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首位武狀元朱可貞

朱可貞,字佔遇,號子庵,順德龍江人。

明末武狀元。少時習文,曾考取秀才。後因目睹 國力衰微,為報國毅然棄文習武。朱可貞臂力驚人,使大刀,挽強弓,名鎮一方。明天啟四年(1624年)中武舉,崇禎元年(1628年)成武進士,殿試以一甲第一名及第,授錦衣副千戶。朱可貞性格耿直,觸犯上司,被貶謫戍柳州。不久赴粵任職。時陽江、電白一帶海盜猖獗,為害一方。朱可貞整頓海防,大破賊軍,繳獲賊軍海船數十艘,海患方息。不就奉調廣西海防。朱可貞目睹北方邊患頻頻,渴望北上殺敵,但終究未能如願。後來,因官場黑暗,遂悵然辭官歸裡,晚年作詩練字終老,著有《丹松齋詩集》

朱可貞是佛山歷史上僅有的兩個武狀元中的一個,更是廣東第一位武狀元。明朝崇禎元年(1628年)高中武狀元,授錦衣副千戶。此後,朱可貞一生忠肝義膽報效國家,此間更有起落。

廣東首位武狀元朱可貞

昔日狀元府,成了現在的現代樓房,該棟樓房也已超過30年。 佛山日報記者覃徵鵬攝

半路出家 廣東首位武狀元

歷史上,廣東一共出過5位武狀元,但從資料來看,不少是投筆從戎、半路出家。同樣,朱可貞亦如此,使得他在經史文學方面有所造詣。

據記載,朱可貞“猶當心韜略,凡孫、吳武略,諸葛心書,皆習之。”小時候的朱可貞習文並考取生員,但性情不近八股制藝,又感於國家邊患頻仍、良將無多,於是毅然轉習武藝攻讀兵書,以期待自己能夠保衛國家立功。形貌上,朱可貞闊腰背、臂力過人,相傳他善開強弓,一把大刀用得出神入化。

天啟四年(1624年),朱可貞中武舉後寓居北京。這期間,他常常與北方武學名家切磋武藝。相傳在會試前,寄寓京城的朱可貞應約到城外朋友家做客,與友人切磋武術。回城之時恰巧碰到一位王爺,並獲送兵書。兵書載以兵家韜略及行兵佈陣之法,朱可貞如獲至寶並細心研究。

崇禎元年(1628年),朱可貞憑藉出色表現高中武狀元。比武時,朱可貞一招一式如狂風掃葉,又如蜻蜓點水。未了,朱可貞只要大弧劈落,即可順勢收刀。但在刀劈向下時,由於汗溼手滑,用力猛而刀柄突然脫手。情急之中,朱可貞用腳一挑,並順勢一蹲,脫落的刀柄又重新拿住,接著收刀落馬,動作乾脆利落,贏得一片喝彩之聲。

一心報國 守防祖國南疆

據《順德縣誌》記載,朱可貞生平尚氣節,富於俠義心腸。天啟年間居留在北京時,朱可貞目睹魏忠賢行徑,十分的痛恨。其後,監察御史吳裕中觸怒魏忠賢后被害死獄中,京中戚友害怕株連,而不敢過問吳裕中的後事。朱可貞念在吳裕中早年在順德為官之時,為民造福且因忠諫而亡,便偕同金姓舉人料理喪事。

一舉奪魁後,朱可貞被授職錦衣副千戶,歷升中都副留守,封昭將軍。後因觸忤上官,朱可貞左遷兩廣坐營都司,繼而謫戍柳州。不久後他復職調回廣東,適逢流盜結幫竄犯陽江、電白一帶,他指揮剿捕並大破敵巢,繳獲船隻數十艘,流盜餘黨遠遠逃去,不敢再來騷擾。其後,其再調防廣西......

