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芳晚年被一名女刺客所殺,這名女刺客是什麼來歷?

杭素文





答:這名女刺客是安徽桐城人施谷蘭。

話說,1925年秋,奉系軍閥張宗昌與直係軍閥孫傳芳為爭奪安徽、江蘇地盤,雙方互相鬥法、大打出手,打得天昏地黑,難解難分。

孫傳芳自任浙閩蘇皖贛五省聯軍總司令,率軍北上,直取山東。

張宗昌見勢不好,讓手下的前敵總指揮、奉系第二軍軍長施從濱往攻安徽,許諾任其為安徽督辦。

施從濱領兵南下,長驅直入,直殺至皖北。

孫傳芳愛材,連發三封電報策反施從濱。

施從濱均置之不理,反而越戰越勇。

孫傳芳惱羞成怒,派遣麾下謝鴻勳部在固鎮阻擊施從濱。

施從濱軍不敵,其本人被擒。

孫傳芳為洩私憤,命人割下施從濱的腦袋,掛在蚌埠車站示眾。

本來,兩軍交鋒,必有傷亡。施從濱如果是在戰場上陣亡,施家人自然無話可說。但孫傳芳殺俘,實在太過了。

而且,殺俘就算了,還割下人家的腦袋,讓人家屍首分離。

屍首分離就算了,還要懸首暴屍三天三夜,強橫不許施家人收屍。

這,就埋下了仇恨。

施谷蘭是施從濱長女,年20歲,聞此噩耗,大罵孫傳芳不是人,寫詩明志,雲:

戰地驚鴻傳噩耗,閨中疑假復疑真。

背娘偷問歸來使,懇叔潛移劫後身。

被俘犧牲無公理,暴屍懸首滅人情。

痛親誰識兒心苦,誓報父仇不顧身。

但施谷蘭當時是一個生長在閨閣中的大家閨秀,裹著小足,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入,報仇這種事,只能寄希望於家中的男丁。

施谷蘭的弟弟尚不足十歲,還擔當不起復仇重任。

施谷蘭把報仇之事託負到堂兄施中誠肩上。

施中誠有理由、有資格替堂妹完成心願。

原先,他依仗叔叔施從濱的關係靠上了張宗昌,又因施從濱張宗昌作戰捐軀,所以擔任上了煙臺警備司令這一要職。

話說回來,孫傳芳殺施從濱的行為雖然殘暴,但其在治理東南五省期間,軍紀嚴明,與同期軍閥相較,境內粗安,很得一幫人擁護。

施中誠感覺到要除掉孫傳芳難度很大,不但沒有應承報仇的責任,反而勸解堂妹打消復仇念頭。

施谷蘭是一節烈奇女子,馬上視堂兄為陌路人,毅然斷絕兄妹關係。

1928年,在施從濱遇害三週年忌日上,施谷蘭的啼哭驚動了前來借宿的同鄉人施靖公。

施靖公時任山西軍閥閻錫山部的諜報股長,為施中誠的軍校同學。其驚讚施谷蘭為世間罕有的奇女子,表示一意承擔報仇雪恨的大事。

施谷蘭的確是世間罕有的奇女子,聽了施靖公的話,又驚又喜,也不管兩人同姓,以身相許,屈身相嫁,遷居太原。

但是,施靖公的豪言壯語,只是一時義憤所激,回到太原後,為了自己的仕途命運,把報仇之事置之腦後。

到了1935年,施靖公已經被提拔為旅長,卻隻字不提報仇。

施谷蘭忍無可忍,與之一刀兩斷,帶著兩個兒子返回了孃家。

受了男人的騙,吃了大虧,施谷蘭痛定思痛,決定親自行動,“翹首望明月,拔劍問青天”,她把自己的名字“施谷蘭”改名為“施劍翹”。

兩個兒子的名字也分別改為“僉刃”和“羽堯”——即“劍翹”是也。

從此,施谷蘭變成了施劍翹,弱女立志要變成俠女。

施劍翹忍著奇痛,通過手術放開了裹著的雙足;同時,通過父親故人的關係,購買進了手槍,苦練槍法,暗中打聽孫傳芳的行蹤。

孫傳芳此時已經失勢,攜家眷遷居天津。

還有,受1932年張宗昌在津浦鐵路濟南站被人刺殺的警示,孫傳芳感覺自己前半生殺業太重,在天津籌資開了佛教居士林,皈依了佛門。

既然是這樣,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施劍翹潛往天津,化名“萱蕙”,加入了居士林。

在摸清了孫傳芳每逢週三、六必到居士林聽經的習慣後,施劍翹大量印製出了《告國人書》和遺囑,將11月13日(星期三)定為替父報仇的日子。

1935年11月13日,孫傳芳如期到居士林聽經。

謀劃已久、等候多時的施劍翹驟然出手,用勃朗寧手槍對著孫傳芳的腦袋連開三槍,血濺當場。

大仇得報,施劍翹長舒了一口氣,將印製出來的《告國人書》拋撒散佈,從容投案自首。

施劍翹的《告國人書》正面印有詩二首,其一雲:

父仇未敢片時忘,更痛萱堂兩鬢霜。

縱怕重傷慈母意,時機不許再延長。

另一雲:

