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竇金波
十月二十九號,打算跟朋友向臨朐南部山區的景點進發,來個串聯旅行,原本計劃的路線是:寺頭太平莊——淌水崖水庫——壩上草原,結果在前往太平莊的路上邂逅巍峨聳立的禪堂崮,我在一些史料,名勝志中對其有一二的瞭解,但見山頂的涼亭越發引起我和朋友的好奇,決定登上去一探究竟,這一去不要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禪堂崮上,太平莊,淌水崖只是匆匆一逛,壩上草原最後只得取消。
從山下仰望禪堂崮。
我們從西崮南端開始往上爬,路上逮的油螞蚱,蹦腿是有力的傷人武器。
站在崮頂,向東可望見巍巍沂山,向南可望見九山鎮風力發電機群,向西可看見丹崮,馬頭崮以及兩崮中間的擔杖溝,還有錫河巷以及村南的石頭古堡,向北可望見臨朐縣城的座座高樓,眾多景點盡收眼底被禪堂崮串聯起來,如眾星捧月一般。
(遠處的丹崮和馬頭崮,分別是左和中)
山頂古蹟眾多,在原址上新修的廟宇,不知是道教還是佛教建築,恰巧在山頂遇見一位鶴髮童顏的老人,是附近村子裡的村民,他說原先這裡是大雄寶殿,應該是佛教建築,我透過新修的廟宇門縫看見正殿寫的卻是“玉皇殿”,但從殘存的古廟臺基上的碑文看,這裡原先是千佛閣,劵頂尚有龍紋可辨,可見當年廟宇規制很高,因為龍可是皇家才能用的。後來聽老人說,禪堂崮東崮是道教始建於大明萬曆,代表建築是泰山行宮碧霞祠,西崮是佛教,從山頂散落的殘存石碑看,屬於清代。其實在唐宋年間,佛道儒三家融合,一山有兩教,一廟有兩教的情況很常見。
西崮山頂之上還小水塘、水井,井水清澈見底,井旁的石頭上還有圓形鑿口,估計是以前裝轆轤用的,可謂是山有多高,水有多高,只是這四面懸崖峭壁,這水又是從何而來呢?讓人倍感神奇。
山頂新修的廟宇附近很多百年杏樹,曬太陽的蜥蜴。
古瓷片。
野菊花開的正旺。
秋天山體的顏色是最豐富的.
從西崮看東崮。
西崮探秘完畢,我們從西崮的偏東部下到崮底,沿著崮底的懸崖向東崮進發,西崮懸崖下有一殘破的石碑,年代為清代,記載的善女們集資重修禪堂崮廟宇一事,從石碑和底座的體量來看,規格還是很高的。
東崮和西崮中間的豁口處有一座二郎廟。
進入東崮沿峭壁行進,一路上殘碑眾多,聽老人說這一路上曾是一片碑林,我們從字跡上看大部分是清代各種的重修碑記,可以說禪堂崮是屢建屢毀,屢毀屢建,證明這裡曾是香火鼎盛之地,信仰的力量支撐著他們屢毀屢建。
行進到一半發現崖壁上有一石龕,內有一女神塑像,外面左右各有一立像鑿於石壁之上,上有飛天女神,當然這都是從殘存的石像分析的,大部分都被盜走了,老人說他年輕的時候這些石像還是存在的。透過這些殘存的石像,我彷彿能穿越時間看到無數的古人站在跟我同樣的位置,對著石像持香作揖,虔誠禱告,祈求神明保佑國泰民安,時間埋葬了一切,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歷史長河中的匆匆過客,唯有殘破的石像,千年崖柏靜靜地訴說時間的故事。
行進到東崮最東端,抬頭可看見廟門,沿著開鑿的石階,登上崮頂,崮頂的石碑年代要早很多,最早是明萬曆三十四年。
站在東崮遠眺沂山,遠處最高的那座山就是沂山。
禪堂崮古蹟傳說眾多,回來後查閱資料不得不歎為觀止,肅然起敬,又感嘆歷史沉浮,滄海桑田,近幾年有人在禪堂崮重修廟宇,現在不知什麼原因處於停工狀態,相信某一天禪堂崮會重鎮雄風,香火鼎盛。
從禪堂崮下山,我們匆匆去了太平莊看石屋,去了淌水崖,在這不一一贅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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