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前路曲折,咱們有好多事情要作,不談兒女情長……

周公與召公兩人步出別院,頂著皎潔的月光慢慢回去,一排侍衛在不遠處戒備跟隨。

召公忽地笑出了聲,周公睇他一眼。

召公摸了摸臉,略有些尷尬地道:“我只是想起才剛宴會的事情,那個小丫頭,叫詩言吧,很有趣!”

周公看了看召公,燦若星辰的黑眸深邃起來,他輕哼一聲:“她有趣?別是有意吧!”

武庚別院的大廳裡,武庚、詩言和平林相對而立。

武庚臉上略帶喜色,唇角向左微微一勾,漣漪出幾道笑紋,青色的眸子閃著幽光,看向詩言:“今天詩言的佈局很完美,進行的也順利,我看四王爺有所觸動,估計近日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詩言微笑著攏了攏鬢髮,“爺這些日子還要韜光養晦才好。”

武庚微微頷首,平林平靜的臉上也顯出些笑意,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巧笑倩兮的詩言。

武庚蹙起細眉,淡淡道:“只是行進過程中,詩言對四王爺關注的頗多,難不成詩言對四王爺有所企圖?”

詩言大感窘迫,自己只不過對周公感了些興趣,這一個兩個人都看出來了,這讓自己的老臉往哪裡放哦。

爺,前路曲折,咱們有好多事情要作,不談兒女情長……

秋末冬初,抓住秋天的尾巴拍一組照片吧

詩言粉臉一沉,冷冷道:“我就是對四王爺留意了,爺如果覺得有利,就把我送給他好了!”說完,一甩衣袖,搖曳而去。

武庚和平林面面相覷,半晌,武庚勉強笑道:“我哪裡說錯了,惹得她如此?平林,看我們把她寵的,都無法無天了。”

平林過來給落座的武庚續上茶水,強忍笑意道:“我才剛在宴會上說過這個事,她也是好一頓不樂意,你又何必再惹她,她不喜歡提四王爺的事,咱們就別提了。爺,”平林頓了頓,“你不去勸勸她?”

武庚怔了怔,還在思忖著,平林自言自語道:“今天不去安撫,只怕又是幾日不理人了。”

武庚“霍”地站起身,抿了抿薄唇,嘆口氣道:“我去看看她吧。”說罷,慢慢踱到門口,跨過門檻後,立刻加快了速度,飛奔而去。

平林在身後搖了搖頭,臉上是無限同情之色,喃喃道:爺,祝你好運!

詩言仍舊住在下人房中,卻是一人居住,房間也是最大最寬敞的,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雖然名義上是丫環,可是武庚別院的下人都知道,這個丫環比正牌主子地位還高,武庚爺和平總管一日幾次地來慰問探訪。

此時,詩言的門虛掩著,武庚小心翼翼地敲了幾下,然後輕輕推開,一邊進門一邊道:“言,我進來了。”

房間裡點著火燭,詩言一身白衣站在窗前,搖曳的燭光將詩言的身影襯得越發玲瓏,朦朧的月光瀉在詩言身上,給她鍍上一層銀光,整個人就像仙子般熠熠閃光,卻又遙不可及。

武庚靜靜看著,有些不敢喘氣,生怕驚飛了這美麗人兒。

良久,他才出聲:“言,你好美!”

詩言哼了一聲,卻沒有回頭,仍舊嫋娜而立。

爺,前路曲折,咱們有好多事情要作,不談兒女情長……

有意送春歸,無計留春住。 明年又著來,何似休歸去。

武庚眼眸中浸滿了幽光,他低低地柔聲道:“言,生我氣了啊?”

詩言沒有出聲,也沒有回身。

武庚搔了搔頭髮,囁嚅道:“我知道你不理我就是生氣了,可是我又不知道我哪裡惹你生氣了,但是你生氣了就說明我錯了,我錯了就應該……”

詩言聽他碎碎念著,又是生氣又是覺得好笑,她霍地轉過身。

武庚正在自顧自唸叨著,突然見詩言俏臉含威地面向他,驚得一哆嗦,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

詩言掐起小蠻腰,鳳目一瞪,輕喝道:“你來做什麼?”

