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羅輯和他的《世像》系列

編者的話


羅輯的《世像系列》創作於1992——分別刊載於《江蘇畫刊》、《美術報》、《嶺南文化時報》、《世界華人成就博覽大典》、《中國美術家圖鑑》、《都市人格與當代藝術》、《一個後現代主義者的謀殺》、《維納斯的抽屜》、《中國翰墨名家作品博覽》等書典。參加“1997`都市人格當代藝術組合展”(南京大學),第五屆“中國當代藝術研究文獻展”(四川美院),”邊緣視線”藝術展(中央美院附中畫廊)。

《中國當代美術家圖鑑》裡是這樣介紹羅輯和他的《世像系列》的:羅輯早先執著於鋼筆畫創作,他把鋼筆理解為自己手中的魔棍,並作為《手術刀》系列作品的中心語碼。他自我陳述道:“當它作為語言符號,不期而至地出現在畫面上時。它和我融為一體,進入了神秘的幻象狀態。”在他最近創作的彩色畫上,“手術刀系列”的主題得到了延伸和發揮。批判的力度以有所減弱,裝飾性得到了強化”(石生)。藝術與人類自然物質存在相比,兩者之間的差異儘可能在作品中得以過度,羅輯的興趣在於其間儘量擴大活動的範圍,同時又儘量縮小之間的差距,繪畫媒體和表現的物象與自然之間的懸隔,通過藝術家的努力得以落實,不再有生硬的隔膜。


畫家羅輯和他的《世像》系列

羅輯乙未刻“世像”



畫家羅輯和他的《世像》系列

羅輯作、1992-1993年、布面丙稀、116.5X91cm

世像之一

  香菸、酒杯、性器、筆尖、魚尾、汽車……構成了羅輯筆下“世像”的主要部件,這些部件被嚴密地組接起來,猶如一部現代機器,它們有條不紊地架構著這個世界。


畫家羅輯和他的《世像》系列

羅輯作、1992-1993年、布面丙稀、116.5X91cm

世像之二

  各種各樣的管道,構成了流動著各種各樣液體的世界。“人”在其中隱隱若現。那個叫做“人”的形體也是由各種各樣的液體器皿組成的,它沉浸在那個液態的世界中不能自拔。

反過來說,人的這種液體器皿的特徵又是由慾望的液體形態決定的,慾望的液態性直接導致了人的器皿性,慾望主宰著人,使人變成了液體容器。


畫家羅輯和他的《世像》系列

羅輯作、1992-1993年、布面丙稀、93X73cm


世像之三

  這是一個由繚亂髮散的聲音組接起來的世界。電話、收音機、汽車喇叭等等,世界被聲音塞滿,也被聲音鏈接。聲音彷彿是世界的真理,人們崇拜聲音,有的人心甘情願聽從聲音的呼喚,他們在世界上到處尋找聲音,對著聲音頂禮膜拜;有的人則專心致志地製造聲音,他們在人群中呼喚,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傳得更遠。然而,這一切都還只是表象,在羅輯的畫面中,我們看到的是“人”——它只是“聲音”的發聲器官和通道,“人”被扔在繚亂的聲

音世界裡,成了聲音的工具,被聲音俘虜。

顏色、線條、圖案——這些視覺範疇的事物,如何獲得聽覺效果?羅輯用他豐富的色彩感覺展示了通感所能達到的最佳境界。


畫家羅輯和他的《世像》系列

羅輯作、1992-1993年、布面丙稀、120X120cm


世像之四

  所有的人都在跑動之中,他們汗流浹背,彷彿是在逃跑,又彷彿是在追趕,這是一個你追我趕的世界,人們為了蠅頭小利便互相追逐,為了一點點仇恨就互相追殺,為了一點點溫情就互相欺騙甜言蜜語,人們沒有時間停下來看看天空,也沒有時間停下來看看大地,世界就這樣成了一個彼此追逐,但是卻永遠也追不上、抓不著的世界。

每一個人都在急速奔跑,他們渴望更快地到達那個終點,為此人類發明了汽車、飛機,這個世界上,每一天有多少人在坐汽車,又有多少人在乘飛機呢?有沒有哪一種交通工具是可以直接到達那一個叫做幸福的地方?

我們都在人生的旅途上,我們唯一的目的是到達“幸福”之地。我們都相信我們會到達那裡,在那裡歇息。那時我們就可以很平安、很鬆軟,我們用不著繃緊自己了,一切該得到的我們都已經得到,一切可以想象的事物都已經變成了真的,現在我們都以為我們是走在去那裡的路上。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夠最終到那裡?我們絕大多數人是走在歧路上。

為了走得更快,我們發明了汽車和飛機。

古時候的人只有馬,他們通達“幸福”的路就很長很長。現在我們天天乘車、乘飛機:這是不是說我們到達幸福的距離縮短了,我們和幸福離得越來越近了?可是在汽車和空港的站牌上沒有那個叫做“幸福”的地方。沒有一輛車、一架飛機是直接開到那裡去的,我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倒換交通工具,但是它們似乎都和“幸福之地”沒有直接的關係。然而這又有什麼呢?“幸福之地”在我們的心裡,我們相信我們所乘坐的每一輛車和每一架飛機都是通達那個聖地的中間環節。“我們正在去那裡!”我們對自己說。於是我們上車、乘飛機,再上車,再乘飛機,我們不斷地在這個世界上飛奔,直到筋疲力盡。

羅輯是一個色彩哲學家,他的繪畫具有圖騰般的神秘效果,讓我們直面存在的真理,看到這個世界的本相。 (羅輯作品/葛紅兵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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