不堪回首十年前,物自依然景自遷。

常到林中非拜佛,劍翹求死不求仙。

也就是說,施劍翹是抱定了求死之心來替父報仇的了。

在法庭上,施劍翹侃侃而談,說:“父親如果戰死在兩軍陣前,我不能拿孫傳芳做仇人。他殘殺俘虜,死後懸頭,我才與他不共戴天。”

天津地方法院一審酌情判決,為有期徒刑十年。後又將刑期減七年。再經社會各界以及國民黨元老馮玉祥、李烈鈞、于右任等出面救援,1936年底,入獄僅約一年的施劍翹即獲得了自由。

不過,施劍翹的傳奇並未結束。

1937年,日寇全面入侵,施劍翹擔任湖南抗敵後援總會慰勞組主任。

1942年,施劍翹發起捐獻飛機的倡議,被選為獻機委員會指導長,募得3架飛機的資金。

宋美齡耳聞施劍翹“女中豪傑”大名,通過馮玉祥在重慶約見施劍翹,熱情邀她到全國婦女慰勞總會工作。但施劍翹婉言謝絕。

抗日戰爭結束,施劍翹在蘇州的安徽同鄉會館創辦私立從雲小學,自任校長,馮玉祥任校董事長,陶行知先生任顧問,田漢幫譜寫了校歌。

1949年4月27日,蘇州解放,但其他地區的解放戰爭仍在進行,施劍翹送兩個兒子僉刃、羽堯參加解放軍。

1979年,施劍翹病逝,臨終前對小兒子施羽堯說:“娘老了,但還有一個心願,如果健康許可,願為祖國統一盡一份力量,宋美齡我見過,蔣經國我也見過,我盼望祖國早日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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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11月13日上午,陰雨天,孫傳芳要像往常一樣出門,其妻隨口說了一句,剛下過雨,還去嗎?孫傳芳一看天,雨已經停了,笑笑,走出了房門。

孫傳芳一會就來到了城南的居士林,那是他和北洋前總理靳雲鵬一起,在清修禪寺基礎上改造的一處佛堂,靳為會長,他為副會長。自日寇佔據了東北,早已下野的他就潛心向佛,不問政事,多次拒絕他的日本老同學岡村寧次和土肥圓對他的拉攏,絕不出山去做他所痛罵的“政客”,人活到他這把年紀,又有從前叱吒風雲的諸多記憶,不僅名利心看淡,愛國情操也較之前重了許多,他每週必來居士林兩次,時間也很固定。

孫傳芳進了居士林,今天可能是天氣的原因,信眾並不太多,他換上了黑色僧袍,徑直走向了前排的太師椅,同往常一樣,富明法師端坐在佛堂中央,眾居士分居兩邊,大家在法師的帶領下,齊誦著《大佛頂首楞嚴經》。

一聲槍響後,後腦中彈的孫傳芳撲倒在座椅上,接著是第二槍,子彈射入太陽穴,第三槍,射入後背,孫傳芳當即魂歸極樂世界。

兇手居然是一位年輕女子,她放下了勃朗寧手槍,一邊讓和尚們去報警,一邊散發傳單,一邊高聲說道:“各位朋友不要驚惶害怕,我乃為父報仇,不會牽連在座的任何一人。我打死孫傳芳,一人做事一人當!”

傳單上表達的更加清楚有條理,共有三點,一、今天施劍翹打死孫傳芳,是本人為先父施從濱報仇。二、詳細情形請看本人的《告國人書》。三、大仇已報,本人即向當局自首。四、血濺佛堂,驚駭各位,謹以至誠之心向居士林的各位先生表示歉意。

施劍翹的《告國人書》中,詳細交代了其父施從濱十年前的受難經過。

回到十年前,也就是1925年的秋天,孫傳芳組成華東五省聯軍,再度吹響反奉號角,很快就把並無準備的楊宇霆打得匆忙北竄,“收復”上海和江蘇、安徽大部,張宗昌奉張作霖之命,親率白俄兵團反攻至江蘇,派第二軍軍長、新任的安徽督辦、前敵總指揮施從濱反攻入安徽。

施從濱,安徽桐城人,1867年出生,時年59歲,15歲就加入了清政府的北洋軍序列,宣統年間已經是陸軍少將加中將銜,辛亥革命後,在張宗昌手下任職,事發之時,已近花甲之年的他早存退休之念,耐不住張宗昌邀約,只好等這一仗打完再言功成身退。

施從濱本人在這場戰役之前並沒有很大名氣,至少沒有他的兄弟名氣大,他的四弟是辛亥革命烈士施從雲,他當年在灤州成立“北方革命政府”,自任為總司令,後來犧牲,手下的“總參謀長正是馮玉祥

在安徽境內的施從濱部被孫傳芳手下擊敗,施本人也被俘,老將軍沒有想到的是,孫傳芳居然要取他性命!按理說當年的北洋軍閥混戰,無非是為爭奪地盤,不涉及主義人命,朝天放空槍現象十分廣泛,“敵軍”主帥那更是性命無憂,大不了下野做個寓公,等待機會重新來過。而孫傳芳這次大概是為了殺敵立威,想動搖對方軍心,加上第二次直奉戰爭期間的過節,於是動了真格,將其斬首。

