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學霸君推薦的第十二篇學霸故事

“我怎敢倒下，我的身後空無一人。”對很多人來說，高考從來不是一場家人朋友相伴支持的溫馨之旅，相反，這條路上充滿了孤獨與恐懼，他們只能一鼓作氣向前走。

對詹詩意來說，更是如此：命運的手翻雲覆雨，高三用盡所有努力爭取卻差一分獲得北大降分到一本線的資格；曾經也是小康家庭溫馨美滿，瘋狂的股市卻將家裡洗劫一空片甲不留，只剩下悔不當初的嘆息。

怎能任由繁瑣的生活讓我變得平庸？叩問過自己，詹詩意也用北京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向這個世界證明了自己。

01、這個孩子，是很有可能考上清北的

我出生在一個兩萬人口的鄉鎮，就叫它D鎮吧，離最近的縣城Q市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這也就意味著在上中學時的每個週末，我都比住在Q市的同學們少了幾個小時的假期。

小學畢業後，我來到了縣城裡奇蹟般的送了十幾名學生考上清華北大的Y中學。在上中學的第一年，我遭遇了非常猛烈的校園霸凌，

不幸中的幸運是，在受到冷暴力時我並沒有厭學或精神崩潰，相反，我以為自己如果有很棒的成績，別人就會尊重我了。於是我的初中第一年在這樣的激勵下——以為考得好就不會再被人嘲笑——成為了我中學生涯中成績排名最高的一年。

我記得當周圍的同學們還沒有做課外習題的意識時，我就主動買了書店裡的一些試卷題集。我原本的科學差不多是一塌糊塗的，科學老師還因為我的成績低於平均水平而單獨與我談話。

但我在花費了一些課外時間（例如晚自習上課前）做題以後，對所學的內容有了更加透徹的理解。每個科目都是類似的過程，僅僅在一段時間以後，考班級第一對我來說就已經是易如反掌的事了。

我想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乖巧的好孩子，每個人都一樣，只要是真正發自內心想做的事，其實就能夠做好。

第二年，我因為靠前的成績而被分去了更好的班級。初中接下來的時間在記憶裡已經區分不出什麼不同了，無非是愈發減少的假期和死氣沉沉的班級氛圍。

我不再汲汲於成績和名次，我不知道為之努力究竟有什麼回報，甚至不知道會不會有回報。

我開始無意識地尋找其它看上去更吸引人的路。那時候是新東方最鼎盛的幾年—他們為人所熟知，而其它留學機構還沒有如同雨後春筍般紛紛成立。

因為我對語言的學習還算頗有天賦，出國留學的念頭也就在我心裡不可遏制地瘋狂生長起來。我對留學的流程其實一無所知，天真地以為只要學好英語、考好SAT就可以了。我談天論地，似乎對哈佛和耶魯都勝券在握。

然而作為一個貧窮家庭的孩子，留學的幻夢不久後就像其它所有夢一樣消融了，我最終又重新回到了那個為高考而非出國奮鬥的現實之中。

直到後來我讀到了紀伯倫的一首叫做《我曾七次鄙視自己的靈魂》的詩，裡面有一句：

第三次，在困難和容易之間，它選擇了容易

我才明白我當時對出國的嚮往不過是逃避而已——逃避冗長而艱難的高考選拔制度，選擇看似容易的出國之路。

我在心裡也因此明白了一個道理：我應當迎著困難向上，而不是順著困難跌得粉碎。

但我的整個初三卻也已經在叛逆和無所事事中度過了。我本以為那時候的班主任應該會不喜歡我才對，然而我後來才發現，她一直都很看重我。

在我們初中畢業的謝師宴最後，我去向她道別時，她對我和我的媽媽說：“這個孩子，是很有可能考上清北的。”我聽到她的這句話時，第一次感受到了原來“淚水奪眶而出”這種描寫是真實存在的。我還不會坦誠地展示自己的眼淚，只能嘀咕了一句“再見”後就匆匆地離開了。