“我,我,”武庚沒見過詩言如此刁蠻的樣子,一時間愣在當地,半晌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結結巴巴道:“我是來道歉的。”

“道歉不說道歉的話,你都說些什麼?”詩言不耐煩地說。

武庚白皙的臉上泛起淡淡紅暈,薄唇張開又閉上,緊緊抿著,狹長的眼眸裡有點點水霧泛起,一副委委屈屈卻又不敢多說話的樣子。

詩言見他如此,這才想起武庚是正牌主子,做殷朝王子那會兒,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敢違逆他?估計根本不會給別人道歉,更不會給女人道歉。

想到此,詩言覺得不該為難武庚,況且自己還寄人籬下,也不能太囂張。

詩言正要堆起笑,武庚卻搶先說:“不是我不想說哪裡錯了,而是那個理由平林不讓說,”他偷偷瞄了眼詩言,碰觸到詩言突然泛起寒光的眼神,武庚連忙低頭,期期艾艾道:“你看我還沒說理由,你就惱了,反正就是我錯了,請你原諒。”

詩言心裡暗笑,真是風水輪流轉,現在這個道歉的武庚哪裡還有初見時的陰森恐怖?這樣想著,臉上的表情慢慢開始轉暖。

武庚看見了,急忙上前一步,扯住詩言的衣袖,輕輕搖著,語帶祈求道:“言,我是真心來道歉的,用你家鄉話說是帶著滿腔熱情撲面而來的!”

詩言“噗哧”笑出聲,輕撇紅唇道:“不要亂用好不好,辭不達意的。”

武庚頓覺天地間一片光明,他小心翼翼地問:“言,你原諒我了是不是?”

詩言一噘嘴,“看你以後表現了。”

武庚欣慰地笑道:“這次如果真如你所料,我們可以回到殷地,我打算給你個……

還未等武庚說完,詩言伸出嫩白小手,捂住他的薄薄紅唇,“噓,等真回殷地了,再從長計議。”

武庚被突如其來的柔軟感覺撩撥得一顫,他深深吻了詩言手心一下,詩言像被火灼了般,趕緊撤回蔥白小手,同時跳離開他。

武庚看著離自己幾步遠的詩言,妖媚地歪頭看著他,他卻不敢造次,但是眼中卻泛起淡淡水霧,青色的眼珠瀰漫著無限哀傷,他低低地幽怨地問:“言,你不相信我嗎?”

詩言俏皮一笑:“爺,前路曲折,咱們有好多事情要作,不談兒女情長。”

爺,前路曲折,咱們有好多事情要作,不談兒女情長……

武庚輕嘆一聲,臉上還有些哀怨,“言,你都能喊平林為大哥,怎麼對我還如此生疏?不要再喊爺了。”

詩言嬌笑道:“平大哥幾次救我於危難之中,他當得起這個稱呼。”心裡卻覺得平林實在是個讓人心安的男人,而武庚,詩言因為知道他的命運,所以本能地排斥他的親近。

武庚意興闌珊地嘟囔著:“原來是我給了他英雄救美的機會啊。”

詩言上前推推武庚,“爺,時候不早了,該回去歇息了。再說留在下人屋裡,會招惹閒話的。”

武庚長嘆一聲,轉身邁步,走到門口忽地停下,回頭問:“言,我今天主動來道歉了,你不會又是幾天不睬我吧?”

詩言趕過來,捏起粉拳捶了他幾下,嬌嗔道:“把我說得這麼刁蠻,我是那樣人嘛,是嗎?”

武庚勾唇微笑,握了握詩言粉拳,這才放心離去。

詩言目送武庚遠去,才關門上鎖,吹燈睡覺。

片刻,一個人影從暗處閃出來,走到詩言門外,月光傾瀉而下,隱隱照見那張平凡的臉。

平林立在門外,眼含一絲寵溺注視著房門,平靜的臉上緩緩顯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本文所有來自網絡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