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身子不乾淨孩子都有了」某王爺:「娶一送一爺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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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地獄,她要活下去

天空一輪猩紅毛月亮。

食腐的禿鷲站在四周黑漆漆的光禿禿枝幹上,寒豆似的眼睛擒攫著某一處。

這些生冷不忌,專吃屍體的傢伙在等人——死。

就在它們眼睛盯著的地方,有輕微的蠕動,和越來越微弱的嬰啼。

“救救……”

“誰來也好……求……救……救救……孩子……”

“救……孩子……”

“救……”

亂葬崗的死人堆裡,少女羸弱的呼救聲幾乎微不可聞。

好似下一刻隨時都會飄散在這寒風悽夜裡。

漸漸的,嬰兒那極其微弱的哼哼聲也聽不到了。

少女懇求的聲音帶了無與倫比的絕望。

“救……”

“求求……”

沒有人來,這荒郊野嶺,屍臭漫天,讓人避之不及的亂葬崗,怎麼會有人來?

即便理智知道,她也期待奇蹟發生。

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去死?

也許她的誠心感動了上天。

儘管她被廢得手腳不能動,失血太多,全身傷口早已痛得麻木,現在幾乎靠一縷意識強撐。她還是立刻聽到了!

就像茫茫無際的沙漠,瀕臨渴死的人突然看到水。

早已動彈不了的她,叫不出來的她。

突然聲音大了一點。

“救……救……”

聽到馬蹄聲在她不遠處停下,凌婧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求……”

月色妖詭。

她強撐起眼皮,央求的抬頭。

視線正對上那騎在一匹通體血紅的高大駿馬身上之人的目光。

那人蒙著臉,手提染血長刀,身後跟著數名同樣蒙面的騎士。

那是怎樣的目光?

凌婧在對上那人的目光瞬間,只能想要一個詞——九幽地獄。

九幽地獄間綻放的詭譎妖豔,冰涼血腥的彼岸花。

那是一雙極為美麗的眼眸,明明是不帶任何感情的。

可他的目光落到哪裡,哪裡便覺得難以呼吸,瞬間就奪了人的三魂七魄。

好看,卻不寒而慄!

深不可測和……殘忍。

看清這點時,凌婧心底漫上一絲絕望。

可怎麼能放棄?

她要救自己的孩子!

她動了動唇,“求……求求你……孩子……救救孩子……救救我們……”

雙目對視了片刻。

那人涼涼的目光落在她傷橫交錯,完全看不出長相的臉上。

“本王確實需要一個孩子。”

聲音音尾略拖長,輕渺,這樣的聲音本該極為好聽,但是聽在人耳裡,只覺得那聲音異常的冰冷,彷彿從極為幽深的鬼域迷間裡,悄無聲息地探出一隻詭異冰冷的蒼白的鬼手在無人的子夜裡輕輕地擱在自己的喉嚨上。

——毛骨悚然。

凌婧顧不得這些,不管眼前的人有多危險,只要救她和孩子,她都願意為他做牛做馬一輩子!

那人身後面色冰白的護衛過來,從凌婧身邊抱起早已沒了聲息的小娃娃。

雙指一探,還有氣。

衝馬上的主人點了點頭。

馬上的人一揮手,率先策馬而去。

後面數十人緊跟而上。

一切不過發生在瞬間,在孩子被抱起,凌婧感激又欣喜的以為對方也會救自己時。

那一隊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們不是要救她,也不是想救孩子。

他們只是,搶了她的孩子!

理智上知道,這樣孩子得救了。

可感情上……

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

“哈哈哈哈~”她悲愴的仰天大笑。

卻比鬼哭都難聽。

這世上果然沒有救世主!這世上果然不存在什麼好人!!

你落到地獄,別人只會在你身上再烹油焚火!!

卻突然,猛地一頓。

肚子又一波痛楚傳來。

頃刻後。

她垂眼看著眼前全身血糊糊,皺巴巴,小奶貓一樣脆弱啼哭的孩子。

雙生子……

她又哭又笑。

她的兩個孩子,才七個月。她受那般折磨,他們早出生三個月還頑強的活著。

她的寶寶,生命力是有多麼的頑強,多麼的想活下來。

她眼睛越發睜不開,自己身體怎麼樣她知道,她要死了。

華佗在世也救不了。

可是她還有寶寶!

