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取名字的“四大禁忌”,現代人卻都不注重了!

古代名字忌諱在中國古代社會中非常普遍和重要。中國古代由於宗法制的影響,在取名字的時候都會有所避諱。講究“為親者諱”,“為賢者諱”,“為尊者諱”。在言談和書寫時,一律會迴避君父的名字。也不能用他們的名字來取名。直到現在仍然有部分人在取名時儘量不與父輩名字衝突。由於避諱的影響,中國人認為稱呼長輩名字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古代取名字的“四大禁忌”,現代人卻都不注重了!


一是使用祖先的名字

例如:“黃帝”、“周公”、“孔子”之名在漢以後大部分朝代都要避的。


漢族起名,一般避祖先的名號。其原因是漢族傳統極講究輩分。以祖先名字為名,不但打擾了輩分的排序,而且會被視為對祖先的不敬。


司馬遷寫《史記》時,把“趙談”改為“趙同”,把“李談”改為“李同”。這是因為他的父親名“談”,所以要避諱。古代的人在說話作文時祖先姓名不能亂用亂寫,而且在用到時有意避諱。除了不說及祖先的名字外,更重要的是在給孩子起名字時要對祖先的名字進行避諱。


封建制度下,人們不僅要“尊祖敬宗”,而且要奉為至尊,即使直呼君主的名字也是大逆不道。在清代的雍正、乾隆時期,僅憑這一條就可以處人死罪並殃及九族。於是,這種忌諱便被稱為“國諱”。


唐朝人因避唐高祖的祖父李虎之諱,把成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改為“不入獸穴,焉得獸子”;把“畫虎不成反類犬”改為“畫龍不成反類犬”。清朝乾隆皇帝不允許百姓家門楣上貼有“五福臨門”,因為他的世祖順治皇帝的名字叫做“福臨”。


五代的馮道,善於做官,歷經幾朝,一度為相,人稱不倒翁。有一天,他叫門客給他講《道德經》。《道德經》起首的第一句就是“道,可道,非常道”。門客見一句話有三個“道”字犯馮道的名諱,便隨機應變地將“道”字改為“不敢說”。於是,這句話就變成了:“不敢說,可不敢說,非常不敢說。”


還有明末的湖廣巡撫宋一鶴,有一次去參見總督楊嗣昌。因為楊嗣昌的父親名鶴,為了避諱,他便在名帖上將自己的名字改為宋一鳥。

二是使用不雅的諧音


有些人的名字,表面上非常高雅,但由於讀起來會與另外一些不雅的詞句聲音相同或相似,便很容易引起人們的嘲弄和諧謔,成為人們開玩笑的談資,產生某種滑稽的效果。這種語詞可分為兩類:一是生活中某些熟語,一是貶義詞。例如:宮岸菊(公安局)、蔡道(菜刀)、盧輝(爐灰)、何商(和尚)、李宗同(李總統)等。上述諧音使姓名顯得不夠嚴肅,不夠莊重,在大庭廣眾之下容易授人以笑柄。另外有一些名字易被人誤解為貶義詞,如:白研良(白眼狼)、呂士丹(驢屎蛋)、劉莽(流氓)、苟雄(狗熊)、賈正京(假正經)、胡禮經(狐狸精)等。


這種諧音往往會變成綽號。父母命名時,如不慎重,很容易給兒女造成沉重的心理負擔,到那時可就悔之晚矣。


明代馮夢龍的《古今談概》曾收輯了許多這類笑話,一則題目叫《賈黃中、盧多遜》:“賈黃中與盧多遜俱在政府。一日,京中有蝗蟲,盧笑曰:‘某聞所有乃假蝗蟲。’賈應聲曰:‘亦聞不傷禾,但蘆多損耳。”另一則的題叫《聶豹、鄭洛書》:“永豐聶豹、三山鄭洛書,為華亭、上海知縣,同時有俊聲,然議論殊不相下。一日,同坐察院門側,人報上海秋試罕中試者。聶公笑曰:‘上海秀才下第,只為落書’。鄭公應聲曰:‘華亭百姓當災,皆因業報。’人鹹以為妙對。”


如果說,以上這兩則笑話只不過是兩位官員利用名字的諧音各逞文才,互為譏諷或是官僚文士們茶餘飯後偶博一笑的遊戲之作,尚無關大局的話,卻也有些人因不雅諧音而丟官失財,發跡無門。


古代取名字的“四大禁忌”,現代人卻都不注重了!


《清稗類鈔》中就曾記錄了“慈禧惡王國鈞之名”一段掌故:說的是江蘇舉子王國鈞,清同治戊辰年進士,殿試已列入進呈御覽的前十本卷子。等到送呈時,慈禧因王國鈞三字之音與“亡國君”相同,觸痛了自己的心事而非常惱火,於是將其扔在一邊,不予理睬。後來隨便給了他一個閒差,在山陽縣當了教育工作者二十多年。後因才能卓異,被選為雲南某縣令,可未到任就死掉了。


民間也有許多笑話記載諧音名字的事。從前,福建興化縣有人名叫能柏樹,博學多能,並深通簿記,擅長理財,可是各商業公司商號都不敢用他。為什麼呢?原來此公的姓名連讀,諧音“能破財”。商人以發財聚富為唯一目的,讓一位“能破財”的做賬房先生,當然是非常忌諱的。所以,此公雖腹有奇才,但終難以獲聘,抱恨終身。


