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藝壇趣事

一九七五年“黑畫”風波過後,在周總理的關懷下,書畫家又恢復了創作。當時,國務院在原緬甸使館組織了當時著名畫家去為國務院作畫,李苦禪老先生是被邀請之一。

某日王寧仁兄、夏永學仁兄與康寧先生一起去看苦老。到哪見苦老畫案傍扔了二十多張揉成團的作品,每張都落好款,蓋好了章。三人問苦老咋回事?苦老說:墨畫嫌黑,非要帶色的不可,一生氣都給揉了。

康寧先生機警,將二十多張全裝進了書包。過了幾月,永學王寧二兄去康寧家聚會,康寧先生將那批畫全裝裱好了,一張張懸起,讓二友欣賞。夏仁兄對我說:張張都是精品,比此次苦老一百二十週年誕辰展覽的都精。

苦老仙逝時,夏仁兄三天三夜守靈,送走苦老後,李燕先生對夏兄說:這麼多年,你也沒要過畫,隨即拿出一張苦老遺作感謝夏兄。夏兄說:老師已走,拿一張少一張,還是家裡留著吧,婉言謝絕了李燕先生。

一九七六年總理仙逝後,永學兄創作了一張六尺整紙工筆花鳥《潔白的花獻給周總理》,苦老創作了一張六尺整紙白描梅花,雪濤老創作了一張六尺整紙《百花齊放》,可染老創作了一張六尺整張山水。這四張畫新華社供稿登在了《光明日報》,隨即上海《文匯報》又在頭版右上角轉載了夏兄的大作。

夏兄追隨恩師田世光先生幾十年,只圖學習田老藝術,從未要過恩師畫作。現在七十有五,每天筆耕不輟,不用墨汁和化學顏料,朋友用畫從不收錢。如今,有此心態,有此修養,有此情義的書畫家已不多見。有幸我的眾位朋友對我,無不如此,令我感恩不盡,終生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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