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娘,俺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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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中秋節,妻子做了幾個不錯的菜,帶兒子一起去了趟老家。飯很簡單,又不飲酒,只半個小時,用餐就告一段落。母親很喜歡妻子蒸的螃蟹,在妻子的點撥下吃得津津有味。俺娘種了一小片蘿蔔,面積不大,約四釐地。她說,今年的蘿蔔長不好了。是晚種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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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種的菜是新鮮的,少用化肥,農家肥長莊稼,蔬菜也好,糧食也好,吃起來放心。就因農村環保,城裡已有不少人盯上了農村的雞蛋,謂其草雞蛋,蛋黃大而圓,觀感好,口感更好。其實,小的時候的雞蛋才是真傢伙,只可惜很難吃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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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便秘,母親借來一隻雞蛋炸了,讓我連油喝下去,卻感到一陣痛苦襲來,只吃三分之一便不再吃,想來真是可惜。後來有了洋雞蛋,才算吃上整個的,其味逐漸索然,更加懷念鄰居那隻雞蛋了。西鄰居我叫二叔,二叔二嬸人好,那個雞蛋沒聽說還給他們,估計二嬸無償奉送了。兩家做了四十五年的鄰居,搬了兩次家,依然為鄰。二嬸去世後,二叔被弟和妹接到大城市去了,很少回來,家裡的門一直鎖著。儘管隔著千山萬水,兩家依然往來不斷,電話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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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棵長在門口東旁的白果樹,和去年一樣掛滿了果實。母親每天看著這些果子,想必心裡很踏實吧。這棵我親手栽下的銀杏樹已在這裡生活七年多了,是從港上市場買來的,一陣風,白果樹值錢那兩年大夥爭著栽。這棵樹本來是不該掛果的,嫁接過的,但掛了,像是有人專門粘上的,粒粒飽滿,水土好的緣故。果子雖值不了幾個錢,掛在樹上好看,讓人聯想到豐收,功勞不可謂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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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的光景一天比一天好,多數人家過得還算紅火,堂哥兩個大齡兒子總算娶了媳婦,可莊裡剩男還有不少,約十五位,各種原因導致,不完全是窮造成的。各有各的活法,強求不得,順其自然吧。老家這個莊子七八十年代的時候有一波此類情況,是四川雲南等地的支援才有所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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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並非家鄉的全貌,可觀一斑而窺全豹,老家就是這個樣子,用一句土話講,死不死瞅的。老家雖是老樣子,卻非記憶中的故鄉。童年時光是美好的,鐫刻在腦際就像眼前,而非此時的故鄉。正是兒時那口老井的水滋養了這代人,走到哪裡都還記得家的模樣,記得那幾個彷彿永遠也長不大的長輩冷不丁地罵幾聲,一笑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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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是割捨不掉的第六官,割捨不掉的還有那一輩磨架鬥嘴的人。很多人走了,離開了這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坦然也好,無奈也好,人之常情,無所謂好,無所謂不好。日子過得像數錢一樣快,一晃幾十年過去了,誰是成功者,誰是失敗者,不以成敗論英雄,孰對孰非,無非過眼煙雲,風一來,沒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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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前方不遠處是一片銀杏林,約百十來株,有部分是我親手栽的,栽在老宅基上的是我的,其餘是堂叔和另一堂哥的。過去堂叔和我是鄰居,二十年前各自搬出分開了。銀杏樹長勢還行,粗的胸經已有十五公分,可當作行道樹了。邳州銀杏甲天下,我這幾株只能算是甲邳州了。這些樹不一定出售,至少要保留下幾棵,是想樹下設一茶桌享受時光嗎,天知道,由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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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十年前,莊裡盛栽楊樹,我家也不例外,我宅子前的楊樹長勢最旺,成材後賣了一些錢,說起來此事已過去二十幾年了。這人,這事,其實是那人,那事。一輩子不長,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可以說承載太多,最好不透支,透支也盡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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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親看著自己一手建的家,心裡或許有不少感慨。母親話不多,勤勞一輩子,父親生前蓋了幾處房子,這是他引以為豪的地方之一。讓兩位老人放心的是,我們兄妹幾個都在奮鬥中自食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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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催人老,母親的腰開始駝了,精神還是很好。午飯過後,我遠在重慶的寶貝女兒打電話問候奶奶,母親又在視頻中見到了重外孫女,言語不多,情真意切。母親身體健康是兒女的期盼,兒女幸福安康是母親的期待,願天下人天天像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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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老家驅車僅四十來分鐘就回到了自己家,月亮升起來的時候,才感到這輪圓月依然那麼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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