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十世,永不離(第二十五章)

許你十世,永不離(第二十五章)“他有什麼事情敢瞞著你啊,對吧老蕭?”還是楚源反應快,頓時換了臉色打趣道。

蕭塵面不改色的將匕首自然的順進了自己的袖袋中,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遞過一杯茶:“累了吧?坐下歇歇。”

雲若煙也不動聲色的接過茶杯,頗有大將軍的範兒,只聽她面色沉穩毫無波瀾的開口道:“塵哥哥,幾年不見,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蕭塵手中的茶杯在離唇幾指出的地方頓了一頓,終是平穩的將茶水送進了嘴裡,他放下杯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愈發堅毅的側臉,心中一片酸澀,忍不住摸了摸她軟軟的頭髮,同樣平靜回道:“煙兒長大了,塵哥哥不該還把你當小孩子,可煙兒,有些事,塵哥哥不說,你就別問了,好不好?”

他雖是懇求的語氣,但卻加了些不容置喙的口吻,雲若煙看著他黑的不見底的眸子,挺得板正的身體在他的目光下還是卸下了那口氣,她旁若無人的捧起他的臉,看著那如雋的眉眼,恨恨地咬了下後槽牙嘆道:“塵哥哥,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想知道你這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說完直起身,勾起唇,一派大將風範,坐到了上座。

蕭塵似是被抽乾了力氣,跌落在座位上,臉色蒼白。

兩人平靜的吵了個架,楚源在一旁卻嚇得渾身顫抖,直等到雲若煙走了,他才小心翼翼的蹭到蕭塵身邊,戳了戳他,小聲問道:“你們倆到底咋啦?我怎麼一點沒聽明白呢!你······沒事吧!”

“她終於······要醒了。”蕭塵拿起了旁邊的酒杯,泛白的手指顫抖著,將杯中辛辣的液體一飲而盡,深邃的黑眸驟然變成了紫色,而後又變成深不見底的黑色,恍惚著來回變了好幾次,嚇得楚源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手指掐著自己忍著不叫出聲來,過了許久等到大廳上已然人聲鼎沸,不少人已經開始看向他們,楚源看著他仍舊恍惚的眼神咬了咬牙,暗歎一聲“豁出去了”,拔出自己的佩刀,對著蕭塵的手腕割了下去,鮮紅的血冒出來的一瞬,他的眸中終於褪去了飄忽的紫色,黑眸中一片清明。

見他清醒過來,楚源趕忙將佩刀收起來,又拿了手帕幫他止血。蕭塵接過手帕,低聲道了句謝,眸子裡的光頓時暗了下去。楚源也不敢問什麼,只得默默地給他擋著眾人的目光,手腳利落的上了藥,包紮好。

蕭塵垂著眸子,看不清楚他的眼睛,雲若煙雖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但剛才那一刀她看得清清楚楚。從昨天晚上見到他的第一面起,雲若煙就覺出了他的不對勁,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就總感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不是在看雲若煙,而是······不是的!她搖了搖頭,被自己腦子裡突然冒出的念頭嚇了一跳。

自從七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他,她就認定了,這輩子是他的人!

來‘喝茶’的大臣們在雲若煙周身冰冷的空氣中結伴離開,到了晚上用膳的時間,廳裡就只剩了他們三個人和前來湊熱鬧的太子和六王爺。

雲若煙沒好氣的吩咐管家,不許再給那兩人添茶,老二和老六也不惱,手撐著腦袋玩味的看著她和蕭塵的表情,死活是賴在這不走了。

這太子排行老二,也就是楚源口中常常唸叨的二哥,他平日是和楚源、蕭塵走的很近,也是很照顧兩人。楚源沒什麼心機,整日裡就是花天酒地,跟著他一幫狐朋狗友招搖過市。至於他是怎麼‘勾搭’上一本正經的蕭塵,兩人關係還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太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好在他知人善用,明白蕭家對整個朝廷的作用,所以將此人納為己用總比當作敵人要好得多!

蕭塵和雲若煙的關係,從幾年前就被有心人傳的人盡皆知,為此皇上還下令讓不滿十五歲的雲若煙,代替她那生下來就病怏怏的哥哥遠赴疆域帶兵領將。老二心疼她,當時還想了很多法子讓她能留在京城,逼到最後甚至去向皇上討了一樁婚事。哪想到皇上為了拆散兩人,連太子的面子都當場駁回。因為這件事,老二一直都覺得是自己的責任,所以總覺得虧欠了二人什麼似的,對他們兩人總是尤為關照。

老六自小就城府頗深,身為太子唯一的‘死對頭’,他向來秉承的原則就是,只要是他二哥想保護的,他就一定要破壞!即使蕭家從未表明過要選擇支持太子還是六王爺,但實際上的趨向,大家早已心知肚明!老六之所以現在還留在這,不過是想看看,這兩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還能做出什麼可以當作把柄的小動作!

