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是浪子,情場老手,可就偏偏對她動了情

故事:他是浪子,情場老手,可就偏偏對她動了情

出了飯店之後,她沒有直接打的回去,而是慢慢地沿著街道行走著。

方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至今還讓她心有餘悸,久久不能平靜。

和江子鳴交往,是她慎之又慎之事。

交往前,她就知道他情史多得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所以才放心地與他交往,甚至跟他說好隨時隨地可能沒有任何理由地和他分手,當時他也很乾脆,想也不想地答應了。

她天真地以為一切都會按照她所想的進行著。

可是她錯了!

大錯特錯了!

她萬萬想不到他動情了!

竟然想通過死來挽留她!

可他也錯了!

因為她的命運早就替她決定,她不可能那麼瀟灑快樂地有自己的生活!

這也就是她這麼多年來,想愛卻不能愛的原因。

走到一個路口,她停了下來,迷茫地看著這個美麗的不夜城,心情既沉重而悲哀。

誰都不知道,她身上有著一副一直揹負了十年的枷鎖。

十年前,她通過契約遠離那些讓她感覺恥辱噁心的人和地方。

十年後,她要依約回去了!

十年裡,她表面活得瀟灑快樂,可實際上十年前的噩夢卻無時無刻不在緊緊地纏著她。

那一夜,在她的心上深深烙下印記。

即使她如何偽裝,如何放縱,卻始終再無法愛上一個男子。

她身邊的男人總是走了來,來了走,她卻從來不付出真心。

不是不願意,而是無法。

每次他們想要和她上床或結婚的時候,她都會對他們SAYGOODBEY。

而這次與江子鳴分手,不是他的原因,而是因為母親的一個電話,她就不得不回去面對那些可怕又可惡的人。

抬頭看向夜空,夜空中繁星點點,美麗異常。

她迷茫地想,如果她是個正常的女子,對江子鳴那樣英俊而優秀的男人,她一定會付出真心來與他談一場戀愛的吧!

甚至可能結婚,會與他有一個溫馨的家,有一群可愛的孩子。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一切都是幻想,所有的美好都不會那麼輕易地眷顧她。

低頭苦澀地一笑,她舉手招了一輛的士鑽了進去,車子很快融入車流……

此時此刻,連禹哲剛從警察局將江子鳴保釋了出來。

本來是要拘留一段時間的,但因他認識局長,所以一個電話後,便將仍然失魂落魄的他引了出來。

“別想那女人了!趕緊上車!”

看著那垂頭愣愣站在汽車前一動不動的江子鳴,連禹哲強壓著心裡的怒氣動手推了推他。

他這次趕來巴黎,完全是因為這傢伙。

前天,他半夜三更地打電話過來,興奮地告訴他他墜入了情海。

當時他還嘲笑著說,“你這個花花大少,不是隨時隨地地都在情海里浮沉著嗎?什麼時候曾經消停過?”

他卻急切而熱烈地說:“不!這次是認真的!我真的愛上她了!我要向她求婚!你趕緊來吧!等我求婚成功後,我們一起慶祝!我們不是說好的,無論誰求婚成功,都要在一起好好地慶祝一番!”

就這樣,他飛到了這裡。

可到這裡之後,他卻玩起了失蹤。

他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沒有能夠找到。

直到警察打電話讓他來,他才知道了事情所有的原委。

他真的很生氣很生氣!

氣他的不爭,更憎惡那個還未來得及見面的女人。

那個玩弄他朋友的女人,一定不要讓他遇上,不然他一定會讓她痛苦得死去活來!

將江子鳴抓進車裡,他發動了車子,駛回了他的別墅。

回到家,他就不由分說地往江子鳴懷裡塞了一瓶威士忌,然後拍著他的肩膀說:“今天我允許你大醉一場!你可以哭,可以痛苦!但是今晚過後,要給我振作起來!聽見沒有?”

江子鳴突然笑了,將酒重重地往身邊的茶几上一放,突然舉拳就朝他揮去。

他猝不及防,右臉重重地捱了一拳,差點沒栽倒在地。

但他很快站穩腳跟,笑著說:“想發洩?我陪你!”

說完便舞著拳頭迎了上去。

很快,兩個勢均力敵的男人打鬥在了一起。

打得那麼兇狠,那麼激烈,彷彿仇人之間在進行著一場殊死搏鬥。

一個時辰後,兩人都傷痕累累地躺在了地上。

“怎麼樣?打過一場後舒服嗎?”

他笑著問,口齒有些含糊不清,因為嘴都被打腫了。

回應他的是無邊無際的沉默。

他回頭,卻看見自己的朋友正閉著眼睛默默地在流淚。

他無力嘆息,除了陪伴在他身邊便無能為力。

看來,這一次,他這個一向風流成性的兄弟真的是愛了,可惜的是卻也狠狠地栽了!

愛得那麼深,那個女人卻不知道珍惜,真是賤得可以!

他恨恨地想著,如果她在他面前,他一定會破除自己那條絕不打女人的戒律,狠狠地賞她幾個大耳光的!

