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西路:青春的路,500米長


園西路:青春的路,500米長


園西路:青春的路,500米長


園西路:青春的路,500米長


「園西路」,因位於圓通山以西而得名,長500米。

每個昆明人心中,都有一條園西路。

對吃貨來說,園西路是火王燒烤、烤豬蹄、泰國西米露、傣味、騰衝廣義和、友人園……

對閒人來說,它是消磨時光的好去處:今朝網吧、紫月網吧、圓通電影院……

對文藝青年來說,它是以星旗為代表的十幾家碟店,堆滿CD、VCD和DVD,從好萊塢最新大片到各個樂隊最新的專輯,都能第一時間在園西路找到;

對IT達人來說,它是數碼產品的海洋,買耳機、MP3,修電腦買二手筆記本,園西路都是首選……

昆明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一條路像園西路那樣,承載瞭如此多的屬於青春的記憶。它就像是哆啦A夢的口袋,小小一方天地居然存在著無數種可能。雲大的學生一天沒去園西路就會覺得缺了點什麼,離它十公里遠的人也同樣視它為精神家園。它和城市西邊的馬街一起慰藉了無數人的青春。園西路見證了太多人的青春往事,不經意間成為了眾人生命裡的一道印記,很多人僅有的無憂的人生大多獻給了這條擁擠卻動人的街道。

「十二塊的午餐就夠開始一段戀情」

“在這點談戀愛麼,帶的姑娘啃啃豬腳,買杯奶茶克圓通電影院看個電影,這個才喊浪漫。”

十年前小白說的這句話還記憶猶新。光陰十載一晃而過,小白成了老白,成了兩個娃的爹,憶起往事時摸摸自己早已沒腹肌的肚子,笑起來眼角多了幾條魚尾紋。對於這條陪伴了自己六年的路,他認為自己算是有“發言權”的。

“那哈子麼帶的姑娘克‘泰國’吃個飯,保證小姑娘跟你好。”老白又說起這一段。他口中的“泰國”,不需要坐飛機去,是園西路上一家叫「泰國西米露」館子。

園西路:青春的路,500米長


當所有人還是少男少女的時候,「泰國西米露」不僅是一個吃飯的地方,更是園西路著名的「早戀」場所之一。學生們掩蓋不住的荷爾蒙滿天飛,無論是三十中的,還是從雲大附中、師大實驗等知名中學騎著電毛驢過來的……男生們鼓起勇氣帶著讓自己小鹿亂撞的姑娘來這裡,坐在用竹子當成隔斷的小包間裡,兩個人點上兩份6塊錢一份的茄汁雞扒飯和一杯西米露,等待「豐盛的午餐」時「不小心」牽著姑娘的手,說著她早就想聽但礙於矜持不好意思聽的肉麻告白。

這種時候如果被前來吃飯的同學看到,「喲喲喲」的聲音總會此起彼伏的在整個空間迴盪,男生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心虛,然後起來和同學打鬧,然後說一聲「莫講噶」,女生會害羞的低頭吃飯,心裡會為這個男生的舉動高興不已。當然,如果老師來,兩個人默契的分開,不管老師們是不是早就知道,彼此心照不宣這麼做,看看沒什麼情況後又偷偷牽起手,有的男生還會趁此機會快速在姑娘臉上留下一個青澀的吻……沒人會想到,12塊錢的午餐就能擁有一段感情的事以後再也不可能有了。

「園西路排名第一的騰衝廣義和炒飯」

其實不僅泰國西米露,整條園西路上小吃店的老闆們都知道男女學生一對對的來意味著什麼。騰衝廣義和的老闆朱森看見學生在店裡牽著手,總會拿他們開玩笑——

“咯要拿個膠帶給你們呢手捆起來,永遠都放不開。”

“你兩個那個甜蜜麼怕是點碗米線就飽了。”

