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肚子裡成長,我必須留下他!”
從小到大,宋延年三個字,都是她不可言說的幸福。
第一次,她感受到來自幸福的傷心欲絕。
門被砰的一聲推開,李秀華不敢置信地問:“什麼孩子?棠棠,你懷孕了?”
蘇小棠看到養父母的那瞬間,強忍許久的淚水驀然砸落,心裡泛起濃濃的酸楚委屈。
愧疚地垂下頭,“媽媽,對不起。”
宋元正一身正氣,從未對蘇小棠大聲過,此刻沉眸斂眉。
嚴厲問道:“孩子是誰的?”
蘇小棠身形一怔,頭低的更深,一言不發。
李秀華知道宋元正是個急脾氣,趕忙跟著勸:“棠棠,未婚先孕要揹負很大的壓力。你告訴我們,孩子是誰的,爸媽為你做主。”
靜謐的空氣,壓抑又煎熬。
蘇小棠撲通跪在了地上,目光堅定地看向宋元正:“爸爸,媽媽,求你們別問了,孩子是我一個人的,我自己可以養。”
啪!
巴掌甩下去,宋元正不禁退了一步。
他的管教方式,頭一回用在蘇小棠身上,回過神,眼裡全是自責。
李秀華忙攔在蘇小棠身前,瞪向宋元正:“你幹什麼打孩子!棠棠,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你快說啊。”
蘇小棠梗直的骨頭,瞥見沉默的宋延年,猛然就彎了下去。
她伏在地上,壓抑的抽泣。
面對視自己如親生的養父母,怎麼都吐不出宋延年這個名字。
“他不愛我,是我自己犯賤,爬上了他的床……”寂如死水,沒了生氣。
她把自尊踩在腳底,低賤到了塵埃裡,卻仍就捨不得拉上他作陪。
蘇小棠細瘦的肩膀顫動著,無聲的哭泣,那惶恐無助的悲傷,彷彿會傳染。
“你懷孕了,他知道嗎?”李秀華扶起了痛哭的女兒。
蘇小棠點頭,簡單的一個動作,卻讓她覺悟出現實的可怕。
再濃的愛恨情仇,都抵不住他不要她們的殘忍事實。
李秀華氣得捶胸頓足,心疼的淚水滾了下來:“你可是我放在心尖上養大的孩子啊!一個男人,能在這種情況下對你都如此絕情?你還留著他的孩子做什麼?”
她說這話的氣勢,與宋延年如出一轍,令蘇小棠無助又愧疚。
蘇小棠閉上眼,仍淚水肆虐,糊了滿臉。
蘇心兒說得對,面對疼愛自己的養父母,對宋延年再深的愛,都卑微得說不出口。
何況,孩子的父親還是他們兒子!
“你倒是說話呀。”李秀華跺腳。
“……對不起。”蘇小棠道歉的三個字,讓李秀華心疼得差點抽過去。
“媽,你和爸先下樓休息,這件事,我來處理。”
宋元正嘆息,扶著哭得不能自抑的妻子道:“聽阿年的,走吧。”
李秀華雖然氣憤不平,到底還是難抵心頭對女兒的在乎:“棠棠,這種事,傳出去了你還怎麼做人呢?為了個不負責的男人,不值得。趁著月份小,做掉吧。”
蘇小棠驚恐地抬頭,看著強狠下心來的養母。
李秀華避開了蘇小棠祈求的目光,對宋延年說:“阿年,你帶棠棠去醫院。”
“媽媽!”
蘇小棠心神激盪,腳步錯亂,想攔住離去的李秀華,卻被宋延年扯著胳膊拉了回來。
他們身處三樓,父母房間在二樓。
樓下關門聲響起,暴怒的宋延年直接將蘇小棠壓倒在地,厚實的地毯消彌了所有聲音。
宋延年將她雙手控在頭頂,欺身而上,冷戾狠絕地聲音從齒縫裡迸出:“你是在抱怨我不夠愛你?”
蘇小棠盯著宋延年,沉沉的淚光裡盡是絕望。
她哭求他:“阿年,求求你,放過他吧。我會給蘇心兒腎,我會帶著他走得遠遠的……”
宋延年神色冰冷,漠然的瞳孔裡流淌著狠戾,“你不想流產,我幫你!”