這句話在我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我要進入中國的頂尖學府。此前出國幻夢破滅時帶來的迷茫被這句話驅散了，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清華和北大其實是離我並不遙遠的。

對我來說，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在不斷地被人否定，而這句話卻給了我肯定，同時也給了我實現夢想的勇氣和信心。

02、我怎敢倒下，我身後空無一人

Y校的高中部只有一個最好的班級，我憑藉著初中時的學習成績就被分在這個班級。一開始的學習生活並不緊張，甚至可以用輕鬆來形容。

我至今仍然可以想象出多年前那個高中開始的夏天，因為平時化學作業寫得亂七八糟的我在考試中居然考了97分，化學老師在隔壁班級唸叨我的神態。

隨後我們這個班的所有人都被分到了數學、物理、化學這三個競賽小班之中。在剛開始上物理競賽的小班課時，我假裝自己對它非常有熱情，提前買了幾本物理競賽輔導書時常拿出來翻弄（其實一點也沒有看懂），擺出對上競賽課迫不及待的樣子，而內心卻是充滿恐懼的——我害怕我學不好它。

那時候的生活除了滿滿當當各種科目的課程之外，本應是自習的時間我們都要去各自的競賽小班教室學習競賽內容。這樣的生活無疑是令人焦灼的——你不僅要完成各科目老師佈置的作業，還要去鑽研競賽題，而這一切都必須在課程的間隙裡面進行。

很快就有人開始吃不消這樣每天緊繃著神經的生活了。一個、兩個，開始有人退出競賽班，在本該自習的時間回到我們原來的教室自習。我十分豔羨自習班的同學們——每天晚上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完成當天的作業，甚至還有空閒的時間可以做自己的想做的事——看書、寫日記、做課外的題目。

對於我們來說每天的時間都是不夠用的。我至今也仍然認為，不論是做任何事——備考或是工作——只有讓自己覺得每天的時間都不夠用，才是真正地投入到這件事中了。而在這樣的氛圍中，閱讀書籍儼然是一件特別奢侈的事了。

毫不誇張地說，在高中三年我幾乎沒看什麼書。我喜歡閱讀書籍，但我沒有任何機會可以去看與課程內容無關的東西——這不但會客觀上讓我落下進度，也會在主觀上讓我因為自己似乎在不做正事而倍感焦慮。

當競賽的學習進行到一定階段時，每次競賽內容考試總是墊底的我萌生了退出競賽班的念頭。這是一條容易的路，退出競賽班以後我就可以每天晚上從容地完成當天的任務，然後還會有空閒的時間可以閱讀書籍、寫寫文章、背背單詞，而且再也不用大年初三就來到學校開始上課了。

但我心裡也清楚地知道，一旦退出競賽班，進入清華北大的可能性將會非常小。

我度過了一段非常難熬的日子。在這個競賽班裡我沒有朋友，我必須忍受巨大的孤獨，這令我異常地討厭學競賽的時間（尤其是全校其他所有人都放假，只有我們留下的時候）。事實也證明我也並不擅長物理，我無論怎麼努力也考不出像同學們一樣的分數。我想要回避我所學的東西，卻又不得不逼迫自己把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投入進去。

那時候我不止一遍地想，有個朋友陪我一起學也好啊，我或許就不會學得這麼差了。

我也想著，為什麼不放棄呢？為什麼不像其他人一樣，乾脆開開心心地考個其它985學校好了？我為什麼一定要做自己討厭的事呢？

而我不能。

那時候是2015年，初夏的陽光即使閉上眼也灼灼在目。我在能抓住的一切課間空隙中跑下樓，去電話亭打電話給我的母親。

我問她的內容是——今天股價怎麼樣了？恐怕沒有人會忘記那一年動盪的股市。幾近賭徒的散戶們在一片夢幻般的暴漲之中把所有的家當投入了股市，隨後一切又在夢幻之中破滅了。

在這片狂熱之中我的母親也投入了幾乎是我們家所有的錢，我們幻想著它進行十幾倍的膨脹，我甚至去網上搜索了一些汽車型號——我以為我們會有錢買一輛汽車，這樣我就可以在放假的時候被接回家了。