“小心點,不是怕你撞的桌子上,是怕你們等哈點被老師逮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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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森是騰衝廣義和的老闆,為人幽默風趣,他的店是園西路上少有幾家現在還在經營的。他和他的店見證了園西路的起起落落,園西路房租漲價的時候,許多商鋪都搬了,這個不足十平米的小店依然在那裡。學生們去吃飯,點一份醃菜雞蛋炒飯讓多加點醃菜,老朱回過頭來一句“麼你買點醃菜來我幫你加進克嘛。”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雖然昆明算不上多冷,但是降溫的時候學生們總喜歡跑去騰衝廣義和,點個大碗三鮮米線,抬上來捧著碗捂一下手,然後「呲溜呲溜」的「劃大碗」。確實很鮮,感覺每一次去老闆都給學生加了料。雖然他會說“你們買料我給你們加呢夠夠呢”。

有些學生看著騰衝廣義和人太多坐不下,就會去隔壁的大家樂點個炒飯,於是在有些學校的百度貼吧裡一度出現「大家進來款款,是大家樂呢炒飯好吃還是騰衝廣義和呢好吃」這樣的帖子。老闆們估計不會知道,不過也不會去在意,每次看見學生在兩家店之間糾結的時候,老闆們總在店裡樂呵呵的忙著,朱森在這個忙碌的時段偶爾出來,看見熟悉的學生,還是會來上一句“怕喃,位子多得很嘛,拉個板凳出來坐就行了嘛。”

那會兒朱森很年輕,動作也麻利,現在再去園西路看見騰衝廣義和的時候,還是會看看老闆有沒有變。朱森還是那副模樣,掛著藍圍裙,短寸頭下的面容還是沒有變,朱森還是會在遇見熟客的時候說兩句笑話,他媳婦在門口熟練地烤著豬蹄,笑呵呵的招呼著每個食客……看到這一切都沒變,大家也就放心了。說來也怪,要換做其他地方,有時候早就吵架了,可是這裡是園西路,任何事情的發生都只會被當做「青春的無知」對待。

「全知的“無名燒烤”」

「無知」在這裡似乎是好事,學生在這條街上或多或少都被園西路的老闆們關照過,放學跑去園西路尾巴,買兩串沒有名字的「燒烤」,老闆還會多問兩句「咯能吃辣」。這家被所有人叫做「無名燒烤」的燒烤店,是老趙和他兄弟一起經營了快20年,從五角一個洋芋粑粑、一塊一串的燒烤到現在也只要兩塊一串,學生們點了東西就站在那裡,顧不上對面垃圾中轉站時不時飄來的味道,照樣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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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叫個‘燒烤’,學生喜歡吃麼,叫什麼無所謂。”老趙指指掛在頭上那塊被煙燻的有些發黑的紅牌子笑笑。有些學生來的次數多了,老趙也就記住了,哪怕他們從學校畢業之後再來買燒烤,還是會被老趙一眼認出來,還會記得這個學生喜歡多加辣,那個學生吃不得辣放點孜然就行。

“咯記得呢,那哈不是有個小姑娘失戀,都還來他家買了幾串走呢嘛。”老白邊說著邊咬下一塊牛肉。他說的這種事,老趙怎麼會不知道。每天那麼多青澀的面孔,他見過白天嘻嘻哈哈的小情侶買了幾串邊吃邊走,也見過晚上吵架甚至分手跑來這裡的,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滿口抱怨的小夥子,都來過,還有數不清多少從園西路中段的今朝網吧裡出來吃宵夜的……他都看見過。

“以前賣碟呢現在也認不得克哪點啦。”在偶有的空閒時,老趙對我說。當初才從東二院過街還沒進入園西路的時候,總有人過來鬼鬼祟祟的問“咯要碟,生活片?愛情片?動畫片也有”。誰都知道是什麼內容,也知道這是盜版,沒人理會,因為「燒烤」旁邊的音像店裡,有學生或者白領們想要的單機遊戲碟,或者其他的,雖然有些也是盜版,但是總感覺一頭扎進店裡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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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系統碟的,賣電影碟的,賣打口CD的……如今也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新出現的各種小吃,當然像友人園這樣存在了很多年的餐廳也漸漸成為了「老人」,以及對面從收費到免費的公廁,旁邊唯一一家至今還賣著各種遊戲碟片和二手遊戲的林海數碼,他們似乎和「燒烤」一起,守在這裡,以此證明自己也是園西路尾為數不多的「老店」。

就像老趙說的,“有人會來這裡是習慣啦,我們搬了麼怕是有點不習慣。”