話落,宋延年不顧蘇小棠拒絕抵抗,一把將她翻轉過去,扯掉她的防線,從身後狠狠進入。
蘇小棠承受不住惹怒宋延年的後果,在他憤力的撞擊下,小腹陣陣痙攣。
她哭著求饒,“阿年,你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阿年,我痛!”
宋延年不理會蘇小棠的求饒,發狠的撞擊著她。
蘇小棠哭得嘶聲竭力,肚子狠狠地抽緊,痛得她視線渙散,神智迷糊。
病房裡沒有留戀她的人,空蕩蕩的灌著冷風,就像她此刻的心。
蘇心兒氣勢凌人地站在病床前,睨著病床上的蘇小棠,冷笑,“蘇小棠,你可真惡毒,明明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還好心的把腎給我,是想讓我感激你一輩子?告訴你,沒門!”
蘇小棠的手蓋在平坦的小腹上,無意識的收緊,那裡還有痙攣後的餘痛。
不知道她的孩子,怎麼樣了。
蘇小棠有些疲憊,卻不願在敵人面前示弱。
“你可以不要。”
“為什麼不要?”蘇心兒陰測測地笑,“你不知道嗎,少個腎,對正常人說,不會有多大問題,但你不行。”
蘇小棠瞳孔猛然縮緊,不過片刻,歸於平靜。
沒必要跟瘋狗一般的女人見識!
蘇心兒滿意的看著蘇小棠,有反應就好!
“你的心臟不能受刺激,做過幾次大手術,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蹟了。你猜猜,如果現在摘掉你的腎,你會不會死掉?”
“你會!”得不到蘇小棠回應,她自導自演,說得眉飛色舞,神采飛揚,“不摘你的腎,受受刺激,你都可能隨時會掛掉。”
蘇小棠目光沉靜,再也沒有受蘇心兒言語所激。
看向蘇心兒的目光反倒充滿憐憫,彷彿是在看個跳樑小醜。
“不怒嗎?沒關係,那我們就來好好試試你心臟的承受力好了。”蘇心兒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昂地拖了把椅子,坐在了病床前。
她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新做的指甲,悠悠說道:“小時候,你的心臟本來好好的,是我的心臟不好。醫生說可以和血親之人做心臟交換手術。”
“爸爸第一個就想到了外面的你!他把你帶到醫院,做配型檢查,結果卻是那麼的恰到好處。呵呵,你估計想不起來吧?蘇小棠,你知道我們做心臟交換手術的時候,你多大嗎?才四歲!一個記憶都還不全的孩子呢!”
“換作別人,誰會狠得下心來啊。”
蘇心兒睥睨著蘇小棠,陰狠的眼裡透著濃濃的恨意,她惡毒地說:“可誰叫你是個下賤的小三生的孩子呢!”
蘇心兒提到母親,蘇小棠感覺到來自心臟的抽跳,怒意在胸腔蔓延。
“賤人命長這句話,用在你身上還真沒錯。早就該死的你居然活到了十幾歲,好不容易要死了吧,又陰差陽錯地遇上宋可依意外身亡。都說婊子無情,可你那下賤的老媽卻為了你苦苦衰求宋家二老,求他們把宋可依的心臟給了你。結果,又讓你活了過來。”
“你命真大,連老天都不肯收你!你媽不得好死,你也會不得好死!小時候想跟我搶父親,長大了又要跟我搶延年。我怎麼可能讓你如願!所以,在你二十歲生日之前,心臟病復發昏迷那次,我捅破了你的處女膜……”蘇心兒不緊不慢的聲音到了這裡,終於停下。
她蓄滿笑意的目光落在蘇小棠臉上,看著她的冷漠一寸寸開裂,暴露出積壓已久的憤怒。
那種感覺,暢快極了。
蘇心兒沒給蘇小棠喘氣的機會,拿出手機,放在她面前:“我還做了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鬼混的照片。”
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變成一把利器,成功地刺進了蘇小棠的心臟。
憤滿暴虐,似要破腔而出。
她欺近蘇小棠,用最平靜的聲調講述著最惡毒的用心:“在你二十歲生日的當天夜裡,我把這些照片發到了延年的手機上。結果,延年全都信了。因為你們的第一次,沒有落紅。”
蘇小棠麻木的臉上驚愕之極,雙手無意識地揪緊了身上的薄被,蒼白的唇瓣微啟,急促地吸著氣。
世界上怎麼可以有這麼惡毒的人!
