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以爲掩蓋了身份萬無一失,卻沒想到還是被他識破了

故事:她以為掩蓋了身份萬無一失,卻沒想到還是被他識破了

溫定宜沒有想到最後會被楚言離反將一軍,而且楚言離竟敢如此靠近溫定宜,近到溫定宜可以感受到楚言離嘴唇間吐出的熱氣。

溫定宜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她眼神中的慌亂,被楚言離捕捉到了,卻不自知。

“不過是隨手把玩的東西罷了,如果楚皇子喜歡,我大可以將它送給你!”溫定宜迅速整頓了情緒,不緊不慢的說道。

楚言離剛才還戲虐的看著溫定宜,此刻卻突然恢復了正常,帶著禮貌的微笑說道:“這樣的摺扇我們漠北多的很,本皇子自然沒有奪人所愛的道理,倒是小殿下如果有喜歡的名家,切莫忘記告訴本皇子,本皇子想盡辦法也會為小殿下索得。”

溫定宜心中略驚,她不知道楚言離這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陰晴不定。溫定宜懷疑自己是不是穿幫了,便匆匆告辭,離開了陵容宮。

溫定宜離開之後,楚言離立在門框邊若有所思,蘇黔見狀上前一步,恭敬地問道:“殿下,是否......”

這個蘇黔是楚言離身邊最為可靠的人,不但武藝高強,而且十分忠心,年齡不大,但是心思沉穩,待在楚言離身邊不但安全而且省心,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家主子對於剛才離開那人的身份有所懷疑。

楚言離聞言,轉身走回房間,思索良久之後對蘇黔囑咐道:“你去了解一下,契遼王的義子。”

“是!”蘇黔悄無聲息的退下。

溫定宜因為楚言離最後一句話而反覆思索,最後發現自己雖然身體回到了五年前,可是在漠北生活許久之後,舉手投足之間越發不像個草原兒女了。

正這樣想著,溫定宜有些愣神,一不留心就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溫定宜微微顰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抬起頭想要看清楚膽敢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何許人也。

“阿宜,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穆勒一身戎裝,微微發黑的皮膚顯得極其健康,厚實的嘴唇,加上稜角分明的五官,和總是皺在一起的濃眉,讓穆勒看起來兇狠極了,渾身上下都透析著契遼將軍的霸氣與威武。

穆勒是從小與溫定宜一起長大的,他的父親是契遼部落分部統帥,他的年紀比溫定宜長几歲,自幼就帶著溫定宜在馬背上玩耍,因為天生神力,是契遼部落上下的馬背英雄。許是因為穆勒在馬背上算是溫定宜的半個師傅,所以對於溫定宜,他從未將郡主的頭銜放在眼裡,見著她是萬萬不會行禮請安的。

“穆哥哥,好久不見了!今日怎麼想起到宮裡找我啦!”溫定宜見到這個兒時玩伴是相當開心的。

穆勒那長年不變的表情,若是不熟悉他的人,一定覺得他此刻在生氣。

“我聽說你溺水受傷了,沒事兒吧!”穆勒一雙厚實的手掌,將溫定宜小小的肩膀捏住,把她翻過來,反過去的查看。

溫定宜甜甜的笑道:“哎呀,穆哥哥,你放心啦!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兒嘛。”

穆勒雖然很是心疼,但是聽溫定宜這樣說了,也只好作罷。

二人並肩一起走進了琉璃宮,這一幕恰巧被遠處的蘇黔看到。

溫定宜回到房間,先是將衣服換了,然後出來同穆勒聊天。穆勒心情看起來非常不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溫定宜關切的問道:“穆哥哥,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穆勒聞言,看到溫定宜一襲女裝重新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嬌小玲瓏的面容是那麼美麗,他反覆躊躇,終於猛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眼緊緊的鎖住溫定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溫定宜被穆勒這反常的舉動驚到了,她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表情看起來驚慌失措的。

“阿爹叫我回去是要我娶妻!”穆勒將目光移開,望著腳邊的地板,有些害羞的說道。

溫定宜聞言,心臟狠狠的沉了一下。

從小她只當穆勒是一個非常好的朋友,就像親人一樣。她知道穆勒對她很好,但是卻從來沒有往兒女情長的方向去想。

上一世,溫定宜選擇嫁給楚言離的過程十分迅捷,那時的穆勒恰好跟隨他的父親在邊塞平定災情不在國都,待溫定宜出嫁那日才風塵僕僕的趕回來,溫定宜與他告別的時候,穆勒卻說出了自己喜歡溫定宜多年的事情,而且還要帶溫定宜逃婚。

