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號前面兩篇文章講到18歲蘿莉小姑娘小何三月換四任男友，第四任更是致其懷孕的事情。本文繼續講講發生在小何身上的那些事。
自從小何住進公寓樓第四個月初的一個早上，我從垃圾桶裡無意間發現的新生化顆粒藥包裝以及連日來發生在她身上的一系列事實，確信她懷了孕並做了人流。我的心情不是特別好，畢竟同住公寓樓這麼久，看到一個活潑的小蘿莉被人糟蹋至此，誰的心情又怎能不起一絲波瀾？
但是，我也毫無能力。畢竟三個月來曾多次勸說小何謹慎交友，可她始終不聽勸，甚至多次與我翻臉。所以，我曾想何必替一個不相干的人瞎操心呢！如今確悉其做了人流，我不至於落井下石，只是有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
事實總歸發生了，苛責於事無補。只是早上以來，有兩個問題始終縈繞心頭，揮之不去。那就是，小何做人流的錢怎麼來的？這段時間小四又是去了哪裡？
小何還不滿18歲，高中剛輟學進入市區一家公司做電話銷售，這兩三個月沒多少業績，勉強拿了兩三千底薪，還不夠自己生活花銷。所以，在得知自己懷孕期間，她到處打電話向認識的人借錢，說要暫借5000，到年底還清。可惜遲遲沒有借到。
那一段時間我與她關係有些僵，她嫌我愛管閒事，不時警示她交友的事情。或許因此，她沒有伸手向我借錢。又或許是因為我這人喜歡刨根究底，向我借多半要被我問個十萬個為什麼，她可能怕一不小心暴露自己懷孕的事。
小何年紀雖小，自尊心卻不小。她怎麼會容許自己的不幸讓那個曾經多次給予她警示的人知道，那樣於面子上怎麼掛得住。當然，小姑娘或許也知道我知道她在借錢，對於我沒有主動出手幫忙，以她的性格，多半對我有些微詞。
再說這個小四，那是小何住進公寓以來所交往的第四任男友，一名十足的小鮮肉。小何懷孕了，他是否知道？小何人流了，他是否出現過？
帶著上述疑惑，這一日下班，我早早回到公寓，等待小何回來，以期通過旁敲側擊，求解內心的疑問。我也是夠八卦的，呵呵……
直到晚上八點，小何才拖著疲憊身軀從外面回來，我正坐在客廳看電視，逮住機會便問：“喲，這不是何仙姑麼！又與男友約會去了？今天咋回來這麼早嘞？”
其實，我知道，半個多月前，她說小四去福建發展了。我晚上就是沒話找話，本就是找機會與她搭話。這姑娘本就是活潑愛鬧的人，只是這些日子受打擊沉默了，興許一刺激話匣子就打開了呢？
“約個幾把。那傢伙死了！”小何白了我一眼！正待提步邁進自己房間。
見她如此，我眼疾手快，立馬站起三步並兩步，擋住她前頭，雙手自然而然按住了她的雙肩，嘴上卻柔聲道：“小何，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看你好多天情緒很低落，有什麼事情跟大哥說說，哥替你想辦法！”
或許是戳中了她內心的痛點，又或許這幾日來她太孤獨無助了。在我的凝視下，她沒有被我這突的如其來的舉動怔住，反倒是順勢扒到我的肩膀哇哇哇地痛哭起來。
“哥，我又失戀了。他媽的那男的不是人，她騙了我僅存的兩千塊錢，說投資他那裡每月給我利息兩百，我就是傻傻地相信了，可結果人家跑了，停機都半個來月了！”小何哭訴著自己的不幸。
我懵了，這十足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啊！真沒想到，不僅僅是肚子被搞大，連積蓄也搭進去，年輕的姑娘，你咋就這麼不省心呢？
“哎，這男的真渣，事情發生了也就算了，你以後真要留個心眼！”我安慰道，儘量避免講太多的大道理，免得姑娘家不耐煩。
接著，我順勢把她拉到客廳沙發上，坐下說話，故意問道：“前幾日，我好像聽到你在借錢，難道是因為錢被騙了，身無分文需要借點花銷麼？”
其實，前幾日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打電話東借西借，我或多或少能夠聽清些借錢的緣由。目的前前後後換了多個，有說是自己家裡人生病了需要籌錢，有說自己需要買個手機，也有說是公司的一款理財產品，利息很高，想買入年底賺一筆……
還好沒向我借，我不能確定她會以什麼理由向我借，也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會借給她，因為這些編織的理由顯然不能讓我信服，我是個需要知道真相的人！
若是一五一十與我說明情況，我會選擇幫她，可惜她終究沒有尋求我的幫忙。或許她還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到向我開口的那一刻。
“這個……嗯……”她回答得有些支吾，仍舊帶著哭腔。
顯然，對於被人騙上床懷孕，然後自己藉著錢去墮胎這種事，可是何等丟面子的，怎麼可能與外人道出。相對於談朋友被騙兩千這種事，倒是可以拿出來與人分享，不然小姑娘的心哪能裝得下那麼多委屈，畢竟需要釋放內心的壓力。