都說將軍難免陣上亡,死亡本身在所難免,施家人也並非難以面對,他們痛恨的是孫傳芳把老將軍斬首之後,還將人頭懸掛示眾,風吹日曬達三日之久,用白布寫上血紅色的幾個大字“新任安徽督辦施從濱之頭”,這得多大的仇!很明顯是不留後路的做法。

施劍翹本名施谷蘭,是施從雲親生女兒,由於大伯施從濱沒有子嗣,自幼過繼給他,施從濱對她非常疼愛,父女感情很深。聞聽父親被害,立志復仇,但這個裹足的小女子當時不過20歲,知道自己肯定是實施不了這復仇大計的。她找到了張宗昌,提出了兩個要求,一是讓哥哥施中誠從排長提拔到團長,另一個是把弟弟施中傑和堂弟施中權送到日本軍校留學,是為長短期雙保險。

作為短期目標的哥哥施中誠身為家族長兄,知道孫傳芳勢力太大,報仇之事很難成功,經常勸慰妹妹放棄。施劍翹在父親週年忌日裡哭泣的慘狀被施中誠的一天同學看到了,他叫施靖公(與他們家屬於同族,並非親屬),當時在閻錫山的手下當參謀,當即向施劍翹表達了傾慕之心,也隱約表達了幫她實現復仇理想之意。

施劍翹的第一個計劃不成功,面對著天上掉下來的二號計劃,幾乎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二話不說,就跟著施靖公回到山西,還給他生了兩個孩子。怎奈隨著時間推移,她覺得施靖公越來越敷衍她,每每一提復仇計劃,表現的很心不在焉,後來他也官拜旅長,也算是小有成就,但復仇之事,幾乎不提。一晃七年過去,施劍翹一日終於憋不住火,1935年初,帶著兩個孩子回到天津孃家,從此再也不見這個吹海口的丈夫。可憐這位丈夫後來在戰犯看守所死去後,接收骨灰的通知單寄到施劍翹家,施劍翹都給退回郵局。

回到天津後,施劍翹原來的長期方案中的兩位弟弟也在軍中混的風生水起,但此時的施劍翹卻意識到不能讓他們再冒險,更應該讓自己這個弱女子挑頭來做這件事情。施劍翹也知道與自己家族淵源極深的馮玉祥已經從歸隱狀態出山,重新為蔣介石所用,她也反應過來,自己即便是殺死這名仇人,未必要付出死的代價。

兇案中的勃朗寧手槍,恰如其分的出現在她的視野中,這是她弟弟施中傑的同學“碰巧”寄存在她家中,而她的弟弟施中傑已是馮玉祥的副官,堂弟施中達是南京軍官教導隊團長,與藍衣社交往神秘,就連《告國人書》本身,也是兩位弟弟幫忙寫的。

一回到天津,施劍翹剛剛由施谷蘭正式改名,就已經下定了由本人執行刺殺計劃的決心,為此她還做了其他精心準備。

一、強行放腳,裹足後的舊社會婦女,也有中途遇到新社會放足的,謂之解放腳,通過時間的推移,重新回到天足狀態,當然之前的骨頭變形很難完全恢復好。施劍翹為了行動方便,去醫院做了手術,矯正腳部骨骼,這屬於強行放腳,付出的疼痛代價只有本人知道。

二、打聽孫傳芳下落,之前她還沒有得知孫傳芳在居士林,孫傳芳的消息竟然是來自於施劍翹上幼稚園的兒子身上,兒子的一個女同學居然就是孫傳芳的小女兒,施劍翹正是通過這條線索鎖定了孫傳芳家。起初她是想打入內部做保姆,後來又得知孫傳芳每週必去居士林,這才化名打入了居士林,摸清了孫的規律。

三、行動當天本來下雨,施劍翹早晨去居士林本來未帶武器,也沒有發現孫的蹤跡,當她看到有人在擦拭孫傳芳的那把座椅時,意識到孫馬上就會出現,趕緊回家換上了專門裁剪製作的深色大衣,內藏勃朗寧手槍,回到了居士林,等來了十年中的最好時機。

行刺完畢,施劍翹從容報警,等待警察來把她帶走,如她所料,弟弟們馬不停蹄地開展營救工作,馮玉祥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則消息,馬上帶著她的弟弟們去見最高法院院長焦易堂和司法院院長居正,媒體上也大肆鼓譟,引發洶湧民意。相對而言,落魄的孫傳芳之子倒成了弱勢群體,法庭上當事人雙方都以孝字痛陳,皆哭成一團,按照民國法律,天津地方法院以最輕程度判定有期徒刑十年,後來的二審又改判成7年。

馮玉祥的活動能力自然不僅限於法院和司法院,後來,他聯名于右任、李烈鈞、張繼等多人,做通了國民政府主席林森的工作,給予特赦處理,關押不到一年後,施劍翹被釋放。

施劍翹的傳奇還在繼續,四十年代初期,她跟隨母親和弟弟施中傑在四川居住,在抗日救國的熱潮中,她也發起了募捐活動,捐獻了多年的積蓄和徐悲鴻送她的美術作品,經她號召募捐所得的資金,給國軍買了三架戰鬥機,宋美齡都親自接見過她。

