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Vera整個人簡直就是崩潰的——
這個女人要幹什麼?!
遲到不說,居然敢佔我們蕭總的便宜?
關鍵是,還是當著《星新聞》記者的面啊!
瞬間,Vera就感覺自己好像老了好幾歲——
這個《星新聞》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兒,只要是新聞,人家才不管你是真是假,只要夠勁爆就行!
更何況,蕭總剛才就是和那個女人抱在一起啊!
Vera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把童桐扔在了地上,三下五除二扶起了蕭白羽,邊幫他整理衣服邊說:
“蕭總,這位小姐沒有對您做什麼吧?”
Vera簡直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個童桐要幹什麼啊!
再怎麼飢渴,撲到誰不行,非要撲到這個閻王啊!
我對他做什麼?
童桐一臉懵逼地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Vera——
我一個小女人,就算是做什麼,也應該是這個蕭白羽對我做什麼吧?!
而人高馬大的蕭白羽,頭一歪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死死地盯著童桐衣袖上的線頭。
他大步靠近,拽著童桐的手:
“這位小姐,你今天早上八點半左右的時候,在哪裡?”
完了!
被發現了!
“我在地鐵上。”童桐咧嘴一笑——簡直比哭還難看,“畢竟我沒有蕭先生這麼帥氣多金,開不了豪車,只能做這種普通的交通工具。”
輕輕轉動手腕,只覺得蕭白羽要把它給捏碎了。
童桐知道自己現在還留在這裡,那肯定是必死無疑了——
如果蕭白羽的眼睛可以射出射線,那肯定早就把她燒死了!
重重地嚥了兩口唾沫,她踉蹌地站了起來,另一隻手使勁地掰著蕭白羽的手指頭:
“那我告辭了,蕭先生!很高興能夠採訪到您!再見!”
不小心撩開了蕭白羽的袖子,童桐看到了他手腕上被自己咬出的牙印——
糟糕!
千萬不能承認!
依著這個男人的性子,肯定會在我手上也要咬出這麼多的牙印的!
其實,她想錯了——
如果被蕭白羽知道真相,他會直接吃了她的,絕對!
好不容易掙脫了蕭白羽,逃也似的進入電梯間,童桐刻意用手遮擋了一下自己的臉——
完蛋了!
這個《星新聞》可是出了名的沒臉沒皮,我要是被報道上去,估計第二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直接衝進了自己的小車裡,她的心還在“撲通撲通”地直跳,好像不跳出來不罷休一樣。
“拜託!搞什麼飛機啊!”
今天下來,童桐已經接吻三次了——
一次給了狗,兩次給了蕭白羽……
這麼算下來,如果今天我還想保持女兒身的話,就只能而且必須再找一個人親一次了!
可是,問題就在於,剛剛和蕭白羽那似有似無的接觸,到底算不算接吻呢?
手指滑過自己的火辣辣的嘴唇,似乎蕭白羽淡淡的菸草香就縈繞在鼻尖——
童桐的心猛地悸動了一下!
是啊,那可是蕭白羽啊!
這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神話!
“啪!”
童桐使勁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醒一醒,童桐!你和他是不可能的!知道麼!如果他是宙斯,那麼,你就是平凡的人類!是人類啊!”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童桐根本就不知道——
蕭白羽根本就不是什麼宙斯……
他是修羅!是死神!
而她自己,也絕對不是普通人——
哪有普通人一接吻就變性的啊!
童桐坐在車上,半天緩不過神來。
好不容易打了著火,透過後視鏡,她看到了自己得到變化——
那該死的喉結又長出來了!
“說好的十分鐘呢!幹嘛變這麼快!”
童桐真的只剩下罵街了。
她一邊要看著前方的路況,一邊還要小心不要被身邊的人注意到自己的扮相——
畢竟路人甲乙丙丁還沒有做到能夠看著一個白麵小少年穿著包臀裙和低胸西裝而不回頭、不吐槽!
就在她左顧右盼,擔心被發現時,一個交警走了過來。
“天吶!”
童桐簡直要叫出來了!
什麼叫“人點兒背連喝涼水都塞牙”,現在她算是見識了!
童桐不敢把玻璃搖得太下,於是乎只是露出了自己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扒在窗戶上。
交警很禮貌地敬了一個禮:
“同志,請出示您的駕駛執照。”
“那個……”童桐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現在這個樣子,拿出駕駛證,那非得當作是盜用他人的駕駛證件拘留的吧?
駕駛證上的他可是女人!
“可以問一下我怎麼了麼?”童桐問得聲音很小,就像是受了驚的小老鼠。
“是這樣的,”交警指了指告示板上的一個通知,“最近在嚴查,請您配合一下。”
“好的。”童桐從包裡拿出了駕駛執照,打開交給了警察:
“警察先生,我得了風疹,所以不能打開窗戶,希望您見諒。”
交警點點頭,對比著照片和童桐的長相——
雖然玻璃上貼了膜、看不清楚,但是面貌的大體輪廓還是可以看到了。
“好了,您請走吧!”
