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鄭瓊的紀錄片《出·路》,跟拍了不同階層3個孩子的6年。
甘肅會寧大山裡的女孩馬百娟,“上學要打工,不上學也要打工,為什麼要上學?”在父親的意識中女娃娃早晚要嫁人,認識幾個字就可以。她12歲才上小學,還沒念完,16歲嫁給了自己的表哥,早早的結婚生子。認知的限制,她這一輩子估計就這樣過了。她的父親說:“除了嫁人,再沒有別的出路”
湖北咸寧小鎮男孩徐佳,父親去世,母親一個人打工供他讀書,母親的想法很簡單:“即使是打工,也肯定是要文憑高的,不要低的。”他復讀了三年,三次高考,每一次都是心靈的磨礪。最後他終於考上了大學,畢業後,在大城市開始了與父母輩不一樣的生活。他說:“我現在接受這種不公平的存在,但我會努力去改變。”
北京女孩袁晗寒,高中輟學,在家畫過畫,開過店,做得好與不好都沒關係,因為家裡可以幫她兜底。後來去德國留學,學習她最喜歡的藝術。
三個人物中,其實馬百娟的父親和徐佳的母親是處於一樣的環境的,但因為徐佳的母親有周圍人不一樣的認識,並把這種意識灌輸給了徐佳。
很多年前有一個這樣的新聞採訪:
記者:你每天都在幹什麼呀?
小娃娃:放羊。
記者:放羊是為了什麼?
小娃娃:賺錢。
記者:你賺錢為了什麼?
小娃娃:蓋房娶媳婦
記者:你娶媳婦為了什麼?
小娃娃:生娃。
記者:生了娃幹什麼?
小娃娃:放羊。
讓小娃娃也陷入了“放羊-賺錢-娶媳婦-生娃-放羊”這種循環模式,一定和娃娃生長的環境有關,這種生命的封閉意識根深蒂固。
要打破這種循環,是一定要有一個環節中的關鍵人物有超越自我階層的意識。
如教育,讓人的思維自覺醒。
《平凡的世界》中有一段話:“生活不能等待別人來安排,要自己去爭取和奮鬥;而不論其結果是喜是悲,但可以慰藉的是,你總不狂在這個世界上過了一場。有了這樣的認識,你就會尊重生活,而不會玩世不恭;同時,也會給人自身注入一種強大的內在力量。”
跨越階層,誰不是要經過一次或者多次的血肉掙扎。
我出生在一個偏遠的山村,父親一輩有五個兄弟。
當時與村外聯繫的方式都是依靠兩條腿。
村裡沒有學校,要跨越一座山一條河到另外一個村才能上學。
父親為了我們三個小孩上學的問題,他決定舉家搬遷到母親的家鄉(一個小鄉鎮),那裡可以直接上當地的中心小學。
如今,我們三個小孩都已經大學畢業,定居在了城裡。
而我其他的堂兄弟姐妹,最多也是念完初中,甚至是初中都沒念完就開始打工或者早早的嫁人。
有一兩個出來做生意,賺了點錢在當地的鎮上居住。
這裡我不得不感恩我的父親,當年的那個決定給了我們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他給別人理過發,學修理鐘錶(目前還是當地手藝比較厲害的人之一),賣過豆腐,養過豬,賣過草藥。
母親則是做小本生意,風裡來雨裡去,兩個人起早貪黑。
在家上學期間,家裡是沒有電視機的,晚上督促我們學習,而他們也在看書或者幹活。
當時真的很清苦,在上高中之前,我們是沒有零花錢的(一天三餐都是在家吃),但如果涉及到學習的任何花費,他們都大力支持。
“讀書才是你們的出路”這是父母最常說的一句話。
而這也是他們經過幾十年嘔心瀝血給我們打下了一條不一樣的路。
而我的父母就那個打破“放羊-賺錢-娶媳婦-生娃-放羊”魔咒的人
不是境況造就人,而是人造就境況。
永遠踐行一句話:認識到了差距,就努力減小差距,無法改變出生,能改變自己的未來就行。
路很遠,有風有雨,如果你沒有傘,請努力的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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