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離婚時,他說她是無知家庭婦女,她華麗蛻變,他卻後悔

在聽秦嶽淮和別人結婚了的時候,她沒有生氣,沒有羞辱,有的只是驚訝,這種驚訝就跟平常老百姓,在電視上看見某某明星結婚了一樣。

昨天晚上她在睡不著的時候,也問過自己,和秦嶽淮在一起這五年,她到底愛沒愛過這個男人,答案很明顯,沒愛過。

因為她曾經愛過一個人,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她唯一愛過的那個人,也是和別人走到了一起,她雖然全身而退,卻疼的刻骨銘心。

可是對於現在的秦嶽淮,她沒有那種感覺,而她之所以答應秦嶽淮結婚,也是因為秦嶽淮一直在意這件事。

這其實也是她沒有給秦嶽淮打電話的原因,她覺得她既然沒愛過,就沒有必要再去質問秦嶽淮什麼。

五年婚姻,離婚時,他說她是無知家庭婦女,她華麗蛻變,他卻後悔

可是現在,當秦嶽淮連面對都不敢去面對她的時候,夏亦初忽然發現,她這五年不但沒愛過,反而還瞎了,竟能把秦嶽淮這種窩囊廢,看成穩定有擔當。

“好想你,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兜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夏亦初看了一眼顯示的人名,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

“亦初,你出來一下。”

出了門的秦嶽淮,人模狗樣的送走了客戶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趕緊給夏亦初打電話。

夏亦初這次倒是沒有猶豫,掛了電話站起了身子。

她其實是想和秦嶽淮說,讓戴蓉蓉別再繼續拖下去了,她一直沒覺得自己錯,是因為她瞎了,現在她清明瞭,她真的發現自己錯了,錯在不應該動手,戴蓉蓉明明是好心讓她看清楚了一個男人的真面目。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不過是才剛一出門,秦嶽淮就拉住了她的手,隨後像是做賊一樣的把她拉扯到了公司大樓的拐角。

“亦初,你太讓我失望了!”

秦嶽淮痛心疾首的看著夏亦初:“你怎麼能找到這裡來呢?有什麼事兒不能等我找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像一個無知的家庭婦女?”

五年婚姻,離婚時,他說她是無知家庭婦女,她華麗蛻變,他卻後悔

夏亦初被秦嶽淮的話砸的有點懵,是不是她中午沒吃飯餓出幻覺來了?不然為什麼她現在覺得,那個紅杏出牆和別人領了結婚證的人是她夏亦初自己呢?

秦嶽淮見夏亦初遲遲沒開口,想著昨天晚上在塘匯自己那極度不平衡的自尊心,這口氣又軟了下來:“亦初,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挺突然的,但我希望你也能為我考慮一下,我家是農村的,我能在A市落腳已經不容易了,眼下既然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怎麼能不抓住呢?”

夏亦初點了點頭:“沒事,那你好好抓著吧。”她現在發現,她已經不想和秦嶽淮多說一句話了,因為那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秦嶽淮只當夏亦初對自己不愛搭理的反應,是自己把她給傷害的太深了。

對於夏亦初,他問心自問他是愛的,好看漂亮又給他面子還不黏人的女人,試問哪個男人不愛呢?

想當初他追夏亦初的時候,那可真是把吃奶的勁兒都給使出來了,可夏亦初一直都是不接受的狀態,連欲拒還迎都沒有,直接就是拒絕的。

他之所以後來能和夏亦初走在一起,完全是因為有一次夏亦初生病了,當時夏亦初還在朋友家住,他知道了之後,跑飯店跑藥店的,當他半夜十二點,拿著退燒藥,端著宋記的手撕排骨出現在門外時,一向慢熱的夏亦初紅了眼睛,然後就這樣答應了和他在一起。

相處這五年下來,秦嶽淮一直把夏亦初當成自己的女神,無論是同事聚會,還是回到鄉下見鄉里鄉親的,夏亦初都讓他的臉上放光。

嘆了口氣,秦嶽淮伸手握住了夏亦初的肩膀,誠懇的又說:“亦初,其實你挺好的,真的,我也不想放棄你,我現在還處在事業的突破期,要是你覺得……”

“覺得如何?”還沒等秦嶽淮把話說完,身後就想起了一個異常嫵媚的聲音。

夏亦初和秦嶽淮同時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開了一上午會的戴蓉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秦嶽淮的身後,一身的大紅色風衣尤其扎眼。

戴蓉蓉那畫著精緻眼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秦嶽淮的手,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那雙手今天早上還摟著她恩愛綿長,怎麼才不過一個上午的功夫,就握著另一個女人的肩膀訴說衷腸了呢?