她怎麼能死,怎麼能這樣死!

她要救她的孩子……

哪怕這孩子生父不明,來歷不明!

血淋淋的滿身傷口的身體,手腳筋俱斷,她以為自己爬了一個世紀。

其實在旁人眼裡,只是輕微的蠕動。

漸漸的,那蠕動也沒了。

凌婧挨著寶寶笑泣得瀝血。

那笑泣極淺,在她此刻一分人九分鬼的面龐上甚至猙獰無狀。

卻刻畫著深深的,對生的絕望眷念以及不捨。

就在不遠處的漆黑寒樹下,一黑袍男人慵懶倚樹而靠。

許是凌婧那泣血的笑太過觸目驚心,不知何時來的,亦不知將這場戲看了多少的男人輕挑起眼皮,懶洋洋半眯著的淡褐色美眸掠過一絲水花驚濺的波紋。

唇角含了三分笑意,“嘖……”

當察覺有人走過來時,凌婧幾乎快要失去最後一點意識。

甚至看對方,眼睛都一片模糊。

她能感覺到有人從她身邊抱起孩子,似乎還立刻餵了一顆什麼在孩子嘴裡。

她這次不會傻傻的指望對方會救自己了。

突然,頭頂上方一道身影居高臨下籠罩下來看她。

因為這個動作,那一頭茶色的長卷發披散下來。

他換單手抱著孩子,空出一隻手有些不耐煩的把卷曲的長髮撩到耳後,又湊近了些觀察她。彷彿聞不到四周濃郁的屍臭味和她身上的血腥味似的。

“要死了啊。”對方有一把華麗的沉沉的好嗓子,很是性感。他身上的魅香混合屬於他自己身上的男性氣息,因為離得近,拂到凌婧鼻端,溫暖又魅惑。

她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口咬住他一角衣袍。

他似乎低笑了聲。

凌婧意識幾乎要完全散去了。

隱約感覺對方的手掌覆上了自己額頭,是這冷夜唯一的溫度。

“想活?”

怎麼會不想活!她想活!無論怎樣,她都不能死!她怎麼能這樣死!

她已經沒力氣說話。

男人目光落到她臉上,半晌,伸手揩掉她哆嗦嘴角湧出來的血。

漫不經心的動作,卻讓人生出多情的錯覺。

“如你所願。”

四個字,萬物俯首。

那瞬間,凌婧覺得對方那帶著點慵懶笑意的淺褐色絕美長眸,好似一把鬼異而妖豔的野火,一下子點燃了眼前這幽暗絕望的亂葬崗之夜。

3

第3章 重生,渣女找上門1

五年後。

雖已是陽春三月,突然一波倒春寒,甚至下了一層薄薄的雪。冷得人直打哆嗦。

要說這樣的天氣,都不待見出門的。偏偏今日的大景京都,分外熱鬧。

偌大的長安街此刻幾乎被擠爆了。

此刻,長安街浮屠閣前猛地爆發一陣驚呼。

“我拿到浮屠閣的‘醫牌’了!!”

從浮屠閣裡面奔出來的中年男人因為過度驚喜興奮,臉漲得紫紅,狀若癲狂。

周圍的人嫉妒的,失望的,羨慕的,憤恨的,各種表情都有。

一年前,能活死人,肉白骨。能和閻王搶人的浮屠閣神醫橫空出世。

而這浮屠閣神醫治病有個規矩,每三個月的初一開閣一日,任何人都可以來排隊隨意選一個號碼牌。然後進入閣裡去開對應號碼牌的小抽屜。打開抽屜,如果運氣好,裡面寫的治,那你就將得到一塊浮屠閣的特製醫牌。

只要拿著這塊醫牌上門,不論何時何地何人,都能得到浮屠閣神醫的救治!

雖然三個月才有一個名額。

但萬一運氣好呢?

要知道,浮屠閣還有個規矩,只要出示浮屠閣特製醫牌,不論身份高低貴賤,沒錢還可以免費治!

