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陌路,我愛的人回來了,我卻結婚了,這種痛苦誰來承受

佳人陌路,我愛的人回來了,我卻結婚了,這種痛苦誰來承受

我訕訕的點了點頭,上嘴唇緊緊的咬著下嘴唇,那血一下子就要浸將出來一般,銀杏手裡拿著一個破衣服正在修剪,她的眼睛瞟著下方。

“姨,沒,哦,銀杏回來了,我來看看。”我不曉得自己該說什麼,心裡的委屈又說不上來,兩個人四隻眼睛像冷箭一般刺穿著我的靈魂,我知道他們故意拿著春芽與昨晚成了男人的事情來激發銀杏的怒火。

“有什麼好看的,你結婚了,就得守規矩,你不嫌話難聽,我們家銀杏還要活人呢!”福伯怒嗔著,那鋤頭重重的擊到了一塊土坷垃上,那土坷垃一下子就成了粉沫狀,我的心也似乎被福伯敲碎一般。

“我爸說得對,我還要嫁人呢!可欣,今天沒給你隨份子,是我的不是,怪我,飛機延時了,對不起了!我這裡祝你跟春芽百年好合。”春芽說話很直接,力道也足,但就是頭死活都不抬,好像故意躲避著我似的,我坐在那個椅子上只能看到銀杏眉宇間的一抹留海,那留海下漂亮的柳葉眉,那眉宇下水汪汪的浸滿了淚水的眼睛。

“銀杏!結婚的事情我一直沒有想過,但我最最記得的是大學裡的事情,我憶舊也喜歡舊物,永恆不變。”我知道如果直接說自己愛銀杏之類的話肯定會被福伯還有秀麗姨趕走,但如此的說了之後,兩個人再沒看我。

我的銀杏微微抬了頭瞟了我一眼,我從女人的淡漠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絲的溫情。

“你知道我最愛看武俠電影片的?”我笑了笑,“那些在江湖裡的人個個都有不得已,他們肯定會想別的方法改變,是不是,你忘了最近演什麼武俠片了嗎?”我的問題轉換有些快,福伯與秀麗姨不再看我們,但我還是不能直接說,我只想在隱晦的故事裡表明自己的態度,看武俠片是我上大學的時侯跟銀杏一起看的,她肯定能體味出我話裡的意思。

“看武俠,我才不喜歡看呢!江湖,江湖就是個屁,規矩全在江湖裡,讓那些武林高手去死吧!”銀杏說這個死的時侯壓得很重,我聽出了她對愛情的氣憤。

我未敢再用江湖這個字眼,但我這會子又想不起哪一部小說的名字可以拿出來,我看得書真得太少了,我的眼睛一直不離銀杏的頭髮,她的手不在剪著那些布條,但是恁她怎麼用勁也剪不斷衣服,我趕緊湊到銀杏的跟前。

“我幫你剪,我最近就是在剪一些布條,新的布條我會盡快的剪碎,而舊的我會留著。”我這樣拈了一下剪布條的意思,感覺銀杏可以理解,舊布條就是銀杏自己了,而新布條肯定就是春芽了。

銀杏緊緊的拿著剪子:“我自己會剪,我喜歡剪舊的,舊的早被時間沖刷了,而新的才能經受住考驗,我喜歡新的布條。”

我被銀杏的話刺痛到了心際,一把拉著銀杏的手緊緊的卡著,我不讓她剪那個她剪不掉的布條,我覺得那是我朱可欣的象徵。

“銀杏,你別,你別呀!”我自己緊緊的抓著,而銀杏卻使出了渾身懈數要將這個舊的布條剪斷,我們兩個四目相對,我看到了女人臉際的憂傷,我更看到了她的心裡對於愛情的執著與這會子感情的脆弱。

“放開我的手,朱可欣,你放開我的手。”銀杏從剛才對我的稱呼就變了,這個我自己清楚,然而我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改變,誰叫我自己結婚了呢!

“嗵!”一鋤頭從天空中又摔了下去,那一塊大土坷垃又被擊成了碎沫狀,我驚得恢復了神情,趕緊鬆開了銀杏的手,這不是大學,也不是我們兩個的戀愛時代,而是在銀杏的家裡,“對,對不起,銀杏,我,我。”

該說的話沒有說將出來,銀杏又低垂著頭剪著那個剪不了的舊衣服,秀麗姨看著我,那表情蠻古怪的:“可欣呀!結婚了,再別像小時侯那般欺侮我們家銀杏,你有媳婦了,咱銀杏還得嫁男人呢!啊?”

“姨,我知道。”我嘬著嘴沒敢多說什麼,因為我的每一句話都會傷透銀杏的心。

“秀麗,咱等下家裡來人,你還不跟杏去準備,啊!”福伯朝著這邊怒了一聲,秀麗姨瞪了福伯一眼,又看著我十分尷尬的表情,我知道福伯這是要送客的意思,然而我不想走,能見到銀杏我的心一下子就敞開了,我知道了自己愛情的目標,更曉得我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所得到了一切。

“嘟!嘟!”當汽車的長鳴音瞬間響起來的時侯,我看到了吳天的那輛私家車開到了福伯的家門口。

“杏,你同學來了,快點呀!”秀麗姨趕緊兩隻手在衣襟處撫了兩下衝到了車子跟前,福伯放下鋤頭衝到了門口,我訕訕的看著銀杏,我沒有在這裡呆下去的必要,這個同學也罷,男朋友也罷,那份絕情書上說得清楚,她已經跟單位裡的一個男人戀愛了。

“吳天,小心點!”福伯指著前面的路,銀杏收拾了東西看著吳天,“謝謝呀!”

“不用,咱朱可欣的酒昨天下午才喝的,你的喜酒可千萬別拒了我呀!”吳天笑得很開心,一邊笑,一邊按著喇叭將車停好,福伯從自己的衣袋裡摸出了一盒好貓抽了一根送到了吳天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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