施劍翹死於1979年,就在之前沒幾年,她的老家安徽桐城在改山造田的活動中,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終於啃開了修建時間超過三個月的堅固的施從濱墳墓,老人家骸骨中的三十多顆金包牙被送往大城市去賣掉。性情剛烈的她未必知道,假若知道,誰會清楚這位為父報仇的當年奇女子究竟會做何感想。

再交代一下她那位堂哥施中誠,他後來做到了74軍軍長,手下的餘程萬、李天霞、張靈甫等等,似乎都比他有名氣,與他的前輩施從濱一樣,施中誠在淞滬會戰中由於下身浸水過久,永久喪失了生育能力。

施劍翹(後)與施中誠夫婦合影,照片拍攝自四十年代初


歷來現實


殺死孫傳芳的女刺客叫施劍翹,原名施谷蘭,她殺孫傳芳,四個字:為父報仇。說起來,她也是王家衛導演的電影《一代宗師》中章子怡扮演的角色宮二的原型之一。

作為直系後期最具實力的大軍閥,殺伐無數的孫傳芳曾有一句名言——秋高馬肥,正好作戰消遣

!聽起來也是有點……殘暴。

1925年秋,孫傳芳為爭奪安徽、江蘇的地盤,與奉系軍閥張宗昌鬥得火熱,時任奉系第二軍軍長、前敵總指揮的施從濱,奉張宗昌之命,前去迎頭截擊孫傳芳,頗有節氣的他三度拒絕了孫的“招安”。交鋒中,施從濱兵敗被俘,恨恨不已的孫傳芳割下他的頭顱,還不解恨,又懸起來示眾三天。後來還是他的三弟於心不忍,以同鄉名義,冒險將屍首救下,輾轉運回老家桐城埋葬。

死訊傳來,最悲痛欲絕的是施從濱年僅20歲的愛女施谷蘭,她當即立志,要為父報仇,手刃仇人。她咬牙寫下明志詩:“

被俘犧牲無公理,暴屍懸首滅人情。痛親誰識兒心苦,誓報父仇不顧身。”她是這麼寫的,也用接下來的半生時間,兌現了自己的誓言。

作為一個裹足女子,弟妹又都還年幼,起初,施劍翹並沒打算親自出手,也沒有這個實力。她把復仇的希望寄託在自己信任的族兄施中誠身上。施中誠任煙臺警備司令的要職,出於利害考慮,反而勸妹妹打消復仇念頭。施劍翹傷心之下,與他毅然斷絕了兄妹關係。

1928年,施從濱遇害三週年忌日,施劍翹母女的慟哭,驚動了前來施家借宿的同鄉人施靖公。他當時任職山西軍閥閻錫山部的諜報股長。施靖公動了心思,表示願意承擔為她報仇雪恨的大事,施劍翹遂下嫁於他,遷居太原。

施靖公一路順風順水,1935年,被提拔為旅長,但報仇的事卻一拖再拖(以替伊復仇的名義把妹,也是簡直了)。施劍翹屢次要求施靖公履行當初的諾言,遭到拒絕也明白再無希望後,又咬牙與他一刀兩斷,帶著兩個兒子返回了孃家。

蓄志十年,父仇未報,她哀切地吟歎“翹首望明月,拔劍問青天”,並將名字由“施谷蘭”改為“施劍翹”。不光改了自己的,還改了兩個兒子的,“大利”成了“僉刃”,“二利”成了“

羽堯”,合起來還是“劍翹”。不得不感嘆,為父報仇真是他人生的全部動力啊。

也是在這一年,施劍翹的弟弟施則凡從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回國了,血氣方剛的他帶回了一把日本軍刀,恨恨地跟姐姐說自己要去手刃孫傳芳。十年磨一劍,施劍翹反而冷靜下來了,為了避免功虧一簣,他阻止了弟弟。她決定,為了不出任何意外,自己親自動手!

施劍翹先是通過手術,放開了裹著的雙足,並苦練槍法。之後,她打聽到孫傳芳兵敗後寓居天津,立刻前往天津,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1935年農曆九月十七日——父親遇難十週年當日,她前往天津日租界觀音寺為父親舉行紀念法會,從受邀前來的富明法師口中得知,孫傳芳竟然從軍閥頭子搖身一變,成了居士林的居士。她隨後化名“董慧”,委託一位女居士介紹,加入了居士林,一有時機,就打探孫傳芳的行蹤,摸清他的起居,併為刺殺做了周密而細緻的安排——

她準備好字字鏗鏘的《告國人書》,也準備好自己的遺囑,

將11月13日(這一天是佛門講經日)定為替父報仇的大日子。

這一日,佛堂中央,佛香繚繞,誦經聲聲,一派安寧氣象,施劍翹拔出勃朗寧手槍,從後排越到前面,對準聚精會神聽經的孫傳芳的後腦,砰!緊接著又朝他的太陽穴和腰部各來了一槍。讓他死,就必須死得透透的,絕無一絲生還的可能!毫無防備的孫傳芳驚愕倒地。

佛堂大亂,施劍翹將事先印製的《告國人書》和父親的照片拋向人群,大聲宣佈自己的姓名及行刺目的,並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坦蕩蕩地自首。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一生殺伐無數的“笑面虎”皈依了佛門,卻洗不清一生的冤孽,心如止水,一心事佛,兵戈鐵馬和江湖恩怨就真的能遠去嗎?並不能,他最終因前塵往事葬身佛堂,終年50歲。