這就讓部分治不起病的普通百姓看到了希望!

而京都富貴之人多,人有錢有權了,他們就更在意生死健康,想長命百歲活成老王八。

今天恰逢三個月一次的初一,有機會得到浮屠閣醫牌。排隊的人中不少大戶人家的管事之流。

自然,還有聰明的商人看到商機。

專門倒賣浮屠閣醫牌的!

不過今日要失望了,這拿到醫牌的人一奔出來,早有人圍上去試圖用各種好處買他的醫牌。但此人是個孝子,是為重病的父親求的,萬金都不賣。

眼見沒希望了,有人情緒越發不對起來。

浮屠閣神醫醫術是好,可浮屠閣醫人的規矩太苛刻!

心有怨恨的人把目光移到浮屠閣門口立著的那塊牌子上。

這塊牌子三個月前初一開閣時並沒有。

只見牌子上炭筆肆意風流寫著幾個大字。

——淩姓與狗,不治!

有姓凌的,又沒拿到醫牌的恨聲道,“這太侮辱人了!”

其實今日來排隊求醫的,都早就看到了這塊牌子。不過浮屠閣神醫規矩大,又添個新規矩大家也不以為然。有姓凌的之前還想著拿醫牌,也當著沒看見。

現在三個月一次的機會沒了,才爆發出來。

可一個姓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事不關己。

旁邊的人隨口道,“也許有什麼姓凌的人得罪了神醫?”

“哈,那誰能知道?別說這些,就連認識神醫的人都沒有好麼!”另一人接口。

“那些有幸被神醫治過病的人呢?也不認識?”有人問。

“唉,別說認識。迄今為止,神醫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清楚!你當沒人去那些被他治過病的人那裡打聽?每次打聽到的都不一樣!”

“我也聽說了。這神醫三個月統共也就出診一次,什麼時候出診,根本沒人知道。且神醫每次去給人治病,都會改變容貌年齡性別。所以,你看,一年了。大家也只有神醫神醫的叫,連神醫名字都沒聽過。”

牌子沒了,索性開始八卦起來。

也有每次都拿不到醫牌心生怨恨的。

“哼,我看就是沽名釣譽罷了。吹噓得到厲害,左右不過治了幾個人的小病。活死人肉白骨?你們見過了?這種故弄玄虛故作清高的,多半還是想打響名頭,能得到太醫院的注意吧。畢竟,只要是醫者,誰不想進太醫院這種醫術頂級的地方,那身份地位,是一個藏頭露尾的赤腳醫生可比的麼?”

“這話我也贊成!真有那麼好的醫術,為什麼一定要弄什麼三個月只治一個人的破規矩?還要有緣人?連那些重病的,抬到浮屠閣門前的人,都能見死不救?一個大夫,不該是醫者仁心麼!”

“就是就是!心狠成這樣,哪裡像個大夫?還神醫呢,我呸!狗屁神醫!”

“這麼一說,確實也可疑。當初這浮屠閣神醫好像突然就冒出來了,突然就出名了……”

討論熱火朝天兩極分化嚴重時。

清脆的風鈴聲傳來。

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敲打著長安街的青石板,春光中,地上悠悠掠過一輛線條雅緻的馬車倒影。馬車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使車外之人無法一探究竟這般華麗而來的車中乘客。

馬車四角,各懸掛著幾個銅色小鈴鐺。

那風鈴聲顯然就是從此處發出。

趕馬車的是個面無表情的白衣女子。

陡然,有個被神醫醫治過家人的幸運兒驚呼了口氣。

驚喜叫道,“是……是浮屠閣神醫的馬車!”

“天吶!神醫出現了!神醫可是第一次在人前出現啊!!”

現場幾乎出現了不可控的騷動場面。

外面熱鬧得很。

馬車裡卻毫不受影響。

他們口中的神醫,一身異域男裝打扮的凌婧,不,從她自地獄爬出來,她就再也不是凌婧了!

而是百里緋月!

百里是師父的姓,緋月,血紅色的月亮。她永遠記得,五年前亂葬崗上那血紅色的月亮,也記得,害她落到那般境地的人!

