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與書畫:文人騷客總是離不開酒,詩壇書苑畫界皆是如此

從古至今,文人騷客總是離不開酒,詩壇書苑畫界皆是如此。他們或以名山大川陶冶性情,或花前酌酒對月高歌,往往就是在“醉時吐出胸中墨”。醇酒之嗜,激活了二千餘年不少書畫家的靈感,為後人留下數以千萬的藝術精品。他們酒後興奮地引發絕妙的柔毫,於不經意處傾瀉胸中真臆,令後學擊節讚歎,甚至頂禮膜拜。 書法有草書,筆走龍蛇是狂草,狂者非筆狂,心逞、心馳也。繪畫有寫意,意突發,念突生,潑墨即成心中的畫境。書法中有“恭筆小楷”,繪畫中有“尺規小品”。狂草與恭筆小楷,潑墨與尺規小品,比之於酒,正如豪飲與小酌也。

酒與書畫:文人騷客總是離不開酒,詩壇書苑畫界皆是如此

書聖王羲之,於東晉永和元年與好友聚於紹興蘭亭。流觴曲水,吟詩作賦,,提筆草《蘭亭集序》。筆興隨酒興而生,筆力、筆韻隨酒力、酒韻而成。“遒媚勁健,絕代所無”,全文三百餘字中,即有“之”字19個,但筆式各異筆韻不同,“千古極品”就在酒中問世了。而至酒醒時“更書數十本,終不能及之”。究其因由,非物境、人境、酒境合一,於憩然之中揮毫,實難一氣呵成曠世極品,三境難再現,《蘭亭集序》也就難再現。極品本自天成,亦是酒成。

草聖張旭“每大醉,呼叫狂走,乃下筆”,於是有其“揮毫落紙如雲煙”的《古詩四帖》。

李白寫醉僧懷素:“吾師醉後依胡床,須臾掃盡數千張。飄飛驟雨驚颯颯,落花飛雪何茫茫。”懷素酒醉潑墨,方留其神鬼皆驚的《自敘帖》。

酒與書畫:文人騷客總是離不開酒,詩壇書苑畫界皆是如此

畫家中鄭板橋,傳說其字畫不能輕易得到,於是求者拿美酒款待,在鄭板橋的醉意中求字畫者即可如願。鄭板橋也知道求畫者的把戲,但他耐不住美酒的誘惑,只好寫詩自嘲:“看月不妨人去盡,對月只恨酒來遲。笑他縑素求書輩,又要先生爛醉時。”鄭板橋在酒中“神與物遊”,“物我兩忘”,其書畫均怪,書畫均絕。 “吳帶當風”的畫聖吳道子,《歷代名畫記》中說他“每欲揮毫,必須酣飲”,作畫前必酣飲大醉方可動筆,醉後為畫,揮毫立就。唐明皇命他畫嘉陵江三百里山水的風景,他能一日而就。

酒文化還是畫家們創作的重要題材,諸如文會、雅集、夜宴、月下把杯、蕉林獨酌、醉眠、醉寫.....無一不與酒有關,無一不在歷代中國畫裡反反覆覆出現過。杜甫寫過一首題為《飲中八仙》的詩,謳歌了賀知章、李璡、李適之、李白、崔宗之、蘇晉、張旭、焦遂等八位善飲的才子。此後,《飲中八仙》也就成了畫家們百畫不厭的題材了。

酒與書畫:文人騷客總是離不開酒,詩壇書苑畫界皆是如此

酒一直作為一種物質文化,其發展歷程與經濟發展史同步,而酒又不僅僅是一種物質文化,它與詩詞文學存在千絲萬縷的關係,還具有精神文化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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