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女人在前面跑,我在後面追,就看車速有沒有那麼快了

我才不會跟銀亮好好說,我的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兩手緊緊的卡著銀亮的脖頸,我真恨不得一下子把這個傢伙的脖頸卡斷。

“可欣哥!你聽我說。”銀亮說著有些吃力,他突然使勁的推搡著我的手,“安保來了!”

我聽到這四個字下意識的往後一看,幾個車站安保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我趕緊鬆了銀亮的脖頸。

“做什麼,啊?你們跟我們到車站派出所。”一個安保拿著橡膠警棍說道,其它幾個一下子將我們兩個圍到了一起。

幸虧銀亮機明:“我們沒做什麼,那個,孫哥!我是銀亮呀!”

銀亮竟然認識其中一個,那傢伙也認出了銀亮,大家趕緊相視一笑,又是握手又是問侯,我呢!只好裝笑:“看看,我跟銀亮玩呢!”

“銀亮,工作怎麼樣了?”

“唉!~孫哥!別提了,看看你當安保多好,我那個進咱鄉酒廠的事情肯定沒戲,名額少,插手的人多,而且都是高學歷。”

“我,我是臨時工,想幹就幹,不想幹就滾蛋了,哪像你有關係,弄個正式工,羨慕呀!”

“孫哥!又開玩笑了!”

“好了銀亮那我們走了!還以為你們打架呢!”

孫哥他們幾個安保迅速的離開了,我看著他們的背影,一把拉著銀亮走出了這個侯車室,我們來到了車站南面的一個體閒廣場,我們坐到了一條石椅上。

“快說,你姐呢!”

我急切的問道。

“我姐走了!”

“你為什麼要騙我!”我又握緊了拳頭,準備好好的收拾這個騙我的男人。

“我,可欣哥!你別激動,看看我姐的信,你就明白了!”銀亮從袋子裡摸出了一封信,我顫微微的拿到了手裡。

“我走了!可欣哥!家裡還有事!·”銀亮告別我走了,我沒有看銀亮一眼,只是拿著信不斷的驚皇失措著,上面的字跡跟這十二封的字跡一模一樣,可欣的蛋字都少了最後的一點,封口沒有粘住,我輕輕的從裡面取出了一張紙條。

我不敢打開,因為,作為一個在愛情中失敗的我,我很能想到這個信裡寫得什麼內容,當銀杏選擇用時間差來騙我的時侯,她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

我慢慢的打了開來,紙有些皺,但清晰的字跡讓我的心一下子集結到了一起。

“親愛的可欣哥!你好!

請允許我這樣的稱呼你,因為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侯,我已經離開了青陽,你跟春芽結婚了,我沒有怪你,我思前想後很開心,因為你有了歸宿,我也該有自己的歸宿了,蘇哥很好,不是嗎?你曾經把我託付給他,他照顧我很周到,你也希望我幸福吧!我跟蘇哥在一起很幸福的。”讀到這裡的時侯我熱淚盈眶,我不敢相信這個銀杏的變化會如此的大,她竟然選擇了蘇炳一。

“有些東西過去了就過去了,緣分這兩個字你信嗎?我是信的,信的問題不用深究,因為木已成舟,你沒有必要跟春芽離婚,真得,我們都有自己的歸宿,我希望你跟春芽幸福,我也希望你能祝願我跟蘇炳一幸福。”

信很短,字裡行間沒有離別的痛楚,只是太多的期望,我輕輕的看著背後的署名與時間,臘月二十八日早六點五十分於青陽車站。

我慢慢的捲了書信,將其裝進了自己的包裡,我像一個無頭蒼蠅一般在街市裡亂轉著,我沒有思維,只是任由兩隻腳不斷的轉著。

“可欣!”竟然是我大哥朱可蛋,他拉著我的手,“你,你,你怎麼了?”

我看了大哥一眼,搖了搖頭:“沒事!”

“還,還,還沒事!看,臉,臉好,好難,難看呀!”大哥說話結巴得厲害,他的手裡拿給我兩個桔子,又拿過來一個香蕉,反正我們家的批發部是水果批發,想吃什麼自己儘管拿,沒人問。

“大哥!我不吃,生意怎麼樣?”

“湊,湊和吧!”大哥坐到了我的旁邊。

“大哥!我想去天津!”我看著大哥的臉蛋。

“去,去天,津,做,做啥?”

“找銀杏!”我很堅定的看著大哥,“我缺錢,你得借我兩三千塊錢。”我幾乎不假思索,我的生命裡不能沒有銀杏,真得,雖然她的信說得很坦然,但我不相信銀杏的心裡沒有我,畢竟那十二封信就在我的包包裡,那是不需要置疑的。

我大哥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都—是你—嫂子—犯—得錯,竟然—讓—你娶—春芽!我—當時就—不同意,我知—道你—跟銀杏—的事情!~”

“我要兩三千塊錢,有就借吧!說那麼多肺話做什麼?”我一聽到哥的結巴心裡就難受,我怒喝了一聲。

“有,有!”我哥被我嚇著了,因為他轉身的時侯臉色煞白,我的眼眼一直看著外面,我估算著銀杏這會子到了哪裡,青陽縣去天津肯定沒有車了,我最最緊要的辦法就是趕緊搭車去市裡,那裡走天津的車很多。

十分鐘後,我哥的手裡拿著皺了的兩千塊錢送到了我的手裡:“兄弟,拿,拿著!~本來取貨的。”

“我會還你,大哥!我走了!”我將錢裝進自己的包裡起身準備離開。

我哥緊緊的拉著我的一隻手:“春芽怎麼辦?”

“我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了,我從天津回來就辦手續,你見了春芽說一下呀!”

“這,這?”我大哥想攔我,但他衝到門口的時侯,我已經離開了批發部,我打了一個出租車,徑朝著市裡的車站而去,青陽縣隸屬於三洋市,相距幾百號公里,一個小時的車程,而青陽距天津不遠,也就是七八個小時的車程。

出租司機開車很瘋,我就喜歡這樣,我告訴他,能早到市汽車站,我就給他加錢,我聽到了車外嗡嗡的聲響,我知道車速已經到了極限。

“大哥!你是公安局的嗎?”

“不是,我有急事!”我訕訕的回答道。

“不能再快了,大哥!這種車都飆到一百二十了,再不敢了。”

我點了點頭,現在已經九點多了,我再快也不會趕上銀杏,因為她已經行進了兩個小時的里程,我將頭靠到了後面的座椅上,不時的翻開包看著那十二封信,最最感動的就是這最後一封,銀杏的字裡行間流露出的是對我的想念,說什麼等到過年就能請到假回來,她一定要好好的跟我說話,還要陪我在鄉間轉,她打算好了,如果我不想去大城市,那她就陪著我在鄉里做點活計,當然,她會選擇先結婚,要不然,山裡的人會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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