對馬車外那些人的討論充耳未聞,毫不在意。

百里緋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瑩潤白皙,十指纖纖,如果不去看兩隻手腕處那雖淡了不少,卻也永遠無法完全消除的淺淺疤痕的話,一切美好得好像沒經過任何風雨。

然而。

手筋腳筋俱被挑斷,全身上下三十九處傷疤。

娘生死不明,其中一個孩子被搶走。

九死一生活下來。

呵,奢望她百里緋月還能做個專門救死扶傷的大善人不成?

眾人下意識給馬車讓出一條路。當百里緋月的馬車剛在浮屠閣門前停下時,從街道另一頭過來的一輛馬車也剛好在不遠處外圍些停下。

有人認出來馬車上的家徽標記。

“是凌大將軍府的馬車。”

猛地,四下的人反應過來什麼。

目光一致看向浮屠閣門口立著那塊‘淩姓與狗,不治’的牌子……

凌大將軍府可不是也姓凌?!

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下捅了馬蜂窩了!

4

第4章 重生,渣女找上門2

照常理,貴為大將軍府,府上的人有個什麼病痛,都能請太醫來醫治的。

既然來到這裡,肯定是……

“我遠房表舅在朝為官,我母親前不久聽我表舅媽說,凌大將軍府的當家主母確實好像生了重病,太醫都莫可奈何,遍尋名醫也毫無起色。不到三個月,現在病得多日未醒,滴水不進了。”

你說浮屠閣怎麼就這麼寸?

剛好今日立了那麼一塊牌子,就遇到凌大將軍府的人來求醫?

那可是凌大將軍府啊!凌大將軍現在可是大景朝第一重將啊!

雖然神醫肯定不是針對凌大將軍府,想來一神醫,再有本事也不敢針對一國大將軍。

這也改變不了將軍府他也姓凌!

有人立刻附和,“我也聽我母親說了,她半月前還去看望過將軍夫人。”

將軍夫人病重無疑。

只是……

眾人剛剛還在神醫轎子上的目光,現在全部集中在將軍府轎子上。

不知是將軍府哪位?

要知道凌大將軍唯一的兒子雖然還很年幼,但他有好幾個女兒。其中不乏性子火爆,巾幗不讓鬚眉,手起刀落的……

當看到那個一身溫柔無害嫩黃色衣裙,臉輕覆薄紗,身段婀娜,儀態楚楚的身影在丫鬟攙扶下走出轎子時,眾人都屏住了一口氣。

美人在骨不在皮!

就算面紗下的臉若隱若現看不清楚。

也無法阻擋。

好一個楚楚憐人,無害柔美的小仙子!

丫鬟本來要把小仙子扶到排隊的隊伍前面,那小仙子輕輕搖了搖頭,很不贊成的要到隊伍後面去依順序排隊。

輕聲斥責道,“碧荷,大家都是來請神醫,都很急。沒道理我們後來還佔前面的……”

見她如此不擺架子,討人歡喜。旁邊一個阿婆忍不住開口,“姑娘,你也不用排隊了。今日的醫牌名額,已經被人先一步領走了。”

“啊……”那小仙子似有些吃驚,轉而眼圈微紅起來,微微顫抖的自責道,“我果然來晚了麼,都是我的錯……”

丫鬟道,“小姐,您別難過。這怎麼能怪您呢?您可是半夜就沒睡,就準備著來排隊替夫人求醫。可誰又能想到夫人身子突然又有了新狀況……您伺候照顧夫人到現在,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馬不停蹄趕來。小姐,奴婢去求求神醫,神醫也是人,一定能體諒小姐您的一片孝心的。小姐您快別難過了……”

那小仙子面紗下的唇瓣輕咬,“對,我們去求求神醫。只要神醫能替娘治病,只要娘能好,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她當然做什麼都可以!

小仙子,也就是凌嫣然,袖籠下的手指捏得死緊。

兩個多月前,娘突然病倒在床。太醫院的御醫輪番請了個遍,這京都但凡有點名氣的大夫也請了不少,連附近州府的名醫也請過。

毫無起色,藥石無醫!

