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訊音樂上市,非主流想和青春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

文|丁甜

“如果把平庸的人生像蔬果一樣切開,裡面非常光鮮水潤的橫截面,這就是青春。”

但是,聽我一句勸,千萬別打開青春時的QQ空間。曾經有多入戲,現在就有多尷尬。

“愛情是糖,甜到憂傷”、“我顛倒了整個世界,只為擺正你的倒影”……這些肖邦也彈奏不出的悲傷簽名,除了要搭配一張張不同角度的摩天輪閃圖,務必會與這些背景音樂共同食用,風味更佳——《玫瑰花的葬禮》,《Burning》,或者,一首光聽名字就想落淚的輕音樂《我在那一角落患過傷風》。

騰訊音樂上市,非主流想和青春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

無所事事的青春裡,有人用來示愛,有人用來寫詩,但是所有人都聽歌。

在沒有蘋果手機和4G信號的年代,我們的書架上、抽屜裡供著唱片機和隨身聽,黑膠和卡帶都天然帶有儀式感,那個時候,音樂好像還有形狀,看得見摸得著。慢慢地,就被我們揣進了兜裡,通過MP3,我們在體育課上和暗戀的人分享一個耳機,我們在公交車上循環播放著五月天和孫燕姿。

移動互聯網的發展改變了整個世界的面貌,音樂的載體一再更迭,隨著智能手機的普及,我們又從MP3來到了音樂播放軟件,甚至APP唱片。然而在線音樂市場彷彿被按下了快進鍵,就像千千靜聽、天天動聽和我們的青春一起消失,酷狗、酷我、多米陸續登場又合併、退市,一下子進階為現在的巨頭遊戲。

傳聞,如今的互聯網音樂用戶界有一個鄙視鏈:用蝦米音樂的瞧不起用網易雲音樂的,用網易雲的瞧不起用百度音樂的,然後大家一起瞧不起QQ音樂。

但是,坐擁國內最全的音樂版權庫,聽QQ音樂的人,好像會顯得比較有錢

。當年的黃鑽和紅鑽都已經沒落了,然而綠鑽會員依然尊貴。

2018年,在線音樂行業洗牌。今天,騰訊音樂美股上市,估值為213億美元(1466億元人民幣);6月,百度音樂更名千千音樂,與太合音樂深度整合;網易雲不久前也拉來了百度戰略投資;而11月中旬,蝦米音樂剛剛在角落裡度過了它的十週年生日,稍微顯得有些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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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阿里親手終結天天動聽的那天,很多用戶覺得它殺死的是自己的青春。人真的很奇怪,好像不那麼發達的電子設備和不那麼喜歡“猜你喜歡”的播放器更貼近我們的青春年少,還有那些曾經轟炸耳鼓的非主流歌曲,儘管他們顯得如此幼稚,笨拙,又青澀真實。

01 還記得千千靜聽嗎

小學或是初中的時候,很多人擁有了第一臺128兆內存的MP3,黃綠底兒的屏幕小得像超市裡的商品標籤,滑過像素風的第一句 LRC 歌詞“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東風破已經發行十五年了,周杰倫在唱等你下課,但是每天擠地鐵去公司的我們已經沒有課可以下了。”

那是一個榮光歸於MP3的時代。1997年,自從便攜MP3播放器問世以後,基於MP3格式的音樂方便存儲且適應移動應用的特性,再加上互聯網技術的發展普及,MP3播放器這一數字革命的先鋒便廣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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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MP3格式在保證信號不失真的基礎上壓縮了文件的大小,音質較之CD唱片要差很多,但在青春的濾鏡裡,它們的動聽程度,即使後來的音像設備再“hifi”都難以企及,音質越低我們的回憶卻越清晰,就好像在那些回憶裡,只有偷看電視的暑假才能算真正的夏天。那個時候,免費MP3下載網站、免費MP3搜索引擎滿目皆是,幾乎任何形式的音樂資源都可從網上找到免費下載的地址。

但是MP3播放器屬於小小的口袋,屬於放學回家的路上。在父母的房間裡,我們古老的臺式電腦剛剛連上寬帶,網速很慢,除了逛貼吧就是聽聽音樂。於是,PC端的音樂播放軟件也開始興盛。

2002年,上海,一個叫鄭南嶺的70後工程師,在給Winamp做漢化的工作。

Winamp是Windows高級多媒體產品上線的第一個版本,它的出現將PC機真正的帶入到多媒體時代。在廣闊的互聯網世界裡,Winamp攻城略地,很快成為了世界第一的獨立音樂播放軟件。在當時,所有銷售的MP3光盤中,都在根目錄保存著Winamp軟件——將Winamp軟件與MP3格式文件一起刻錄到光盤上, Winamp從一開始就佔領了Windows MP3的播放夢想,甚至一度成為電腦最初的MP3最佳搭檔。