交警敬了個禮,就去查下一輛車了。
童桐簡直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她立馬從後視鏡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樣貌變化——
還好,只是喉結長了出來,大體面貌還沒有開始正式地改變!
有驚無險!
她長嘆一口氣——
這個年頭,活著真艱難!
一路上,她就這麼戰戰兢兢地開著車回到了童賦的寵物醫院。
一進門,沒看到自己的父親,卻看到了那隻杜賓,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
看到童桐來了,立刻熱情地撲了上去。
“流氓狗,今天早上陪你的那個大爺呢?”
童桐一邊摸著杜賓的頭,一邊自言自語。
她口中的“大爺”,指的就是童賦。
杜賓“汪汪”叫了兩聲,這時,一個渾厚的剎車聲引起了童桐的注意。
從窗外望去,她居然看到——
自己的父親正和蕭白羽有說有笑地走過來!
乖乖,這就是傳說中的冤家路窄麼?
童桐本想走出去躲在隔壁的小房間裡,可是此時,已經有幾個小護士堵在門口,準備進來給童賦彙報自己今天的工作情況。
穿著這樣的衣服,任是哪一個男孩子都不會輕易走出去見人的吧?
即使是像童桐這種本來不是男孩子的女孩,也沒有這個臉皮的!
“我的神啊!”那一張原本清秀可人的臉,此時完全痛苦地扭在一起,左躲右閃沒有辦法,童桐看到了辦公桌下的空檔,直接鑽了進去!
“蕭總請進!”
就在童桐前腳剛剛鑽進去的時候,童賦和蕭白羽後腳就進來了!
“童叔叔,這幾天‘老鼠’麻煩你照顧了!”蕭白羽溫柔醇厚的聲音就像是釀製的美酒,即使是身處窘境,也讓童桐的心跳個不停!
不過……
這個“老鼠”是誰啊?
正想著,突然,辦公桌前的凳子就被拉開了,緊接著,一個精壯的男人坐在上面,修長的美腿伸了進來!
天吶!
為什麼不是爸爸坐在這裡?
只見蕭白羽坐在了辦公桌旁的椅子上,悠閒地靠在椅背上:
“童叔叔,最近我想擴大寵物醫院的規模,您覺得可行麼?”
“這個好啊!”童賦立刻就來了精神,“現在流浪寵物越來越多,不能沒有人看管!你說萬一來一輛車給壓死了,這可怎麼辦啊!”
什麼?
爸爸的寵物醫院,竟然是蕭白羽投資的?
童桐的下巴驚訝地簡直要掉在地上了!
這時,蕭白羽伸了伸腿,還好童桐身形瘦小,要不然早就被踢到了:
“老鼠,過來!”
老鼠?
就在童桐還在想這是誰家的小白鼠時,那隻杜賓就屁顛兒屁顛兒地跑了過來——
我天!
老鼠竟然是這隻狗的名字?!
蕭白羽,你是多無聊?!
“來,老鼠,轉個圈兒!”
蕭白羽拿著一把狗糧,逗弄著自己的小寶貝。
就在“老鼠”徘徊在蕭白羽的腳邊時,突然發現了童桐的存在,立刻高興地搖著尾巴,衝著桌子底下叫:
“汪汪汪!”
這三聲,簡直要把童桐的魂都要嚇出來了!
她趕緊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這是天要絕我的節奏麼?神啊,你聽得到我的祈禱麼?
童桐真是被蕭白羽吃死了——
今天,先是被他的狗親了,然後又被他親了……
現在,如果被他發現,那豈不是要被蕭白羽給千刀萬剮?
雙目含淚,可憐兮兮地看著“老鼠”,童桐真是走投無路了——
被一隻狗欺負到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
可是,“老鼠”完全沒有停的趨勢,反而想要鑽到桌子底下來找她!
“怎麼了,‘老鼠’?”蕭白羽似乎對自己愛犬的反常行為頗感興趣,躬下身子摸著“老鼠”的頭問:
“底下有小玩具?”
底下有人啊,大哥!
童桐暗自腹誹。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鼓舞,“老鼠”直接把和他主人一樣精壯的身體塞了進來,鼻子都快要戳到童桐的臉上了!
真是的,一隻狗幹嘛也養的像自己一樣那麼高大! “老鼠”的鼻涕和口水,幾乎全都噴在了自己的臉上!
“有什麼好玩的,‘老鼠’?叼出來,給我也看看。”蕭白羽扯了扯領帶,感覺似乎有點熱了,便脫下了外套。
等待彙報的小護士,趕緊殷勤地走過去,接過蕭白羽的衣服,掛起來放進了櫃子了。
蕭白羽俯下身子,準備看看“老鼠”到底發現了什麼……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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