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說雲南鬼怪神話——食蠱(上)

做人做事中國人講究行得正,做得直。你若是品德出問題,那一定會在某個地方得到教訓。今天筆者要說的這個故事跟道德有關,來雲南之前大家一定聽過很多關於雲南蠱毒的事情,但更多怕是也只是來自金庸老爺子《笑傲江湖》的隻言片語!《笑傲江湖》裡有一個門派叫五毒教,五毒教是指的一個教派,據說他們自稱是五仙教,別人稱之為五毒教,教派聖物包括蛤蟆、蜘蛛、蠍子、毒蛇、蜈蚣五種毒物 。稱作「五聖」。教主叫藍鳳凰,藍鳳凰年齡約莫二十三四歲,喜歡養毒蛇,能煉製傳說中苗族人的蠱毒,還善於配置各種劇毒。喜歡吹洞簫,口哨也很好。今天我們講的故事也就是苗族蠱毒的故事。

趣說雲南鬼怪神話——食蠱(上)

永遠的藍鳳凰

話說民國八年,也就是1920年,當時的中國,軍閥混戰民不聊生,有的地方老百姓易子相食,好多人就這樣一路走一路逃難,逃到雲南來,但川滇戰爭又打響了。話說雲南督軍兼省長的唐繼堯手下有一名管帶(軍銜)名叫田亮,本身是東北人,跟隨父母逃難到雲南,時年25歲,身材高大,長的孔武有力很得唐繼堯歡喜,在唐繼堯的監督和指導下,田亮的軍事能力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只是此人好酒、好色,但在哪個混亂的時代彷彿這也是一些男人根本的追求,畢竟天天過著腦袋掛褲腰帶上的生活,誰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但終究上不得檯面,因此當川滇戰爭打響,唐繼堯被迫下野後,田亮便被長官派往紅河屏邊去執行偵查任務,防備川滇戰爭時期桂系出么蛾子,其實也沒有什麼么蛾子,就是把他調往邊區的一個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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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閥混戰

田亮出發的時候恰逢冬天,昆明迎來了一年中罕見的白雪皚皚,田亮騎在高頭大馬身上,不禁開始想念東北老家,騎馬踏雪朝著紅河州進發了,就這樣從皚皚白雪到了幹寒的土地,一路向紅河行去,天氣一點點慢慢變暖,到了半晚的時候,田亮走到了一個山埡口,他知道這在雲南就是要進山了。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四周看不到一戶人家,只有成片的灌木松林,隨著天色一點點暗下去,田亮的心裡越來越著急,正所謂:“人困馬乏!”此時要在山中露宿也是多有不便,山間多狼,對於獨行的旅人來說絕對是危機四伏,怎麼辦才好呢?田亮奮力行馬,以期能夠找到山中人家借宿一晚,可是徒勞無功。

山風嗚嗚的嘶咬著大山的寂靜,天上烏雲卻是越蓋越緊了,暴風雨馬上就要來臨了。就在田亮感覺自己手足無措的時候,他意外的發現,不遠處的山坡上,竟然有一座吊腳小樓,燈火忽明忽暗,田亮顧不得想太多,趕緊打馬前行,敲響了吊腳小樓外的籬笆小院的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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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吊腳樓

“吱呀”一聲門軸響,小院子的門打開了,一個滿臉皺紋的苗族裝扮的老大媽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田亮此次是著便裝出門,要不然身著戎裝的田亮那還真是英武非凡。“老媽媽,我是行商小販,天寒路滑,山間行走多有不便,祈望老媽媽您能收留我一晚”這幾句話說得很是得體,一聽便是讀過書的人,老大媽見年輕人如此禮貌也高興的說道:“呀!後生,這是說哪裡的話,不嫌棄我們苗家簡陋的話,那就進去喝杯熱酒,吃點粗茶淡飯吧!”田亮沒有再客氣,行路之人一般是不會跟主人家客氣拘泥的,因為一個拘泥後可能就是錯過機遇,餓肚子、送命都是有可能的。田亮將馬栓在院子裡,老大媽從柴草房裡扯出一捆乾草丟給馬兒,任馬兒在院子裡低著頭“啪嗒啪嗒”的咀嚼著。老大媽幫田亮喂好馬後,一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田亮便隨同老大媽踏上了小吊腳樓的臺階,屋子在二樓,一樓是給牲口居住的,一頭黑豬晃動著高聳的肩胛骨走動著,一點也不肥胖。