“看你借了好多天，那你是借到錢了麼？”我也不戳破她的謊言，順著她的話問出了自己一早到現在的疑惑。
“嗯，借到了，向我們公司老闆借的！”小姑娘停止了哭泣。
“你們老闆可是大好人吶！”我沒想道她會求助於公司的老闆，由不得我不恭維一下她的老闆。
“他好個屁，要不是老孃借不到，鬼願意向他借！”小何語氣突然加重了些。
接著我們聊起了她向老闆借錢這茬事，讓我慢慢搞清了一些來龍去脈……
向老闆借錢這件事發生在昨日上午。
大早上剛上班，小何有些顫顫巍巍地進了老闆辦公室。老闆姓李，是位三十又八歲的青年人，頭頂已經有些枯萎，有地中海的趨勢。但整個人精神矍鑠，也算是年輕有為。
“老闆，我需要您的幫助？！”小何開場白儘量顯得柔弱無助，甚至帶些哭腔。
“喲！是小何呀，一大早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來來來，說說看，到底怎麼了？”老闆笑眯眯地道。
“老闆，我被人騙了，辛辛苦苦存的五千塊積蓄全沒了，最近我爸又生病要住院，我可怎麼辦啊？！”小何說得很悽慘，為了借到錢把她爸也端出來了，把病也扣在他身上。
“怎麼被騙的，你倒是說說情況！”老闆對小何如何被騙錢的事顯然要比她爸生病要感興趣得多。
於是小何便把如何被騙錢的過程一五一十編給老闆聽，當中少不了添油加醋。事由仍是投資理財那點事，只不過騙她錢的人則由男朋友小四換成一個親戚的朋友。被騙的金額由2000提升到5000。
“哦，年少不懂事，貪便宜沒好下場啊，報警了麼？”老闆反映比較冷淡，或許經歷得多了。
“報了，派出所也登記了，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小何急切道。
“你打算要我怎麼幫你？”老闆直奔主題。
“老闆，求求您可不可以先借我5000，接下來兩個月我不要工資。我實在是很需要這筆錢。我爸動手術急需要錢。”說著說著，小何又擠出了幾滴淚珠。
“我說何小姐，你看你這三個月，業務都做成什麼樣子，到現在才兩個單子，你差點連考核指標都沒過。公司這兩個月給你發的基本工資都是在養你。你現在居然開口向我要錢……”李老闆是個人精，豈是容易被小何幾滴淚水所撼動的。
“老闆，我知道我沒啥業績，但是我會努力的，求求您啦……”小何耷拉著腦袋，再次哀求道，聲音透著些許發嗲。
李老闆靠在老闆椅上，手肘支撐著下巴，那閃閃發亮的眼珠子，透出耀眼光線，不斷在小何身上打量著，似乎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口中喃喃，似乎在說：“不錯，水靈靈滴嫩呀，或許還是個雛角？！”
“罷了罷了，我也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這樣，回頭你去財務先預支個5000，接下來押倆月的工資，而且每天必須打完500個電話，有一個月沒完成任務就再押一個月工資。”李老闆是生意人，擺出了自己的條件。
“老闆，這條件似乎有點苛刻喲！”小何咕噥道。
“小何呀，如果覺得這條件不好，老闆我不要你還這5000，也不要你兩個月，只要你一天，哦不，一夜就夠了！嘿嘿，你明白我的意思麼？你先去吧！”李老闆覺得自己既含蓄又直白，只要小何不傻，應該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小何從李老闆辦公室出來後，最終從財務那裡預支了5000元。當日下班後火速去了醫院做了人流。
……
“你們老闆待你不錯，相當於一下子給你提前預支了兩個月的工資。”我調侃道。
“嘿嘿，這種老男人什麼貨色我怎能不知道，沒有條件豈能從這種守財奴身上割一塊肉。他特麼就是想上我。什麼每天打500個電話都是遮羞布，以為我完不成，然後讓我乖乖爬他床上去，老孃偏偏把電話打給他看。想上老孃，門都沒有，最討厭這種三十歲以上的老男人了。”這姑娘說話很直接，似乎與老男人有不共戴天的世仇。打擊面有點大，作為一名即將奔三的我表示很受傷。
“你不是隻被男人騙2000麼？借5000做啥？”我轉移了話題。
“不是說了，我爸住院也需要錢。”小何不滿道。
“那是真的麼？”我很欠揍地補了一句。
“喲！你這老男人管得也太多了吧，老孃願意借多少，那是老孃的本事，難道你想借錢給我麼？我的大哥嘞！”小何狠狠地回懟過來。
“可以，我需要真相！”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你愛信不信，老孃不在乎你那幾個臭錢。”說完，小何起身憤憤而去，狠狠地甩上了自己的房間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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