隨後泡沫幻滅了，舉國上下一片哀鴻，我們家也沒能倖免於難。

我不能放棄，因為沒有一個好的家庭環境能讓我舒適地生活。我沒有可以依靠的人，生活裡也沒有人生導師這樣的角色，大多數時候我只能依靠自己。

我不像那些快樂長大的人一樣，他們的父母為他們安排好了一切，他們只要長大就會有房子和汽車。而對於我來說，我的母親沒有能力給我提供任何精神上或物質上的支持，我孤身一人。我必須進入中國最好的學府，才可能有一個好的生活。

大概就是那句話：我怎敢倒下，我身後空無一人。

03、我希望我是她們的驕傲

我的媽媽非常愛我，這點毋庸置疑，可在生活的重壓之下她也會力不從心。但她不會責怪我或憎恨生活，她總是試著理解我，這或許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那是高二的一天，我因為不想上課而請假出了學校。媽媽趕來接我。我能夠在外面的時間不長，我們不能回家。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事可做，媽媽提議我。們去賞花——在Q市和D鎮之間的某個地方的櫻花開了。我同意了。

我漫不經心地跟媽媽一起走在山路上，我已經記不清當時的花開得如何了，只記得當初不安的心情——因為逃離了令我不安的學校而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卻又因為時刻惦記著回校以後的重壓而倍感焦灼。

從山上下來以後開始下雨了，我提議回學校，因為我不想自己缺席太多課程，那樣只會讓需要彌補的變得更多。於是我和媽媽就到國道旁邊等待開往Q市的公交車。視線所及之處因為雨而顯得愈發朦朧，水汽和煙塵讓來往汽車的燈光產生了丁達爾效應。

終於有一輛公交車進入了我們的視線之中，我和媽媽默默無言地等著這輛車停到我們面前，我走上前，轉頭對媽媽道了一聲再見。車裡是擁擠而潮溼的，我在一個窗邊的位置坐下。汽車緩緩發動，而媽媽還在路邊目送我。

我又向她揮了揮手，她的身影才隨著汽車的前進緩緩遠去。我再也忍不住了，就在車上哭了起來。幸而周圍也沒有認識的人，那幾年我已經習慣了在陌生人面前痛哭。

那天回到學校，我就告訴了我的班主任W我決定不退出競賽班了，我會繼續努力。

我想我不能“在困難和容易之間選擇容易”。媽媽雖然沒有能力給我一個舒適的生活，但她一直都非常愛我。我不能責怪她，也不能放棄自己，我必須咬牙堅持下去，縱然有競賽的日子無時無刻不折磨著我。我希望日後我可以讓她過上很好的生活，住上舒適的房子，以及讓她想買任何她想要的東西。

同時我也希望我能夠成為班主任W的驕傲。在這兩年，她幾乎是我黑暗的高中生活唯一的光亮。

W是一個非常好看的人，待人也很溫柔。她是我們的英語老師。因為她，英語課是我唯一享受的課程，也是我最擅長的科目。我在她的課堂上會做一些自從小學起就沒有做過的事：接她的話、舉手發言等等。我甚至會在她的課前幫她把講臺桌清理乾淨，希望她上課時能開心一點。

我仍然記得我們高二會考的前一天夜晚，我們在競賽班的小教室裡背第二天要考的政治課內容。W來到我們的小教室外面，讓一個同學叫我出來。我看到她自然是很高興的，她也沒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只是問我背得怎麼樣了，明天考試要加油。隨後她就走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她作為我們班主任的最後一個夜晚——我們的高三將會由另一批老師接手。她擔心我，捨不得我，才會在那天晚上沒有找其他任何人，單單找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是無聲的告別。

