怀间全是留给任我依偎的暖,轻抚我的长发在耳际,软语:愿,不用再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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