警察局的人趕到,看完《告國人書》之後,恭恭敬敬地帶走了施劍翹。鑑於動機特殊,天津地方法院“輕判”有期徒刑10年。然而,她的行為引起了軒然大波,報紙稱她為“女中豪傑”“巾幗英雄”,律師為她辯護,要求政府特赦。

後來,馮玉祥、李烈鈞、于右任、張繼、宋哲元等響噹噹的人物也出面救援。1936年10月14日,在她入獄11個月的時候,一紙由中華民國最高法院下達的特赦令,將她釋放。

到此時,施劍翹為父報仇的前半生畫上了圓滿的句點。此後,她的後半生其實也相當精彩,全力抗戰,為國募捐,傾其心力創辦學校,啟迪民智,解放後,擔任婦聯主席。1952年,她將一手創辦的學校移交政府管理,赴京看病,被診斷為子宮癌,術後在五臺山療養,後移居北京,以居士身份在碧雲寺修行。1957年她當選為北京市政協委員;1979年,因晚期直腸癌去世,終年74歲。


飲水君


刺殺孫傳芳的刺客叫做施劍翹,他是被孫傳芳殺害的魯軍老將施從濱之女,亦是國軍王牌74軍軍長施忠誠之妹。但是施劍翹刺殺孫傳芳並沒有表面看來那麼簡單,施劍翹背後軍統的影子若隱若現。

1925年的奉浙之戰,浙軍孫傳芳設下伏兵,將孤軍深入的魯軍前敵總指揮施從濱活捉,由於施從濱此前對孫傳芳的幾次勸降不理不睬,惱羞成怒的孫傳芳將後者梟首示眾。

施從濱被殺後,其女施古蘭立志復仇,他先找到時任煙臺警備司令的堂兄,施忠誠,但後者反而勸他大局為重,不要復仇,一怒之下,施古蘭斷絕了與堂兄的關係,並改名施劍翹,從此勤練武藝,苦等復仇良機。

1935年,狼子野心的日本人幾次找到早已下野隱居的孫傳芳,希望他出任偽職,均遭到孫傳芳的拒絕。但很快,耳目聰敏的軍統得到了這個消息,擔心孫傳芳變節的軍統決定防患於未然,除掉孫傳芳。

神通廣大的軍統找到了施劍翹這個理想的刺客,他們派人假扮退伍軍官,賣給施劍翹一把當時千金難求的勃朗寧手槍,又暗地引導,將孫傳芳行蹤隨時洩露給施劍翹。1935年11月,在居士林佛堂參禪的孫傳芳被施劍翹刺殺,一代梟雄與世長辭,怎麼不令人扼腕!


林屋公子



在1935年,一個女子替父報仇的事情轟動了整個天津衛,當天下午六點,《新天津報》發出號外《居士林內昨日駭人慘案:施從濱有女復仇,孫傳芳佛堂斃命!》,死的是大軍閥孫傳芳,刺客叫施劍翹,原名施谷蘭。第二天,這一則消息均以頭號字標題登載在北京上海的各大報刊上,引發全國關注。


案件的起因需要回溯到1925年,張作霖南下會戰孫傳芳,時任奉系第二軍軍長的施從濱戰敗被俘。本來一顆子彈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孫傳芳卻下令將施從濱斬首示眾。這在當時人看來是野蠻和缺乏尊重的。


施從濱的嗣女施劍翹(由施從濱的弟弟施從雲過繼)問訊後十分悲憤,她有一首明志詩這樣寫道:“被俘犧牲無公理,暴屍懸首滅人倫;痛親誰識兒心苦,誓報父仇不顧身!”替父報仇的誓願由此開始。

施劍翹的決心之堅令人動容,常言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女子也為了殺掉孫傳芳足足等待了十年。起初她曾找堂兄施中誠幫忙,這施中誠反倒勸堂妹勿要以卵擊石,施劍翹遂與之斷絕關係。為了復仇,施劍翹嫁給了閻錫山的部下施靖公,此人信誓旦旦,要為她報仇雪恨。怎料到了1935年,官拜旅長的施靖公卻不再管報仇之事,施劍翹憤然與之決裂。十年隱忍,十年炎涼,施劍翹在四處碰壁之後決定由自己完成殺父之仇。

國民政府刑事判決書詳細記載了施劍翹刺殺孫傳芳的經過,不可謂不傳奇,“被告見孫已死,即散發傳單並聲言為父報仇,請廟僧代為報警,廟僧均受驚逃避,無人應聲。號房劉恕修聞到槍聲,心知有異,即赴附近派出所將崗警王化南喚到,知已擊斃人命,並知兇犯在電話室內,正擬上前逮捕,被告即自將手槍及餘彈三粒交出,隨同該警到局。”

社會輿論施壓,政府要員干預,最終,轟動一時的施劍翹復仇案峰迴路轉,1936年10月14日,國民政府以主席林森的名義向全國發布公告,宣佈赦免施劍翹,“以一女子發於孝思,奮身不顧,其志可哀,其情尤可原。”


煙火茶話鋪


1935年11月13日,正是天津城南的居士林佛堂的講經日。

50歲的孫傳芳像往常一樣,穿著黑色僧袍坐在佛堂的正中間,閉目聽經。

就在此時,接連幾聲槍響,孫傳芳來不及睜眼,便倒在了血泊中。

殺孫傳芳的是個女刺客,名叫施劍翹。事情發生後,她一邊安撫聽經的居士們不要慌張,一邊鎮靜地報了警,等待被警察帶走。

那麼,施劍翹究竟和孫傳芳有什麼仇什麼怨,一定要取他的命呢?

