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洞房花燭夜,兩人桌邊還在嘔氣,而她喝的交杯酒裡有藥

小說:洞房花燭夜,兩人桌邊還在嘔氣,而她喝的交杯酒裡有藥

成親,是大喜之日,一直到戌時(19點~21點)末,賓客才漸漸散去,站在新房門口,慕容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怎麼原來成親是這麼累的事情啊,真搞不懂那些娶十幾個夫郎的人是怎麼想的。

那些賓客一個個都那麼難應付,其實最難纏的要算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小霸王穆郡郗了,那傢伙一逮著空就問長問短的,不問出她為何在這裡就不罷休。

要說她慕容遙堂堂名瀾七皇女,為何會出現在這小小的想月城,真的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就是無辜地被捲入爭奪皇位的戰爭中,然後莫名其妙被人暗算,一路逃到了這想月城,武功盡失的她,竟陰差陽錯被繡球砸中了。

因為當時有些狼狽,所以被當成了乞丐,有口說不清得成了這個親。

現在站在房間門口,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對裡面的人。

“呦,新娘子怎麼還杵在這裡啊?”

喜公帶著一些小廝們往這邊趕來,遙遙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抬手推開了房門,入眼處滿目的紅色,一對龍鳳燭跳動著火焰,一片喜慶。

蓋著喜帕的輕虞端坐在床沿邊,身邊站著的則是一直伺候他的小廝小敏,睡眼惺忪的樣子,大概是困了。

“來來來,拿起喜秤,挑起喜帕,歡歡喜喜一輩子。”

遙遙接過喜公手中的喜秤,輕輕挑起喜帕,之前已經見到過他了,但現在穿上喜服化了點淡妝後,又是不一樣的感覺。

這便是要與自己度過一生的人麼?想起之前他拋繡球時的樣子,再加上之後的接觸,遙遙不自覺地微勾了嘴角。

好像也不錯!

輕虞抬頭時看到的就是她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似水的桃花眸中水光流轉,整個人都仿似籠罩著一層光芒般,尤其是這身嫁衣,該死的合身!

心下一顫,才發現,從她接到繡球到現在,他竟是從未仔細打量過她,對於她的印象還停留在當日那狼狽模樣,可眼前這一張臉,會不會長得太過妖孽了點?他真的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子了。

喜公和小廝們不知道何時退下了,現在整個新房內就剩下他們二人了,遙遙轉身行至桌邊,倒了兩杯酒,然後來到床邊,遞給他一杯。

“小夫郎,為妻伺候你喝交杯酒。”

略帶些許輕佻的語氣自她口中說出,卻不會令人產生噁心的感覺,反而覺得很適合,輕虞微微垂下眼瞼,他已經二十三了,而她才十八歲,特意在夫郎前加個小字,是在諷刺他,抑或是提醒他什麼麼?。

也對,她本就不願意娶他。

“怎麼了?”

見他低著頭遲遲未接過酒杯,遙遙有些疑惑地問道。聲音溫溫和和的,聽得人有些恍惚,怎麼女人的聲音也可以這般溫柔麼?

越想越煩躁,想起自己嫁了個乞丐,輕虞更是火大,見她似乎又想開口說什麼,他一揮手,直接打翻了她手中的酒杯,抬頭,只見她有些詫異,隨後微微擰起眉宇。

心中冷笑一聲,哼,要發脾氣了?想破口大罵了?反正不就是等著這一刻的麼?

遙遙哪裡知曉自己的那一句小夫郎會讓他聯想到這麼多,她只不過隨心喊了一句罷了,看著地上的酒杯,一頭霧水。

就在輕虞以為她要開罵的時候,她卻忽然笑了起來,彎下身撿起酒杯,然後放到了桌子上。

“可是不喜歡喝酒?那便不喝了,反正也只是一種形式。”

說著還仰頭將自己手中那杯酒給喝了,砸吧了下嘴。

“還是夫郎有見地,這酒果真不咋地,還不如為妻釀的好喝呢。”

“哼,你也會釀酒?”

