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母亲的糖豆粑粑

我的家在西南的一个小镇里,哪里风和日丽、四季如春,每年冬至也是蚕豆成熟的季节,在我们小镇,冬至不止饺子、汤圆,还有最爱的糖豆粑粑。

「冬至」母亲的糖豆粑粑

糖豆粑粑

说到糖豆粑粑,就不得不提我的母亲。我的母亲生在旧社会,长在新中国,经历过文革,婚后又因为超生而分不到口粮,可以说母亲的前半生经历了许多、许多的困苦。小时候,父母除了要照顾姐弟四人上学,还要供养爷爷奶奶,按照母亲的说法,那时候的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几瓣来用。

因为生活拮据,母亲总变着法给我们姐弟四人做好吃的,而每年冬至的糖豆粑粑就成了我们姐弟四人的最爱。当时的蚕豆也可以算是一种主食了,特别是霜降后的蚕豆吃起来水分更多,更甜,是做糖豆粑粑最好的馅。

「冬至」母亲的糖豆粑粑

蚕豆

记得每到冬至这天,母亲就早早的挎着竹篮到地理采摘蚕豆,母亲说当天早上采摘的蚕豆最新鲜,做出来的馅也就更甜。母亲回来后,就到了我们姐弟四人上场了,大家一起围坐着帮蚕豆去壳,去皮,父亲就负责和面(糯米面)。去了壳的蚕豆要在水里煮熟后在凉一会水,就可以制作馅了。

制作馅的过程,火候中控的必须非常到位,火大了容易糊,小了又不能去除豆里多余的水分。母亲把凉好的蚕豆倒入锅中,慢慢的用锅铲压碎,等水分去的差不多时在放入红糖或白糖,增加馅的甜度。做好的馅需要让它完全冷却,才能使用,母亲说这样可以保证做粑粑的时候不破皮。

「冬至」母亲的糖豆粑粑

此时,父亲的面已经和好了,可以正式开始做糖豆粑粑了。父亲负责火候掌控,母亲负责制作。只见母亲在锅里刷薄薄一层油,防止面团粘锅,用手搁置油锅试一试温度到了,母亲就开始施展她的绝技的,只见包着馅的面团随着母亲手的快速转换,在锅里慢慢变扁,变圆。看着简单的步骤,实际很考人水平,比如做粑粑的手法不快容易烫到手,而且面团摊不薄了,比如火候控制不好粑粑容易出现皮糊心不熟,如果两个配合不默契,做出的糖豆粑粑那就是形状怪异,半生不熟的粑粑。

「冬至」母亲的糖豆粑粑

在外工作多年,吃过饺子、汤圆,但我任然对糖豆粑粑的味道记忆犹新,对母亲的唠叨也觉得不那么刺耳。以前觉的母亲一天唠叨个不停很烦,可现在离家远了却有点怀念母亲的喋喋不休。和母亲独处的时候,就是我静静地倾听的时候。母亲会把她的心里话毫无保留地倾泻于我的思想里,用一个普通农村女人的经历告诫我,为人要踏实、做事要认真待人要诚恳、面对困难别灰心别气馁……在母亲心中我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即使现在我已长大成年走上工作岗位,可在母亲心中依然是个孩子,在母亲喋喋不休的唠叨中,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冬至」母亲的糖豆粑粑

幸福真的很简单,比如母亲的唠叨中的牵挂,姐姐无微不至的关怀,在孩子的哭闹中体会为人父的喜悦,在妻子的埋怨中体会爱情与亲情的变化,就像不起眼的糖豆粑粑一样,朴实的外表里包裹着甜蜜的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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