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曾經英俊帥氣的四大,如今已八十有五,不管論年齡還是論輩分,都是八岔袁家的戶頂

大岔灣,一個名不遠揚卻有著母親懷抱般溫暖的樸實田園,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她沒有江南水鄉般的富庶繁華,但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的父老鄉親卻能把日子過得其樂融融。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這裡的每一個山灣和每一道溝壑都記載了我的成長,一個漸漸被人們淡忘了的窮山僻壤,在我心中卻怎麼都抹不去有關她的記憶!

大岔灣,曾經人傑地靈,人才輩出……人民公社時期有過率先垂範的農村好乾部、優秀婦聯主任,農業學大寨後期有過思想上進的勞模代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有過積極支援祖國建設的熱血青年,改革開放號角吹響之後有過先人一步的個體工商戶,在“三個代表”和“科學發展觀”的指引下,這裡湧現過種植大戶……

如今,一個個不負眾望已經完成學業的莘莘學子,他們都步入了自己喜歡的領域奮力拼搏,為大岔灣增光添彩,為後輩們樹立榜樣。一批年富力強的骨幹力量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速,他們的身影融入了城市……

曾經的夥伴像雲一樣自由,乘著風,追著夢,在無暇的天際裡飛翔,現在撞擊沉澱在腦海裡的記憶是一種幸福的憂傷,甜蜜而惆悵,溫馨而酸楚。

大岔灣,說她大,現在單純到了只有耕作;說她小,卻容納了我的靈魂!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和共和國有著相同年齡的媽媽,生在新社會長在大岔灣,每天看著窯洞門口文革時期噴塗的毛主席頭像,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也能來北京親眼看到毛主席的遺容)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生產隊不知從哪兒請來了幾個鐵匠,在這個院子的大窯裡打傢俱,大小錘緊密而富有節奏的敲擊聲叮叮噹噹,清脆又和諧,如今這裡的窯洞已經看不到了蹤影)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那個時代,我們的零食是綠色的,還是天然的。冬天找一個陽面灣灣可以挖辣辣,其他季節就更豐富了,什麼皇皇苔、米爪爪、蒿卦卦、莓子還有很多)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每當糜子和玉米成熟之際,生產隊都會派十一大去陽窪擋麻雀和獾,只有他掌握著一門技巧——甩麻鞭,每次我們一群孩子都會跟著去湊熱鬧,只見他列好姿勢,七八尺長的鞭子在空中甩一圈便會發出一聲巨響,麻雀和獾聞聲喪膽溜之大吉,但那聲音卻久久迴盪在溝壑之間)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據說民國9年地震的時候,大岔峴院院整個莊都翻了一家七八口人都被埋在窯裡沒有出來,這北川塌的這麼嚴重不知道埋了多少個家庭)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三里鎮原頭那刺槐樹生機盎然,隔壁灣掌的麥子也快要黃了,與往日不同的是爛莊院院下面的這些地好像也荒廢了)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春秋季節,我們三五個夥伴相約,各自端上升子,漫山遍野去撿拾羊糞豆豆,與其說是一次勞動還不如說是一場比賽)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幾百年的老窯洞還依然堅挺,從這裡至少走出了六七代人,門口避雨的牆上還有一段毛主席語錄)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每到三伏天有羊的人都會把羊群趕到這條溝裡一個石坎下,給羊洗澡降溫消暑,我們提前得到消息的孩子也趁著這個機會一起去玩水,給自己洗回澡)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大岔灣灣的收發茆在媽的心中總是最高的山,沒想到這華山還要比收發茆高出許多)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自從記事起,每當烏雲壓頂的時候,廟莊打雨茆就會炮火連天,那土將軍聲音宏厚而低沉,有時候土炮聲和炸雷相伴,窯肩子上都能被震得溜土面面)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一年一度的麥收即將開始,也到了桑兒成熟季節,我們約好夥伴,穿過羊路灣灣一路飛奔去國營林場吃桑兒,那烏黑的桑兒又大又甜,各自都會吃飽帶足才一起離開,在回來的路上才有時間看到個個除了手指全烏,臉上和衣服上都被桑兒染成紫一坨烏一坨)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陽窪樑上的土梨樹每年都結滿枝頭,在這裡幹活的人常常會弄下來一些拿回家蒸著吃,等到熟透了,總會有一群野山雀迴旋在各個山頭的樹之間搶食果子)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鳴沙山下的一月泉水那麼清澈,駱駝載著遊人正在爬山,媽媽坐在沙灘中看著一群群經過的駱駝,嘴裡還唸叨著,莫高窟那牆上畫的和大岔廟窯窯裡的一樣)
大岔灣——抹不去的記憶
(羊路灣灣和梁頭上的樹和沙棘由於乾旱,漸漸枯死且一年比一年少,山底下幾千年的環山小路現在變成了寬闊的汽車道)

作者簡介:袁士乾,70後, 生在大岔灣 ,長在春風裡 ,自媒體業餘創作人,對大岔充滿著眷戀和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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