(施劍翹舊照)

說起來,施劍翹出身於戎武之家,她的父親施從濱是張作霖手下的軍長。

當時,女性解放已經有了一定的進步。但施劍翹的家裡比較封建,認為女孩子到學堂去讀書,都被教壞了,所以依舊按舊式小姐的那一套,讓她深居閨閣,並給她纏上小腳。

所幸,施劍翹從小聰明,又透著一股英氣,施從濱很寵愛她,特意為她請了私塾先生,教她識文斷字。到她15歲時,還是送她讀了天津師範學校。

1925年秋天,直係軍閥孫傳芳為了抵禦奉系軍閥張作霖的威脅,聯合浙、閩、蘇、皖、贛五省聯軍,與奉系軍閥展開了戰爭。

身為軍長的施從濱,由於作戰英勇,被命令率軍南下,不久便遇到了孫傳芳的直系軍。兩軍交戰,施從濱不僅被打得狼狽不堪,還在逃跑中被生擒,成了孫傳芳的俘虜。

孫傳芳勝利後,地盤得到了擴張,浙、閩、蘇、皖、贛皆由他統轄。為了樹威,孫傳芳不顧殺俘不祥的說法,也不聽眾人勸阻,堅持把施從濱斬首示眾。並將他的頭顱懸掛於蚌埠車站最高處,給來來往往的人以示警戒。為了達成震懾人心的效果,孫傳芳還下令不得收屍。

施從濱的三弟不忍心,以同鄉的名義,又打點了不少錢,才被允許收屍下葬。

當時,施劍翹年方20,才從學校畢業不久,就經歷了喪父之痛,心裡恨透了殺父仇人孫傳芳,暗中發誓,一定要報殺父之仇。

可是,施劍翹一個女流之輩,想要復仇,談何容易,何況還是五省聯軍總司令孫傳芳!

當時,施劍翹的堂兄施中誠由於從小寄養在施從濱家,頗得照顧。在葬禮上,施中承諾施劍翹,要為施從濱報仇。

為了能讓施中誠有機會復仇,施劍翹找到昔日施從濱的老上司張宗昌,並通過張宗昌的關係,讓施中誠順利地得到了煙臺警備司令的高職。

遺憾的是,施中誠身居高位後,不僅再也不提報仇之事,反而還勸施劍翹不要冤冤相報。施劍翹明白施中誠捨不得他的錦繡前程,極度失望之下,和施中誠斷絕了往來。

(孫傳芳舊照)

轉眼就是1928年,又到了施從濱的忌辰。

施劍翹眼看自己還不能報殺父之仇,一時痛哭失聲。

正好這天,施劍翹的同鄉施靖公借住在施劍翹家中。他見施劍翹痛哭,想到雖然施從濱已去世,但他那些舊關係仍在。既然施中誠都能靠著施從濱的關係成為警備司令,那他如果娶了施劍翹,讓她去遊說一番,自己想升官,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打定主意後,施靖公便向施劍翹表示,願意替她報殺父之仇,不過前提條件是她得嫁給他。

施劍翹見施靖公賭咒發誓,信了施靖公,於是下嫁給他,並且再次找到父親原來的老關係。不久,便把時任諜報科股長的施靖公,提拔為旅長。

然而,不管施劍翹怎麼催,施靖公都以各種理由搪塞。最後孩子都生了兩個了,他才對施劍翹說,死人已逝,膝下又有幼子,如何能去報仇,還是好好過日子吧。

施劍翹這才明白施靖公亦是個騙子,所以她憤然帶著兩個年幼的兒子,離開了施靖公。

此時,離施從濱去世已經10年了。施劍翹感慨大仇未報,心裡唏噓不已。想到求人不如求己,於是她開始苦練槍法,希望能早日為父報仇。

不久後,施劍翹打聽到孫傳芳正寓居天津,於是便從太原趕往天津。

1935年9月,又到了施從濱忌辰。施劍翹為他在觀音寺做了一場法會。在和法師閒聊的過程中,得知孫傳芳每週逢星期三和星期六,都會在居士林佛堂聽經。

施劍翹便化名“董慧”,並在一個老朋友的介紹下,成了居士林佛堂的居士。之後,施劍翹多方打聽到孫傳芳的外貌、身高、口音及他一般來佛堂的時間等。

在做了一系列準備後,施劍翹還印發了很多海報,在海報上寫明瞭她刺殺孫傳芳的原因。

(被釋的施劍翹舊照)

1935年11月13日,施劍翹決定下手了。她把一把勃朗寧手槍藏在衣服口袋中,帶進了講經的殿堂。

不一會,孫傳芳便來到了殿堂,並坐在他的老地方。

施劍翹為了萬無一失,藉口背後爐火太熱,在得到方丈的同意後,向前一直走到孫傳芳的身後,然後突然掏出手槍對著孫傳芳的後腦勺就是一槍,接著又在其太陽穴上補了一槍。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那些善男信女們,頓時驚作一團。

