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走了,也帶走了那個快意恩仇的互聯網江湖

2018年10月30日,金庸走了,享年94歲。


金庸走了,也帶走了那個快意恩仇的互聯網江湖

距離1955年他在《香港大公報》連載《書劍恩仇錄》已經過去六十三年。1972年9月23日,他最後一部作品《鹿鼎記》在《明報》刊完至今,已經過了四十六年。

令無數金庸迷念念不忘的,正是筆下那個快意恩仇的江湖。

而今,金庸先生逝世,他笑傲的那個時代結束了。

那個快意恩仇的互聯網江湖,也戛然而止。

1

凡有少年處,皆可讀金庸。

對於那些懵懂的少年來說,金庸的武俠世界,既是成人的童話世界。那個快意恩仇的互聯網江湖裡,也有夢想。

2000年7月29日,香港,有記者問馬雲“你最喜歡、最崇拜的偶像是誰? ”馬雲說,是金庸。


金庸走了,也帶走了那個快意恩仇的互聯網江湖

阿里巴巴18羅漢,有17個是金庸迷。

過了幾年,阿里巴巴已經長大了,馬雲還說過,用人首要不是學歷,而是懂不懂金庸。

現在阿里已經有幾萬人,金庸小說的人名早已經用光,卻依然保留了“花名”。馬雲即將退休前,特意拍了一部武俠電影《功守道》。


金庸走了,也帶走了那個快意恩仇的互聯網江湖

金庸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有江湖之憧憬的,絕不只是馬雲說,讓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

喬布斯只是想做一款自己中意的產品,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只是想找出尋找信息的方法,馬化騰只是想讓人方便的溝通。就連周鴻禕創建360的初衷,也是幹掉流氓軟件,因為他多年前不慎打開過潘多拉的盒子……

這些創始人,執著而單純。

執著在於,那時互聯網是荒蠻之地,他們走錯了不少路。除了這些倖存者,更多人死在了路上。

單純在於,那時互聯網是賺不了錢的,他們想為他人解決問題,並不是為了自己。

金庸曾說:“寫這種小說,自己當成一種娛樂,自娛之餘,復以娛人。”但他的自娛,讓每個少年的熾熱夢想,都找到了寄託。

“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

金庸先生封筆時,或許不曾想過。多年之後,在他有生之年,他筆下的童話世界,竟然真的出現了。

那些讀他小說長大的少年,按他的武俠精神,構建出了中國輝煌又繁盛的互聯網時代。


金庸走了,也帶走了那個快意恩仇的互聯網江湖

那些少年,並不完美。他們或許也有商業的原罪,或許也犯過很多錯。但那個江湖時代之所以讓人懷念和迷醉,是因為這些創始人,都與金庸筆下的大俠有相似之處。

而現在呢?

水木然(公號水木然)說,金庸的與世長辭,使得廟堂上沒有了風骨,江湖上也再沒有了灑脫。

2

不知過了過久以後,那些創始人身上,我再也沒有見過“鐵血丹心,俠骨柔腸”式的江湖情懷。

縱然,他們和上一代人相比,已經知道如何更精準的表達夢想。

每當我抱怨這些,就有朋友勸我,不能太苛求。

他們說,那些俠客精神,只適合互聯網的荒蠻時代。等山頭都被佔了,用戶紅利沒了,後來者只能在夾縫中求生存。

他們還說,對後來者來說,生存就是最大的成功。他們並不想這樣欺負用戶,也不想野蠻,不這樣做,就不能生存。

我知道,朋友們是勸我別太執著。他們說的都對。

我卻仍然覺得有哪裡不對。

那一撥創始人,都和金庸有著相似之處。

金庸出生在浙江海寧袁花鎮查家,“一門五進士,叔侄兩翰林”的書香門第。江湖時代的創始人,也都出身名門。


金庸走了,也帶走了那個快意恩仇的互聯網江湖

金庸和李敖的比較,正如那一撥創始人和現如今創業者的比較。後者張狂,前者是溫和、謙讓,“樂哉開後覺,乞我一中庸”。

那一撥人謙卑,心事深藏,即便給互聯網做了開創性的貢獻,也總像金庸般,說“無論如何不敢當”。

但骨子裡,他們都是桀驁不馴的。


金庸走了,也帶走了那個快意恩仇的互聯網江湖

金庸說:“這生最大的脾氣,就是人家指揮我什麼事情都不聽的。”

那撥人開始時,也是被人瞧不上的,後來幾番折騰,終於開疆拓土,讓今天各個產業都俯首稱臣。

最相似的是,金庸筆下的每一個大俠都逃不過情字的糾葛。

連三毛都說:

金庸小說的特殊之處,就在於它寫出一個人類至今仍捉摸不透的、既可讓人上天堂又可讓人落地的‘情’字。

在互聯網快意恩仇的江湖裡,人人都有“情“。這情,有可能是對用戶,有可能是對兄弟,但偏偏不會是為了錢。

3

或許,朋友說的是對的。

金庸筆下,真正的人物都是在江湖上大鬧一場,然後悄然離去。

他自己也是一樣。

1972年9月,《鹿鼎記》結束金庸就宣佈封筆。此後,他便成了一個閒人,江湖、武俠,都被拋在了腦後。

無論願不願意,總有每個人都用上互聯網的那天。那時,新用戶肯定是沒了,要生存,就要搶用戶的時間,就得像絞肉機般不斷把用戶攪進去。

武俠小說的另一巔峰人物古龍,是金庸邀請的接棒者。封筆那一年,金庸親筆寫信向古龍約稿,請他為《明報》接著寫武俠連載。


金庸走了,也帶走了那個快意恩仇的互聯網江湖

古龍還未成名的時候,金庸曾說:“我個人最喜歡的武俠作家,第一就是古龍。”

但金庸和古龍的武俠小說,卻是兩個大相庭徑的世界。

金庸說,江湖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古龍說,江湖啊,是“喝最烈的酒,戀最美的人”。

我不知道老先生為什麼會這樣選擇。

但我知道,對武俠小說作家來說,社會即是江湖,人生即是江湖。


金庸走了,也帶走了那個快意恩仇的互聯網江湖

或許今天,那撥創始人也變了。畢竟,金庸可以封筆,他們卻不能全身而退。

但我好奇他們如何懷念當年。

《神鵰俠侶》中,楊過和小龍女十六年後再重逢。生死兩茫茫後,只是一句輕描淡寫:“過兒,什麼事不痛快了?”

楊過:“龍兒,你容顏一點也沒有變,我卻老了。”

小龍女:“不是老了,而是我的過兒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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