痛恨的淚水在眼眶中肆虐,她成功被激怒。
“我不相信!”
蘇心兒站了起來,笑得張揚得意,“不信什麼?不信爸爸對你的殘忍還是不信我對你的仁慈?”
“蘇小棠,你活著,都是對這世界的侮辱!可我不會輕易讓你死,死去多簡單,一了百了,活著受盡折磨,才會讓人痛不欲生!”
蘇小棠抓起枕頭朝蘇心兒丟了過去,“你不過是想激怒我,讓我犯病,神不知鬼不覺得拿走我的腎,告訴你,做夢!我不會中你的計!”
“那你哭什麼?”蘇心呵的冷笑出聲,“為了你一個腎,要我這般煞費心思,你也太看得起自己。”
蘇小棠臉色蒼白,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蘇心兒眉展眼舒,原來報復蘇小棠,再多的手段,也抵不過現實的殘忍!
“爸把你這個私生女留在身邊,就是為了給我當活體的。你知道的,我身體時常不好。哪一次需要輸血的時候,爸爸不是叫你過去的?”
“我要血的時候,你得給我輸血,要心臟的時候你就得乖乖的給我心臟!現在不過是要你一個腎而已。”
蘇心兒說得輕描淡寫,蘇小棠聽著卻怒不可遏,瘋了般尖叫著從病床上跳起,像頭髮狠的野獸,雙眸赤紅似血,一臉兇殘。
她不相信蘇心兒的話,可她說的,卻真實得讓她如墜冰窖。
蘇建安對她從來都是視而不見,唯有蘇心兒需要她的時候,他才會和顏悅色的打電話找她回去。
蘇小棠一直以為,時間能攻克一切,包括他遲來的父愛。
原來,一切都是假相!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打死你……”
她將蘇心兒撲倒在地,騎在她身上,朝著她的臉狠狠的甩下一個又一個的耳光。
手掌發麻發燙,她卻毫無知覺。
“啊……蘇小棠,你個賤人,敢打我……啊啊……救命……”
宋延年很遠就聽到了病房裡的尖叫聲,他的心一凜。
病房裡失控的情形讓他震驚,蘇小棠瘋了般抓住蘇心兒的頭髮,將她的頭往地上撞。
“蘇小棠,你在幹什麼!”他低喝,一把將蘇小棠拽開。
蘇心兒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
“我要殺了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要殺了她……”
蘇小棠憤怒得毫無理智,再度朝著蘇心兒撲了過去。
蘇心兒尖叫著,連滾帶爬地躲到了宋延年身後。
宋延年將衝過來的蘇小棠抱住,牢牢地困在懷裡。
“我要殺了她……”蘇小棠像只困獸,不停地掙扎尖叫。
宋延年眉頭緊蹙,朝著隨後跟來的護士大喝,“鎮靜劑!”
未完待續......
書名《魏筱莎之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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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羅南彷彿看到了他本人之前遭遇難題的再版。現在這情況,分明是寄魂使的肉身,無法承受摩倫靈魂力量的灌注,出現了傷損。摩倫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萬一遭遇意外情況,總不能駕馭隨時被“千刀萬剮”的寄魂使去戰鬥吧?