施劍翹把傳單向天上一拋,並安撫大家,她只是為抱殺父之仇。說完,她就撥通了天津警察局的電話,並坦然地等待被捕。

此案由於媒體介入,一時施劍翹殺孫傳芳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

按道理,施劍翹的罪刑已經構得上死刑了。但當時輿論的力量很大,所以當裁決判定後,百姓紛紛不服,強烈呼籲,應該為施劍翹這樣的孝行減免刑法。

法院無法,最終尊重民意,特批施劍翹無罪釋放。

(參考史料:《孫傳芳全傳》)


張生全精彩歷史


1925年,張作霖麾下第二軍軍長施從濱在南下會戰孫傳芳部隊時,不幸被俘,落入孫傳芳手中。本來被俘就是件很屈辱的事情,孫傳芳不但不一槍儘早結束施從濱的生命,還下令將其斬首示眾,這是一種極其野蠻的行為,是對他人的極不尊重。施從濱的養女施劍翹(原名施谷蘭)對孫傳芳的暴行十分悲憤,她發誓要為父報仇不顧身。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為了除掉孫傳芳,施劍翹也足足蟄伏了十年。在這十年裡,施劍翹找過很多人幫忙,但都沒有人願意幫自己,比如她的堂兄施中誠,不僅不幫,還反勸施劍翹不要蚍蜉撼樹、以卵擊石。施劍翹一怒之下與其斷絕關係。後來,她認識了閻錫山的手下施靖公。施靖公信誓旦旦稱會幫她復仇,於是施劍翹嫁給了他。可誰知十年後,施靖公官任旅長,卻再也不提當年承諾報仇之事,施劍翹悲憤欲絕,離開了施靖公,決心自己完成復仇。

十年的隱忍、碰壁,終於醞釀成孫傳芳的致命一擊。

1935年,天津各大報紙均發出頭版頭條新聞“施從濱女替父報仇,軍閥孫傳芳命喪佛堂”,一時間引發全國關注。大軍閥孫傳芳死了,還是被一名女刺客殺害,真是造化弄人。據國民政府當時記錄的刑事判決書中所記,施劍翹在槍斃了孫傳芳並確認其已死亡後,便四處散發傳單自稱已經替父報仇,並讓佛堂裡的僧人報警自首,可僧人們都十分害怕不敢靠近。一個名叫劉恕修的人聽到槍聲,心知不好,連忙到附近的派出所找到巡警報警,並告知兇手仍在電話室內。警察隨即前往捉拿施劍翹,施劍翹見警察來了,自動上交兇器,更隨警察回到警察局。

迫於社會輿論的壓力,以及政府機關人員的干預,國民政府最終以“發於孝思,情有可原”的理由赦免施劍翹,此案終於峰迴路轉。


老照片


孫傳芳遇刺案,被列入“民國奇案”之一,關於這段故事,至今仍有不少傳說。囂張一時的大軍閥孫傳芳,最終死於一名女刺客手中,當時引發了巨大轟動。

這名女刺客原名施谷蘭,後更名為施劍翹,生於1905年,祖籍安徽桐城。她殺孫傳芳的目的很簡單:為父報仇。

施谷蘭自幼生活條件安逸,算是當時的富家女子,知書達理。在行刺孫傳芳時,施谷蘭已經結婚,並生有兩個兒子,長子7歲,幼子2歲,丈夫是在山西軍隊中作旅長。不過,這位堅韌的女子,一直在尋找機會刺殺孫傳芳,以便為父報仇,這一等就是十年。

施谷蘭的父親是施從濱,曾就讀於北洋武備學堂,民國時一路摸爬滾打,獲得了陸軍少將軍銜,屬於皖系軍閥。後來再通奉系作戰時,被孫傳芳俘獲,處以極刑。施從濱被孫傳芳下令砍了腦袋,並且暴屍數日,落得了個身首異處。

父親遭孫傳芳殺害後,施谷蘭一直想要為父報仇。不過,她是一個裹腳的小腳女人,不僅行動不便,而且根本不具備刺殺孫傳芳的本事。為了給父親報仇,她曾求過自己的堂兄,後來又嫁給施靖公,以此來求得幫助。

不過,這兩個男人都不靠譜,於是施谷蘭決定自己動手,並改名為施劍翹。幾經周折之火,施劍翹弄到了一把手槍,並摸清了孫傳芳的活動規律。最終,施劍翹找到了機會。1935年11月13日下午,孫傳芳在佛堂裡朝孫傳芳的太陽穴和腰部各開一槍,算是為父親報了仇。

施劍翹刺殺成功後,被警察帶走,經過審訊被判處10年有期徒刑,但後來收到特赦,僅入獄11個月。這就是施劍翹刺殺大軍閥孫傳芳的故事。


碣石樵子


施劍翹是一位俠女,但絕不是簡單的俠女。他的父親施從雲和馮玉祥是好朋友,都參加了灤州兵諫;他的伯伯施從濱是張宗昌手下的得力干將;堂兄施中誠是國軍74軍軍長;弟弟施則凡有軍統背景。