房間裡,坐著一個苗族老者和一個清秀美麗的苗族姑娘,只見這姑娘上身穿著窄袖、大領、對襟短衣,下身穿百褶裙。鑲繡花邊,系一幅繡花圍腰,再加少許精緻銀飾襯托,頭上一頭烏髮如瀑,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明眸如星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唇更是襯托出皮膚的嫩白,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見有客人進來便是禮貌的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宛若天仙。田亮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老者見田亮眼神發直,心中慍怒,但是主人家的禮數還是不能丟,畢竟苗家人是熱情好客的,於是便順手拾起了身旁的一塊木炭丟進堂屋中的火塘裡,“啪嗒”一聲火星四濺,田亮才從無禮的注視中晃過神來,乾咳一聲拱手道:“老大爹,山險路滑,承蒙收留,感激不盡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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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苗族女子

老人聽得田亮出口斯文,料想也是年輕人也是初見自己女兒美貌一時失態,便也就一掃心中不快,邀請田亮坐到自己身邊,靠近火塘的位置好暖暖身子,旋即叫道:“瑤,你去取些酒肉出來,我與客人喝上幾碗酒。”只見那少女嫋嫋娜娜站起來,打著赤腳便去取食物了,田亮自從見到少女的第一眼起,便被女子姣好的面容,婀娜的身材給深深吸引了,身體裡的慾望隨著叫瑤的女子的走動在身體裡四處亂竄。內心不住在吶喊到:“這種窮鄉僻壤裡怎會生養得出這樣美麗的女人!”

這時候瑤端來了酒和臘肉,老大媽道:“娃兒爹,我去給這個夥子炒個粉墊墊肚子。”說完拱起身子站了起來,但站了兩次才站起來,田亮這才發現,這個老大媽竟是如此蒼老,一舉一動顯得老態龍鍾,回眼一看老大爹也是一般的感覺,少女瑤放下酒和食物後,便坐到了遠一些的地方,因為她似乎也感受到了田亮此刻那近乎侵略的目光。兀自拿出一個精緻的箭鏃把玩著,不再看田亮一眼。

老大爹端起酒罐子來,到了兩碗酒道:“後生,來先喝一碗。”言罷一捋長鬚一碗酒仰脖而下,又說指著少女道:“那是我的女娃,叫瑤,我們這裡叫約馬幾,我們苗族以地為姓,按照你們漢人的叫法,那她就叫瑤約馬幾,18歲了,前些天長蟲坡的小子來遊方,送了個箭鏃給她。”老大爹一言是想告知田亮,自己的女兒已經有心上人了。那成想田亮不知道什麼是“遊方”?於是便好奇的問到:“老大爹,啥是遊方吶?”老大爹哈哈笑道:“後生啊!我們苗家一個婆娘一個漢。秋日晚飯後,小夥子們穿上新衣服,三五成群,到那些還有未出嫁的姑娘們住的村寨去,用吹口哨、拉二胡、吹蘆笙等方式召喚姑娘。姑娘聽到後,走出家門用松明火把照看小夥子。開始一般要從相互詢問對方家鄉的風土人情人手,進而詢問對方的姓名、年齡和家庭情況,再試探對方是否已有情人。雙方經過一定了解後,逐步說一些情話,或者對唱一些情歌。然後雙方說好下次約會的時間、地點。如果雙方都滿意,姑娘會把自己的筒裙、圍腰等信物送給小夥子。小夥子回贈姑娘的信物,也是自己或對方都很心愛的東西。這樣便是確定戀情了。”老大爹態度和善,為人又和藹,但田亮能夠聽出來老大爹的意思,那就是“後生啊,要娶我女兒你沒有機會了”。田亮聽完不由得心中一聲冷哼“我田亮要的女人就一定會得到!”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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