當時正值明末,北方邊境形勢十分緊張。朱可貞眼見國家如此困境,多次上書請求朝廷調他到遼東殺敵立功,但終究沒有得到批覆。後來,他目睹國家大勢之後,辭官歸裡作詩練字,寄情山水、悄然而終。

作為武狀元,無不表現出一心報國之鬥志,但無奈因種種原因致其難以北上為國效力。

廣東首位武狀元朱可貞

朱可貞武狀元后人

朱可貞後人朱顯祥,所站地方為狀元府所在地。朱顯祥說,他想了解祖先事蹟,但無奈無從下手,更難覓資料。 佛山日報 記者覃徵鵬攝

以詩言志 青松向日表同心

朱可貞實則半路出家、投筆從戎,在文學方面頗有才華。著有《丹松齋詩草》。但終將因年代久遠且迭經戰亂,存世不多。記者前日從西溪社區所獲得的資料,在當年龍江修建紫雲閣的時候,朱可貞曾帶頭捐款贊助,並題“紫雲閣”三字,但後來被毀。而且,朱可貞還寫過一首《紫雲閣賦》。

從《紫雲閣賦》可感受一下朱可貞的文風。“龍光儼儼兮,鳳山之獻;靈慧昭昭兮,龍江敷偏。飲江之潤兮,懷允不忘……其江滋永兮,其山滋高;其龍如翔兮,其鳳如翱,翱翔天際兮,皇鳳是翼,千春萬夏兮,馨聞不息......”可見,朱可貞表述了一番雄心壯志之情。

據《龍江鄉志》記載,另一首《淺交行》也頗為表現其為人秉性。詩歌節選:“盍簪高誼凌千載,君子之交淡如水,青松向日表同心,車笠死生原不改。”通過透露出其為人處世的作風,言行一致、忠肝義膽之風凸顯。

到了晚年,朱可貞醉心山水,怡然自得。根據《書香順德》記載,在清遠市還保存著朱可貞的詩歌:“閒庭花竹敞幽虛,亭伴青山好著書。莫道翠巖堪避俗,此中原近聖人居。”

就這樣,武狀元朱可貞走過其一生,故事流傳......

記者觀察

記者多方瞭解後,方知朱可貞是龍江沙田石塘市人(即現西溪儒林村石塘市),並來到西溪社區實地瞭解情況。

“前些日子市博物館也有人來了解朱可貞有無遺蹟等留存。”西溪社區工作人員張國輝介紹,朱可貞所留存的資料非常少,而遺蹟更是難覓蹤跡。

這一說法,得到了朱可貞後人朱顯祥的印證。今年70歲的朱顯祥的房子,與其65歲的弟弟朱顯蓋兩家房子緊挨著,成為西溪社區為數不多的“朱”氏人。也就是說,朱姓人口在西溪社區並不佔多。朱顯祥分析,朱可貞部分後人已搬遷到澳門、高明等地。

但讓朱顯祥最無奈的是,連他這樣的武狀元后人,也僅僅從上一輩人得知自己的“特殊”身份,但朱可貞的故事等資料全無,他也僅僅是從媒體等渠道瞭解到一點點朱可貞的事蹟。畢竟,當年朱可貞立的“第一人”牌坊,已毀;朱可貞狀元府:位於石塘市,已毀.....甚至,朱可貞具體生卒時間也未有確定。

唯一剩下的,是朱顯祥房子靠近街道一側的地基仍然按照狀元府時的地基樣貌來修建,不像其他房子一樣為直線,而是呈現彎曲狀態。“很像官服上面的革帶,也就是象徵著一種身份。”朱顯祥說。

但正如順德文化學者李健明所說,從順德走出去的幾個狀元,其史料缺少。從杏壇走出的黃士俊稍好點,有黃氏大宗祠來了解其生平;但同樣出自杏壇的清朝狀元梁耀樞,其狀元府也僅僅剩下大門,如今其後人想修建也碰到種種問題......

而像包括狀元事蹟的考證,尤為需要專業人士開展......弘揚佛山狀元文化,亟須各方攜手,塑形鑄魂才更有張力。

文、圖/佛山日報 記者覃徵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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