當然,戴蓉蓉在這件事情上的想法和一般的女人一樣,不會去埋怨自己不爭氣的男人,只會仇視那個和自己男人糾纏不清的女人。

五年婚姻,離婚時,他說她是無知家庭婦女,她華麗蛻變,他卻後悔

所以,在戴蓉蓉的心裡,秦嶽淮就成了一個人人都想咬上一口的香餑餑,而夏亦初就成了那個惦記別人家包子的臭蒼蠅。

“蓉蓉,你怎麼出來了?”秦嶽淮一看見戴蓉蓉,聲音裡的底氣自然而然就滅的所剩無幾了。

他慌亂的鬆開了緊握在夏亦初肩膀上的手。

戴蓉蓉滿意的笑了,踩著七寸的高跟鞋上前幾步挽住了秦嶽淮的手臂,下巴微微揚起,很是趾高氣昂的看著夏亦初:“我聽前臺的接待說,夏小姐今天是來向我道歉的?”

夏亦初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善笑顏的臉上,難得掛上了一抹釋然的笑:“確實,我是來道歉的,為了昨天的事給戴女士道歉。”

戴蓉蓉卻不接受:“可我怎麼感受不到夏小姐的誠意呢?”

夏亦初倒是不驚訝戴蓉蓉的為難:“那不知道要如何,戴女士才會覺得我有誠意?”

戴蓉蓉其實只是不想讓夏亦初好過,她想讓夏亦初知道和她作對的下場,可要說如何彌補,她還真就是什麼都不缺。

轉眼掃了一圈自己身後的公司,她忽然就笑了:“忽然想起來,最近公司接了好幾單的大生意,人手不夠忙不過來,若是夏小姐當真有誠意的話,可否來我的公司幫忙一段時間?”

讓一個部隊女兵到一個個體公司來幫忙,也真虧這位戴大小姐能想得出來。

“夏亦初?你是夏亦初吧?”車流不息,人群湧動的馬路上,忽然就響起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

在戴蓉蓉,秦嶽淮詫異的注視下,一個微胖的中年女人跑到了夏亦初的身邊,當確定是夏亦初的時候,笑得很是鬆了口氣:“還真是你啊夏亦初,今天中午我休班之前,院長還讓我聯繫你呢,你媽媽這個月的住院費,你啥時候有空去醫院交一下啊?”

這個說話的女人,夏亦初是認識的,姓劉,是她媽媽現在住的那所醫院的護士,人勤快,也挺熱心,就是有一些嘴碎,有一些沒有眼力價……

這不,也不管夏亦初現在身邊站著誰,拉著夏亦初的手就絮叨個沒完沒了:“夏亦初啊,你不知道啊,咱們醫院現在的chuang位特別緊張,院長上個月開會的時候,還說要勸退一些病人騰chuang位,雖然院長沒指名道姓說你媽媽,不過我心裡合計著啊,這事兒十有八九跑不了你媽媽。”

“你說說你媽媽這精神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咱們醫院也只能維繫不能徹底的根治,先不說你媽媽犯病的時候,又是哭又是喊又是撓人又是捶的,就說你媽媽那每個月的住院費,你也沒有一次痛快交上的時候啊!”

劉護士吐沫星子橫飛的說著,秦嶽淮倒是沒什麼反應,因為他早就知道夏亦初有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媽,當然,這也是他考慮和夏亦初拉到的因素之一,雖然他也很想像是電視劇裡苦情的男主角一樣,把夏亦初的媽當成自己的媽,但他的條件不准許,他每個月的工資才哪麼一丁點?哪裡負擔得起每個月龐大的住院費?

