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那麼喜歡你

曾經是那麼喜歡你

想要忘記一段感情,方法永遠只有一個:時間和新歡。要是時間和新歡也不能讓你忘記一段感情,原因只有一個:時間不夠長,新歡不夠好。

我曾經那麼喜歡你,是曾經,不是現在,是喜歡,不是愛!

已經過了那麼久了,曾經對你的情感我再也想不起來了,於是我努力回憶過去,可是再也沒有了心動。

我拿出了那張初三畢業前的年級集體照,我已經多久多久沒看過那張照片了,這是我們唯一一張合照,從前我視若珍寶。我在那個熟悉的位置找到了你,籃球架下的最後一排,那個曾經熟悉的你怎麼那麼陌生了,我甚至差點忘了這是誰。

不知該以怎樣的心情去回憶你,我只能簡單地敘述些一直停留在我腦海裡的片段而已,卻回憶不出當時的心境了。從小到大,不用細數,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只喜歡過兩個人,第一個便是你,從三年級到高三,我想,有十年了。

我是個膽小鬼,即使喜歡也從不願開口,只要能遠遠地觀望、默默地關注,再被需要的時候被想起就足夠了。不是害怕拒絕,只是不想打擾別人,給別人帶來困惑,我總是在意世俗的眼光,永遠無法只顧自己的感受一吐為快,既然知道不可能在一起,又為什麼要開口表白呢?!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在喜歡你的那段時間裡,怯於表達我對你的情感。

為什麼會喜歡你,是我不知道還是已經忘記了緣由,不想去探究了。但我知道,四五年以前,我又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給了我最初的感動,這樣的感動一直讓我念念不忘至今。這些年來,我就這樣一廂情願地喜歡著他,我只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快不快樂,僅此而已。不想打擾,也不曾表白,卻時時掛念在心頭。而你,也就成了我曾經喜歡的人了。

我佩服妹妹的勇敢,佩服她的敢愛敢恨,也許高中不該早戀,也許最初的懵懂與暗戀藏於心間更適宜。但當她跟我說,她想表白時,我一口贊同、支持了。在這樣青蔥的歲月,在這樣單純的年紀,能跟自己喜歡的人表白也許是件幸福的事,無論結果如何。我錯過了,我不希望她也錯過。

她說,她並不期望於獲得怎樣的結果,也許結果並不重要,只是那些話,那些情感隱藏於心間,讓人不舒服。是啊,有些話我寧願爛在心裡,也不願說出口,這是怎樣一種無奈與苦楚啊!

嘴上說不在乎結果,但當結果真的與自己期望地背道而馳時,誰不傷感呢。

她哭了,面對QQ那頭委婉的拒絕,她第一次為感情落淚了!

從暗戀到表白,從期望到失望,儘管結果不盡如人意,但至少沒遺憾了,該說的說了,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那麼勇敢的她,那麼膽小的我。

雖然我不可能也不願意表白當下的情感,但起碼我願意在這兒說說那個喜歡了十年的人和那些過往的經歷,就當做自己是在對過去表白了,儘管遲到了,儘管沒有面對你說,但至少,我說了,這就夠了!

那一年。。。。。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上個世紀!

十幾年前,那個還不懂什麼是喜歡的我,偏偏就喜歡上了你,三年級,我才多大點啊!

後來初中,同校不同班,再後來高中,同區不同校,所以,我們並沒有相處很久。

回憶時那些過往的片段在腦海裡不斷閃現,越閃越多,越閃越亂,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我不知該怎麼用文字來整理這些畫面。

小學的時候,我們住一個小區,又是一個小隊的,經常有機會在一起玩。

記得,小學三年級我們被分到一個班了,在教室見到你的第一次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我們住一個小區,我曾今見過你,大概那時就對你有印象了。

記得,你住在小姑姑樓上,而我每次去他們家都會在心裡小小期待,能在上下樓梯的時候偶遇你。

記得,每週五放學我們一大群人都會在小區裡瘋玩,各種各樣玩,各種各樣奔跑,你說,你週五玩,週六做作業,週日複習,所以,你的學習一直很好!

記得,玩算命遊戲的時候,大家讓你說出三個喜歡的女生,而那三個都是我當時的好朋友,我忘了當時是怎樣的心情了。

記得,那次小隊活動比賽剪紙,我是小隊長,活動是我組織的,結果也是我評比的,你並不是剪得最好地,而我卻一意孤行地說,你是最好的。

記得,放學後,在西陵家宅玩捉迷藏遊戲時,女生躲起來,男生找,結果我們幾個女生趁機跑回了家,於是你們怎麼都找不找我們。

記得,值日生時,我是勞動委員,放學後和你們一起留下,我上個廁所回來後,你們說,教導主任路過時批評你們在教室裡太鬧騰了,結果第二天班主任知道了,罰我們打掃了一週教室,還要每天中午下去拿盒飯。

記得,同住小區一些同學,我們總喜歡每週去不同的同學家串門,玩啊鬧啊,而我最喜歡去的就是你家了,那時覺得你家很大。

記得,有次班級組織服裝表演,老師要你在講臺走一圈,結果你學著女生的貓步走,引得全班鬨堂大笑,而我,也坐在下面忍俊不禁了。

記得,五年級的時候,最好的朋友問我,喜歡誰,我一直都沒說,只是對她說,十年以後吧,等十年後我在告訴她。而現在,已經十幾年過去了,她大概早忘了,而我也沒再向她提過。