後來,鄭南嶺用nanling的暱稱,發佈了一款叫做“MP3隨身聽”的軟件,出於自己對香港樂壇那位天后級歌手陳慧嫻《千千闕歌》的喜歡,將名字改為“芊芊靜聽”,最後才定名為“千千靜聽”,由此,一個經典播放器橫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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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靜聽集播放、音效、轉換、歌詞等多功能於一身,很多用戶為它DIY出了各種皮膚,添加各種音效插件。千千靜聽還支持深度定製,最小的千千靜聽單文件版體積只有900KB。在PC端,千千靜聽打敗了當時的傳統播放器巨頭Winamp,隨後的幾年時間裡,迅速成為了音樂播放器領域的新霸主。

千千靜聽也是第一個完美支持塞班系統的音樂軟件,隨後才有了酷狗、酷我、QQ音樂、天天動聽的姓名。在iPhone和Android未出現之前,塞班是世界上唯一的智能手機操作平臺,並且由諾基亞將其送入到帝王之尊的位置。那個手機可玩性不高的時代,諾基亞手機除了我們所熟知的敲核桃以外,也帶來了MP3一樣的高性能音樂體驗,據以往數據顯示,千千靜聽的裝機量一度超過了70%,直到後來的天天動聽出現。

而2007年天天動聽入場的時候,在命名和產品參數上,很多人都以為兩款軟件是一家公司的產品。雖然在隨後崛起的在線音樂播放熱潮中,他們都沒有觸碰到未來。

那個時候,風靡大街小巷的是周杰倫,從《龍捲風》到《七里香》再到《聽媽媽的話》,那個戴鴨舌帽、穿連帽衫、舞著雙節棍的叛逆少年,也開始唱“想快快長大,才能保護她”。當時,還流行一股用數字表白的風潮:520 是我愛你,1314是在一起。當然故事的結局通常是 886。就好像周董《晴天》歌詞的最後一句已經註定了答案:“但故事的最後,你好像還是說了拜拜”。

2006年,千千靜聽賣身百度,嫁入豪門。2013年,百度宣佈千千靜聽正式更名為百度音樂,“千千靜聽”的名字隨著創始人“南嶺大俠”的稱號一起消失。同年,天天動聽被阿里巴巴收購,2016年,天天動聽正式更名為阿里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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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千千靜聽的最後一個發行版本停留在5.52,已經無法聯網,僅僅是作為單機播放器存在了,它的手機端還停留在塞班S60系統下。而阿里星球已經全面停止了音樂服務,轉型成了粉絲明星娛樂交互平臺,即社交型的粉絲社區。

很多人的互聯網殺馬特時代從跳動的QQ頭像和千千靜聽藍底白字的歌詞本開始,但卻也只是個開始。

02 非主流年代

就在千千靜聽突然殺入市場又迅速走向衰落的那段日子, 酷狗、酷我、QQ音樂等各種音樂播放軟件相繼進入賽道,那是80、90後青春的十年,也是網絡音樂實現井噴的十年。

最開始,你覺得那一聲“Hello,酷狗”特別有禮貌,就像現在蘋果的Siri一樣親切,但多年以後,你才醒悟這特麼在說誰是狗呢!還有推出K歌玩法,由百度七劍客之一的雷鳴和從斯坦福MBA畢業歸國的懷奇共同創建的酷我音樂盒。儘管他們的名字裡都有一個“酷”字,但是後來,他們都不得不摧眉折腰事“流量”,喊了騰訊一聲爸爸。

2005年2月2日,QQ音樂上線,直至2014年QQ音樂市場所佔份額幾乎和酷狗持平。2016年,騰訊宣佈旗下的QQ音樂業務與中國音樂集團(CMC)進行合併,而CMC就是酷我跟酷狗合併後拉上三家版權公司所打造的原海洋音樂集團。在所有大魚吃小魚的戰爭中,騰訊一直是最後的大贏家。

因為社交屬性,永遠是騰訊的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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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音樂成立之初,騰訊就給了它巨大的流量支持。每次登錄QQ,聽歌的同時,QQ頭像後面就會有個音樂的符號,顯示了對方(或自己)現在正在聽什麼歌。而在QQ客戶端的聊天列表界面下方有個顯而易見的小圖標,這裡,就是QQ音樂的入口——一個強大的社交流量入口。

那個時候還沒有人玩微博,是好友的話都會互踩空間。那個時候還不流行轉發錦鯉楊超越,在QQ空間傳播最廣的網紅是ck沉珂,和她那首網絡歌曲《飛向別人的床》。

而許嵩、汪蘇瀧、徐良就趁著後周杰倫時代的餘熱,迎著非主流的傷感季風,在音樂圈殺出一條血路,成為著名的“QQ音樂三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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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上初中的我們或許還不怎麼認識“嵩”這個字,但許嵩的一首《玫瑰花的葬禮》卻流行了很久。在小城的網吧裡環繞,在盜版光盤裡迴盪,在一些免費音樂網站上,這首歌在下載排行榜上霸佔了很久。