楚源和雲若煙兩人直直的盯著蕭塵,老二和老六在這三人身上來回打量,困在這幾道目光中的核心人物蕭塵,卻自若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著茶,茶喝完了就拿起一旁的酒,直至身前的桌子上再沒什麼能喝的了,才看了看周圍接近空蕩的大廳,目光最終落在了雲若煙身上。

他無視那幾人接近迫切的目光,淡淡的開口道:“你這前廳還缺了點古董字畫,明兒我叫人送過來點。你既已自己開府,堂堂大將軍就不能這麼寒磣。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東西,放心,我會給你挑好,命人放到該放的地方,你什麼都不用操心,只管放著就好。好了,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你要是還有需要的,就叫人捎話給我。”

還不等她答話,蕭塵又轉向楚源,同樣是淡淡的語氣,但楚源卻聽出了一絲緊迫:“三王爺,還請您隨臣走一趟,臣有話,要私下跟王爺談。”

兩人不顧雲若煙便匆匆離去,氣得雲若煙當場破口大罵,可叫太子這一通好勸,才拉住了要去把蕭家‘夷為平地’的這位年紀輕輕的大將軍。

“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剛才,剛才你到底怎麼了?蕭塵,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那天父皇叫你和那幾個老傢伙過去到底說了什麼!你是想急死我啊!”到了軒鈺王府,楚源拽著他快步進了書房,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才朝他近乎吼地問道。

楚源的眼睛裡頓時佈滿了血絲,隔了一會,蕭塵動了動嘴角,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如同耳語一般幾不可聞地說:“差不多就得了,別裝了,慕洛南。”

楚源猛地愣住,隨後眸子裡閃出一道白光,在那道光裡,他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楚源,哦不,是慕洛南的臉上露出了不屬於那張天真無害的臉的冷笑,那笑容就像是將嘴咧到了接近耳朵的地方一樣,猙獰而恐怖。

“你倒是還在這待得心安理得?神君,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慕洛南猙獰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感情,冰冷的聲音像是撕裂的喉嚨發出的聲音,磨得人心裡難受。

蕭塵冷笑一聲,看著他一點一點把‘楚源’的形態轉換成自己的那副青面獠牙、滿腹怨氣的猙獰模樣,像是要硬生生將那縷凡人的魂魄吞噬一樣。慕洛南見他視若無睹的樣子,露出譏笑的模樣,終是將到口的食物扔在了一邊。萬年前那場大戰後,他受了刺激墮入魔道,但天命神格仍是不可更改,弄得現在神不神魔不魔的樣子,竟也活到了現在。

”難得你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惻隱之心,也不枉當年我救你一命。“青澤的七魄尚不穩定,雖然神識已在‘蕭塵’體內甦醒,但現在的他如同凡人無異,呵,還真是應了創世神的那句話了啊,他天生就是個只會舞文弄墨的文弱書生!

“你倒是一點沒變,這麼久不見,你還是這樣,事不關己。”慕洛南狹長的眼睛一直盯著他,挑著眉梢觀察他,破鑼似的嗓子喑啞的帶著一絲詭異的氣氛,慢慢悠悠道:“哎,也是,神君大人生來就不關天不關地,任何俗事也入不了神君大人的眼,不然當年華胥娘娘又何必瞞著你救下落染呢!你也就會撿個現成的,當年明明是落染替你上的戰場,他們卻將這悲天救世的名號安給了你。如今也是一樣,你在這受著萬人尊敬,而我妹妹卻要去受那萬世輪迴之苦”,慕洛南狠狠的咬了咬牙,聲音嘶啞低沉卻破了個音,探著身湊到他眼前:“神君大人,你何時才能主動一回,也好安慰安慰我那個傻妹妹凡事都為你著想的一顆痴心?”

蕭塵的臉上終於變了顏色,方才喝的酒氣早已消散,紅暈褪去,泛著鐵青的額頭上青筋突然暴起,從旁邊拿了一把椅子,在他炙熱的像要吃人的目光中坐了下去,他的聲音低沉而冷冽,讓長期生活在極寒之地的慕洛南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就是這天地所生,我就是視所有人為螻蟻,你能把我怎麼樣?慕洛南,我救你一命,是看在落染的份兒上,你墮入魔道我都沒有殺了你,也是因為她。你現在還能站在我面前說話,你得謝謝落染,也得謝謝救了落染的華胥,若是再讓我發現你敢擾亂落染的甦醒······”他臉上露出一個介於微笑和冷笑之間的表情,寒潭似的黑眸頓時變成紫色,一個字一個字的在他耳邊說:“我定要你的命。”

司命慌里慌張的跑到地府,安生了多久的謝寒還沒來得及叫人將他打出去,就被一把拽住了袖子,司命喘著粗氣道:“不好了不好了,神君······神君他······”

“青澤他怎麼了?”謝寒揮手屏退了其他人,皺著眉頭問道。

“原本還要幾百年,神君的仙體才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可方才我夜觀天象,神君的神識已然甦醒,但卻被那慕洛南搶先追了去,兩人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亂子。而且······方才華胥娘娘急匆匆找來小仙,說是······說是那萬年前灰飛煙滅的落染仙君······要提前甦醒

了!”

司命結結巴巴、語句混亂的說了一大通,謝寒的眉頭漸漸的擰緊,青澤的神識已醒,他是知道的,可看他之前的樣子,不像是有什麼天大的喜訊,也就是說,在他走之前,還不知道落染要醒,而落染的甦醒,肯定和不遠萬里從極寒之地跑來的慕洛南有著什麼聯繫。

慕洛南······落染······他們突然湊到一起,到底是什麼原因?青澤他······

幽幽有話要說:

嘻嘻(♡˙︶˙♡)從過年開始寫到現在,幽幽這半年來成長了不少,從剛開始不會表達自己想說的,到現在也可以試著按照大綱來漸漸寫下去,一路上也有不少朋友的支持。幽幽也從一名大學生轉換到了工作的身份。《許你十世》是幽幽寫的第一篇文,到現在再回看,總覺得之前的不甚完美,所以幽幽現在也在整理之前的文中,也許會經歷很久(畢竟幽幽現在是一名職場新人啦)之後會在起點女生網上發佈我修改處理過的文章,有喜歡的朋友可以去看,不想看的~~~~幽幽也會時不時來頭條“騷擾一下”我可愛的粉絲大人們的。

麼麼噠~(^з^)-☆幽幽會一支愛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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