三是憲諱


指對上司官員的名諱。因下屬官員對上司長官稱“大憲”、“憲臺”,而對他們的名字要避諱,所以稱憲諱。如晉羊祜死後,荊州人為避祜之嫌名,“戶”改為“門”。宋田登作州官,將“點燈”改為“放火”。


四是家諱


在中國人的心目中,家族的血親祖先是最重要、最該供奉的。因為這個社會的倫理是以"已身"為基點,並由此構築社會關係的。中國人對神、宗教不那麼熱烈、虔誠,只是用時方信,不用時就扔到一邊,但對祖先則懷有十分現實又深厚的感情,有無限的敬仰和本能的內心折服和歸屬感。在日常生活中,人們總喜歡打聽對方父母的身份、職業、地位等,如果父母身份高、地位高,別人會感到羨慕,自己也會很自豪。如果父母的社會地位低,名望不好,便會被人瞧不起,自己也常常會有一種自卑感。因此,人人都希望"光宗耀祖",不要"給祖宗臉上抹灰",時時想著"衣錦還鄉",不要讓人罵"忘了祖宗"。


正是出於這種敬祖的思想意識,中國人的家諱思想根深蒂固,即使是在封建制度早已被推翻的新社會,我們仍可經常耳聞目睹這樣的事情,像現在全國各地罵人的詞幾乎不外是"他媽的","去你媽的",罵別人是兒子、孫子、八代灰孫子。而這些咒罵是最陰損惡毒,為世人所不齒的,常常會引起雙方拳頭相向,甚至拔刀相見,決一生死。


古代時的家諱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封建禮法的承認。《禮記·曲記》上說"入門而問諱",就是說到別人家做客之前一定要探明人家避諱什麼,如果你去朋友家作客不小心犯了主人的諱,好朋友很可能也會反目成仇了。


家諱並不全是避父親的諱,也包含避母親的諱,唐代大詩人杜甫被稱為詩聖,一生共寫了近三千首詩,各種題材十分廣泛,但據說因其母親名叫海棠,所以他雖寓居海棠頗負盛名的四川多年,卻從未寫過海棠詩。


子輩需要避長輩的諱,奴僕也要避開所有主子的諱。北齊的熊安全,一次去見和士開、徐之才。徐父名熊,和父名安,他因為自己的名字和他們犯講諱,於是將自己的姓、名的第一個字都改了,自稱為觫觫生。為了討好主子,也不怕自己觸黴頭了。


南齊謝靈超的父親叫鳳。有一次他去拜訪王僧虔,然後又去看他的兒子王慈。王慈正在練毛筆字。當時王氏子都以書法見稱於世。謝靈超看到王慈練字,隨口問道:“你的書法和虔公比怎麼樣啊?”王慈因為他觸犯了家諱,毫不客氣地回敬道:“我和父親相比,猶如以雞比鳳。”謝靈超因此狼狽而退。


晉朝有個叫王忱的人,一天去看望桓玄,桓玄用酒招待他,王忱因為剛因過藥忌冷酒,因此叫僕人去"溫酒",誰知桓玄聽後突然大哭起來,原來他的父親叫桓溫,一聽"溫"字就要痛哭流涕,王忱討了個沒趣,只好匆匆告辭。


凡避諱者,都須找一個意義相同的字來代替。司馬遷的父親諱談,《史記》中因此無一"談"字,連趙談都改成了趙同,廢棄了編著書字應求完備的宗旨。宋代大文學家蘇東坡因為諱"申序",向來不為別人作序,如果必須作這類文字,則改為"敘",後覺不妥,又改為"引"。這種辦法雖然勉強可行,但已經明顯地妨礙了文字的準確性。如避諱"長"字及同"長"相同的音,琴的長短還可勉強稱為"修短",而腎腸則不能改為"腎修"了。因此那時的人們在避諱問題上真是費盡了心思。


家諱也是受法律保護的。《唐律》中規定:凡是官職名稱或府號犯了父祖的諱,不得"冒榮居之",例如父祖中有叫安的,不得在長安縣任職;父祖名中有"常"的,不得任太常寺中的官職。如果本人不提出更改而接受了官職,一經查出後削去官職,並判一年的刑罰,無怪乎古時的人對諱咿恐避之不及呢。但比起國諱,家諱中寄寓著對長輩們的親敬、崇仰與懷念之情,帶有更多的自發性。


宋人鄭誠非常敬仰詩聖孟浩然,有一次他經過郢州浩然亭時,感慨地說:"對賢者怎麼能夠直呼其名呢?"於是把浩然亭改為孟亭。


揚州人直到現在還習慣把蜂蜜叫"蜂糖",原來唐朝時楊密曾在揚州擔任過地方官,為了避他的諱而將蜂蜜說成"蜂糖"。


不過這些只是在名諱盛行的封建時代,一些文人雅士的湊熱鬧罷了。


現代社會中,人們大都不注重起名字的禁忌了,但還是注意的好,畢竟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值得我去慢慢思考其中的道理。


現在除了姓氏比較少的之外,排名前五的姓大都容易重名了,所起名時應該多多注意。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