2006年,就讀醫科大學的大二學生許嵩開始用“Vae”的筆名把自己的作品上傳到網上。2年間獨立創作、製作、網絡發佈原創作品60餘首。後來,《有何不可》、《素顏》、《斷橋殘雪》、《清明雨上》、《飛蛾》等等,都引發了收聽下載狂潮,千萬人次試聽。

而憑藉一首《犯賤》成為當年QQ音樂排行榜黑馬的徐良,又相繼創作了《客官不可以》《紅裝》、《壞女孩》等網絡歌曲作品,發行了《不良少年》、《情話》、《我》等專輯。《客官不可以》紅了很長一段時間,雖然他現在已經是三人中混得最慘的那一個。

不同於許嵩和徐良的“半路出家”,汪蘇瀧出生於遼寧瀋陽一個藝術世家,在音樂上也屬於學院派。《不分手的戀愛》、《有點甜》是很多人的校園記憶,很多人都會偷偷哼唱兩句。

汪蘇瀧曾經說:“最近我刷微博,有人說,汪蘇瀧是一個非主流歌手,其實對我來說,音樂不分主流與非主流,如果要說非主流的,是那時候曾經的你自己,所以我一直都對我的音樂,有點惋惜。”

也許QQ音樂三巨頭還多多少少有一點調侃的意味,還有更多的網絡歌曲,現在回想起來,連名字都羞恥感爆棚:《QQ愛》、《求佛》、《香水有毒》、《不是因為寂寞才想你》……香水可能真的有毒吧,這些如今我們恥於提及的口水歌,卻都朗朗上口,旋律和歌詞甚至很洗腦。在網易雲音樂上有一個歌單,叫做《90後的回憶殺》,創建者ID叫“請抱抱自己好嗎”,熱評第一是這樣說的:

“以前老覺得我不會唱歌,看了這個歌單我發現我特麼會唱好幾百首歌。”

在這些網絡歌曲尤為火爆的時候,各大音樂網站上除了港臺歌星述說著綿綿情愛,就只剩下QQ音樂三巨頭許、徐、汪的大頭貼。

2008年7月22日,騰訊上線QQ音樂VIP服務,之後改名為綠鑽會員,據騰訊音樂集團發佈的招股說明書顯示,綠鑽會員現在有1.2億用戶。

同一年,在一個可以看到極光的北歐童話小鎮斯德哥爾摩,誕生了Spotify。

十年之後,它成為了月活躍用戶(MAU)數量達1.80億,付費用戶超過8300萬,在超過65個國家或地區提供服務的全球最成熟的音樂流媒體服務平臺。

03 巨頭遊戲

所以,蝦米音樂誕生的時候,定位是小眾的。或許正是不甘於市場的口水曲風。

創始人王皓是一個文藝青年,上學時組過樂隊,擔綱吉他手;畢業後開過琴行,也創辦過音樂論壇,喜歡的樂隊是Smashing Pumpkins,那個“六絃低音驚天地,一聲即出泣鬼神”的碎南瓜,於是,王皓也叫自己南瓜,這個微信名沿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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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線上音樂的亂世沒有烏托邦。由於上游音樂版權的變現方式非常單一,原創音樂創作乏力。當時的整個音樂產業鏈幾乎要靠運營商的手機彩鈴來養活,正規發行渠道被三大運營商壟斷。與此同時,唱片公司、音樂創作人和音樂明星非常集中,歌曲創作上多是根據發行渠道和媒體來製作。由此導致的直接結果是:為迎合大眾口味,音樂變成流水線式生產,音樂風格極其單調。對於偏小眾的音樂創作人來說,創作優質的原創音樂,幾乎賺不到錢。

而在下游,用戶聽不到想聽的音樂。由於上游利潤分配不平衡、發行渠道壟斷,用戶要想找到適合自己的、更好的音樂,只能通過網絡搜索,但當時的音樂搜索技術相對也不完善。

慢慢地,藉助比你更懂你的互聯網大數據,“搜索歌曲”進階為了智能推薦,也就是現在所有音樂播放平臺幾乎都在說的——“猜你喜歡”,但很多時候也許並不那麼智能,它們天真地以為同一個性別的歌手,他們的音樂就會是用戶喜歡的。

豆瓣上有個網友舉了個最簡單的栗子,“我在QQ音樂上聽完Bob Dylan的《Knockin' On Heaven's Door》,隨機給我點播了一曲張傑的《逆戰》,氣得我把iMac砸了。”