五年婚姻,離婚時,他說她是無知家庭婦女,她華麗蛻變,他卻後悔

“噗嗤……”

對於夏亦初家庭完全不知情的戴蓉蓉,已經站在一旁笑出聲了,她心知肚明那劉護士的話,什麼精神問題啊,說白了不就是個精神病麼。

夏亦初覺得,從劉護士站到她身邊的那一刻開始,她滿腔的怒火就只剩下餘灰了,尤其是當戴蓉蓉笑出聲的時候,她僅剩的自尊也被人狠狠踩在了腳下面。

而更可笑的是,她還不能反抗,因為她需要她的工作,她需要錢。

“劉姐,我這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等我處理完就會去醫院交住院費的。”嘆了口氣,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劉護士。

劉護士楞了楞,這才看見戴蓉蓉和秦嶽淮,點了點頭,很識趣的走到了一邊:“那啥,我不知道你有朋友,你一會去醫院啊?那我等跟著你一起去。”

“夏小姐,不知道我剛剛提出的誠意,你考慮的如何了?”戴蓉蓉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好奇往這邊張望著的劉護士,唇角的笑容更加豔麗。

“夏小姐放心,只要你讓我看見了你的誠意,我總是會和我舅舅說,讓我舅舅恢復你的工作的。”

從昨天開始就憋在肚子裡的氣,終於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戴蓉蓉看著緊咬唇角的夏亦初,掛在臉上的勝利姿態顯而易見,這夏亦初不過就是長得比她漂亮一些,至於其他的,簡直不堪入目。

夏亦初知道戴蓉蓉在嘲笑她,在狠狠踩著她的自尊,她真的是很想瀟灑的昂頭挺胸對戴蓉蓉說:“我沒空陪你玩。”

但是她不能,一是因為,她真的覺得沒必要為了秦嶽淮而繼續和戴蓉蓉較勁,二是因為,她還有一個媽媽在病chuang上躺著。

攥緊身側的雙手,夏亦初壓下心中所有的怒火,忘記所謂的尊嚴,在戴蓉蓉有些後怕的目光中,笑的沒有任何脾氣:“好,明天一早我就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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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向清冷的夏亦初對戴蓉蓉鬆了口,秦嶽淮這心就還是跟著忽上忽下了起來,在他看來,夏亦初之所以答應戴蓉蓉這無理的要求,一半是因為她的母親,還有一半完全是因為他,歸根結底,夏亦初是放不下他,或者是怕他難做。

如此想著,秦嶽淮不由得在心裡暗暗發誓,亦初你放心,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只要我飛黃騰達了,總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絲毫不知道秦嶽淮心裡小九九的戴蓉蓉,看著夏亦初的委曲求全,心滿意足的笑:“夏小姐果然識時務。”

夏亦初卻懶得再多看她或者是他一眼,轉身朝著人影躥動,車流不息的街道走了去。

在自動提款機上把自己這個月所有的工資取了出來之後,夏亦初和劉護士一起坐上了通往郊區精神病醫院的公交車。

公交車上,劉護士一直不停的在說著醫院裡其他病人的事兒,不是這個兒子不管老人了,就是那個姑娘和兒子因為老人的住院費打起來了。

夏亦初全程沉默著,只是側頭看著窗外從眼前掠過的景色,忽然,一輛特別扎眼的跑車疾馳而過,鮮紅色的車身顯示了車主的張揚。

“這車好看吧?”根本閒不住嘴的劉護士靠了過來。

夏亦初並沒有怎麼太在意,回了一句:“嗯,是挺好看的。”

“我和你說,這車是涵靚靚開的,涵靚靚,就是那個現在最熱播電視劇的女主角啊!聽說這涵靚靚現在是權氏新籤的代言人。”

劉護士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其實是啥代言人啊!聽我當狗仔隊的弟弟說,這涵靚靚現在被權氏的大少爺給養著呢,那是天天豪車的開,天天名牌的穿啊,夏亦初,你說你長得這麼漂亮,當初咋就沒想進個演藝圈啥的呢?要是你也能認識權氏的大少爺,你說你現在不是也開豪車了?”