爬了起來,他拿了酒打開了,然後先自己仰頭喝了一大口後遞給他。

而這一次,他沒有拒絕,就那樣躺在地上,抱著酒瓶狂飲。

一瓶酒下去後,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沉沉而疲憊地睡了過去。

連禹哲將他背到了床上後,也躺在他身邊睡著了。

凌晨五點醒來,卻發現身邊空蕩蕩的。

心一驚,他急忙翻身坐起,四下尋找,樓上樓下地找了整整一圈後,都沒有他的人影。

他走了!

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回到他那個不喜歡的家裡去了!

看著紙上那辛酸的言語,連禹哲的心更是對那隻在手機上見過照片的女子恨得深惡痛絕!

機場候車廳,人來人往,廣播裡一個優美的女聲正反覆地播著各種航班的信息。

夏小米匆匆地走入,見時間還早,便轉身想找個位子坐下來。

只是一轉身卻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頭本來就很痛,卻一撞更是有些頭暈目眩。

捂住頭踉蹌後退,卻又不小心撞到背後的人。

結果腳跟就立不穩,人就無法抑制地朝前栽去。

眼看就要與那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來個親密的接觸,一雙強而有力的胳膊扶住了她柔軟的腰,一張帶著一身冷冽氣息的英俊男子就那樣不期然地闖入了她眼裡。

他的懷抱很溫暖,手臂很有力氣,有那麼一刻,她竟然有想依偎入懷的感覺。

但很快清醒,正準備努力站穩,卻先被那男人狠狠地推倒在這上。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她有片刻的愣怔。

只聽那男人用極其厭惡的眼神冷冷地在她臉上梭巡了幾遍,最後冷冷地說:“水性楊花的女人!真叫人反胃!”

說完後便冷酷無情地轉身而去。

等她反應過來,早已不見了他的人影。

她很是氣惱,但沒有力氣去計較什麼。

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搖頭苦笑,淡淡地想,或許黴運都將從現在開始吧!

心情有些頹廢,但很快振作,她在心裡暗暗對自己說:“夏小米,加油!就算是黴運,你也得有力量戰勝它!反敗為勝,才是你求生的法則!”

這一套自我鼓勵法很見效,心情很快恢復平靜。

將行李包提起,一抬頭,這才發現自己被圍繞在人群中。

一群不明真相的男女對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全都以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她沒有再呆在候機廳,而是躲進了洗手間。

昨天晚上,她就成了眾人圍觀的猴子,今天,她不要再站在那裡,讓人看笑話。

呆呆地在馬桶上坐了半個小時之久,捱到登機時間到了,這才提著行李慢慢地出去了。

檢票入艙,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她買的是頭等艙,又靠近窗口,人少舒適,可以得到很好的休息。

坐下後,她便隨手取了本雜誌看了起來。

雜誌是一個講地理旅遊雜誌,她一頁頁仔細地翻看著,對那些人煙稀少而又風景優美的地方甚是嚮往。

“想不到別人要死要活,你卻可以無動於衷!你真夠狠!”

突然身邊傳來一譏誚的聲音。

不用看,她也知道那人便是方才罵她水性楊花的男人。

她沒有去理會他,心想大概是昨天晚上的那場轟動已經上了早上的報紙或是電視,現在已經是人人都知道了吧!

無所謂,在這世界上,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想法。

她要在乎的是她所關心的親人!

可儘管這樣想,卻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帶有憤怒情緒的話而弄得已經沒了興趣再看雜誌了。

放下雜誌,她取出眼罩戴了起來,然後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面對她的無視,連禹哲冷哼一聲,拳頭悄悄攥緊。

冷眼看向那狹路相逢的女人,見她氣質優雅,五官精緻,眉目間一派淡定從容。

乍眼一看,是那樣的純潔無害,根本不像是個玩弄男人的女人。

正是這副容顏迷惑了他朋友的心吧!

往往正是這種容貌讓男人無從防備,等不知不覺地陷了進去,才知道原來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

就像《畫皮》裡的女鬼一樣,誰都不知道那精美的面具之下藏著一張怎樣猙獰的臉,那張曼妙的身軀裡又藏著一顆多麼醜惡的心!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女人不僅變得彪悍,更變得水性楊花。

嘴裡說著渴望真愛,可是當真愛到達時,卻那般無情地踐踏真愛!

真是不可理喻!

真是下賤得該揍!

看著那張臉,他真的有一種很想將手從她胸口裡探進去,掏出她的心來看看到底是紅是黑!

但理智讓他漸漸地冷靜下來,不管如何,在飛機上,任何不理智的行為都將是遭到唾棄的。

等著吧!

臭女人!

我會讓你為你的輕狂而付出代價的!

他暗暗地發著誓。

飛機起飛平穩後,姜小米才解下了眼罩,準備去洗手間。

站起身,禮貌地對正低頭看電腦的他輕輕地說:“先生,對不起,我想上下洗手間,麻煩您讓一下。”

他冷著臉,一動不動,對她說的話置若罔聞。

她眉頭一皺,伸手就將他的電腦往他身上一放,然後翻開小桌板便施施然然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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