在暑假上課的時候，我們就不再見到她了。當時的我每每想起這件事，都會忍不住流眼淚。可能是我太容易哭了，也可能是W老師對我太重要了。

我想我一定要成為她的驕傲。我不能黯然失色，我希望她可以為我開心，我希望我是她的驕傲。

就這樣，我們在高二結束之際開始了最後的衝刺。高三的九月份將會有全國性的比賽，而這個比賽就是我們努力多年的目標——這個成績會決定清華和北大是否會提供招生優惠。

因此我如同是被下了最後的通牒，終於沒有任何逃避的藉口，認認真真地開始了最後的衝刺。

就在這幾個月裡，我前所未有地沉浸在了物理競賽之中。我不再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抵制住了手機的誘惑，踏踏實實地認真做著每一個題目。

當然，以我的水平不可能做得出大部分題目，因此我摸索出了一些心得——如果面對一道題目實在是沒有思路，那麼就先看答案詳解，一定要看懂、看透徹答案的思路，再重新不靠答案自己做出這道題。

這樣一來，既不會有大量時間耗費在一個題目上的尷尬，也獲得了真正的進步。因為我幾乎是能感受到自己水平的飛速提升，我終於不再在學習競賽的時候感受到空虛和失落了，甚至是有了幾分愉悅。

04、我的心如同灌了鉛一般沉到了漆黑的海底

物理競賽複賽的那天清晨，我在本子上寫下了幾行字：會寫的分數拿到手；原理式清晰列出；思路常規，模型建立正確；合理分配時間；計算要正確；相信自己。在等待考試開始的時間裡，我不斷地在心裡默唸：請照亮我前行。

隨後開始的考試，是我最酣暢淋漓的一場戰鬥。或許是我那麼多次的成績墊底終於換來了幸運女神的垂青，這一次的題目我在粗略掃過時都有思路，並且最終也都順利解出來了，而不是以前那樣光是看著題目就手足無措。我可以肯定，在我的人生中，沒有哪一次考試比這一次更認真，沒有哪一次考試比這一次更好。

長久以來我第一次感到心中充滿了希望。此後我們按部就班地走了流程，然而因為政策的變更，我僅僅得到了北大的一份如果在決賽中取得全國前120名才可將錄取分數降至一本線的協議。這意味著決賽銀牌中比較靠前的名次。

老師望向我的目光又一次充滿了憂慮，大家都覺得我進入省隊不過是僥倖罷了。而我也無法為自己辯駁，只能發出無聲的憤怒。

我知道，要證明我自己，想要進入自己心馳神往已久的北大，就必須在決賽中取得一個好名次。

決賽前的時間如同白駒過隙，很快過去了。決賽結束後，成績出來的那天，我們聚在老師的房間裡，聽他一一報出我們的分數。整個屋子裡的人都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料到，我竟然是我們學校前來參加決賽的幾個人中考的最好的那個。

然而即便已經是我們學校最好的成績，我的分數仍然算不上高。最為戲劇性的是，我的分數離全國前120名僅僅差了1分。這對我來說似乎一場夢一般，

我交了每一道題的查錯費用，但最終也沒有任何分數上的變化。我覺得喘不過氣，但我也哭不出來。

沒有人安慰我，同行的人都以“考得這樣很不錯了”這樣的眼光審視我，沒有人想想我的未來應該如何。在決賽現場我們所下榻的酒店，我遇到了之前發放給我協議的北大招生部老師。他問我考得如何，我如實回答，他只得尷尬地嘆一口氣，顧左右而言他。

最終經過協商，我獲得了北大降分30的優惠。而對於殘酷的高考來說，降分30也是容錯率極低的，更何況我們參加學科競賽的學生一直在高考內容上花費的時間都很少。我的心如同灌了鉛一般沉到了漆黑的海底。

