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瞧那傢伙多金,英俊帥氣,適合當我爹” “……”

入夜時分,寒月閣的燭火再次亮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寒月喬和寒飛飛兩人住在裡面了。

寒月喬對這個寒月閣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原主的記憶裡,滿滿是對這裡的留念。陌生,是因為她是一道穿越而來的靈魂。這裡的東西對於她來說,只不過是過眼雲煙。

還不知道穿越為何物的寒飛飛,可是興奮異常。不一會兒就把寒月閣裡的東西清點了一遍。

清點完,立刻撅著小嘴,苦著臉看孃親。

“孃親,你瞧那傢伙多金,英俊帥氣,適合當我爹” “……”

“孃親,這裡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還不值一萬兩銀子,比我們的天寒盟差遠了,連天寒盟的十分之一都不如啊……”

“噓!”

寒月喬聽見寒飛飛說一次“天寒盟”,心就跳一下。這可是她們娘倆的底牌,絕,對不可以現在就亮出來!

她示意寒飛飛噤聲之後,立刻給了寒飛飛一個腦瓜嘣。

“你這小子,越活越回去了!忘了孃親提醒過你什麼嗎?”

“孃親說過,江,湖兇險,隔牆有耳,人多的時候可以亂說話,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反倒要謹言慎行……可是孃親,我們現在是在寒月閣的頂層啊!誰能聽得見?”寒飛飛揉著自己被彈紅了的腦門,委屈地問。

“是嗎?”

寒月喬伸長脖子看了看四下,確實。

這裡已經是寒月閣的頂層,三層樓,近乎十米多高。就算是在樹梢上偷聽,也聽不真切,怪不得飛飛說話肆無忌憚呢!

“呵呵……孃親一定今天太累,現在太困,都有些糊塗了,我要趕緊回去睡美容覺了!美容覺是很重要的。”

寒月喬訕笑了兩下之後,裝傻充愣地打著哈欠,抬腿就往她二樓的臥房走,心裡則是想著,現在的小孩子越來越難糊弄了。

寒飛飛鼓起了腮幫子,一臉怨念地跟在後面。

沒辦法,他在哪裡都能混的風生水起,唯獨在孃親這裡是吃虧上當沒有夠的……

“孃親啊,不說天寒盟,我們就說今天那個給了飛飛一百兩銀子的叔叔吧!我看他的樣子,像是認識孃親很久了,而且對孃親一往情深的樣子,孃親你難道真的對他沒有一點印象嗎?他真的不是飛飛的爹嗎?”寒飛飛開啟碎碎念模式。

這幾年來,他已經摸清楚了孃親的喜好。

只要談起自己的親爹,孃親一定會理屈詞窮,甚至還會難得的露出愧疚的表情。

經常以“放心吧,孃親一定給你找一個全世界zui好的爹!”結尾。所以,寒飛飛現在就拿這話題來找回場子。

“不是不是不是!這人和你長得一點都不像,肯定不是你爹。”寒月喬沒回頭地揮了揮手,語氣不耐。

“飛飛看這個叔叔人還不錯,又有錢,又帥氣,孃親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啊?”

寒飛飛問這話的時候,笑的像只小狐狸。可一晃眼,就發現他孃親不見了。

zui開始,寒月喬明明也只是比寒飛飛先走了一步,結果等寒飛飛一眨眼的時候,他孃親已經好好的躺在了床上,像是已經睡死了。

“孃親,你不是吧?我知道你速度已經到了八級舉步生風,可是睡覺不是速度的事情,你不可能這麼快睡著啊……”

呼呼呼——

回答寒飛飛的,是寒月喬均勻的鼾聲。

寒飛飛無語了。

孃親竟然沒理他那麼正經的話題,真的睡著了!

寒飛飛雖然生氣,可他還是嘟著小嘴爬到了床上。用白,嫩嫩的小胖手,幫孃親把被子取來,輕輕地蓋在了孃親的身上。

“都這麼大的人了,睡覺還不蓋子!我得給你找個什麼樣的夫君,才能照顧好你這樣大事聰,明,小事糊塗的笨女人喲!”

寒飛飛給孃親蓋好了被子之後,就搖著頭,揹著手,動作像個老夫子在教書,口氣也像大人似的。末了,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面向牆壁睡著的寒月喬,眼睛沒睜開,卻在這個時候,彎起了嘴角。

想到寒飛飛這孩子,就這點好,從記事起就知道心疼她。

要是實在是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也就罷了吧……

她還真的害怕有一天找到了飛飛他爹。

如果孩子他爹十分不堪,找到了還不如沒找到。

如果十分強悍,那飛飛就可能被他的生父搶走。

哪種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結果。所以,找飛飛的親爹這件事,寒月喬她一直都是能拖就拖,能避就避。

寒月喬覺得,哪怕是給孩子重新找一個爹,也比去認從前的爹強啊!

找爹啊,就得喜新厭舊!

正想著,寒月喬感覺到被褥被輕輕撩開一角,有一個軟軟的小身子湊了進來,還用那柔軟的小身子往她的身邊拱了拱,像是在尋求溫暖,更像是在下意識地尋求一種庇護。

畢竟還是一個才四歲的孩子,再強大,也是需要疼愛的……

寒月喬的心頭一酸,主動轉過身來,將寒飛飛攬在了懷中,像抱著一隻無尾熊,母,子兩在這本就該屬於她們的地盤上,漸漸睡去。

殊不知,就在他們寒月閣的燭火吹滅了沒有多久,幾道黑影就開始在寒月閣的周圍走動。

悉悉索索——

“孃親,你瞧那傢伙多金,英俊帥氣,適合當我爹” “……”

細微的不能再細微的聲音傳來,混合在夜晚的蟋蟀蟲蛇聲中,不仔細聽根本分辨不出來。

那為首的女人也越發大膽,乾脆摘掉了憋悶的面罩。露出了她的真容。

正是趙玉蓉那房的管事嬤嬤,王嬤嬤。

她看手底下的人,已經打開了寒月閣一樓的窗口,立刻勾起了薄冷唇角。

“動手吧!”

