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镇记忆(9)青岛一中曾是运动员的摇篮

一中的六年对我个人的最大改变是从一个病秧子变成了一名爱运动的少年。

很多人认为学习好和体育好是矛盾的,体育成绩好的,都是不爱学习的,可是在一中绝非如此,在我们八班更是完全相反。班里比较稳定的前五名里至少有四个人是学习成绩和体育成绩都很棒的。我们的班长善长跑,跳高成绩也不错;另一位女同学则是跨栏和短跑的高手;还有一个同学因为个子小,在校运会上没啥表现,但是球踢得很棒;我自己呢,印象中每学期校运会都会有至少一个第二和一个第三名的成绩。

西镇记忆(9)青岛一中曾是运动员的摇篮

一中是一个有很长的体育运动历史的学校,整个八九十年代足球和短跑在青岛的中学里都占据着很高的地位。比我大几届的足球队曾经得过青岛的中学生冠军,后来半只球队都被招进了昆明军区。八十年代中期,昆明军区成了前线,中越老山者阴山的争夺一直持续了很多年,一中的半只足球队中的许多人牺牲在那场战争中,我们的门将“不守球门守国门”的故事也被学弟学妹们传颂了很久。硝烟散去,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青岛一中足球队在那场战争中牺牲的那些同学们。

班里的体育委员和我是邻居,楼上楼下。每学期校运会之前,我俩都会研究排兵布阵,避开最强的对手,那更好的成绩。八个班里论综合实力最强的是六班和我们八班,七班男生很强,女生稍弱,综合起来略差一点。我们那一届一中的短跑水平已经相当高了,记得初二时我的百米成绩已经突破了13秒,在那时候应该是同龄人里很棒的了,但是在一中,尤其是我们那一届大概只能勉强挤进前十。好在,每个班都把自己最强的阵容排在有把握的项目上,七班的赵兆国后来拿过全省的110米栏冠军,所以跨栏和百米的校运会冠军肯定是非他莫属的,这样一来,各个班的短跑第一高手往往就避开一百米,也就给我留下来拿到第二或者第三的机会。每个人可以有两个项目,另一个项目呢?

西镇记忆(9)青岛一中曾是运动员的摇篮

开始的两年,我更多是跑200米,但是恰好和为了避开100米而改报200,400的高手们撞车,名词反倒不如100米,于是体育委员就给我出主意,走冷门项目。84年,我们选的冷门就是三级跳远。分析下来,因为学校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校运会上设立这个项目了,少年乙组的纪录已经学校成绩纪录薄上趴了30多年,创造那个纪录的是50年代青岛田径名将田兆钟,是那会红极一时的三级跳亚洲第一人邹振先的教练。

体育委员拉着我偷偷的练了几天三级跳,发现成绩比田兆钟当年的记录差距不到20厘米,如果努把力利用最后几个星期突击训练,机会还是有的。接下来,我们研究的就是怎么能先打破纪录了,因为破纪录有加分,这样实际的积分会超过第一名。最强的对手是六班的体育委员,幸运的是他的年龄大了一岁,所以那时候已经属于少年甲组了,即便成绩比我高,虽然计算年级名次的时候会排在我前面,但是却没有机会和我争这个破纪录的机会。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也确实是天算。比赛那天因为天气的原因赛程做了调整,初三级部因为三级跳远的参赛人数少,继续在那天下午比赛,初二的比赛被挪到了第二天上午。结果不出所料,这个在一中纪录簿上躺了30年的成绩,被初三一班的一位师兄破了,巧的是他的年龄偏偏比较小,恰好在少年乙组。第二天的比赛中,虽然我的成绩也超过了田兆钟当年的成绩,但是却与破纪录失之交臂了。

西镇记忆(9)青岛一中曾是运动员的摇篮

4×100米接力一直是我们班的痛。初中三年,我们和7班的成绩一直不相上下,但是从未赢过七班,因为七班有张兆国,毕竟是后来的省青年纪录保持者(有意思的是张同学破的纪录是他的父亲在50年代创造的),虽然我们班平均成绩强,但是往往最后会被七班超过。每年的预赛都是单数班和双数班分开的,所以预赛的时候,七班八班总是甩开第二名三四十米,决赛就成了我们的王强和七班张兆国的较量了。可是体育比赛编排有它的原则,4×100米接力决赛和100米的决赛很少安排在同一天,但是却往往和400米的决赛前后脚。连续几年,王强总是要刚下400决赛的赛道就上接力的赛道,面对那么强的对手,输也正常。直到初三的最后一届运动会,王强下了决心,放弃个人的400米,改报其他项目,一定要在接力上赢一次七班,我们才有了唯一一次战胜七班的机会。

三年里换了四个同桌,各个运动高手。水平最高的是后两任同桌,一个是那时候女子百米和跨栏的冠军不二人选,初一的时候虽然我的短跑成绩已经不错,但是还会输给她。后来,她去了火车头体协,改练毽球,大概是国内不多的毽球运动员吧。最后一个同桌看上去很不起眼,记得她刚转学过来的时候有一次在篮球场上遇到,恰好几名高中同学在打篮球,她一时技痒,要过球来随手一抛球便应声入筐。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学校专门从另一所学校挖过来的女篮高手,核心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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