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说中蔡康永，曾引用村上先生的观点，维护弱势的一方。
最新的奇葩说中，薛兆丰再次提到了这句话，但是他加了一个疑问：那哪一方是高墙，哪一方是鸡蛋呢？谁来判定呢？
银行员工和客户，谁是高墙，谁是鸡蛋？
01
波波毕业后，在苏州的银行做了3年的柜员。
在别人眼中银行是高大上的，有人觉得银行甚至代表着国家。
国庆节前一周，波波犯了个错误。
张先生在他的柜台取300元，误操作成存300元了。
波波记得给张先生办理业务的时候，张先生态度和善，彬彬有礼，年纪也和自己差不多，应该比较容易处理。
波波给张先生打电话，首先道歉，并说明事情原委，希望客户可以来一趟，协助处理一下这件事。
摄像头在铁丝网后面的藩篱监狱的高墙
“好的，我知道了。”张先生语气冷淡。
说完挂了电话，波波还没来得及说谢谢，而且也没约时间。
在波波看来，这是两个普通人交涉。没有所谓的高墙，银行人和客户，都只是所谓鸡蛋而已。
第二天，快要下班了，张先生没有出现。
波波无奈之下再次致电客户。
张先生不耐烦地说：凭什么让我去，你们银行这是在仗势欺人。
在张先生看来，他是弱势的鸡蛋；波波倚靠银行，所以他代表高墙。
02
波波和主管汇报了目前的状况，当然，避免不掉主管一顿批评。
这是波波理应承受的责骂。
波波的主管给张先生打电话道歉，音调和波波的一样低沉。反而是客户音调很高，理直气壮的样子。
张先生说：“之前在你们分行办理业务每次都等好长时间，你们的服务效率这么低下，还犯这种错误，难道怪我吗？”
在银行工作的柜员知道，他们最厉害的能力其实不是数钞票的速度，而是憋尿的功夫。
昨天，这件事我想多了解一些细节，就给波波发微信。
直到晚上，波波（化名）才回复我。
他在银行工作，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上厕所都要争分夺秒。
“是、是、是我们服务不到位。”波波从来没有看过主管这么低声下气。
“我工作比较忙，再骚扰我，就要投诉你们了。”
对方挂了电话，主管失落把手机放进口袋，没有再批评波波。
村上春树说：“我们每个人面对或多或少之于每一个人的坚硬的高墙。”
波波知道，这个高墙也不是他的主管，他批评自己只是岗位职责而已。
03
2天后，波波的支行长给张先生打电话致歉。
并提出，如果愿意配合处理这件事，愿意赔偿对方500元，被张先生拒绝了。
我猜想理由是这样的：他取300元变成了存300元，还拿到了300元的现金，合计赚了600元。
如果答应支行长的条件，自己就“亏”了100元。
波波想到初次见对方，印象是温和礼貌，不想竟这般为了蝇头小利蛮不讲理。
真是“人不可貌相”。
最终，银行答应赔偿张先生1000元，由波波去对方的公司办理。
这件事情中，我没有看到村上先生说的高墙出现。
客户张先生，柜员波波，银行主管，银行行长都只是一个一个鸡蛋而已。只是在这些鸡蛋中夹杂了一个臭鸡蛋，外面的壳还是健康的乳白色，但是里面的蛋心已经发黑发臭了。
04
我的工作性质，让我有幸可以接触到很多银行从业人员，或者是从银行退休的人员。
我以前把在网上看到的那些负面言论给他们看，诸如在银行取到假币，或者是取款机少取钱的现象。
他们给我详细讲了其中运用的科学技术和运营体系。在他们看来，那样的状况是万中无一的。
我愿意相信，那些在网上评论的人，肯定不是都在说谎。
而很大一部分人，自己从没有在银行受过委屈，却把那个看不见，无以考证之人的委屈，拿来作为自己耍无赖的理由。真的非常荒谬。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我们都能感受到高墙确实存在，而你们是否想过，高墙存在于大部分人的头顶之上，而一般人根本触不可及。
而在你身边的，微笑着给你服务的银行人，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普通人，做着一份普通的工作。
别让他们承受本不该有的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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