有魔符作為支點和掩護,羅南打開了他的“神明視角”,對摩倫進行全方位的觀察。
摩倫對此全無所覺,按部就班地調整,讓寄魂使逐漸適應靈魂力量的灌注。由於之前在魔符那裡,他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能量信息運轉方式,羅南連觀察帶猜測,也能把他的步驟弄個七七八八。
……這樣嗎?羅南就像一個學徒,對照教練的動作,開始嘗試。
首先是自我限制。
調低靈魂呼吸的節奏,放慢能量信息運轉的速度效率,甚至有意屏蔽一些,減少帶給身體的巨大壓力。
羅南的精神感應範圍開始大幅收縮,從半徑八百米,一路縮到十米之下。
到這兒,也就是靈魂體精神感應的百分之一左右,無論如何也縮不下去了,這是維持目前靈魂構形、節奏的底限,是一個“基礎單位”。可就是這樣,也比昨天早上的五米半徑提高了近一倍,帶來的信息處理的壓力仍然不小。
這時候就要來到第二步:保持距離。
羅南參照摩倫的做法,讓靈魂往精神層面深處“靠一靠”,與肉身保持一個若即若離的狀態……嗯,就像在做夢。
摩倫就是用這個法子,降低了對寄魂使肉身的壓力,不過最大的問題就是,物質和精神層面的信息交流有些錯位滯後,影響了一些神經遞質分泌,神智上恍恍惚惚的,與夢遊甚至嗑藥差不多。
說到底,這只是一種權宜之計,並非治本之策。
羅南有些失望,但不管怎麼說,這種辦法幫助他從尷尬的“癱瘓”狀態解脫出來。
摩倫完成“寄魂”之後,也並沒有急著走出夜店,而是領著魔符出了包廂,在夜店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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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走動,將寄魂形式,調整到最佳狀態。
暫時失去觀察價值,羅南心神迴流,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差點兒睡了過去。他可不想再用睡覺嚇人了,強按睡意,搖搖晃晃地從床上坐起來。
微弱的天光透過紗簾傳入室內,時間過得飛快,眨眼的功夫,就到清晨了。
想想前半夜的波折混亂,還有這段時間的流速,前後鮮明的對比,讓羅南一時頗有些感慨
再做一個深呼吸,可才吸到半截,喉嚨裡的癢意驟然爆發,氣流岔道,當下把他嗆得死去活來,咳嗽連聲,差點兒喘不過氣。
這時候,床頭的傳訊器卻是主動響起,姑媽極度驚喜的聲音傳進來:
“南南,你醒了!”
想和姑媽打招呼,可劇烈的咳嗽讓羅南根本開不了口,只能勉力抬起手,以作回應。
羅南所在的加護病房,是協會通過醫院專門安排的,二十四小時智能監控,配有專業和機器雙護理——其實根本目的就是拒絕家人陪護,為後續的操作騰開空間。
由於醫院的制度,羅淑晴女士只能通過網絡視頻,查看羅南的即時情況。沒想到清晨時分,當日的首次探看,就見到羅南翻身坐起,這一下驚喜,當真是非同小可。
可看到羅南咳嗽不休的狀況,又難免擔心,正要呼叫醫護人員,病房門被推開,浩浩蕩蕩的醫生、護士進來,每天例行的查房開始了。
人群中,白先生赫然在列,而且處於核心位置。對這位隨便套了件白大褂的小老頭兒,羅南的主治醫師開口必稱“白教授”,十分恭敬。
“喲,小傢伙醒了,這可省了不少事兒。”
白先生說笑的功夫,便有護士上前做例行檢查,並將昨天晚上的監控數據調出,給白先生查閱。
昨天晚上發生什麼,白先生早有定見,只把數據掃了掃,便繼續和羅南逗樂:“……額頭是怎麼回事?不是摔醒的吧?”
羅南額頭的傷口本就是表皮組織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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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己經結痂止血,看上去就像被什麼掛了一下,淺淺一道血痕,也就是在額頭上,才扎眼些。
“咳,不知道,碰哪了。”羅南依舊是止不住咳,說話也斷斷續續。
白先生笑眯眯地走過來,手把手查看了一下他的身體情況,也就是翻翻眼皮什麼的。
同時,羅南的六耳中傳入他的聲音:“笨蛋,你這時候應該說‘我為什麼在這兒’之類的好不好?”
“咳……我為什麼在這兒?”因為“降壓”的後遺症,羅南腦子一直昏沉沉的,當真是讓說什麼說什麼,非常乖巧。
白先生大樂,羅南的年齡也確實做他的孫子有餘,當下順手拍拍羅南腦袋,表示“孺子可教”,然後便道:
“沒什麼,小夥子應該是最近壓力大,有點兒精神衰弱……家長在吧,回頭通報一下情況。”
“我馬上到樓下。”
羅淑晴女士昨天沒有回家,就在醫院附近賓館住下,見羅南清醒,通知了丈夫之後,就一路往這邊趕。醫院的檢查她都通過網絡視頻全程觀看,忙通過床頭傳訊器給予回應。
“不急,不急。”
白先生嘴上說著,卻又抓起羅南兩隻手,示意羅南左手虎口打開,右手大拇指在上面輕輕揉捏按壓,並把觸點、手法、力度都演示一遍:“咳嗽的厲害,就先這麼應付著,心神集中,心無旁騖,好不好?”
