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的時間，白青特意泡了一壺蟲屎茶。石蕊剛好走進茶水間，聞到奇異的茶香，就嚷嚷著叫曲蓮、海月過來。
白青說這茶養胃的。茶湯古銅色，甜甜的，有一種奇異的熟香，海月連續喝了幾杯。問真的是蟲子拉的屎？
是的，小黑蟲的屎，半粒芝麻大小，和茶葉、蜜糖一塊炒，大約是1：1：5的比例，蟲屎是5。
海月說早知道我不喝。
曲蓮說你上次帶回來的貓屎咖啡，它就是麝香貓大便裡面的咖啡豆做出來的呀。
白青說，央視《走近科學》有一期節目說大便稀釋10萬倍，會有茉莉花的香味。大便臭，是因為“糞臭素”。
“糞臭素”在低濃度時聞著香，高濃度時聞著臭。
白青還說她專門在百度搜了一下，糞臭素學名3-甲基吲哚，白色或微帶棕色結晶，應用時稀釋，是配製茉莉花型的重要原料。
傳說上世紀八十年代，有化學系學生為企業做製備香水的香料，做出來卻是臭的。學生很沮喪，打電話讓企業另請高明。企業反覆問真是臭的嗎，很臭嗎，說這就對了。然後趕過來，讓學生將產品一稀釋，滿屋子芳香四溢。
曲蓮說，對，中國化學會學科委員會委員曹居東教授說臭氧要念xiù，不念chòu，臭氧它本身並不臭。任何有氣味的東西濃度高了，它都是臭的。
海月一邊說想不到香與臭竟是這樣轉化，一邊走出茶水間。
曲蓮知道這是海月無心隨口亂說，怕白青想多了，趕忙說，你這蟲屎茶我之前胃疼的時候喝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確有效。
白青明白海月的性格和曲蓮的好意，微笑道，我家是做茶葉的，茶葉說貴也貴、說賤也賤，以後我帶各種茶葉回來給你們試喝，請你們提提意見。
曲蓮和石蕊當然說好。
白青從曲蓮的快速反應，證實她們的確知道自己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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