草原兒女對於愛恨情仇就是如此決絕且專一,溫定宜有多喜歡楚言離,穆勒就有多喜歡她。所以溫定宜十分不忍傷害穆勒,可是卻不得不將話語跟穆勒說清楚。

溫定宜始終無法忘記,當她踏上婚輦的那一刻,穆勒眼神中的落寞。

而此刻,穆勒這欲言又止,滿臉心事的出現在溫定宜面前,而且還說道了娶親一事,溫定宜害怕穆勒又要向自己表白,雖然這一世她發誓不會讓自己愛上楚言離,可是對於穆勒的感情,卻是從未改變過的。

溫定宜只好裝作不懂的穆勒的心意,故而開心的拍了拍穆勒的肩膀,微笑著說道:“這是好事兒啊,穆哥哥這麼優秀,想要嫁給你的女子一定特別多,穆哥哥可千萬不要挑花眼啊。”

穆勒原本有些憂傷的面容,突然變得憤怒,他一把抓住溫定宜瘦弱的手臂,黝黑的眸子裡寫滿了溫定宜從未見過的神情,他直截了當的質問道:“阿宜,你這麼說,可是故意讓我難堪嗎?”

溫定宜的手臂微微有些發痛,她故意別過眼睛不去看穆勒的雙眸,好看的眉宇也顰在了一起,溫定宜深吸一口氣,卻沒有說出話來。

穆勒雖是個急性子,可對於感情之事很是遲緩,他從未感覺到自己對於溫定宜的感情是什麼,只是當他的父親讓他另娶別人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只想要溫定宜做他的妻。

“阿宜,我想娶你!你願不願意?如果你害羞,我會去同王上講,雖然現在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將軍,但是等我日後繼承了我阿爹的統帥之位,我就完全能夠配得上你了。”穆勒真誠的說道。

可是溫定宜只是不願將傷害穆勒的話說第二遍,她無奈的掙脫了穆勒的雙手,轉過身去,背對著穆勒神色凝重的說道:“穆哥哥,阿宜希望你能娶到一個好女子,她愛你,疼你,完完全全的仰慕你.....可是那個女子卻終究不可能是我。你明不明白?”

“為什麼?”穆勒顯然十分激動,一步跨到了溫定宜的面前。

溫定宜始終低著頭,不想去看穆勒此時的神色,“因為阿宜一直將穆哥哥看作是親人,與溫知新一般無二,從未有過兒女之情。”

溫定宜拒絕的很明顯了,穆勒卻絲毫不肯相信,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向後退了一步,撓了撓頭,有些孩子氣的說道:“對不起阿宜,是我唐突了!我相信感情是可以培養出來的,現在你不喜歡我,只要我對你好,你一定會被我感動,然後喜歡上我的。”

溫定宜聽到穆勒的話,心狠狠的疼了一下,這樣的臺詞她曾經也對自己說過,可是......

“穆哥哥,不是......”溫定宜還想解釋,卻被穆勒打斷了。

“阿宜,我不需要你現在給我一個答覆,你可以慢慢考慮!哦,對了,今日是王上宣我入宮,我不能在你這兒耽誤時間了,我先走了!”

話音還沒有落下,穆勒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溫定宜一顆心很重很重,她有些疲憊的坐在椅子上,兀自望著空氣發呆。

另一邊的楚言離也獨自坐在椅子上,神情放空等待著蘇黔的回報,過了一會兒,蘇黔便回來了,楚言離起身問道:“怎麼樣?查出什麼了嘛?”

蘇黔恭敬的回稟道:“回皇子,契遼上下皆不知契遼王有這麼一個義子。”

“哦?是嗎?”楚言離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蘇黔繼續說道:“還有,剛才在離開的時候,我看到那位殿下進入了琉璃宮。”

“琉璃宮?那豈不是契遼王唯一女兒溫定宜的住處?”楚言離反問道。

“是的,這一點應該不會有錯。”

楚言離好看的眸子,散發出了不一樣的神情,他狡黠的笑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前來與我商討的人並不是什麼義子,而是契遼的郡主,溫定宜。”

蘇黔雖然也這樣懷疑,但是卻有些不解,便問道:“但郡主畢竟只是一介女流,蘇黔剛才在一旁聽聞,來的人心思縝密,對於局勢審查的竟然與皇子不分伯仲,這......”

楚言離點了點頭,蘇黔所的話也正是讓他十分吃驚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為最後看到了溫定宜耳朵上的耳洞,他根本不敢相信與自己侃侃而談的人是一個女子。

“早就聽聞契遼王對這個長女很是看重,可是卻沒想到她自身也是如此厲害,如果咱們的推斷沒有錯的話,那麼......本皇子的宏圖霸業,就可以從這個郡主身上著手了!”楚言離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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