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穎‖我們離古代有多遠?

劉穎‖我們離古代有多遠?


我們一路向前,也一直在向前。奔跑中,一切都成了偶爾的記憶。

我們離過去有多遠?幾十、幾百、幾千米的距離,或者更遠?

我們離古代有多遠?幾十、幾百、幾千年的時間,或者更遠?

劉穎‖我們離古代有多遠?


這段時間,一個快遞小哥闖入了大家的視線。他叫雷海為,作為80後,確實長得有些“著急”,卻在《中國詩詞大會》的賽場上大放異彩。大家欽佩於他深厚的詩詞積累,欽佩於他近20年年來的堅持,更欽佩於他見縫插針的學習。生活中,他毫不起眼,其貌不揚,身著工服,操著一口並不標準的普通話,穿梭於杭州範圍在2.5公里的某個小片區裡。賽場上,他始終篤定,再激烈的時刻臉上看不出凝重,最興奮的時候笑容裡總帶著幾分羞澀。最後與彭敏對決時,他說:“戰勝彭敏幾乎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但我也會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果真,他贏了。作為衡陽人,我很為彭敏惋惜,作為湖南省,我更因海為而驕傲:一個應該被日子奴獄卻沒有在日子裡沉淪的人,何處獲得的滋養?

劉穎‖我們離古代有多遠?


前幾日,朋友向我推薦了央視的《經典詠流傳》,還說一定得去認識一下那個叫陳彼得的老人家。就這樣,老人家帶著辛棄疾再一次走入我的視線: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老人家唱得激昂,白鬍子跟著他的情緒一起飄揚,單薄的身子跟著唱詞一起舞動。他說是辛棄疾和他一起創作的歌,他一定也是和辛棄疾一起歌唱;他說是遠古呼喚著自己,等待著讓自己去發掘和尋找,等待著大家去發掘和尋找。他在臺上說得老淚縱橫,大家在臺下聽得起伏難平。我靜靜地聽,靜靜地看,就連淚水流了下來、什麼時候流下來的,全然不知。一個74人的老人家,何以獲得的激情?

同樣,當梁俊出現在《經典詠流傳》時,當“苔米如米小,也學牡丹開”從小姑娘的嘴裡輕輕吐出的時候,我同樣困惑著:一個支教老師,一個山區小姑娘,又是何處獲得的勇氣?

劉穎‖我們離古代有多遠?

認識曾凡,完全是因為偶然。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小城市幾十年,甚至他還參加過孩子的家長會(每次我都會在家長會上發言),卻不曾謀面,直到某一天有人發了一篇《天堂山賦》引發眾人討論,我才知道了他的存在。隨後,我陸陸續續可以讀到他的文字,讀到他的古詩詞,每次讀到,如同一幅幅畫卷在眼前徐徐鋪開,畫裡有江南風雨,有山嵐紅綠,有淙淙清泉,有欲說還休的輕憂……細膩如斯,多情如斯,誰又能想到他只是個建築裝修的從業人員呢?

劉穎‖我們離古代有多遠?

我們離古代有多遠?或許只隔了幾首詩、幾闕詞,或許僅僅只隔了一層執著和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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