1、不普通的女子

施劍翹出身在1906年,父親施從雲是新軍第二十鎮的營長,好朋友有馮玉祥,在灤州起義期間,施從雲被誘捕殺害。

(施劍翹)

在1925年,大伯(過繼父親)施從濱率直魯聯軍前部南下,在蚌埠作戰失敗,被俘殺害。

施劍翹從此立志為大伯復仇,一心報仇。前後寄希望與堂兄、丈夫,最後自己親自出馬。

2、殺父之仇

施劍翹為了復仇,首先對腳部作了手術,將腳舒展,畢竟三寸金蓮行動太難;

再就是在天津搞紀念會,懷念父親。

再者從買到勃朗寧手槍,用來刺殺。

最後掌握了孫傳芳行蹤,在其殺掉。

3、後續

關於施劍翹刺殺孫傳芳的後續問題,天津地方法院開始審判的時候,國內的輿論已經起來。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馮玉祥開始說情,國內婦女界也開始活動起來。(這年女權圈主要有兩個大事,一是為施劍翹奔走;二是為張靈甫亡妻奔走)。在1936年底施劍翹獲得特赦。

在之後的歲月中,施劍翹遊走於國府中央、西北軍、晉綏軍與中共之間,是一名積極的婦女工作者,為國家獨立做出了一定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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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明粉


孫傳芳之死,是抗戰初期的一樁奇案。

(圖為施劍翹)

一,孫傳芳辱殺施從濱,施劍翹復仇心起。

孫傳芳是民國時期重要的軍閥,1925年自任為五省聯軍統帥,與張作霖的奉系軍閥開戰。

11月初,“五省聯帥”孫傳芳率部與山東軍務督辦張宗昌部激戰於安徽固鎮,結果張宗昌部大敗。連張宗昌手下的前敵總指揮、山東軍務幫辦兼第一軍軍長施從濱都被孫傳芳活捉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孫傳芳對施從兵可是沒有那麼客氣。孫傳芳在施從濱臨死前給了他很大的侮辱和打擊。死後又把他的屍體暴屍三日,極其殘忍無情。

不管孫傳芳以前做過什麼好事,對待施從濱這件事上,實在是太不地道了!

二,施劍翹十年報父仇,孫傳芳殞命佛堂。

得知孫傳芳虐殺父親施從濱,施從濱的20歲的女兒施劍翹悲憤難當,恨不得立刻手刃仇人!可惜,孫傳芳是五省連帥,豈是一個小小弱女子能殺的了的?

施劍翹只能寫詩表達自己心情“被俘犧牲無公理,暴屍懸首滅人情。痛親誰識兒心苦,誓報父仇不顧身。”


(圖為孫傳芳)

施劍翹讓施中城等幾個兄弟都去讀軍校,將來做軍官,就能報仇殺孫傳芳了。不得不說這種培養後人的報酬方式,最好也最有效。當初被左宗棠痛罵樊燮,樊燮宗祠立洗辱牌,要求後人功名上超過左宗棠,幾十年後,樊燮後人中進士,才燒掉洗辱牌。

可是施劍翹的堂兄施中城並沒有為父親報酬的心思,施劍翹只好靠自己動手。

施劍翹找了施靖公,時任山西軍閥閻錫山部的諜報股長,是施中誠的軍校同學。施劍翹以為父報仇為條件,嫁給了施靖公。沒想到,施靖公官位越來越高,卻從沒想過為岳父報酬。

施劍翹十年也沒能報父仇,心中苦悶吟詩“翹首望明月,拔劍問青天”,並從此由“施谷蘭”改名為“施劍翹”。從此施劍翹立志自己報仇,不再依賴別人。

1935年,施劍翹做手術,放開纏了30多年的小腳。並且苦練槍法,為報仇做準備。

1935年11月13日,早已下野多年的孫傳芳在天津佛教居士林的居士,施劍翹化名“董慧”,潛入寺廟,槍殺孫傳芳。當天《新天津報》發出號外,報道了“施從濱有女復仇,孫傳芳佛堂斃命”的特大新聞。從此全國得知。

三,施中城抗戰立奇功,張靈甫接管74軍。

施劍翹被捕後,在法庭申辯中說“父親如果戰死在兩軍陣前,我不能拿孫傳芳做仇人。他殘殺俘虜,死後懸頭,我才與他不共戴天。”因為這件事全國轟動,社會各界都為施劍翹求情,1936年10月14日,在施劍翹入獄11個月的時候,被特赦釋放。

出獄後的施劍翹,先後捐飛機、辦學校,為社會做貢獻。他的兩個兒子也參加瞭解放軍,直到1979年臨終前,還希望為祖國統一盡一份力!

值得一說的是,前文提到的施劍翹的堂兄施中誠,是抗戰歷史上的民族英雄。

在抗日戰爭中,74軍一直是一個輝煌的部隊,王耀武正是這個軍的主要領導,王耀武軍長最看重的下屬是師長張靈甫。王耀武即將升值調走時,他問張靈甫,讓李天霞當軍長怎麼樣?張靈甫說,願意讓施軍長回來。這個施軍長就是施中誠。施中誠不是黃埔嫡系,不可能長期擔任74軍軍長,讓他過渡一下,最後讓張靈甫接任軍長。這就是王耀武的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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