後來網易雲進來的時候,音樂雲計算則已經實現了移動音樂應用的更大智能化。它集蝦米的UGC內容庫,豆瓣FM的文藝範兒,QQ音樂的社交體質,憑藉神評和歌單的個性化調性異軍突起,迅速分割了國內年輕市場,還以虛擬CD的轉盤播放界面治好了很多人的頸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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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蝦米扮演的聚焦為一小部分音樂人服務,卻始終不賺錢的角色難以為繼,最終在資金短缺的現狀下投入了阿里的懷抱。2015年3月,蝦米音樂和天天動聽一併劃入阿里旗下的音樂事業部。

在離開蝦米前夕,高曉松對王皓說:“任何一個小而美的東西,當決定賣給BAT的時候,你其實就想好了的,小而美就應該永遠不賣。”

它確實曾經是小而美的。從QQ音樂走到蝦米,我們的青春開始轉向,性感的布魯斯、新式的trip-hop、慵懶的lounge、還有那些聽起來有點窮的民謠……那些來自不同時空各種情境下的音樂,我們或許不會再隨意哼唱出口,而更願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獨享,如同遇到一位真正的故友。我們都慢慢長大,聽歌的場景由放學路上變成通勤途中,關心的身體動態從青春痘變成了髮際線,對於英式搖滾的口味也從溫柔換到炸裂,於是後來,“Travis淡出,Suede成為懷念,Blur重獲新生,黑馬MUSE獨佔鰲頭”。

儘管現在的蝦米還位於鄙視鏈的頂端,但從極光的活躍數據看,蝦米已經掉出了在線音樂的第一梯隊,用戶規模甚至落後於酷我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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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騰訊合併QQ音樂、酷狗音樂、酷我音樂;阿里整合蝦米音樂、阿里星球;百度戰略投資網易雲音樂,又將百度音樂併入太合音樂改名千千音樂之後,在線音樂播放器的基本格局已定,進入到三國爭霸的巨頭遊戲之中。

而隨著中國數字音樂市場的快速發展,各音樂平臺競相爭奪音樂版權的廝殺愈演愈烈。在這場遊戲中,音樂版權成為了各大音樂平臺最後的護城河。

遊戲規則的唯一要義,比的就是財大氣粗。在巨頭們的版權大戰如火如荼的時候,很多小的在線音樂平臺只能在夾縫中生存。

“國內音樂第一股”多米音樂就是一個倒在版權重壓之下的玩家。年初,在新三板掛牌500多天之後,發佈公告申請終止掛牌,除了留下超億元的虧損外,還剩下不到400萬的用戶。

儘管在監管部門施壓和指導下,這一狀況已經有所緩和。2015年開始,國家版權局下發相關政策,推動版權規範以及版權互授。2018年,騰訊音樂與網易雲就網絡音樂達成版權合作事項,相互授權旗下所有音樂作品總數量的99%以上,同時積極向其他網絡音樂平臺開放音樂作品授權。要知道,目前騰訊音樂的曲庫佔整體版權音樂的90%以上,基本在國內壟斷了版權音樂市場。

但真正致命的,其實是覆蓋頭部內容的那1%。比如在網易雲音樂上,灰掉的那一大片周杰倫。很多用戶想聽周杰倫,只能特意去下載一個QQ或者酷我、酷狗,所以也就有了“網易雲難民”的戲謔說法。

騰訊音樂上市,非主流想和青春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

而今天晚上,騰訊音樂娛樂集團就登陸紐交所上市了,確定IPO發行價在13美元/ADS,在經濟下行的寒冬,不知道騰訊音樂是否會迎來暖春。

其實,無論是百度的早早入局卻一再錯失良機,或者是阿里的電商基因,還是騰訊的社交帝國,巨頭們的音樂文娛之路怎麼走,聽歌的人不會在乎。你們打你們的,對於我們來說,無非是手機裡多裝幾個APP罷了。

當初習慣用QQ音樂的殺馬特少年和現在喜歡用網易雲音樂的“傷痕青年”也許實際上是同一批人,沒有太多錢卻有太多故事,沒有太多故事也能編出太多情緒,所以他們會說,“我是來看評論的”。因為音樂的色彩斑斕從來不止於音符,那些歌曲所代表的青春時刻,串連的是一個個關於成長的故事。

周杰倫最新的一首單曲叫做《不愛我就拉倒》,“哥練的胸肌,如果你還想靠。”這種土味情話好像和曾經的非主流歌曲莫名有些恥度貼合,拉長了我們的記憶線,但那些無疾而終的暗戀,那些悵然若失的考試周終歸離我們而去了。

我們還是會懷念用千千靜聽循環《晴天》的那個夏天。

《殺死那個播放器:音樂播放軟件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月落烏堤

《蝦米十年,孤獨盛宴》,剁椒娛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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