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主義電影春琴抄:顧及山口百惠玉女形象,影評奇差票房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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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的話:對山口百惠和三浦友和的介紹性文章越寫越深入了,最近陸續介紹他們兩人拍攝過的經典影視作品,今天介紹的是畫面唯美而爭議頗多的《春琴抄》。這部作品原著者是日本文學大師、享有“惡魔主義者”、“唯美主義者”稱謂的谷崎潤一郎,導演是憑藉挖掘玉女山口百惠掀起了七十年代系列青春片高潮的西河克己。比起原小說濃烈的惡魔主義變態色彩,電影《春琴抄》的尺度明顯小了幾圈,甚至過分單純化了人物的意圖、性格,這顯然顧及到山口百惠的玉女形象。所以影片在評論界反響很差,在旬報年度排名中慘落第60名,但拜山口百惠、三浦友和這對當紅壁人所賜,票房很出色,為年度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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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琴抄》至今有六個版本的電影,卻沒有稱得上傑作的一部,蓋因谷崎潤一郎那樣病態的執著和官能性的陰翳美學,很難為影像所傳達盡致。如果認識到個前提,就可以端正態度,正確看待這部被批為偶像電影的西河克己版《春琴抄》。壓抑的情感終於沒能等到解凍的春天盡情綻放,只能在黑色的視野裡彼此相擁了,東瀛式的,宿命般的愛情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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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作者谷崎潤一郎早期作品追求從嗜虐與受虐中體味痛切的快感,故有“惡魔主義者”之稱。中後期作品迴歸日本古典與東方傳統。曾獲諾貝爾文學獎提名,代表作有《細雪》、《春琴抄》、《刺青》、《痴人之愛》等。他的一生有多“魔”:文學上的“惡魔”,生活上的“色魔”,還有“食魔”、“搬家魔”。谷崎形成了獨異的審美風格,崇拜女性、重視官能刺激,被譽為是日本的“波德萊爾”。“我的大部分生活,是完全為我的藝術而努力的。我的結婚,終究也是為了更好地深化我的藝術。”這句話別人說出來,可能稍顯矯情,但是在谷崎這裡,卻是一種真實而近似嚴苛的人生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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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琴抄》的導演西河克己是日本的第五代導演,風格一直比較另類,作為電影界青春派大師的典範,他尤其擅長對女性題材的復古拍攝和內在情感的細膩捕捉,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兩版《伊豆的舞女》,將其導演事業推向頂峰。其中1963年版《伊豆的舞女》的女主角由吉永小百合扮演,1974年版的《伊豆的舞女》則由山口百惠與三浦友和主演。當時年僅15歲的山口百惠雖然初次登上大銀幕,但是成功地把一個流浪的舞女演得令人堪憐,她與三浦友和也從此被觀眾譽為金童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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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琴抄》的故事梗概:明治初年的大阪道修町有家藥材商,家中次女阿琴在九歲那年因病失明,此後阿琴(山口百惠飾)專心學習三味線成了名家,手下有不少學生。阿琴美貌卻孤僻固執,她的身邊有一位名叫佐助(三浦友和飾)的僕人,他緊隨阿琴左右,幫她處理大事小情,還按阿琴教學生的方式私下練習三味線。 一天大阪地震,佐助冒死救出阿琴,愛情的萌芽在倆人之間產生,並在旁人未察覺的情況下成長了起來。 不久阿琴的父親安左衛門去世,師傅春松檢校也跟著走了。阿琴在悲痛之中,改名為師傅生前賜予的“春琴”,並與佐助搬到新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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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叫作美濃屋利太郎的貴族看上了春琴,開始經常造訪她家,甚至邀請春琴在自家舉辦一場三味線演奏。當天,利太郎按耐不住,在別室一把抱住了春琴。春琴誓死反抗,聽到吵鬧聲的佐助跑了過去,看到利太郎捂著流血的額頭,倒在了地上。 夜裡,利太郎派人潛入春琴家,用開水燙傷了春琴的臉。而當佐助趕到的時候,為時已晚。春琴掩面大哭,堅決不讓佐助看到自己毀容後的相貌。 歲月流逝,次日就是春琴解下繃帶的日子,她卻對佐助說:“只有你,不能看到我這張臉”。佐助聽罷,回到房間找出針,對著鏡子忍痛刺瞎了自己的雙眼。聞聲而來的春琴問發生了什麼,佐助直言不會看見春琴現在的模樣,心中永遠是春琴美麗時的身姿,二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發誓永遠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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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谷崎潤一郎的文字已描寫得很翔實,從春琴的肌膚、五官到佐助的心理活動,再到兩人之間在外人看來非常奇特的曖昧關係,因而留給電影的想象力空間不大,《春琴抄》用鏡到美術,都是標準的商業範,很古典,很好看。但真正涉及的實處——富家小姐與僕人之間的糾結虐戀,卻有點隔靴撓癢。書中,兩人明為恪守師徒之禮、遵守封建社會的森嚴等級,一輩子維持主僕的畸戀,實則為施虐與被虐的關係,而且無論哪一方,都很享受:佐助崇拜美貌高貴的春琴,合上眼瞼的模樣更是脫俗、氣質非凡,惹人可憐,又像菩薩般令人敬畏,他將春琴特殊的任性刁難看成是對自己的撒嬌、恩寵,而春琴歡喜佐助的服侍,又嫌棄他的低賤身份,在施虐中獲得盲人乖戾性格以及好勝心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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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要是讓增村保造來拍,肯定會拍得很色情。但放到西河克己手中,再加上衣笠貞之助執筆劇本,變態大打折扣。除了春琴的美貌得以立體再現外,對春琴香豔而高貴的描述,只能有限藉助山口百惠的精緻面孔和玲瓏足部,拍攝和被拍攝者都表現過分保守;春琴的狂妄傲慢不過是拿扔東西扔學徒的小意氣,山口百惠已奠定的玉女形象讓這種行為更像嗔怪;而三浦友和去情緒化的演繹,幾乎讓人看不出佐助對春琴的極致崇拜和情感起伏。影片的過分安靜和去醜留美,與原小說來說格格不入,但因此突出的古典美與嫻靜氣質倒是符合日本傳統文藝片的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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