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粘豆包


小时候的粘豆包



小时候的粘豆包


小时候的粘豆包

关紅芝


冬天,如约而至的拥抱着大地,雪花如昨,童话般的装扮着塞北。雪花飘飘,勾起我多少儿时难忘的记忆…‘粘豆包’这是代表东北人冬天特色美食的专例…

望着热气腾腾馋人的粘豆包图片,想起了我小时候家里的,冬天那冷冷的仓房,大缸里用冰雪收藏起的金黄馋人的粘豆包…说起这粘豆包,还得从我小时候,与父母去农田里帮忙拔草说起。从未下过田,更不认识什么是草什么是苗的我,望着长长的垄沟绿油油的苗儿犯难了,谁是草谁是苗?怎么都长一样呢?哎、红根的好看,定是苗,于是把绿根的拔了,回头看看,直溜一趟挺好看的。父亲劳作的动作快,不忘回来教我认识秧苗与草如何分辨。父亲告诉我绿根的是糜子,红根的是草。虽然父亲没骂我但我心里还是可惜了被自己拔掉了那么多的秧苗。后来渐渐大了些,知道了这就是我们最爱吃的大黄米的秧苗,把大黄米磨成粉就是包豆包用的黄米面了,哎呦我的乖乖…

小时候的粘豆包


我小时候的冬天特别的冷,农村人家家都有个储存粮食的小仓房,我家的仓房是父亲一块块青石头垒砌的,那里有我家过冬的许多食物。而那仓房里就是我偷摸拿出冻豆包的地方。这是继母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继母的手很巧,做的许多食物也是我学不上来的。你不要笑,那时候冬天小孩子能吃到的东西少,几乎家家小孩子外面淘气时可能兜里都有冻豆包,没有的会觉得没面子呢。我们都不怕冷,嘴里啃的豆包咔哧咔哧响,不畏严寒就为了能啃到甜甜的馅儿,皮儿不好吃,有点酸,皮儿多半被我们这些败家孩子啃扔了。有时候我放学了或者淘够了也帮继母包豆包,才知道这豆包不但苗细米也是很精工打出来的呢。这面更有讲究了,不好加工,先要用开水激过再洗,还得淘沙子,沥水还不能太干也不能太湿,干了加工出来的面粗不粘,水分太大了加工的机器会被糊上,面就出不来了,我的天,真叫我这笨人愁挺哼。这面加工完了就该发面了,更有意思的是,只要是家里的盆儿呀小缸腿儿一类能发面用的容器都会派上用场的,家里的炕头可就都归它们了,面这道工序完成了。豆馅儿可是我喜欢帮忙的活,想想甜甜的豆馅儿就流口水。点火煮豆喽,美滋滋的看着热气如仙境般升腾,闻着满屋的豆香,期待着豆豆在锅里如我的心思一般乐开了花。

你听说过‘豆促子’吗?这工具横把儿笠杆儿,下边儿一个大圆脑袋,人两手把着横杆儿一捣大脑袋就把豆儿捣烂乎了。这豆包馅也不简单,盛出来的豆馅儿得用手攥成球儿,得攥紧了,不然豆包熟了会趴趴了。终于这豆包可以壮锅了,盖上锅盖后怕漏气,继母用布片儿与麻袋片儿捂的严严的,点上火,开锅后蒸多久已经记不清了。时间到了,揭开锅盖后,继母手里拿着提前预备好的小木板,沾上水切开粘到一起的豆包,为了出锅快,仨一伙俩一串儿的起出来摆到秸秆帘子上,金黄油亮特别好看,摆满帘子送到冷仓房,凉了就可以装缸里放上冰、或者雪保存,豆包就不会风干了。会过日子的继母总是留着父亲干体力活时,一家人才能借光跟着吃,或者是来了亲戚和客人时代客吃的稀罕食品。

时光飞逝,我们这代人也老了,儿时的趣事也许将来只能出现在书里了,而这些童趣将是载满我笑容满满的甜密…

小时候的粘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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