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前的福州有上下杭,可比之上海有外灘、廣州有十三行、香江有維多利亞港,地利獨厚,商貿往往從港口向內陸輻射,於是,一座城市城市蓬勃邁開步伐。
——城記·莫凡山水穿越上杭路
雙杭的“杭”,本為“航”,顧名思義,這裡原先是福州繁華的碼頭。當年的地理位置已經難尋蹤跡了,但沿路遺留下來的建築,無語中證明著那個時代。
雨中的石板路有種穿越到江南水鄉的錯覺,上下杭,這兩條橫向的路中間緊緊裹著一段保護完好的福州商幫、民俗活歷史。
還有人說,如果三坊七巷是達官顯貴的聚集地,那麼上下杭就是當年的“CBD”,是經濟和商業的中心,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即便在今天,它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也不容忽視。
這裡明清建築盤踞,飽經滄桑,現已多加修復,以石代木,使其保留古樸的外形,而能適應現代化城市的管理。
遇見會館文化
在雙杭作為航運碼頭的年代,這裡就聚集了古田會館、永德會館、建寧會館、南郡會館、閩清會館、興安會館、浦城會館……商幫會談、往來都在此處。
電影《一代宗師》裡,“金樓”是江湖兒女的英雄地,而在榕城,這些大大小小由商幫組建的會館,就是屬於他們的歡樂場,商會、堂會、同鄉會大都在這裡舉行,匆匆多少載,會館見證了雙杭路上無數的風塵中人。
會館大門緊閉,但重簷歇山的屋頂已經洩露天機。當年會館戲臺下的大佬,不緊不慢看著臺上的戲子們你方唱罷我登場,神情是何等悠然。
商幫並不只是談生意,“護國”、“佑民”的字樣也時常出現在會館裡面,它給我們展示的是如此龐大的商會組織內在的文化、貿易之上的倫理擔當。
開發&保護
陰雨天的下杭路仍在施工,我們沿著已經面目全新的三捷河一路走到三通橋,整潔的紅磚木欄讓人眼前一亮,這裡似乎已經不見市井的生活的氣息,它會是下一個三坊七巷嗎?
沿街遍佈咖啡館,但雨天人影寥寥,有不少結伴而來的年輕人在這些房子前面拍照,的確,這裡人少,情調又不輸給開發成熟的商業街。
廟宇偶爾出現,給人時空錯亂的感覺,像是安插在商業街中間的遠古眼線,顯得格格不入,但是明明香火依舊,鑼鼓聲依舊,作揖叩拜者也依舊,這究竟是古今的碰撞,還是變身商業街的前奏?
比起摩天大樓,我相信老街才是城市的內核,老街有延續的鄰里關係,有往昔的生活方式,也有一處處不可磨滅的記憶。
對一條條老街的保護是否足夠恰當,不光能看出人們如何對待過去,更能看出我們如何對待自身。
抵達路線
公交:3路;10路;12路;19路;20路;52路;66路;79路;83路;105路;136路;312路;中亭街站下,步行即可到達
自駕:導航搜索上下杭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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