「電影院和網吧,都記得青春的酸臭味」

“園西路現在除了吃呢,還剩喃?”老白問。

“今朝嘛。”我說。

“哦……算了。”老白說。

……

畢竟,園西路的路頭,過生日或者因為好奇買了「雞美麗」烤串的映江樓,門口的西安涼皮,旁邊的花溪米線,對面的廖記香辣店、牛奶鋪和新疆大叔的烤羊肉和手抓飯……都早已經不知去向,那些在此新開的店鋪,不會知道新疆大叔們不賣單串的羊肉串,牛奶鋪任何時候都能買到的燒餌塊,花溪隨便加料的大碗牛肉米線,映江樓油滋滋香噴噴的烤鴨有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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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再往上走一點,五毛一本出租各種小說的「清源書屋」這兩年也沒有了當初學生林立的盛況。現在也只賣些流行的雜誌,那些泛黃破舊的小說給它們騰出越來越多的空間,自己被安放在某個角落,身上的灰塵越積越厚。

就像老白啃完豬蹄抹抹嘴說的,被扔在園西路的時光,誰都沒空去想以後,畢竟,成長的代價是失去,在這兒失去了起碼還能吃個豬蹄聊表慰藉,大踏步走向翠湖或者圓通山玩一下,忘記那些煩惱,才叫酷。

某天老白看到新聞上說園西路將要改造成步行街的時候,突然莫名感慨起來。其實直到現在園西路依舊車水馬龍,但是對於在這裡「長大」的老白們來說,今時的擁擠少了些什麼,仔細想想,是被扔在這條街上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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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售票APP出現的時候,圓通電影院除了讓人走到櫃檯前買票看電影,一樓的各種街機對於少年們是一種誘惑,“走,克圓通。”成為了男孩們心照不宣的“暗號”。嘈雜的遊戲聲勾住每一顆年輕且好勝的心臟。每天什麼時候都有人坐在那裡打拳皇,空間裡瀰漫的煙味也無法掩蓋激動的歡呼。

學校的老師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裡的存在,所以有時候坐在對面的臺北雞油飯的二樓窗邊,看到老師們進去抓學生的場面,以“上帝視角”看著這一切的學生,有些心有餘悸的慶幸今天沒去和八神庵碰面。

「今朝網吧給了我們人生第一張金卡」

圓通電影院的旁邊,原來有兩家網吧,下面的叫紫月,上面的叫今朝,只不過如今成為電動車保管站以後,今朝孤零零的等待著“今朝娛樂今朝玩”的年輕人。

“一窩神仙在裡面”。對於紫月網吧的印象,老白直接來了這麼一句。時光被非主流肆意佔據,殺馬特們在裡面伴隨著勁歌金曲飛揚著個性的舞步,勁舞團跳累了也會上天龍八部看看自己的賬號。“面生老相”在未成年群體中是一種驕傲的資本,畢竟未成年進網吧老闆是不會同意的,但是長得成熟點的學生脫下校服,走進去說一聲“老闆忘記帶身份證啦,開張公卡嘛”,就能順利拿到卡走到電腦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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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很多長得不夠“成熟”的男生心生羨慕,老白就是其中之一。很多時候他都會買兩串「燒烤」的燒烤給那些能進紫月的同學,讓他們帶自己進去玩。也有碰壁的時候,不是同學不帶,而是帶進去了老闆一看老白那張娃娃臉,直接來一句“你們這個同學太小了嘛,不行不行”,甚至有時還連帶那些本來可以進去的同學也不能進去,惹得其他人怨聲載道。

“紫月不行麼,樓上嘛。”老白經常這麼說。一群學生踏著鋼板樓梯“鐺鐺鐺”地跑上今朝,故作深沉的找前臺小妹“開張公卡”。

當發現這裡電腦配置比樓下的紫月好的時候,今朝不知不覺成了園西路上著名的“學生聚集點”之一。甚至有些學生成了今朝的會員後,還會互相比較會員等級。就像某天老白在一群男生面前炫耀自己是今朝金卡會員時,眾人崇拜的眼神和讚歎讓老白內心的虛榮早就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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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大家都幾乎未成年,所以遇到檢查的時候,今朝自然也不接待。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檢查太頻繁,今朝也不接待未成年人,但無奈互聯網世界太誘人,有人想了個辦法,跑到2.5樓或者3樓的沙發區請保安大哥開卡,別說成功率還挺高,這種辦法傳開之後,保安大哥除了本職工作之外,每天還肩負著開卡的工作。

