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大畏:大畏速寫


施大畏:大畏速寫


施大畏(1950年生)浙江湖州人。畢業於上海大學美術學院國畫系。現任上海中國畫院院長、一級美術師,中華藝術宮館長。全國政協委員,中國文聯第九屆全委會委員,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上海市文聯主席,上海市美術家協會主席,上海大學美術學院兼職教授。獲國務院頒發政府特殊津貼。

當今中國畫壇,有一個耳熟能詳的名字:施大畏。

英俊的大畏,高高的個兒,明亮的眼睛,微翹的嘴角,自然的藝術家髮型。神情平和淡然,但眉宇間時時透出一股英氣。

施大畏是江南人,但不失北方漢子的豪情,是一個叫你看一眼就很難忘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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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就認識大畏君,先是從書刊報紙的精絕插圖中,後來從親友同事的閒談讚美中,再後來與大畏有了數次觸膝談心,並且與他“幹”了幾回酒仗,施大畏真實豐滿的漢子形象一天天鮮明起來。說真的,大畏不擅酒量,卻是一瓶越陳越香的濃酒。

人是要有靈氣的。有靈氣已屬不簡單,再加上樸實無華,從外表到內涵從不故作姿態,這就是最高境界。施大畏有自己的藝術高度,友人獨到地稱之為“大畏高度”。我知道,大畏的事業如果沒有這一個高度,他不會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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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境界的人說話親切自然。每次見面,他總是說:“你就叫我大畏好了,這樣簡單一些。”大畏跟我說,人生是一種奉獻,是一種感恩。新千年的夏季,我們頻繁交往,我走進了大畏君的天地,分享其藝術創造的快樂。就好像盛夏悶熱的夜晚,忽然吹來涼爽的清風。這風,來自大畏。

做一個對人生執著、事事向自己挑戰的人,尤其是畫家,絕對困難。大畏承認,世界上能夠真正把童年夢想付諸實行,而且貫徹如一的不是很多,他是相當幸福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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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大畏從小喜歡繪畫,孩提時代,他從大人那裡要了幾分錢買了幾支粉筆,在家門口水泥地上塗滿了腦海裡那無憂無慮的幻想。站在那亂七八糟的線條中間,大畏特別得意,大人們的讚揚聲,給了他充分的自信。自信是他長大後成為畫家的前提。

“畫我喜歡的畫”—這是大畏的座右銘。他特別鍾愛軍事題材,崇拜軍人。小時候,他和弟弟躲在家中,用紙疊出一把把小手槍插在腰上,然後在紙上畫了一大堆“好人”與“壞人”在戰鬥,也算是過了一把癮。走上專業創作的道路後,他大多畫的是歷史畫,精選歷史的切面,以悲壯為伏線,聯成一部史詩。他的畫大膽吸取西方文化的精華,淡化常規的時空概念,在畫界獨樹一幟。他說,我把畫畫當作宣洩情感的一種最佳方式,期盼自己的作品引起觀眾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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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畏喜歡鋼琴曲,更喜歡交響樂,他期盼震撼人心。每當他收集到一幅幅發黃了的歷史照片時,就會喚起創作激情,久久不能平靜。當一堵牆被大畏用白紙蒙上並企圖畫上些什麼的時候,那種衝動便會油然而生。沒人要他畫,是他自己想畫。大畏的內心是充實的。

我們每天都在跨越。多數是高度,少數是險灘。高度往往是對過去而言,險灘常常是對自己而言。鼓起勇氣去跨越一個個高度,跨越一個個險灘,去尋找一條真正意義上的新路,這種機會在人的一生中非常難得。大畏深知這一點,這可以從他的許多富有生命張力的畫中得到印證。

刺激來自不斷地挑戰自我。大畏喜歡刺激,喜歡做“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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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一種犧牲,是一種代價;“第一”更是一種革新,是一種創造。中國畫不去冒險,不去革新,不去創造,就缺少了生命。

大畏做事高調,做人低調。他戲稱自己雖屬老虎,卻不乏“兔氣”。上海中國畫院的院領導職務他已經當了近十年,同事們說他一身兼四職:畫師、領導、大哥、朋友。他的管理一如他的畫,獨特而又積極,有力而又不霸道。他不求熱鬧,只求負責。大畏君有幾個絕招,或者說是幾項得意之作:

拆掉舊樓建新樓。原來的畫院辦公樓比較封閉,畫師們缺少施展藝術才能的畫室。施大畏很會利用時機,在一次出國訪問中,他向市領導提出改建畫院的設想,市領導當即拍板同意。回上海後,他組織一班人提出了更為詳細的方案。他們在五年多的時間中,不花國家一分錢,造起了28層的新樓,畫院的面積增加了三倍,畫師們有了自己的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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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地域概念,全國招聘畫師。這幾年,上海中國畫院吹來了一股新風。引進競爭機制,招聘引進了一批中青年畫家,他們沒有關門寫意,而是很快融入了社會。施大畏說,畫院不僅僅是上海的,更是全國的。

取消工資制,給畫師們“斷奶”。上海中國畫院實行“稿酬工資制”,這是一個十分大膽的舉動,但大畏君等一班人不會猶豫。大畏身先士卒,他是個執行院長,照樣放棄原來一級畫師的工資,執行稿酬工資制,照樣按規定交納畫室的年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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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時代的中國文化出現了令人激動的亮點。嶄新的時代為畫家創造了嶄新的條件。大畏君的故事還可以說出許多,他的業績將留給後人去評說,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大畏君是一個思想新、感情真、創新意識強的中國畫家。

記得有一位學者提出“第四座橋”的理論,他認為,中華文化主要有四座橋通向世界。第一座橋─經典學理之橋,主要是傳到歐洲的儒家經典,在國際社會上有一定影響;第二座橋─器物民藝之橋,譬如陶瓷、絲綢啊,舞龍、舞獅啊等等,是中華文化的一種象徵性符號;第三座橋─文化信息之橋,包括調查報告、採訪報道啊,還有攝影資料等等;第四座橋─藝術創造之橋,這是反映中華文化群體人格的當代經典。以中華文化為基元而又被國際廣泛接受的藝術創造之橋,使中華文化不再僅僅在遺蹟保存上,而是在現實創造上成為無可爭議的當代國際典範。有了這第四座橋,中華文化有可能在新世紀取得創造者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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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大畏正是橋樑式人物,他和他的同伴們身處兩個時代的溝壑間,承擔了太多的責任,於是橫下一條心,起一種近似於橋樑的作用,用自己的全部心血和智慧,搭建溝通世界的第四座橋。他們的使命只有一個:等待通過,等待踩踏。

大畏君的人生列車,開過了五十個驛站。他承受了無數的光榮與夢想。大畏看清了世界,也看清了自己。大畏告訴我,人的生命應該是這樣:當他到達盡點的時候,他的靈魂也已達到完美充實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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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藝術家總是冒險去推倒一切既存的偏見,而表現他自己想到的東西。大膽地吸取西方文化的精華,走出一條新的中國畫創作路子來。

在中國畫的創新道路上,大畏爭得了前衛,他在繼承傳統和吸收外來技法上,有較大突破和發展,我們有理由為他鼓掌。但眼下的大畏君並不需要掌聲,他需要專心致志地繼續他的藝術事業。

他將義無反顧,一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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