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噼噼啪啪

“呀!”

一名小混混瞪著眼睛,怒吼著將鋼管舉過頭頂,狠狠朝燕雀的頭砸了下來,他無所顧忌,真要出了事,自有任天明頂著。

眼看鋼管就要砸下,這名小混混的臉上就浮出了冷笑,可下一秒,他只覺腹部傳來了一股巨痛,像被卡車撞了一樣。

“啊!”

小混混慘叫一聲,身子飛了出去,他眼中充滿了恐懼,心裡更是止不住的想:這個殺豬的果然沒說假話,他的拳頭好硬,可是.....他到底是怎麼出手的呢?

直到昏迷前一刻,他都沒想明白。

他看不清燕雀出手的速度太正常。

要知道,在一座由多國秘密組建的軍事基地裡,不少死在燕雀手裡的各國精英特種兵,死前那一刻都不相信,這個世上竟有那麼快的刀。

燕雀看都沒看那個小混混一眼,輕哼一聲就衝了出去,他速度極快,令一群小混混眼前一花,可接下來他們才發現,燕雀揮拳的速度更快。

一群混吃混喝欺軟怕硬的主,哪裡遭遇過這等猛人?

幾十秒過後,已經有一半的小混混悶聲倒地,手中的鋼管也砸在了地上,砸出異常清脆的聲音。

見狀,任天明舉起的拳頭不得不放下,他使勁吞了口吐沫,邁出的腿也縮了回來,身體還往後退了幾步。

他想給燕雀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可前提是,燕雀必須失去反抗的能力,畢竟,他的手腕現在都在作疼。眼下,救兵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別說傷了燕雀分毫,就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這讓任天明能不怯?

形式一邊倒。

光頭驚得都合不攏嘴,他眼裡還有慌亂,有悔意,他已經認清了事實,這次踢到的是一塊真正的鐵板。

“殺豬的?我看你才是豬!”光頭朝任天明一巴掌扇了下去,如果不是任天明說這裡有女人,他又怎麼會色迷心竅,惹了這等猛人!

“我也不知道他這麼能打呀,是他自己親口說,他是殺豬......啊!”任天明連話都沒說完,臉上又傳來了火辣辣的疼。

都這個時候了,還敢找藉口,真是.....。

豬隊友!

可憐任天明,那張還算帥氣的臉上,兩邊都多了幾道發青的指痕。

轟隆!叮噹!

最後一個小混混倒下,這場毫無懸念的打鬥落幕,隨著鋼管落地的聲音漸漸消散,光頭和任天明的心沉入了谷底,就連沈妃兒的嬌軀都猛地一顫。

她緩緩抬起頭來。

入眼處,混混們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抽搐著,哀嚎著,當看到燕雀的身影時,她的眼神才漸漸變得欣喜起來。

“殺豬的,你沒事吧?”

沈妃兒跑到燕雀身邊,圍著他上下看。

她只顧檢查燕雀受傷沒有,如果冷靜下來,她一定會感到奇怪,這些混混到底是怎麼倒下的?

“我沒事。”燕雀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替她撫順那抹散在臉龐的秀髮。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的,他的手觸到了那張臉,小丫頭的皮膚很滑呢。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令沈妃兒不知所措,她的嬌軀微不可察的一顫。

陽光下,美麗的臉上浮起了兩朵美麗的桃紅,就是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

燕雀並沒有察覺,他抬起頭來,冰冷的目光鎖定光頭。

光頭小心翼翼地看著燕雀,連大氣都不敢出。

見燕雀遲遲不開口,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光頭的心裡跟打鼓似的,臉上流淌著冷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至於任天明,他甚至都不敢跟燕雀直視,瑟瑟的捂著臉,不知在想什麼。

“老婆,我該怎麼處理他們兩個呢?”燕雀輕聲開口,一臉玩味。

“誰是你老婆?”沈妃兒無語的很,剛才太緊張了,怎麼就忘了這傢伙腦子不正常呢。

燕雀也想跟她理論理論,眼下卻不是時候,身形一動,緩緩朝光頭和任天明走了過去。

吧嗒!吧嗒!

人字拖發出的聲音清脆悅耳,可聽在光頭和任天明耳中一點都不好聽,他們覺得心在被鐵錘砸。

“你很喜歡打臉?”燕雀看了眼任天明的臉,笑吟吟的問光頭。

聽到打臉這兩個字,任天明的脖子明顯往後一縮,光頭的心咯噔一聲,眼皮一陣狂跳,他有種強烈的預感,他的臉要倒黴了。

“不是,是......”光頭吞吞吐吐的,半天只說了三個字。

“那好。”燕雀滿意的點了點頭。

光頭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想說的是,剛才打任天明,都是被他氣的啊。

“任天明,現在我給你機會,他怎麼打的你,你就十倍打回來,打一下問一句爽不爽,我要是看高興了,可以不跟你計較。”燕雀認真的說道。

聞言,光頭艱難地聳了聳喉結,這語氣,聽上去這麼熟悉?

來不及多想,光頭緊張的看向任天明,眼中帶著祈求:“兄弟,看在我幫過你不少忙的份上......下手輕點。”

光頭本想叫他別動手,可當他看到那道無情的眼神,也就剩下最後這點請求了。

“兄弟?剛才打老子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兄弟很痛?”任天明冷冷的想到,嘴上卻說:“強哥,對不住了。”

啪!

“爽不爽?”任天明一耳光打在了光頭的臉上。

光頭那個氣呀,心想任天明你這王八蛋還真打!

燕雀看著這一幕,饒有興趣的道:“你沒看到嗎,他不爽,用點勁。”

啪!

“爽不爽?”任天明又甩了一巴掌。

這次光頭明顯感覺要痛很多,他暗道:任天明你這個王八蛋,你還真下得了手啊,老子平時可沒少幫你的忙。

“要我拿你的臉教你?”燕雀的語氣變冷。

“強哥,這次真的對不住了,要怪也不要怪我。”任天明說完,狠狠一耳光抽了出去。

剛才他真的手下留情了,他是恨光頭,可光頭在這一帶也有點實力,想著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任天明也不敢把他得罪死。

一聽燕雀要教他怎麼打,他甚至都不敢想燕雀的巴掌落在他臉上的情形。

如此,那就只有下重手了。

反正是燕雀說的打狠點,以後光頭找他的麻煩,他大可將矛頭引到燕雀那裡。

“我再問你一遍,爽不爽?”任天明使出吃奶的力氣再一巴掌。

不管光頭到底是爽還是不爽,他現在是爽了,剛才憋著的火總算有地發了。

“啊......爽!”

臉上火辣辣的疼,光頭再不吭聲,任天明只會越打越痛,最後苦的還是他。

所以,光頭很聰明的喊出了爽。

這一幕,把圍觀的人都看得傻眼了,光頭經常在這一帶收保護費,很多人都怕他,沒想到平時看上去凶神惡煞的一個人,被人打了不說,還得喊爽。

一時間,噼噼啪啪跟放炮似的。

光頭翻著白眼,眼裡滿是小星星,耳朵嗡嗡直響,跟打雷一樣。

血水混雜著口水汩汩流下,樣子要多慘有多慘,他現在要是去了場市場,估計會有人問他怎麼賣。

見差不多了,燕雀沉聲道:“行了!”

恰在此時,一輛吉普車轟然而至,從車上跳出來一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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