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酷的男人嵇康

酷酷的男人嵇康

嵇康

用表象來定義一個人,遠遠不能說明什麼,而對於二十一世紀才有的新名詞“酷”的定義,不是穿個立領風衣一臉冷漠叫“酷”。嵇康用行為碾壓表象,告訴我們什麼是真正的“酷”。

嵇康,字叔夜。譙國銍縣人 。生於魏文帝五年,竹林七賢"之首賢。

嵇康年幼年聰穎,博覽群書,學習各種技藝。工詩善文,“詞鋒爽利,語氣清峻”;通曉音律,尤愛彈,作有《長清》、《短清》、《長側》、《短側》四首琴曲,被稱作"嵇氏四弄" ;擅長書法,工於草書,其墨跡"精光照人,氣格凌雲" ,被列為草書妙品。用我們老百姓的話就是,幹嘛嘛行!

這個好苗子,被當時的顯貴曹魏宗室看中,成為曹操曾孫女長樂亭主的夫婿。嵇康也順理成章的官至中散大夫,世稱“嵇中散”。

可惜曹魏政權如日落西山。司馬氏當權,嵇康便隱居不仕,屢拒為官。用我們現在的目光來看一個“屢拒為官”的人是多麼的“酷”,僅此行為就足以讓我以仰望的姿勢來看嵇康了。現在有多少人都巴巴兒的想做官,想富貴顯赫加身,不惜仰人鼻息,做人犬馬。嵇康傲視權貴,對禮法之士不屑一顧。

嵇康隱居了,迴歸自然,在自家後園一棵枝葉茂密的柳樹下造一鐵匠鋪子,以打鐵為生,他本也喜歡打鐵,也算是自誤吧。又引來山泉,繞著柳樹築了一個小小的游泳池,打鐵累了,就跳進池子裡泡一會兒。彈琴吟詩,自我滿足。 生活過清貧且愜意。

酷酷的男人嵇康

灑脫的嵇康

這可能是我們很多人羨慕的自由自在的生活,羨慕嵇康的灑脫,但是我們誰又有嵇康的勇氣,我們誰又有嵇康那樣視功名如糞土得曠達?我們總是瞻前顧後地計量著得失,小心的害怕丟了不該丟的,失了不該失的。那些如浮雲一樣的虛名妄念纏繞我們這些俗人,是我們通向心靈自由的路上的障礙……

當時的青年才俊鍾會也是對嵇康欽慕有加,但是嵇康拒絕與其交往。為什麼呢?不入我法眼。呵呵,我看不上你,離我遠點,少來套近乎。

《世說新語》記載:鍾會撰寫完《四本論》時,想求嵇康一見,很忐忑,怕人家嵇康看不上,在嵇康的院子周圍轉來轉去,還是不敢進去,最後情急之下,從院牆外扔進去,再慢慢的走開。估計邊走邊在心裡捉摸著,嵇康要是看了我的作品,是不是會覺得我是曠世奇才,開門把我叫進去。稱兄道弟的,最後結為至交。但這只是鍾會的幻想。嵇康看都沒看這位鍾會老弟的扔進的東西。對一個人最大的冷漠可能就是無視吧。鍾會很生氣。

鍾會不死心,再次造訪嵇康,當時已是官至司隸校尉,鍾會心裡可能覺得我作為朝廷命官來拜訪你嵇康,你總會給我點面子吧。可是鍾會沒想清楚,嵇康看人從來不看官職,這可能就是聖賢人與我們俗人的最大區別吧,也是值得我們世人仰望的一種精神吧,這才是真正的“酷”!

這次嵇康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鍾會這個司隸校尉,對他不加理睬,繼續在家門口的大樹下"鍛鐵"。嵇康在“咣鐺咣鐺”的打鐵,看都沒看鐘會一眼,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就是一條狗一隻貓到跟前也得看上一眼吧。那鍾會對嵇康來說還不如貓狗?鍾會很尷尬,很無趣,只好離開嘍。嵇康在這個時候終於說話了,他問鍾會:"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鍾會回答:"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鍾會對此懷恨在心。

酷斃了的嵇康,不知道就因此,他已是攤上事兒啦,攤上大事啦。有人開始惦記取他性命了。這人就是鍾會。

鍾會回到朝廷,對當權者司馬昭吹風:“嵇康,臥龍也,不可起。公無憂天下,顧以康為慮耳。”好哇,這讓司馬昭也惦記上了。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恰逢嵇康的朋友呂安也惹上事了,呂安被自己的哥哥誣告了,嵇康為朋友仗義執言,辯明事非。本來司馬昭早想找嵇康的麻煩,這會總算牽出點兒事來。

嵇康被投入監獄。司馬昭下令處死嵇康,時年四十歲。給嵇康安上的眾多罪名中就有"言論放蕩,非毀典謨"一條,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嵇康死了,歷史的星空上多了一顆璀璨明星,他的思想和價值取向給後世帶來深遠的影響。而我每每聽嵇康的古琴曲,讀嵇康的詩賦時,腦海總會閃現那個酷酷的男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對權貴熟視無睹,對朋友仗義相助,方方正正,瀟瀟灑灑。

酷酷的男人嵇康

聽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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