05、你內心深處的平庸始於失去保持優秀的信念之時

不日，我們便從決賽現場回到了學校。我看著我的書桌上堆積如山的試卷和細細的灰塵，恍如隔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都無法釋懷這段經歷，我對命運感到不公。

於是當重回教室的我終於過上了此前羨慕的自習班的生活時，我卻是渾渾噩噩的。

打擊接踵而至。重新學習棄置已久的高考生物、化學的內容對我來說十分困難：我最差的一次化學考試考了27分，平時也被生物老師冷嘲熱諷。但我還沒進入加速追趕進度的狀態，大家好像都有生活的方向，腳踏著堅實的土地，只有我仍然漂浮在空中。

Z省高考有理綜部分，一共300分。在我的高三上學期，我考出過100多分的理綜成績。但我的內心也毫無波動，我仍然沒有從命運不公的打擊中恢復。

那段時間我的負能量似乎每天都要溢出我的座位，在我身邊形成一片黑壓壓的烏雲。

後來的有一天，我不知從何處看到了一句話：

Your internal mediocrity is the moment when you lose the faith of being excellent.。

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內心深處的平庸始於失去保持優秀的信念之時。它如同晴天霹靂，驚醒了麻木不仁的我。是的，當我回到這個為高考而奮戰的教室時，我就不再有保持優秀的信念了。

誠然，我的基礎很差，但我卻沒有變得優秀的決心。這正是一個開始平庸的徵兆。

我不允許自己變得平庸，因此重拾了讓自己保持優秀的信念。此後我又開始了覺得每天時間不夠用的生活。我不斷地查漏補缺，在跟著整個班級的進度同時自己去複習在我沒有回來時講過的部分。

在一項龐雜無比的工程面前，很多人往往會束手無策，但一旦開始著手做事，那麼一切就會緩慢地被解決。我重新變得有耐心，精益求精，即使所要複習的知識點非常繁複和瑣碎。

我準備了很多個筆記本來細細梳理每門科目的知識點，尤其是生物這門需要大量記憶的學科，在筆記本上將課本里的脈絡清晰地歸納一遍可以加強不少印象。

同時我也會做錯題的整理，比較需要錯題整理的是數學和化學的選擇題，因為它們考察的都是某一種解題思路和技巧。同時重新回到多數同學所在的班級裡，讓我身邊也多了不少歡聲笑語。

雖然在模擬考試裡我的成績仍然不盡如人意，但我總算也在緩慢地進步著。

直到高考之前，我都沒有考出過在往年北大錄取線三十分之內的成績。但我心底有一個微小而篤定的聲音：都已經經歷了這麼多了，這一次我選擇相信自己。在這樣的心情中，我完成了人生的前十八年裡最重要的任務——高考。

高考查分那天我極為緊張。我不斷地刷新著頁面，當終於可以查看分數時，我的心是顫抖的。當我的任課老師們甚至北大的招生老師都紛紛肯定地對我說，這個分數沒有問題了，我的心才平靜下來。

我彷彿經過了一場長長的賽跑，最終到了終點，疲憊的身體終於可以獲得休息。

這場曠日持久的鏖戰結束了。我也終於收到了北京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迎來了六年中學生活以來的最長假期。屬於我的兜了一個圈最終又到了我的眼前。

在夏日的愜意氣息之下，此前的一切陰鬱都被沖刷得一乾二淨。我想任何時候都要善待未來的自己——在當下不要輕易放棄，那麼在未來的某一天，你就會感謝過去揮灑過汗水的自己。

此刻的我已經在大學裡生活了兩年，當我寫下這篇文字時已經將近六月，這又是一年高考季。高考當然不是旅程的終點，但卻是一塊重要的里程碑。同樣在我的前方也有無盡的未知挑戰。

我希望我能夠一直秉持著當年那樣不甘平庸的初心，在日後的人生道路上也能不屈服於困難。我同樣希望我的經歷，一條平凡的成長道路，能夠為正在掙扎中的人們帶去寬慰，給予他們信心和克服一切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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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 數學 高考 北京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