今朝在二樓,與三樓之間的那個隔層被很多人稱為2.5樓。學生們一般喜歡在2.5樓玩,因為比3樓的沙發區便宜1塊錢。今朝的2.5樓承載了太多少年遊戲與聊天的使命。不知微信為何物的時代,QQ讓很多人愛上網聊,倩倩就用自己「水晶女孩」的賬號和一個「唯我獨尊」的男孩聊得火熱,即將踏入網戀世界的時候,她發現“男朋友”就是同班同學胖子,彼時就和自己坐在一層樓,和其他男生打CS打得火熱時,倩倩腦海裡對網戀的所有美好幻想瞬間灰飛煙滅,拉黑了「唯我獨尊」。第二天上學的時候還聽到胖子和其他男生說“認不得那個姑娘為喃跟我拉黑的”。

魔獸世界剛引進國內的時候,新穎的模式讓很多男生為之沉迷,不管在哪隻要有男生聚集的地方,都能聽到“你多少級了?”“矮人的天賦還是可以呢”“昨天被聯盟呢幹啦”等等對話。時間久了,還會拿出實體點卡炫耀自己的“戰績”。

“那哈子多好玩,不像這哈魔獸故事性已經飽和啦。”阿威是魔獸的資深玩家,16年《魔獸》首映那天,還特意翻出厚厚一疊當年收藏起來的點卡,拍照發了個朋友圈,配文“青春再見”,看完電影出來大概凌晨三點,和我坐在燒烤攤聊著剛才的電影的空隙,阿威看了下朋友圈,200個贊,和無數的評論。最後一條時間顯示為一分鐘前,上面寫著“那時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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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前女友的留言。阿威看完後把手機放緊褲包,點了根菸抽起來,燒烤攤煙太大,阿威揉了揉眼睛,拿起一串牛板筋吃了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聊著。

於他而言,這是有史以來微信朋友圈最多的一次留言,但沒有了當初只有短信時的熱鬧。為了能和我們一起玩電腦,阿威不知道和還沒成前女友的小李吵了多少架,經常性的分手也讓我們習以為常,反正最後也會和好,於是照樣今朝或者紫月玩電腦,吃著吃了幾百次都不膩的騰衝廣義和,或者阿威帶著小李跑去泰國西米露吃著茄汁雞扒飯。直到大學快畢業的時候,我們所謂的習以為常成了真格,分了手的阿威還和我們玩,只是很少去那個光怪陸離引得男生吼叫連天的世界看看了。

“網吧裡面煙味、汗味甚至腳臭味散都散不掉,那時候怪能忍呢,現在哪個還克網吧?”老白有些疑惑。

的確,臨近畢業的時候紫月網吧關門了。有人說是有家長報警,帶著警察來逮自己的娃娃,老闆才終於關門;有人說是老闆轉行了,網吧這一行幹不走;還有人說老闆還開網吧,據說搬去了北市區的紅雲路上……眾說紛紜孰真孰假已經不重要了,到了最後,就連今朝也更換成一體機,少了當初的那種感覺。

可能還存在的,大概是當初玩魔獸世界的時候,坐在身旁的一個老大哥,每天泡著一杯比出租車司機喝水杯還大的茶水,放著一包1956,坐在我們旁邊玩著自己熟悉的單機射擊類遊戲。十幾年過去,前兩個月去園西路的時候,走到圓通電影院的時候無奈人有三急,跑去今朝行個方便,解決問題之後看了眼四周,有點熟悉的陌生,眼光看到2.5樓的時候,竟然看到當年坐在我們身旁玩著射擊遊戲的老大哥!還是在電腦桌上放了碩大一杯茶水,一包1956,頭髮花白,但是肚子卻不再頂著放鍵盤的抽屜,遊戲換成了魔獸爭霸,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屏幕,和十年前如出一轍,我有那麼一瞬間恍惚,當初一起玩的那些人還在玩著自己的角色。