聽他這麼說,遙遙愣了一下,而輕虞話一出口便後悔了,他只不過是心裡不舒服,可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諷刺她窮人沒閒情做這些,可是他又拉不下面子道。歉。

然而就在他天人大戰的時候,忽然覺得手被誰握住了,一僵,下意識地想甩開,卻被她握得更緊了,抬頭看向她。

“沒釀過也喝得出好壞,你今天累了一天肯定也沒怎麼吃東西,餓了吧,先過來吃點,然後好休息。”

她拉著他的手來到桌子邊,兩人一同坐下後,輕虞低頭看著自己空空的手,蹙眉,他方才,為何沒用力掙脫。

“來,這個不錯。”

“我不餓。”

“你又沒參加喜宴,一點東西都沒吃,怎麼會不餓呢,多少吃點,這麼瘦該補補,要不然,抱起來硌得慌。”

說到後面低低地笑了下,其實她只是覺得房內的氣氛有些尷尬,所以想盡量緩和一下氛圍,想不想娶是一回事,但既然娶了,就好好過一輩子吧。

但聽在輕虞的耳裡,卻是變著法的挑剔他的不好。

她為他添了些菜在碗裡,然後自己隨意吃了起來,但是過了一會兒之後發現他還是沒動筷子,有些疑惑地問道。

“夫郎。”

“夫郎也是你喊的麼?”

她一怔,沒明白他的意思,輕虞看她一副無辜的表情,心裡更火,站起身一拉桌布,”譁”的一聲直接將一桌子菜全掀翻在地上,遙遙的衣衫上也灑上了些油漬,不禁傻眼,額,傳聞中沈府大少爺脾氣火爆,原來是真的啊!

“哼,孟遙我告訴你,別以為你與我成了親便可以讓我惟命是從,我沈輕虞向來名聲差,不是那些閨閣中柔柔弱弱的男子。”

慕容遙為了掩飾身份,化名孟遙,孟是她已故的父妃孟錦的姓。

“我知曉。”

“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只不過我當著整個想月城百姓的面買回來的一個女人罷了,你若安安分分的過日子,我定不會虧待你,吃穿用度一樣都不會少了你。”

說到這,停頓了一下,而後握緊了雙拳。

“但是如若你敢做出半點對不起我的事,我定不會饒過你。”

房內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輕虞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的回應,便自己回到床邊,也不脫衣裳,直接上床睡覺。

他知曉自己的話語有些過分,但是他不想再讓孃親和爹為他操心了,既然已經選好了人,便安安穩穩過下去,反正他也沒想過要幸福。

遙遙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倒是忽略了他根本不想嫁這一點,坐在桌子邊,一手撐住下顎,今夜是洞房花燭夜,如果離開新房去其他地方睡覺的話,到時候他的名聲又要更差了,還是在桌子邊將就一晚上再說吧。

她慕容遙娶的男子,她不能保證一定可以讓他愛上她,但至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不讓他感到後悔。

可正當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忽然覺得體內一陣燥熱,隨後整個人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她一驚,自己這是怎麼了?。

之前在逃命的時候因為受了重傷所以導致武功盡失,難不成現在又出現新的問題了?不行,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熱,難以抑制的熱。

遙遙走到床邊,想要跟沈輕虞說一聲,她準備出去吹吹冷風,可能會好過一些,沈輕虞感覺到她在靠近,便索性坐起來瞪著她。

不知為何,在看到他緊抿著的薄唇時,遙遙竟然嚥了一口口水,感覺越發的燥熱,沈輕虞有些怪異地看著她。

“你作何?”

“我。”

一開口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啞了,好想,好想去親一下他的薄唇。

“孟遙,你最好。啊。”

沈輕虞話還沒說出口,遙遙便朝著他撲了過來。

“孟遙你幹嘛?你。唔。”

她吻上他的薄唇,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輕虞似乎有些意識到她想做什麼了,頓時有些驚慌,想要推開她,可是她看上去雖然瘦弱,力氣卻相當的大。

而且,而且他竟然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不對勁了,她的嘴中淡淡的酒香味傳來,似乎連他也醉了。

慕容遙用僅存的一點理智感嘆道。,這次完蛋了,剛才那交杯酒中,貌似被下了很重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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