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的太平軍向南突圍,將官怕耽誤行軍速度,竟然抽刀砍殺傷兵

北伐的太平軍向南突圍,將官怕耽誤行軍速度,竟然抽刀砍殺傷兵

(電影《投名狀》)

軟磨硬泡之下,太平軍一方率先露出破綻。林鳳祥忍受不了這種苦苦相逼,他開始棄守為攻,試圖從勝保這邊打開缺口,但勝保對此早已有備,所以始終無法突圍成功。

在逐步逼近木城的情況下,勝保又採用心理戰,用投降不殺來進行陣前煽動。太平軍沿路吸收了很多新兵,這些新兵本身沒有很強的作戰意志,戰事順利自然不用說,一旦出現難以克服的困難,則最易動搖,因此逃跑的人很多。

人一得意,就容易鬆懈,勝保想不到太平軍會再出絕招。1854年2月5日,林鳳祥、李開芳決開運河大堤,用水來對付勝保。勝保忙不迭地搶堵分流,一分神,太平軍便從木城衝了出去。

勝保的疏漏,讓僧格林沁企圖在天津近郊殲滅太平軍的計劃完全破產,如果照從前的情景,太平軍又得像魚入大海,誰也抓不住,找不到了。可是現在不一樣,因為太平軍背後有一個僧格林沁,他擁有一支蒙古騎兵。

北伐的太平軍向南突圍,將官怕耽誤行軍速度,竟然抽刀砍殺傷兵

(電影《蒙古王》)

在中世紀,蒙古騎兵曾是無敵的標誌,當他們揚名立萬的時候,還沒滿洲騎兵什麼事。更為重要是,滿洲騎兵衰弱了,蒙古騎兵卻還保留著一股雄風。

一定程度上,這跟生活環境的改變有很大關係。滿人入關之後,除八旗駐防兵等個別特例外,各旗都逐漸脫離了過去的遊牧生活,從鄉下人變成了城裡人。要知道,遊牧生活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不間斷的軍事演練,當打獵的鐵弓逐漸變成逛園子的鳥籠,一度強大並值得誇耀的滿洲騎兵也就逐漸淪落為一群“有特權的乞丐”。相比之下,蒙古人可以說是禍矣福所倚,自元末被趕下臺後,他們又退回草原,恢復了馬上民族的本色。

僧格林沁雖極少主動進攻,但他一直虎視眈眈地緊盯著木城和太平軍,太平軍一出木城,他馬上率蒙古騎兵追了過去。蒙古騎兵的特色之一就是騎兵們胯下的蒙古馬。乍一看,蒙古馬其貌不揚,跟人們印象中的千里赤兔、汗血寶馬之類相去甚遠,但其耐力和速度均非常驚人。

這是一種最適於長途奔襲的戰馬,即使在北方嚴寒的氣候下,仍能保持高速奔跑,且毫髮無傷。據說,在世界上任何一種馬都生活不下去的環境裡,蒙古馬照樣可能活蹦亂跳,當年成吉思汗的蒙古大軍能稱雄歐亞,蒙古馬是立了大功的。

北伐的太平軍向南突圍,將官怕耽誤行軍速度,竟然抽刀砍殺傷兵

(電影《蒙古王》)

蒙古騎兵的追擊給太平軍帶來了極大困擾。那幾天連降大雪,在往南突圍的路上,到處泥濘一片。林鳳祥、李開芳這些高級將領坐在馬車裡,抱著被子睡覺,尚嘗不到行軍之艱苦,許多來自南方的士兵還赤著腳,冰天雪地之中,“凍死相望”。此次行軍中活下來的人,連腳趾頭都變黑了,手腳也不能自由彎曲。

連走兩天後,天氣漸暖,但是冰雪消融後的積水反而增加了行軍的困難,腳凍傷的士兵們根本就走不快。這時偏偏僧格林沁的蒙古騎兵又追了上來,而且越來越近。太平軍的將官們怕耽誤行軍速度,情急之下,只能抽刀砍殺不能行走的士兵,以致於“哭號之聲,盈於道路”,其狀慘不忍睹。

按照林鳳祥和李開芳的原計劃,是想撤往保定,這樣還可以在換個方向後,再度對北京發起攻擊,但由於僧格林沁追得急,只得改道繼續南奔。1854年2月7日,太平軍經過河間府,發現這裡的束城鎮周圍樹木茂密,村莊密集,比較適於防守,便趕緊就地據為營壘,以憑險對抗始終無法擺脫的蒙古騎兵。

剛剛紮好營,僧格林沁便尾隨而至,但他只遠遠包圍,不敢貿然進行攻堅。

北伐的太平軍向南突圍,將官怕耽誤行軍速度,竟然抽刀砍殺傷兵

(電影《蒙古王》)

勝保開始還稀裡糊塗,搞不清楚突圍的太平軍究竟到哪去了,等接到通知後,才氣喘吁吁地率領騎兵趕到束城。來了之後,也唯有幹看著,原因跟僧格林沁一樣,沒有帶上大炮。

時間變得對固守一方有利了。太平軍加緊修築營壘,雖然在蒙古騎兵的追襲下,他們已死亡了兩千餘人,逃亡掉隊的也不計其數,但撤到束城的部隊仍有兩萬人,加上穩住了陣腳,其防守能力又得以回升。

2月23日,各路官軍全部到達,天津的大炮也運來了,他們這才發起大規模進攻,然而接下來互有勝負,這些進攻並未能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節選自關河五十州《晚清帝國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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