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今朝」兩個字被太陽曬得越來越斑駁,那張記錄著今朝金卡會員的網卡,早就不知蹤跡。

“可能那種酸臭味,喊青春呢味道。”腦海裡迴響著老白幾天前說的話。

「那些消失在園西路上的其他……」

《灌籃高手》的餘熱持續了很多年,每個男生打完籃球大汗淋漓出現在園西路的時候,總會在中段的報刊亭停留一下,猛男曾經找每個人借了一塊錢,在特定的日子裡跑去那裡買一本《灌籃》。雖然會被眾人調侃,但是那本《灌籃》被男生們課上課下傳閱了一遍遍,有時候封面都找不到。

跟著找不到的,還有這家報刊亭。“走,買本書看看”這句很多周邊學校的學生都會說的話,也找不到可以對應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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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通電影院一樓的遊戲機被各種售票機和娃娃機佔領,恢復成當代電影院原來的樣子;傣族人家依舊每天人來人往,好多店面開了又關關了又開其他新店,山寨的網紅的鱗次櫛比;泰國西米露不在了,成為了幾家賣各種小吃的店鋪;園西路尾那個每天佝僂著背買麵包的奶奶,前段時間出現於各位的朋友圈或者自媒體賬號一段時間後,如今也沒有出現在園西路……

老趙,朱森們依舊守著從1995年開始創立的營生,看著一批批新生來了,一批批老生畢業了,炒飯還是那個味道,烤串還是那個價格,只是老白們再去騰衝廣義和或者燒烤的時候,總覺得差了一些什麼。

就好像一晃眼的時間,音像店都沒了,姚明也沒有下一部電影,科比也退役了,一起打球的人開始帶著自家小孩奔走於各種培訓班……提到當年的時候,那些或光彩或悲傷的往事瞬間從條條皺紋裡跑了出來。

彷彿那些事剛剛在這500米的園西路上發生,只是因為擁擠喧囂不小心被擠散了……

園西路:青春的路,500米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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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幾位曾在園西路上“遊蕩”過的網友感言:

紅燒翅膀:園西路於我不僅僅是騰衝廣義和的大救駕,“泰國”的西米露抑或上下學的必經之路,更是記錄下我和五個閨蜜們友情的街。在東二院—園西路—雲大這條線路上我們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反覆穿梭的四年裡,一生中最堅固的友情就這樣成型。依然記得在畢業飯那天,守著喝到酒精中毒的M在園西路小診所打點滴枯坐一夜。從大一到現在20年過去了,不知道她還記得“泰國”樓下餐館那個炒飯時總多給她加飯的“炒飯王子”嗎?

陳麗娜:我上學的時候,園西路上有一種特殊經濟現象:雲大的飯菜票可以當錢用,買園西路上的各種東西包括衣服、日用品、食物的時候,如果你掏出雲大的飯菜票來,老闆是不會拒絕的。不過其使用範圍僅限於園西路。

聞香:園西路上碟店的資源更新速度之快讓我覺得,兩天不去的話就感覺是錯過了全世界……

張大白:園西路很短,從坡上的雲大走到坡底的佰騰數碼只要5分鐘,但園西路也很長,你啃個豬蹄喝杯珍珠西米露淘兩張碟買個最時髦的魅族M6看場電影和各種朋友打完招呼,一天就過去了,十年就過去了……

周重林:我和大學的第一個戀人穿過那條街道,像是某種儀式,園西路一直是戀人身份的標誌地。但凡你戀愛了,都要帶著戀人去那裡走走,看看電影,吃點小吃,再買點價格公道的紀念品,髮釵也好,書也罷,總是要去的。關係再好一點,就摸進黑燈瞎火的圓通電影院,大家又興奮又羞澀的擁抱。年輕的時候,一切都是那麼容易滿足。要是姑娘願意和你一起看一個通宵電影,那麼一切都成為定局。我再次戀愛的時候,對方是一個外地人,第一次約會,她選擇去昆明的“情人街”,我一陣愕然。我不知道昆明有這樣稱呼的街道,後來她說,就是園西路。雲南大學的情人坡已經變成草坡,這所在昆明高校中被稱為“情場”的地方,在不察覺間,已經讓園西路承載了許多功能。


園西路:青春的路,500米長


主編:張大白

排版:排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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