權氏的大少爺,權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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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初就笑了,確實,能讓權易疼著寵著的日子是天上人間,但要是真被他無情的拋開過一次,那也是真真的生不如死。

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半個小時後,公交車停在了終點站,夏亦初和劉護士下了車,走進了這附近唯一的一棟建築——A市精神病醫院。

住院部的走廊異常吵雜,隨處可見穿著病號服的精神病患者,不過這些可以隨意走動的病人都是輕微有精神問題的。

繞過了前面的普通病房,夏亦初最終站在了走廊盡頭的一處拉著電網,橫著鐵欄的房間外。

透過鐵門上的一個手掌大小的小窗戶,夏亦初能夠看見此刻正被捆綁在病床上的媽媽。

拿著鑰匙的劉護士,並沒有馬上打開門,而是訕訕的笑:“夏亦初,既然你都來了,也別差這一會了,先去把你媽媽的住院費給交了吧。”

在精神病院裡,每一個護士的名下都被分配了一些病人,而剛好夏亦初的媽媽就分配到了劉護士的名下,也就是說,要是夏亦初不交住院費的話,劉護士是要被扣工資的。

夏亦初雖然著急見媽媽,卻還是點了點頭,可還沒等她邁步去交錢,就聽見有人敲門,而且這聲音還是順她媽媽病房裡面傳出來的。

“砰砰砰——砰砰砰——!”

劉護士大概也是沒想到這重症病房裡會有其他的人,趕緊拎著鑰匙開始開門,隨著那一道道防賊似的門被打開,只見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短髮女人,正站在門裡面怒瞪著劉護士。

夏亦初楞了楞:“冷漠,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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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是她從上學時就交心的女性朋友,也是她現在所屬加強連的室友,放眼整個加強連清一色的和尚裡,就她和冷漠倆尼姑。

冷漠沒有理會夏亦初,從迷彩服的兜裡掏出了住院發票,扔給了劉護士:“夏亦初母親往後三個月的住院費已經交完了。”

劉護士一聽這話,當即就喜笑顏開了:“哎呦,是麼,那真是太好了,抱歉啊夏亦初,我這不知道啊……”

“現在知道也不晚。”冷漠沉著一張幹練的臉,“我在交住院費的時候,已經把我的私人電話留下了,以後要是住院費再不夠的話,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可以了,沒必要打到連部去!”

夏亦初這才知道,怪不得冷漠會來,原來是劉護士把追錢的電話打到了連部。

劉護士有些心虛的瞥了一眼夏亦初:“是,是,我這不也是著急麼。”

“著急?著什麼急?生孩子都沒有你急!”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劉護士被冷漠噎的老臉掛不住了,索性也不擱這捱罵了,訕訕一笑說了句客套話就轉身走了。

目送著劉護士走了之後,夏亦初拉著冷漠進了病房:“你又何必為難她,她也是個給別人打工的。”

冷漠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身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斜眼睨著她:“我不過是出了趟任務,兩天沒見著你,你怎麼跟剛被人從土裡摳出來似的?”

夏亦初坐在媽媽的病床邊,低頭看著因為打了鎮定劑而沉睡的媽媽半晌,才語氣平靜的說:“秦嶽淮和別人結婚了。”

冷漠只是一愣,隨後不屑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操,我早就說過那王八羔子靠不住,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分開了也好,省得你結婚了之後還得離。”

夏亦初點了點頭,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讓對於冷漠的直覺,再沒有半分的懷疑。

只是……

頓了頓她又道:“我遇見權易了。”

冷漠這次倒是驚訝了,看著夏亦初好一會,隨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身邊,收起了以往的彪悍:“既然見著了,按照權易的性子,肯定不會對你善罷甘休的,那你呢亦初?你想好了該怎麼去面對了嗎?”

五年婚姻,離婚時,他說她是無知家庭婦女,她華麗蛻變,他卻後悔

夏亦初搖了搖頭,伸手撫摸上媽媽那滿是虛汗的額頭,回想起曾經的媽媽,滿身是血的躺在她的懷裡,拉著她的手,哭求她離開權易的畫面,她的腦袋就疼的跟要炸開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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