她對這浮屠閣神醫的醫術並不完全相信,但是她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她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已經是老姑娘了。如果娘這次熬不過去,她再戴孝三年,出來就是二十二歲!

二十二歲,簡直就是個笑話!

上官丞相和丞相夫人也不會高興洵哥哥娶一個二十二歲的老女人!

何況……她也沒有把握洵哥哥會等她三年。

洵哥哥……

五年前,她本以為除掉凌婧那賤人,只要自己一及笄洵哥哥就會立刻娶了自己。可是,她及笄三年了,洵哥哥總是態度含糊……

想到這裡,她就恨不得把凌婧那賤人的屍骨從亂葬崗挖出來挫骨揚灰!

洵哥哥一定還念著那個賤人!

為了孃的病,現在她只能對浮屠閣神醫的醫術抱有希望,但願如傳說那麼厲害!

要知道,在這種場合排隊的,多是外出方便的男人。

見碧荷扶著凌嫣然,凌嫣然這副本就惹人憐惜的身段模樣,因為擔憂母親的病眼圈微紅,更是忍不住對這個將軍府小姐有些憐惜起來。

想想看,將軍府的小姐,身份何等尊貴。

親自來替母親求醫,何等孝心?

就忍不住提醒,“淩小姐,神醫並不在裡面。剛剛有位仁兄說,浮屠閣門口那輛馬車就是神醫的馬車,神醫應該在馬車裡……”

心底不免嘀咕,這神醫半天沒出來,是不是看到凌府的人出現,怕了?不過這淩小姐一副心事都在求醫上,那牌子周圍又有許多人擋住了。估計淩小姐沒看見吧?

凌嫣然其實早就看到了那輛華貴的馬車,自家馬車和那馬車一比,就成了不入流的貨!

京都,除了皇親國戚,以及朝廷要員府裡。

有多少人敢用馬車?養得起馬車?

她一個將軍府小姐,以為自家馬車就足夠檔次了。

這神醫是什麼東西?竟用這樣扎眼奢華的馬車?

不過,她是真不知道這是浮屠閣神醫的馬車!

對這神醫的第一印象,就大打折扣!

心底鄙夷的嗤笑一聲,暴發戶德行。

面上不顯,緩緩走過去在馬車前不遠處停下。

“小女子凌府……”

剛開口,馬車裡只一個字。

“滾。”

“神……”

“你是眼瞎還是耳聾?聽不見我說的‘滾’,還是看不見這門口立著的牌子?”

轎子傳出的聲音,好像是少年,又好像是個年輕的男人。

百里緋月不僅是穿的男裝,既然作男人打扮,聲音自然也用藥改變了一下。

變得比一般女人聲音低啞了些,有種少年之上,男人未滿的感覺。

這聲音倒是意外的年輕好聽,不過短短一個滾字,一句話,狠狠打在了凌嫣然臉上。

第一次有年輕男人這樣不給她臉!

她當然看到了那牌子上的字!

她雖然剛剛才出現,其實早就放了眼線在這裡。

成千上萬人碰運氣拿一個醫牌,她凌嫣然怎麼會賭這種不靠譜的幾率!

她是專門選在醫牌被人拿到後才出現的,本意是演一齣戲,從那拿到醫牌的人手裡,把醫牌想辦法弄過來。

對浮屠閣門口牌子上那意外的話,她只以為是有姓凌的人得罪了這所謂神醫。

雖然她也姓凌,這神醫還真敢不給將軍府治?得罪將軍府不成?她先前並沒放在眼裡。

只是啊。

沒想到眼前的人如此不識抬舉!

既然這樣,倒是意外幫了她!

先前拿到醫牌那人那裡,終究不好拿。眼前的神醫,立了那麼大的把柄在這裡。只要她適當合理利用,還怕她不出診?

她敢不出診?

當著這麼多人面打她臉?心底冷笑一聲,這神醫在她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裝著聽了這話,才看到似的。

凌嫣然身子微微顫抖,半晌,回頭面對人群時,眼眶紅紅,聲音也有些委屈的抖,“……可是有姓凌的人惹了神醫?”

“王爺,妾身身子不乾淨孩子都有了”某王爺:“娶一送一爺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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