羅南依言施為,果然咳嗽的症狀有所緩解,當下就點頭答應。
白先生笑眯眯地背手出去,不過六耳的聯繫一直沒斷,且共享訊息,讓羅南知道他接下來的行程。
象徵性地再查了幾個病號,白先生便與羅淑晴女士會面,接下來的說辭,和在病房裡就不一樣了:
“看情況,可以初步確認是植物神經紊亂,是由於壓力大或者憤怒情緒引起……昨晚上是不是和家裡人置氣了?”
白先生拿出神棍姿態,明知故問,一下子就將羅淑晴女士引入甕中。
“不,是因為外面的……”羅淑晴想到昨晚餐廳裡那一幕,自個兒都忍不住胸緊氣促,咬碎牙關,更何況被那個混賬勒住脖子,直面威脅的羅南?
白先生點點頭:“不論如何,病症已經顯現,接下來就是治療的問題。昨天你們在安海那裡做的檢查,基本上也說明情況了。病人特殊之處有兩點,一是年齡正在發育期,二是有遺傳病史,這些都要考慮到。”
在不對等消息的作用下,就算是羅淑晴女士這樣精明強幹的人物,也只能任人擺佈,她心神不寧,詢問道:“您的意思是……”
“總的建議是無藥治療。對這樣的小孩子,服藥並不是好方式,而應該傾向於環境調節、自我調節。目前這個階段,家庭氛圍很重要,自我行為控制也很重要。簡單地講,就是放鬆、靜養,作息規律,不建議從事繁重的體力、腦力活動。
“當然,目前出現的嗜睡、咳嗽等症狀,需要進行干預,避免對生活質量造成影響。這樣吧,先住兩天院,泡一下營養艙,做些心理輔導,讓他學會怎麼放鬆心情。”
羅淑晴女士還沒有回應,病房裡的羅南已經忍不住了:“白先生,為什麼要住院?”
“因為你確實生病了,植物神經損傷。”
白先生不愧是靈魂學權威,精神修為深厚,分心二用依舊綽有餘裕:
“突兀出現的咳嗽就是最明顯的證據。還有,現在是不是很渴睡?大清早起來,死眉塌拉眼的模樣給誰看的?一個已經可以‘寄魂’的年輕人,出現這種症狀,當然是生理機制出現了問題。”
“……”
羅南一時竟無話可說,眼看著白先生幾句話的功夫,就讓姑母心甘情願地去辦理手續。思忖半晌,才道:
“是因為形神不平衡的問題?”
“你有這個自知之明,是很好的。”
白先生嘆了口氣:“看得出來,你在靈魂學上很有天賦,無師自通,就能做出附靈寄魂的手段,昨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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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又是哪個地方開了竅,精神修為再有進益。
“我剛剛測了下,你在精神層面的能力頗有法度,自成一體,連我也不好深入,免得造成更大刺激。可越是這樣越麻煩,要知道,和靈魂相比,我們身體的進步幅度實在是太小了,很容易就被甩開。
“古時候,很多前輩高人,就因為靈魂、肉身的進度失衡,或自以為是,或迫不得己,拋棄肉身,最終淪落到孤魂野鬼,形神俱滅的下場……前車之鑑,不可不慎啊。”
羅南覺得很無辜,他也知道里面的道理,可一夜之間,靈魂力量瘋漲,難道還是他的錯嗎?
好吧,他倒是不用再與白先生專門提起這個症狀了……
羅南嘗試性問道:“從現在開始鍛鍊行嗎?”
白先生對此嗤之以鼻:“憑你這個病秧子?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調養,仁愛醫院的營養艙還是很見效的,先來一個療程,看看效果。放心,不是平常的那種大路貨色,而且是協會特供的營養液,你這也算是工傷嘛。
“等觀察期結束,如果想獲得更好的效果,可以聯繫協會的高級藥劑師。1到2個積分,差不多就能讓人專門為你配製藥劑了……對了,你剛入會,榮譽積分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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