……

初中的時候,我們不在一個班了,但我對你的感情並沒有轉移。

記得,每次路過你們班的時候,我總會有意識地朝裡張望一下,因為個子很高,你總是坐在後排,偶爾會期待一下四目相對。

記得,有一次你來我們班借一本英語練習冊,LILI借給了你,你還回來以後,我特地又問她借來看看,因為你用過,因為上面有你留下的字跡。

記得,輪到我們班執勤時,我在心裡暗暗希望能夠被分到執勤你們班,不過初中幾年了,也從來沒有在你們門前站過,檢查早操、眼保健操和午間衛生。

記得,每天早上早操時,我最喜歡的一節運動就是體轉運動了,因為每次轉身就能看到你,哪怕只是一眼。即使是在排隊進場時看到你,也會讓人滿足。

記得,當時我們兩個班的體育課是同一節,在和同學聊天、玩樂時,我總是習慣性地偷偷注視著你,你喜歡打乒乓,而且打得很好,我就默默地看著你打,偶爾有打落的乒乓球滾到我這時,我會隨手撿起扔給你。我還記得,小學時,我們小隊喜歡去乒乓中心打乒乓,而我的發球也是你教會的。

記得,中考時,我們恰巧分到同一個教室,你坐在第一組最後一個,而我在第三組最後一個,所以,頭向右一偏,便可以看到你,我承認,考試時,我分心過。

記得,中考前在市十中學前相遇,我媽帶著我,你媽帶著你,她們倆在聊天時,我們也打了招呼,這大概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講話吧。

……

高中的時候,你考到了一所區重點,我有些意外!

記得,有很多個早晨,我會站在家門口的鐵門旁,只是為了等著你騎車從我能望見的那條路經過,這樣我就能見到你了,還會猜測你為什麼會從那兒經過,不順路吧。要是在上學路上無意見到,我也會默默看著遠去的背影,來不及打聲招呼。

記得,幾次媽媽回到家會和我說一些你的事情,而這些事都是你媽媽告訴她的,我總是饒有興趣地問著,卻會假裝不在意,其實還想知道更多的。

記得,我喜歡無意間打聽一些你的事,從你的好朋友或者好朋友的媽媽那兒,我知道你選了物理,我知道你們常見面,我知道你還不錯。

記得,每年教師節,我都會回初中看老師,每一次都會帶有私心,希望能在辦公室裡遇到你,打個招呼,或者只是簡單地望上一眼。

記得,那周得知你們學校學工,學工的地方離我高中很近,中午休息的時候,我竟然在二樓體操房那裡見到了你,我不記得有沒有和你打過招呼了,但我確信我見到你了,很意外地滿足。

記得,高三的時候,我特意去郵局買了兩張明信片,背面是豬的圖案,那年是豬年。不知哪兒來的衝動和勇氣,我竟寫了幾句鼓勵高考的話,匿名郵寄給了你,而且還特地選在了離家遠的補課的地方郵寄。我不知道那時你有沒有搬家,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收到。這次之後,我好像是給過去十年的暗戀一個了結,我好想完成了這麼久以來都想做的事,做過了,沒遺憾了,滿足了,情感似乎也轉移了。

我確定,從那以後,我不再喜歡你了,也許從初中開始我就已經不喜歡你了,只是喜歡那個記憶中的你,那個我想象中的你,而不是真實的你,不是我當初認識的你了。

與其說是時間太久讓我不喜歡你了,不如說是生命中出現了另一個讓我心動的人,到現在已經幾年過去了,還是喜歡,不過暗戀罷了,我不說,他也不會知道。

我們都上了大學,後來聽說你考到了外地,再後來聽說你去了國外。

我和你最好的朋友考到了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我偶爾也還會從他那兒打聽下你的消息。

高中以後,我們再沒聯繫過,直到有一天在校內上遇到你,有些意外,這也是我們目前唯一的聯繫方式。因為早已拋開了對你的情感,你不過是我曾經喜歡過的人,曾經的同學罷了。人常常就是這樣,你在別人心中的位置根本就再普通、再平凡不過了,但是,因為對方在你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了,你對他的態度才會和別人不同,才會注意每一個細節,才會害怕自己的言語行為打擾到對方。

所以,拋開了既往的情感,我才能大方地面對你。我開始在校內上和你交流,這樣的交流簡單而樸實,就像和其他任何同學交流一樣。最讓我意外的是,那年生日,你竟然在校內留言祝我生日快樂,這句話是我曾經一直期盼的,當時欣喜之餘還有些感慨罷了。時間會改變一個人,會改變一份情感,有些話只要你願等,也許總會有的,那麼有些奇蹟,是不是隻要願等,也會出現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片段也許連你都不記得了,而我卻不曾忘記,只因為這些事是與你有關的,也因為這些事在我喜歡你的那些日子裡不斷被我重複記起,記久了便刻在腦海中了。但是,現在再記起這些往事,它只是往事而已,不摻雜我的任何情感了。

現在,我真的記不起當時喜歡你時的那種感覺,見到你時的那種興奮,如果能再見到你,我也許會對你說,我曾經喜歡過你吧,只是曾經。

也許,幾年以後,類似的文字也會出現在這裡,只是為了紀念我現在喜歡的這個人,記敘和他有關的一些事,一些情。我喜歡他,卻與他無關。我不會打擾他,但會時時牽掛他,關注他,會從一些隻言片語、蛛絲馬跡中試圖窺探和了解他的生活,只要在他需要幫助時,能被想起,能被需要,就夠了。

也許有一天,我也會不喜歡他了,但一定不會忘了他,因為曾經的經歷叫我難忘。

也許有一天,我會笑著輕描淡寫地對他說——

嘿,我曾經那麼喜歡你,是曾經,不是現在,是喜歡,不是愛!

也許有一天,我會遇到那個對的人,然後假裝生氣地對他說——

哼,你怎麼才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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