王嬤嬤聲音陰冷的輕輕揮手。

她手底下的那兩個蒙面黑衣人,立刻將他們揹著來的包袱打開,將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兒往那寒月閣的窗戶裡面灌。

吱吱吱——

嘶嘶嘶——

老鼠和毒蛇的聲音很快充斥滿了寒月閣的一樓。

王嬤嬤從窗戶口的縫隙向裡面看去,都被那屋子裡的景象駭得一陣頭破發麻。哪怕這些東西不弄死那母,子兩,也絕,對能把那母,子兩嚇的半死。

任務完成,王嬤嬤這才笑著轉身。

跟著王嬤嬤的那兩個傢伙,則是壓低了聲音,小聲地問王嬤嬤。

“寒月閣裡突然闖進去那麼多蛇蟲鼠蟻,萬一老爺子追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

“沒用的東西!天塌下來有高個子的頂著,主子難道就沒想到這點嗎?”

兩個下人低頭不敢作答,眼神還是充滿了擔憂的。

誰都看得出來,老爺子對寒月喬母,子兩那是寵上了天的。要是有個差池,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他們不是替罪羊才怪。

王嬤嬤見這兩人不好打發,便緩和語氣勸慰。

“你們兩個就放心吧!主子已經都安排好了,出了事情,就都推到掌管內務的二夫人頭上!就說是她將驅趕蛇蟲的避湘花,錯放成了引蛇蟲的蜜香花!到時候要怪罪,也只是二夫人頂鍋,輪不到你們的。”

“是是是,這樣我們就放心了!”

兩個下人聽見王嬤嬤的話,連連欣喜的點頭。三個人就這麼轉身離開,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呼——

就在王嬤嬤他們三人離開還沒有多久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飄來了一陣邪風,迷了王嬤嬤他們的眼睛。

然後他們三個人就感覺空氣中似乎瀰漫了一種甜蜜的味道。

“這是什麼味道?你們聞到了嘛?”王嬤嬤疑神疑鬼地問。

“好像,好像是蜜香花的味道……”其中一個蒙面下人回答。

王嬤嬤一臉見鬼的表情。

“怎麼可能?蜜香花我還沒有拿來,怎麼可能現在就聞到這東西的味道?”

“王嬤嬤!真的是蜜香花!是我們身上有蜜香花的味道,那些蛇蟲鼠蟻都被我們身上的味道吸引出來了,怎麼辦啊?”

那兩個蒙面下人指著寒月閣的方向驚慌失措的大叫了起來。

就見那烏央烏央的老鼠和毒蛇,正如潮水般從窗戶口,門縫裡往他們的方向追。就像是一波蛇蟲鼠蟻的海嘯,即刻要將他們吞沒似的。

王嬤嬤和那兩個下人慌了神。

也不知道他們的衣服上是怎麼染上蜜香花的味道的,現在他們走到哪裡,那些蛇蟲鼠蟻就跟到哪裡。

要憑著他們的本事弄死那麼多蛇蟲鼠蟻是不可能的。帶著蜜香花的衣服滿寒王,府跑也是不可能的。

無奈之下,王嬤嬤只好和那兩個下人將有蜜香花的衣服脫掉。

外套脫掉,鞋襪脫掉,內襯脫掉……

兩個下人是男人,脫,光沒事。

王嬤嬤是女人,拖的就只是剩下了一個肚兜的時候,就死活不肯脫了。

夜晚的寒風中,兩個光著的男人和一個幾乎光了的老女人,他們只能找一些大點的樹葉來遮羞,走動間又是不是春,光外洩,場面又黃又暴,力。

“來人啦!有強盜啊!”

不知道哪裡傳來了一道叫喊聲,那王嬤嬤和兩個下人幾乎是魂飛魄散。

倉皇逃竄不及之後,只能連滾帶爬地往樹叢後面躲。

滿身磕碰,青青紫紫,狼狽到了極,致。

遠遠看著這一幕的寒月喬,差點ren不住笑出聲來。

能看到這麼有趣的一幕,當然還要多虧了她的速度極快,這才能在瞬息之間給那三個人的衣服上都澆上蜜香花的汁液。

你們不是喜歡放蛇蟲鼠蟻嗎?我就成全你們。

寒月喬惡作劇似的笑過之後,一個閃身就不見了人影。等到寒月喬再回來的時候,床榻中的寒飛飛還迷迷糊糊問了一句。

“孃親,這麼晚了你不睡覺,出去做賊啊?”

“我可不是出去做賊,我是出去做好事呢!”寒月喬狡黠一笑,也不多解釋。

說話間,寒月喬將寒飛飛的被褥撩開,擠身進去。寒月喬攬著被吵醒的寒飛飛,輕拍著背脊,就這麼哄著飛飛繼續睡了過去。

殊不知,她們娘倆睡得安穩,這寒王,府可不安穩。

一,夜過去,寒王,府裡的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院子都糟了蟲蟻。整個晚上的雞飛狗跳的。

家主和老爺子都勃然大怒,立刻派人徹查此事。

“孃親,你瞧那傢伙多金,英俊帥氣,適合當我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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